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四五遍之后,方逸不知不觉张口随着音乐唱了起来:oh baby; and don’t you cry tonight!
一遍一遍的听着唯一的同一首歌,方逸手舞足蹈的忘我画着眼前的作品。画布之上粗重狂野的笔触一笔连着一笔落下,有些看粗糙简陋的线条之间甚至有一些凌乱的色点儿,就像是被从画笔上甩上去的一样,然后和画布上的色彩相溶相映。
在这个时候,方逸画笔和音乐连成了一体,整个大脑兴奋的如同奔涌的岩浆。如果曲固几人看到方逸这一刻,或许会以为以前那个半疯的方逸又回来了呢。
现在有没有人看?当然有人,一开始是安德尔斯过来叫方逸过去吃晚饭,看到方逸这样的状况,当然知道自己的朋友是画兴奋了,这样的感觉也曾经出现在自己的身上,直接忘了叫方逸吃饭的事情。半靠在方逸身后墙边的柜子上,专心看着好友作画。
安德尔斯这一去不返,剩下的三人又不得不不派了阿尔图尔过来,谁知阿尔图尔过去了以后五分钟也不见回来了。
“今天是怎么了?”己经回到了小村的克希马望着身边的鲁德问道:“这点儿路儿就是来回用爬的也该爬回来了”。
克希马一个人回欧洲,又一个人回到了小村里,方逸四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来以后的克希马就如果往常一样,每次常试着问结果,不过都被克希马转移了话题。问了一次后就没有任何人再提起这个事情。方逸自然也没有再提,让自己的朋友保留一点儿秘密。
“我们一起看看吧,看这些人搞什么鬼”说着鲁德就从自己的桌边站了起来,把自己面前的盘子往前推了一下。
克希马看着鲁德站了起来,也跟着鲁德一起从桌子边上站了起来两人并肩向着方逸的小木屋走来。
两人到了小篱笆门口就听到了屋里传来的枪炮与玫瑰的音乐,鲁德顿了一下身形本来打开小门的手也停了下来:“方逸还会听这么激烈的摇滚乐?”。
“可能是安德尔斯在里面放的吧,不过这三个人听意乐听了都不吃饭了,这情况有点儿稀奇”克希马略思考了一下就张口说道,说完拍了一下鲁德的肩膀示意鲁德快点儿推开门进去。
“还重复播放?”两人到了门口,听着音乐又一次的重复响起,相互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一点儿想法。
轻轻的推了一下门,门并没有锁直接闪开了道门缝,两个走了进去就看到方逸站在两个椅子并成了台子上一边画着画一边轻轻的摆动着身体。
安德尔斯看到了克希马两个进来,立刻把自己手指放到了手上,对着两个朋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对着两人张着嘴唇无声的吐出了一个单词:嗨呢。
鲁德和克希马也就没有出声,站到了两个朋友旁边看着方逸专心致致的处理画布效果,看了一会儿鲁德就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两步,站到了方逸站着的椅子后面,因为方逸的笔触画法真是太熟悉了,作为一个荷兰人从学画不久,可以说第一次到博物馆里临画,就是临的伦勃朗,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方逸画的风格是哪个。
站在方逸的身后,越看鲁德越觉得震惊,这哪里是模仿伦勃朗?想到了这里鲁德下意识的揉了一下眼睛,要是站在椅子上的背影对自己来说太过于熟悉,鲁德就要怀疑是伦勃朗的鬼魂找了个人附身了呢。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鲁德的内心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涌起了一个念头,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这位朋友,照着伦勃朗的作品临摹是一方面,但是眼前什么都没有却能画出伦勃朗巅峰时期的笔触技法,对于光线的那种神乎其神的把握。而且自己这个临摹了无数次几乎印到了自己脑海里的人,居然一点儿分辨不出来,哪点儿是属于自己这位朋友的,这完全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伦勃朗啊。
关健是鲁德还不知道方逸画的是什么东西,黑乎乎的墙壁,一块块灰色斑旧的粗劣木纹,上而有些地方还带着一些明显的木疤,甚至还有一条深深的裂纹,让画布上的墙面显得破败不堪。
方逸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了时间在自己身边悄悄的溜走,身后四个朋友先后来叫自己去吃饭,也都安安静静的呆在了自己的客厅里。现在方逸想的到别的东西时候,第一就是想着自己的大画室快点儿建好,或者是感慨一下现在要是在自己石城的画室就好了,可以一整幅作品摆开来,不用像现在这样还要分成几块来画。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方逸这才停下了手,不是因为兴奋期过了,而是自己太过于兴奋了,眼前似乎都产生幻觉了。不光是自己的眼睛,就连手握着画笔的时候都有点儿轻微的抖动了,这样的情况让方逸不得不停了下来,转身把画笔冲着几米外的小桶里一投,看着画笔杆子啪的碰了一下桶沿,然后落到了旁边的地上,不由的轻声骂了一句:该死!
