苏如水从这一天起,脸被毁容了,身体变丑了,他从一个如水般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复仇的鬼。
番外:那一夜
苏文君突然赤身裸体的躺在萧邵的床上,让一前一后进来的震惊不已。
尤其是萧邵,他不但惊而且慌,他们费尽心思要寻的人居然这个狼狈凄惨的样子躺在了他的床上!他这下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萧邵猛然回头,对着随后进来的苏文礼解释到,“文礼,我不知道你哥在这里,我只比你早到……”
他话未说完,苏文礼就抽出佩刀朝他扑了过去。苏文君脑袋只剩下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话在不停的打转:萧淫魔强暴了哥哥,萧淫魔强暴了哥哥!他做梦没想到萧邵居然也对他哥有兴趣!他这是引狼入室害了他哥啊。他心里一阵绞痛,他曾经还以为可以把萧邵当成朋友的……不杀萧邵,他如何再去面对他哥?
萧邵无奈只得边躲边跑,一边费力地跟苏文礼解释,“文礼,你听我说……”
可苏文礼急怒攻心,哪里肯听他的?事实就在眼前!难怪萧邵如此不担心哥哥的安危,原来他早就把哥哥藏起来了!
他悲悔不已,挥剑又狠又准的朝着萧邵的脑袋劈砍过去。萧邵一个利落的转身顺利的避开。而苏文礼的剑则不偏不倚地砍到萧邵身后的木桌上,只听得“咔嚓”一声,桌子便从中间裂开,被劈成了两半。
萧邵的脸唰的一下白了,这苏文礼是真怒了,气疯了。他不想和一个如此暴躁没有理智的苏文礼纠缠,便转身夺门而去。
苏文礼收回佩剑的时候看到萧邵正往外逃,更加坚信不疑的认为那厮强暴了他哥哥。胸中一团火越烧越旺,他脑袋一充血提着剑追了过去。
床上的苏文君此刻还分不清梦里和梦外,他听到一阵喧哗打闹,等转眼去看时,屋子内已经空空的,只是屋内的圆桌莫名其妙地从中裂开了。
萧邵朝着后面的小竹林跑去,回头瞅见苏文礼紧紧的尾随而来,心里一阵不悦:文礼这个呆子!他紧锁了眉头,心道,自己为他付出了这么多,难道他对自己连这点信赖都没有吗?如果真是自己强暴了苏文君,文礼难道真要杀了自己不成?
常年的颠沛生活练就了苏文礼腿上的功夫。他很快追了上来,堵在萧邵的前头,二话不说朝着手无寸铁地男子就是一阵猛砍。
而萧邵呢,他突然不愿意跑了,跑到现在,追了将近八年,他在刚刚苏文礼毫不犹豫的砍他的那一瞬间——乏了。一轮残月挂在漆黑的夜空中,柔和的月光洒在他那疲倦的脸上。这么多年了,苏文礼居然还是不相信他,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难道除了他哥,他眼里就再无他人了吗?
萧邵不躲不闪,长身而立,他正对着苏文礼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站着。可惜,苏文礼丝毫没有手软,一剑刺入他的胸腔!
一阵剧痛袭来,他血红的长袍被利刃割破。那剑来势汹汹,不过并没有刺入萧邵的皮肉内,只是蹭破了点儿皮。并不是苏文礼手下留情,而是萧邵所穿的那件贴身的软盔甲在紧要关头救了他一命。
这一剑没有杀死萧邵,却彻底砍断了他的希望。他那银色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哀怨,他没想到苏文礼对他这么狠,居然毫不犹豫地刺了过来。他有些跌撞地后退了两步,脱下那件大红的锦袍,俊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怒意,瞳孔里点了两束蓝火,幽幽地闪着寒光。
苏文礼怔了三秒才抽回剑来,他以为萧邵肯定会躲的,不料那家伙居然一动不动的让他砍!刚刚那一剑真是凶险,他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把那家伙砍死了。看到萧邵没死,他暗暗松了口气。如果强暴哥哥的那个人不是萧邵,他还不至于气成这样。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对萧邵已经十分信任,甚至还有些依赖。被一个如此信赖的朋友背叛,他如何能接受的了?
