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一段话用一口非常地道标准的普通话说出来,而且是一个磕巴不带打的。如果是光听声音说是地道的中国人都没几人不信!中文是很好,不过就是这君不君的一下子让方逸有点儿不太能接受。
“哪里哪里!”方逸笑了笑和他握了个手,稍稍的谦虚了一下然后又送回了赞扬:“您的中文说的也非常棒!现在能把中文说的这么溜的日本人到现在我还真是就见过你一个!”。
接下来这位桥本就开始和方逸扯中日友好什么的,扯了两句之后方逸就没什么心情听下去了,直接张口说道:“大家进屋说吧!”。
自己又不是什么领导人,整日里你见我我见你就没几句有用的话,一见面就友好一衣带水之类的,其实私底下恨不得把不顺眼的捅几个窟窿。跟方逸说这个实在是没有必要!就算桥本说上了天,方逸也不会变成哈日的货。
进了屋里大家在客厅里刚坐了下来,桥本就让旁边的人从提着包里拿出了三个盒子,一看外面的包装就知道里面的东西值点儿钱。
“临来的时候匆忙并没有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这些是给方君还有方君家人的一点儿小意思!”桥本欠了欠身体,把礼物送到了方逸的面前。
“哎呀!桥本先生真是太客气了!”方逸屁股离开了沙发座一两厘米,伸手就把三个盒子接了过来。
坐在方逸旁边的邹鹤鸣看着方逸一脸坦然受之的表情,就有点儿闹不明白了,心里想道:逸不是讨厌日本人么,怎么这收起人家的礼物来一点儿不乐意的表情都没有,看样子不光是乐意,还乐意之非常!这点儿让邹鹤鸣有点儿想不太明白了。
要是现在让邹鹤鸣问,方逸一准儿回答:只要是小鬼子送的礼物,自己一准儿照收,但是事儿坚决不办。所谓的糖衣吃掉,炮弹回去!
和小鬼子交谈的时候,很容易就能感觉到他们身上的那种所谓的比貌还有谦恭的态度,不得不说要是方逸心中没有那一股子倔强的恨意,说不定现在就直接对小鬼子的印像改观了。
不过方逸心中这种恨意太强大了,虽说老马同志一再说要一分为二的看待事物。放到这个地方就是小鬼子中也有好人之类的。但是方逸心里有点儿偏执的认为,就算是有两个好的,那他们只是表面上表现的好,一个个都是言不由衷,口腹蜜剑的算计着自己。如果让方逸用日语形容那就是:他们小鬼子的良心大大滴坏了!
想想方逸的脑子里己经先入为主成了这样,这结果就是肯定的了,大家就坐成一圈子围着粗浅的谈着呗。
幼儿园里小朋友围着一圈儿玩排排坐吃果果都比听这些人谈话有意思!坐在方逸旁边的一位画廊的工作人员心里想道。现在这帮人聊的都是艺术,而且看来并没有聊的有多深入。一般就是这几个小日本说着,方逸时不时的回答上两句听起来像是解答。
在这位看来这些和自己一路上来的小鬼子听的都很认真,而且似乎还很受教的样子。
“方君!我们想请您有时间的时候。到我们的东京艺术大学、多摩美术大学还有武藤野去讲述后古典主义技法,可以的话也请您能给我们日本的学生讲讲您鉴定油画艺术的心得!”犬养宏直着身子坐在沙发上对着方逸说完,就垂了一下头很是恭敬的说道。
听了犬养宏的这句话,方逸装作想了一下,其实脑子里根就没有想这个事情。
没有等方逸回答,估计看着现在气氛有点儿不够热络,还不能够表现出两国友好的氛围来。跟来的两个从中国来的一位,就立刻表现出了种大局观,张口说道:“多交流一下也是好事情嘛!”。
旁边的这一位一听就知道这个事儿不好了。本来这点儿时间和方逸聊的还不错,现在看着方逸的脸色从一下子愣了就转到笑了。跟着同来的这位也知道自己的领导一般在主席台上给县里的所谓的搞艺术的人讲话讲习惯了,顺口就捋出了这一句常用的来。
这句话一出,方逸就看着这位叫做吕平驰的中国小官儿有点儿不知道怎么说了。不过脸上的表情那是嘴角挂着笑。表情那是要多玩味有多玩味了,方逸知道这位是什么县市的什么管文艺的什么官员,还是个什么长之类的,反正就是一个小不溜丢的官儿。
看着方逸直直的盯着自己嘴角还挂着笑,这位有点儿不自然了。不过这位在心里自己给自己打气说道:怎么着?我说的还有错不成?就你一小画画盯我看什么看?再看我也是领导,要是在国内你落我手里,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抄家的县令,拨皮的府尹!
当然了这位不是县令更不是府尹。就是一小官儿。现在的表情也是不好意思,光看他脸上的表情一般人根本就猜不出这位心里想的是个啥!