不是因为画笔没投进去,而是画笔上的油彩落到了地板上,这样的情况要是不处理,等着贝罗尼卡回来的时候,保准要说上自己两句。
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膝盖不由的一软,差点儿让方逸摔了一跤,嘴里又吐出了一句该死。方逸知道这是站的太久了,话还有半句在嘴边,方逸就把剩下的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因为看到了自己的四个朋友现在正一脸笑容的望着自己。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方逸把手中的调色盘放到了画车上,然后拿起了车上的布子蹲了下来随手把刚才的画笔扔进桶里,开始擦起了地板上的颜料。
“来了一个多小时了,看你画的投入而且舞姿也算能入眼,我们就一起看了一会儿”安德尔斯打趣的说道。
阿尔图尔这时想了起来张口问了一句:“你说的补齐伦勃朗的那幅作品是真的?我还以为你开玩笑的呢”。
鲁德听了这个话,盯着眼前方逸未画完的作品问道:“补齐什么画?”。听着阿尔图尔解释了一下鲁德就转过了脑袋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方逸:“你怎么知道伦勃朗剩余部分画的什么内容,是不是你看过剩余的部分?它们在哪里,怎么一直没有听你说过?”。一连串的问句像是机关枪一样对着方逸扫来。(未完待续。。)
第311章 非常的Q
方逸看都没有看鲁德,继续擦试着自己的地板:“我哪里知道剩下的在哪里,要是知道我早就跑过去花点儿钱占为己有了,还去猜什么猜!”。要是知道剩下的蹲在哪里,按着方逸的性格早就连奔带跑的灰过去了,还用的着鲁德这个马后炮提醒?
“这是你猜的?”鲁德听了有点儿小失望了,看着方逸未画完的画布叹了一口气:“伙计,你真是干了一件吃力不讨好的活儿。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多画你的画呢,折腾这个东西干什么,就算是画完了一准儿也是受到无数的冷嘲热讽!如果你把这东西拿出去见人的话”。
克希马听了也点了点头:“是的,这样的东西真是不太受人喜欢”
一幅作品再补的完整那也不是伦勃朗画的,干这个事情真是没有太大的意义。就像是著名的断臂维纳斯似的,本来这个雕塑是有手臂的,只是天长日久的剩下的不知道断哪里去了,出现的时候就是少了两只胳膊的造型。因为原来是有手的无数艺术家想着把手臂给补上去,各种姿式加上无数的手势,被装了上去。但是没一个讨的了好了,因为补上去所有人都觉得别扭,还不如就这么断的像是残疾人一样更美呢。
“我就当是刺激我的脑垂体了,画这个东西的时候那种兴奋的感觉太让我爽了”方逸张口解释说道。本来方逸只是觉得补齐了剩下的部分比较有意思,不过这一画。整个人就像是吃了什么东西似的,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似乎是舒展了开来。就像是三伏天在太阳上转了一圈,然后往肚子里灌了一瓶冰水。瞬间那种舒爽感像是电流一样淌遍全身。有了这样的感觉又一下子让方逸无法割舍。
鲁德说道:“明白,看你的样子就像是抽了违禁品似的,不过你这舞扭的是差劲了一点儿。安德尔斯,给逸扭一个看看”。
话刚说完,安德尔斯就按着旁边的克希马,一手抱着后脑勺腰部前后扭动了起来,还没扭两下就被克希马一把推开了。笑着说道:“整天往巴黎跑你就学会了这个?”。
明显这小子是学着夜场的舞女们抱着根管子跳的热舞。
“好了朋友们,咱们快点儿去吃饭吧,现在的时间己经是耽误别人回家了”克希马指了指手上的手表。对着笑哈哈的方逸几人说道。
在一起吃饭,鲁德克希马这几个哪个人像是能做饭的,本来是村里的一位农妇做,不过口胃那实在是谈不上。现在收入高了以后几人的嘴巴也跟着挑剔起来。干脆从巴黎那里顾了一位手艺不错的厨师,这位每天来两趟,给几人做午饭和晚饭,当然了材料都是准备好了一起带过来的。
五个坐回了桌上,克希马就对着大师傅说了一声抱歉,让大师傅回家去了,五个这才开动了起来。
“再给我来一杯”方逸首先一口气干掉了手边的红酒,站了这么久不光是肌肉酸。还有点儿口渴。望着阿尔图尔给自己的杯中倒酒,倒了一小半就想停下来。立刻示意阿尔图尔多倒一点儿。
“连瓶子你一起拿过去吧”阿尔图尔直接把瓶子给方逸递了过来。
接过了瓶子,把自己怀子满上,整个一瓶红酒就快见底了,方逸咕咚咕咚的又喝了一半,这才拿起了手边的叉子,望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怎么又是蜗牛”。