愣了片刻后,他提起剑,板起脸,再一次朝着萧邵劈了过去,对方轻盈的往后一跃,闪着银光的刀刃仅削掉了飘在萧邵胸前的几缕黑丝。
成功的避开对方的攻击后,萧邵开始了反击。
苏文礼的剑法和招式他再熟悉不过,他见招拆招,不消片刻就占了上风。苏文礼又心烦气乱,招式也变得闲散,频频露出破绽。萧邵瞅准机会封住苏文礼手腕处的筋脉。筋脉被封,苏文礼手一酸,手中的宝剑掉到黑乎乎的草丛中,发出一声闷响。
萧邵单手钳制住苏文礼的双臂,斜视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道,“你,真要杀我?”
苏文礼眼睛都不带眨的,回答的干脆有力,“是。”
萧邵逼近他,沉着脸,银色的双眸在这黑夜里带着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修长的手指在苏文礼胸前点了两下,苏文礼僵硬的身体就立即软了下来。萧邵轻轻扶住他,表情很诡异。
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苏文礼一边挣扎一边怒骂,“你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枉我这么相信你!”
听到他的骂声,萧邵紧锁的眉头突然伸展开来,笑容从眉间开始舒展开来,他笑的灿烂,狂放,悲凉,“哈,哈哈……”
苏文礼听到他怪异的长笑,起了一身鸡皮,“你笑什么?”
“你这是相信我吗?嗯?”他抽开腰间的缎带,将上衣脱光,露出精壮白皙的上身。他指着胸前被剑刺破的小口,冷笑,“这就是你的相信!”
说着又是一阵长笑,等笑够了,又继续说道,“我无怨无悔的守在你身边八年,八年啊。你居然连听我解释的空当都不给我。你,真觉得我会强要你哥吗?”
苏文礼被他笑的脊梁骨发凉,平静下来细想,他这次好像确实有些冲动了,可是嘴上却不服软,“你风流成性,我看你早就垂涎我哥好久了,因为我在你才不敢动手……”
他话未说完,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那巴掌又脆又响,打得他满口充血。
他缓缓抬头看到了萧邵异常愤怒的脸,竟一时的呆了,这么久了,还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动怒。能让这个妖孽般的男人发那么大的火,也是一种本事。
巴掌没让他受多大伤,可是萧邵所做的令一件事却让他彻底跌入了深渊。
萧邵把血红色的袍子铺在柔软的草地上,让后把瘫软的他平放在袍子上,三下扒光了他的衣服。
苏文礼起初只是诧异,后来便是惊讶,不安迅速扩大,说话都开始打结,“你,萧邵,你干什么?”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失控了。
萧邵横在苏文礼的上方,白皙的身体在月光下泛着银光,他轻笑道,“你不是说我抱了你哥吗?我很想知道抱过你哥后再抱你会是什么滋味……”
苏文礼横眉瞪眼,“你敢?!”他说的声音洪亮却底气不足,因为萧邵看起来完全失控了,事情完全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果然,萧邵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哼,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不会原谅你的。”
“你这不是还要杀我的吗?”
苏文礼被堵的无言应对,只得用嘴巴挣扎,“放开我啊,混蛋!”
萧邵把心一横,反正他怎么做都是错的,这次就让他彻底的错了吧!他今夜要在这圣洁的月光下举行一个神圣的仪式——开拓身下的男人!
可怜的苏文礼完全成了刀板上的肉,只能任其摆布。
萧邵虽然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可是他今天不是来快活的,他是在宣泄,在宣布对这个男人的占有权。所以他的动作异常粗鲁,抬起对方的腿,硬生生就挤了进去!
被进入的时候,苏文礼的屁股和心里都开了花。他听到后面撕裂的声音,他的自尊心也随之被碾成了灰。被人上了,被熟识的朋友干了,他还能算是个男人吗?他以后还能再用这个身体去守护哥哥吗?
他拼命地强忍着,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萧邵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默默地送上来一个吻。
苏文礼顺势咬破了他的嘴唇,然后把脸转到旁侧,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我要……杀了你……”
“你杀不了我。”
“不杀了你,我不会再去见我哥……”
“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分开你和你哥,我早该睡了你。”
“你……”
“噢,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
“你哥不愿意接受你,因为你是他弟弟吧?我告诉你噢,你不是他亲弟弟,你们是堂兄弟。”
“……”
“瞪我干什么,干什么这么吃惊?莫不是怪我不早些告诉你这些事情?”说着,他把苏文礼翻了一个身,从背后狠狠插入,说道,“笑话,我凭什么要成全你们?你当我空气吗?我也有感情,也有私心,你当我会那么大方的看到你们兄弟亲热?”