这次来也是地方政府真正领导有点儿事情让这位出来办。现在不是流行搞这个节那个节么,这位所在的地方政府就准备搞一个什么节,好像是跟艺术有关,这么就在邹鹤鸣的一只羊赶,两只羊也是放的先进理论之下,混进了这次的大队伍中。
“我是不一定有时间,不过这位吕平驰先生似乎有时间,你们不妨就先请他去贵国的大学教教课吧!”方逸对着犬养这帮子人说道。
方逸心里很是不满这人没鼻子没眼的插这么一句,听着好像能做自己主似的,怎么着还想着在我的家里替我做决定不成?第一次方逸在自己的心里觉得国内的一些逼货比日本人更让自己恶心,非把自己弄的了不得的东西最不是玩意儿。
听了方逸的话犬养宏这几个小鬼子就也跟有点儿尴尬了,请这位过去?松本原五郎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吕平驰心里想道:这位到了日本除了浪费我们日本的大米还能干什么!
“方君说笑了”桥本光道不由的打了个哈哈,把这个事情揭了过去。似乎生怕方逸拿这个吕什么的堵自己似的。
接下来方逸就为是简单的谈了谈自己对于两幅作品的小看法,也没有太深入的去说不过这些日本人听的都非常的认真,而且一边听还时不时的发问。
等着送这些人走的时候,方逸看着小中巴带着一帮子小鬼子离开,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不管方逸喜不喜欢日本人,方逸都承认一条:日本人的好学!谈话的过程中被自己推了几次,最后离开的时候还是一再的请自己去日本向着日本学生传授后古典主义技法。
再加上还和国内来的一个二货碰在了一个点上,这样的情况怎能让方逸不心生感叹!
桥本光道这几人回到了酒店里,犬养宏就对着桥本光道说道:“桥本君,方逸对我们日本抱有成见,请他去我们美术大学讲学不太可能吧!以您看挂在洛杉矶这边的那幅会是真的么?”。
“这个事情尽力而为!”桥本光道想了一下说道:“我现在不太看好东京的那幅了”说完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风景说道:“为什么日本出不了这种旷世的天才!”。虽说日本艺术家很多在世界上都有名气,不过像是方逸这样当量级的,别说开两派画风,就是开一派的都没有,只是跟随着欧美人的身后,亦步亦趋罢了。原本跟在比中国艺术家好多了,不过现在方逸一出来,那整个大格局就变了。在桥本的心里这些人绑一块儿都比不上方逸的成就,这种成就是对于绘画本身的贡献。
日本人心里想着东京那边的画似乎越看越有点儿像是伪作,而方逸这边也看了令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
“这是闹哪样?!”方逸看着手中的杂志,上面一整张纸上都放的是一张画,在方逸看来没有意义的那张所谓的‘波比勒’极简主义作品。(未完待续。。)
第487章 老不死的
如果说是以前还有一条甩出的痕迹的画,现在己经快‘极简’到了连溅痕都没有了,上面只剩下星星点点的模糊影子。
方逸不太弄明白的是,刚从自己这里离开还没有两周的作品,怎么就成了波比勒所谓的极简主义时期的作品,也就是说这幅作品画于波比勒成名以前,差不多也就是方逸刚到巴黎前后的那段时间。而且现在这一幅作品还属于所谓的波比勒以前的朋友!
这个老东西还有朋友?方逸听到了这个消息觉得很奇怪,别说是自己第一次见到的波比勒那鸟样子了,就算是现在也没有听说过这个老小子有什么朋友之类的。就他的性格能有亲情就算是很不错了,朋友这个东西对他来说真是不靠谱。就不提普通人了,就算是艺术家也没有几个受的了他的那分傲气,还有那张臭嘴的,谁会愿意和一个整日里嘲笑自己的人成为朋友?