“不想吃换给我,我这是牛肉,也还没动过呢”鲁德指了指自己的盘子里的两块煎牛肉讲道。
方逸一看牛肉还行,至少现在看来比自己的蜗牛有食欲多了,就和鲁德换了一下食物,开始吃了起来。
“逸,你的新作品准备什么时候动手?”阿尔图尔端着手中的酒怀喝了一口对着咬着牛肉的方逸问道。
都是一帮子好友,大家的吃相也没有这么顾及,方逸这边把牛肉切的如同并拢的两根手指宽,塞进了嘴里就是一通猛嚼,那边鲁德跐溜跐溜的喝着汤。
“还没有想好画什么,过两天有了灵感再说,今天怎么没见伊丽亚?”回来的这段时间,方逸就忙着摆活伦勃朗的画了,哪里有多余的空去想自己接下来的创作。
克希马说道:“别回避话题,这都快一周半了,你自己的作品还没有动手。难道你真准备一年画三幅?”。
“至少说今年我真的不一定会像去年一样赶出这么多的作品来,我准备沉下心来,安心的画几幅作品,至于能画多少”方逸说完用自己手中的叉子指了一下天,意思是老天才知道。
鲁德听方逸这么说,也点了点头:“咱们的成名太快了,别人作品都是一堆一堆的,办个展都是摆满展厅,咱们呢五个人开画展,每幅作品之间还有这么大的空当!不过逸的话也对,我们去年是太赶了,赶着双年展又赶着开画展,今年我也准备轻松一下,等着天气热的时候找个海滩渡个假什么的,休息一下”。
安德尔斯这时张口说道:“我就不用渡假了,现在把在巴黎中心购房子的日程提上来,准备去买个好一点儿的房子”。三百多万美元在手,这样的款爷安德尔斯现在是在巴黎挑房子了。
“你呢,有什么打算?”方逸望着阿尔图尔问道。
阿尔图尔的回答很简单也很无脑:“我不知道要到哪儿去,因为伊丽亚还没有告诉我”。
问了等于白问,方逸心里想道。把目光转向了克希马。
克希马说道:“本来我打算回意大利买个房子定居下来,不过现在己经没什么意义了,我现在还没有想好,或许会找个葡萄园买下来”。
几个好友这么一边吃着一边聊着以后的打算,方逸自然不用问,想着怎么劝自己的女朋友和自己一起搬去洛杉矶。
吃完了饭,方逸扔下了餐具就直接回家去了,至于洗碗的这些事情自然是扔给了阿尔图尔和安德尔斯,当然克希马和鲁德也跟着一起跑了,谁让这两人就住这里呢。
回到了家里推开了门,看到了贝罗尼卡己经回来了,现在正站在自己未画完了画前看着。
“回来的很早啊”方逸走到了女友的身边从身后搂着贝罗尼卡的腰,把自己的下巴放到了女友的肩头。
贝罗尼卡看着方逸说道:“己经快十点半了,早什么早?你这是刚吃完饭?”。
方逸点了点头:“嗯”。说完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果然己经快十点半了。
“晚上还要继续画下去么?”贝罗尼卡对着方逸问道。
“不画了,今天早点儿睡,你呢?”。
“马上我准备画一会儿,你先去睡吧”贝罗尼卡侧着脑袋在方逸的脸上用嘴唇点了一下。
既然女友决定画一会儿画,方逸就自己洗了个澡然后钻上了床睡了起来。
第二天的一大早,方逸照例的运动了一下,吃了一份早餐,就开始在画布上继续画了下去。
两个小时过后,站在椅子上的方逸就听到一声轻声的话语问自己:“你画的是什么,怎么这么昏暗?”。
方逸一转头看到了奥塞斯正一手扶着方逸站着的椅背,一手垂在腰间。
“你怎么过来的?贝罗尼卡呢?”方逸轻着脑袋找了一下女友。
奥塞斯说道:“我当然是和我哥哥一起过来的,他去找阿尔图尔聊画去了,听说你在家里作画我就过来看看你。至于你的女朋友她带着画架在村口拿着一个孩子当模特,正在写生呢”。
嗯!方逸听着奥塞斯的说话有点儿不习惯,以前这个姑娘没人的时候对自己说话没有这么客气的,现在一下子慢声细语的顿时让方逸觉得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你又想耍什么样的花招?”方逸直接张口问道。
奥塞斯看着方逸一脸警觉的样子,呵呵的笑了起来:“我能有什么阴谋,在这里的人之中你还算是年青一点儿,就跑过来和你聊聊”。
“我可聊不了什么哥特风的打扮,我就会画个画什么的”方逸听了转头继续拿着自己的画笔在画布上快速的画了起来,画了几笔以后被奥塞斯打断的感觉又回来了,忘了旁边还有人,脸上布满了笑容一笔笔的运笔如飞。
看着方逸画画,这一次奥塞斯也没有打扰,直接坐了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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