苏文礼今夜受的刺激比他这生中受到的刺激还多。他跪趴在红色的长袍上,在黑色的夜幕下咬牙说道,“天涯海角,我一定会追到你,然后杀了你。”
萧邵无赖般笑道,“哈,我等着。我追着你跑了八年,这下子换你来追我也不错。”
在他体内留下一滩白色污浊之后,萧邵抽身离去,临走前还风趣下流的朝他说,“来杀我吧,下次一定让你快活。”
第八章:福祸
世间的风永远跑不过众生的嘴,仅仅半天的光景小水受刑被绑的事情就传到了苏文礼的耳朵里。
他们兄弟二人离凉州城不远,但所住之处却极为隐秘。听到风声后,苏文礼瞒着苏文君偷偷出去打探消息,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傻哥哥出去自投罗网。
可惜他似乎低估了他的哥哥,他前脚刚出门,苏文君立即开始询问这里的下人。结果这里的小厮和丫鬟都像是早就串通好了一般,一问三不知,根本什么都问不出来。
苏文君无奈,默默回到房中沉思:即使小水出了事以文礼的性格也肯定不会告诉自己的。这次他们兄弟面对的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被刺的是皇子,他们平头老百姓如何能从重兵在握的王爷手里救到人呢?如果萧公子在的话,兴许会好些……
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响起。
他以为是丫鬟过来服侍了,头也不抬习惯性的说道,“不用忙了,我什么都不需要。”
不料他的话宛如石沉大海,没了回音。
下一刻,一只手陡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正发着呆,陡然被这样冷不丁的触碰吓了一跳,语气也有些暴躁,“我说了不用……”话没说完就睁大眼睛怔住了,舌头打了个结,“你,你,萧公子?”
萧邵把细长的手指树在他的嘴旁,做了个“嘘”的动作,凑到他耳旁轻声说道,“跟我走。我有你……最想要的消息。”
苏文君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在离萧邵两步远的位置,浓浓的脂粉味从对面传来,不用说也知道此人去哪里流连了。可这更不对劲了,萧邵虽然风流做事却很有原则和分寸,他和小水被人抓走,于情于理萧邵也不会跑去快活,莫不是和文礼发生什么事了?
他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萧公子,昨日怎么不见你?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咱们路上说。”
一炷香之后,坐在颠簸的马车里,苏文君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萧公子,我的问题你一个都没回答呢。”
萧邵坐的端端正正,一袭板正的蓝底黑纱镶边的锦袍,周身像是燃烧着一层黑火,和以往的感觉差了十万八千里。
“萧公子?”苏文君轻声唤他,却不敢靠前。
马车陡然剧烈的晃动两下,苏文君坐的不稳,身体往前倾倒。萧邵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他,顺势在他身旁坐下,垂头凝视着他,银色的利刃刺的他频频垂下眼帘。
此刻的萧邵让苏文君不安而又畏惧,他忍不住挪动一下,萧邵立即又靠了过去。苏文君额头冒汗,萧公子到底是怎么了?
不料,对方修长的双手从他的胳膊处移到了颈项,缓慢而又坚定地扣住了他的脖子。那双漂亮的手十指相扣越收越紧。苏文君脸色紫青,睁着眼睛,死鱼一般的半张着口,诧异地望着满带杀气地萧邵,他,他这是想要掐死自己吗?
萧邵确实对他动了杀心,可是在最后关头还是放了他。自上而下地看着咳嗽喘息的苏文君,他毫不掩饰地说道,“你真的很令人生厌。”
苏文君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呼吸着空气,单手护胸,另一只手支在座椅上。在多掐他十秒,他恐怕就再也无法呼吸了。他对萧邵的话并没有感到十分惊讶,他们两个是互相不喜欢,只是碍着中间有个苏文礼所以才平安相处了这么久。
“如水被永安王爷打的遍体鳞伤,是死是活还是个未知数。永安王想要抓的人是你,你在外一天,如水就会被他们折磨一天。那孩子你养了五年,他的命本来就是你救的,死了也算还命给你了。但问题是永安王不会这么轻易地让他死。”
萧邵地意思他全明白了,五皇子——也就是今日的永安王,在拿小水当诱饵引他这条没用的鱼上钩。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后,他抬头说道,“我去自首。”
沉默片刻后,他又补充到,“文礼,就拜托你照顾了。”
萧邵轻笑一声,“你不是很不喜欢我和他往来吗?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我送你到永安王那儿,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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