“难道是这老小子缺钱了?”方逸望了一眼手中的杂志,不解的抹着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下又自言自语的反驳自己说道:“不该啊,他也没什么耗钱的习惯爱好,也没有养个二三四五六七八奶什么的,况且就算是养了,以他的年纪也就两三个足了,况且这些女人要想把波比勒这个老东西像对毛头小子一样冼劫了也不太容易!不至于缺钱缺到这样的地步啊!”。
现实中也只有毛头小子才见不得女人发嗲,漂亮姑娘一撒娇昏头昏恼的连自己的内裤都当了。凑了钱然后换姑娘展然一笑。完全凭着自己自身的本事站到一个行业顶尖的人,有多少是漂亮女人可以摆布的了的?这东西放到波比勒身上方逸怎么想怎么毛骨悚然,估计要是真有姑娘拉着波比勒的胳膊来一句:嗯~嗯!。我要那个!说不准老头子脾气来的就是一大耳巴子过去了。
郑苑看着丈夫望着手中的杂志发呆,不由的说道:“喂,专心吃饭发什么呆”。
还没有等到方逸回过神来,小方驽把自己沾着米粒的小嘴从碗沿口拿开,然后对着母亲说道:“爸爸刚才说二三四五六七八奶,妈妈,家里的奶喝完了么!”。说完嘴角乐呵的都快扯到脑后了。
每天早上的时候。郑苑或者奶奶都会看着这个小东西喝一杯牛奶,每天都是如此小方驽就不想喝这个东西了,一喝就像是上刑场似的。听爸爸方逸说这么多奶。小脑瓜子联想到家里牛奶没了,想到今天早上不用喝自然是开心万分的。
郑苑听了瞅了方逸一眼,然后看着儿子说道:“家里牛奶很多!”。不管儿子的脸瞬间变成了苦色,转着脑袋对着方逸说道:“一大早的看个杂志当着孩子的面你胡扯什么奶不奶的!”。
“我这里奇怪啊。老东西为什么要搞这个事情?他的画出来的时候就己经很高了。不像是要缺钱花了,弄点儿东西骗钱的人啊”方逸依然在脑子里想着这个问题,说是想吧也没怎么用心,就当成是个消遣。
方逸想不明白是因为灯下黑。完全没有想到波比勒这个老东西正准备算计自己呢。
花了一个早饭的时间,方逸都没有把这个事情给自己弄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起来,想不出来而且认为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方逸就把这事情抛在了脑后。然后专心的完成自己的两幅作品。
不过方逸把这个事情只放了一两天的时间,过了两三天的早上。波比勒的那幅作品又上了杂志的头条,不过这次是有记者发现一条很重磅的新闻,波比勒想自己出资一千万美元,把自己的这个东西收回来。这下子不光是媒体兴奋了,连现在一直和波比勒吵架的所谓现代画派的名家们都兴奋了起来。
这是多好的把把柄啊!无数人听到了这个消息,并且还从某些可靠的渠道得到了这个消息的可靠性,都开始欢呼鼓舞了起来。而且新闻上还说,波比勒的这位朋友有望把这幅作品送上拍行,进行拍卖。
方逸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也是非常的开心,认为现在自己没事的时候又有一个事情可以让自己消遣一下了。心里起了兴趣方逸自然就非常关注这个事情的进展。而且躲在一旁看的那真是乐不可支。
想想看就明白了,所谓的极简艺术还有什么波谱艺术一直是波比勒全心喷的目标,现在自己手上却冒出了这样的一幅作品,那是个什么样的效果。这些人看着就觉得波比勒这个老头自己打自己的脸啊,有么有?!
现在波比勒的反对派们分成了两拨,一拨人认为波比勒现在冒出的这个东西并不能算是作品,因为它‘没有什么意义!’。同样的两个底,别人就有意义老东西的就没有,也不知道这些人用的什么可笑的标准。
而别外一派则是认为,这幅‘作品’很深奥,作品上若有若无淡淡的痕迹恰巧就说明了当是波比勒的生存状态,对于未来的怀疑,也有对于绘画的坚定,是一幅不可多得的好作品。反正这东西方逸是没本事看出来。
看着两拨波比勒反对者完全相反的议调,方逸有点儿乐不可支了,每次想到了这个点儿上就觉得像是看了笑话。就连拿着画笔的时候,方逸想起来都会乐呵上一阵,心头有点儿阴霾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像是现在,方逸自己又乐呵开了。
“逸!你说波比勒生的那幅作品真的有这么多的意义?”艾米站在模特台上对着一脸乐呵呵的方逸问道。
方逸笑着反问说道:“你别问我,你问问你自己。在你自己的心里是怎么看待那个东西的!”。
“要是让我说它根本没有画东西嘛!”艾米张口就说道:“当然了我也就是在这里说,到了外面我可不敢这么说!”。
“怕说出来别人拿一种看着白痴的眼神看着你?”方逸看着艾米乐呵着点了点头。这才解释的说道:“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一些所谓的专家就是利用了大多数人的从众心理,裹挟了大众。说不好的都是异端,看不出来的都是笨蛋,所以不明真相的群众只能说高深了。明真像的又不会说,万一自己有的时候缺钱了这么搞呢?再说了也不是自己掏钱,这么多事干什么!
莉莉听明白了方逸话中的意思:“你是说那东西本来就没什么意思?不像是他们说的这么高深?”。
“你觉得你能画出那样的东西么?”方逸对着莉莉问了一句。
“当然!”莉莉非常有信心的说道:“虽然我没有画过画,不过在你的画室里呆了这么久,给画布上底子还是有信心完成了。那东西不就是个画布底子么?”。
“你看看,你自己都能画出这样东西来,那你说你买了别人摆弄出来的东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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