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屋子和花园尽干些不正经的事,听听都是些什么YD短讯…简直下流,太下流了,可是弯如弦月的嘴角弧度让萧晓这番痛斥太没说服力。
萧晓觉得有点发热,额角和后背有些小湿润从皮肤毛孔里钻出,那些话说出来也不怕别人听到替他们害臊,萧晓都能感觉自己的脸颊微热,但他归结于手机贴在脸颊的关系,打死不承认是自己在觉得新鲜、有趣、害臊和欢喜。
嘀嘀咕咕暗骂了闻人焰一顿,萧晓又倒回去重听了一次,接着又继接笑着咬牙切齿,复又重复这样的举动,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举动像个热恋中的人,一会儿笑一会儿恼的,如果此时闻人焰在场,一定能听出萧晓暗自哼的那一声混蛋,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甜蜜和宠溺。
如果天天骂着一个人不叫想的话,那只能说‘想’这个字的标准化就是只一种呆板的表现,别的所有骂,念,怨,笑,哭…都不是想一字的表现形式了,可是谁会无事天天叼一个人去浪费自己的表情?!也只有萧晓认为是闻人焰太惹人生气了,也不问问自己,没事儿他跟别人这么生气吗?
夜很快就降临,萧晓终于因为手机没电而放下电话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全黑下来了,他起身站到窗前微微打开窗,感觉冷空气吹进房间里夹着细细的雨丝,看样子明天真的会下雪,漆黑的夜空像泼墨一样,黑黑沉沉让人觉得极其压抑。
萧晓扭头看看床头柜上的电话机,他在想要不要给闻人焰打个电话,纠结半晌还是放弃了那种想法,他才不要让闻人焰惊喜万分,虽然他只是想警告那个混蛋不要把他的屋子拆了,但那个家伙绝对会夸大他打电话的意图,一定会理解成是想他了,还会说些什么念念不忘他高超技术类的下流话。
再次回到床上拿起那件毛衣,萧晓实在怀疑是那个家伙穿过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毛衣放到鼻下的时候,有着闻人焰身上那种好闻的味道,像熏香又像干燥剂,淡淡的在鼻端形成一小股暖流再被吸入肺中,让人无端生出一种缱绻感。
微叹口气彻底放弃了打电话给闻人焰的念头,萧晓下床收拾着那些散乱的东西,把食品的真空袋依然放回黑包里,衣服收进了自己的行李箱,该挂的也暂时悬挂在酒店的衣柜中,剩下的护咽含片什么的留下一部分放进抽屉里,另外的则搁到随身背的包中,以便随时用的时候好拿。
收拾完一切的萧晓进了浴室,打开花洒让热水淋在身上,将从窗外吐进来的寒气冲走,浴室里很快就白茫缭绕,朦朦胧胧如雾如烟,偶尔能窥探到萧晓的一丝好身材,那些顺肌理滚落的水珠给男人平添许多妩媚多情,只是可惜,欣赏的人正远在巴黎,那些依恋在萧晓肌理上的水珠,最后也只作混入流水,再被毛巾抹去。
关掉灯躺上床,萧晓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一天的疲惫都在热水中化去,枕在软软的枕头上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萧晓鬼使神差的拿过放在床头准备明天要穿的那件毛衣,手指像着魔一样在毛衣上抚摸,柔顺滑软的触感非常好摸,摸着摸着,萧晓突然想起那夜与闻人焰的缠绵。
从来没有人深入到那样深的位置,从来没有419对像让他感觉那么满足愉悦,更从来没有人带给他那种像要被烫伤一样的热情体验,萧晓想到那夜的感觉,顿感一股欲望从腹中升起,垂软的兄弟如吃了兴奋剂一样站了起来,精神抖擞。
不由自主的拿起毛衣放在鼻端,深深嗅着那好闻的味道,另一只手伸进了浴袍底下握住了起立致敬的兄弟,缓缓地开始上下磨搓,渐渐的速度越来越快,借着顶端溢出的体液润滑,萧晓的手掌、手指灵活地动作着,侧着身体把脸埋进毛衣里,手指的上下蹭动更快。
想起那夜闻人焰热情地吻过他的肚脐,咬住一缕毛发轻扯给他足够刺激,舔弄着同为男人都有的球体,用牙齿在三角地带轻啃,留下无数红红紫紫的印记,那种能麻痹人神经并痒到骨子里的感觉让萧晓记忆犹新,此时回想起来也足矣让他的兄弟更为壮大硬气,全身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冲往那一个地方去,膨胀到萧晓自己都难以想像的尺寸。
轻轻的哼喘出气,微微一点粗呼吸全被困在喉头间,因为喉咙嘶哑声带有损,也是因为萧晓刻意的压抑,他忘不了自己那晚在闻人焰的攻击下叫得多么激烈,那些清晰放大在眼前的拥抱、进占、亲吻、容纳…都让人萧晓感觉难为情,却又无比的带动全身细胞有更强反应。
抓着毛衣的手松开,慢慢往下滑,来到忙碌的另一只手下方,指腹灵巧地摩擦按压那个入口,萧晓咬住了毛衣哼出一声鼻息,黑暗的空间滋长了欲望的放大,他感觉自己的前后都在痉挛着,那是一种需要的渴求。
萧晓把脸颊贴在毛衣上蹭来蹭去,想用自己的指腹摩擦出闻人焰摸出的感觉完全没可能,力度不同角度不同,手臂只有那么长,自己不管再怎么按压想缓解需要的感觉,始终如饮鸩止渴一样,越按压越想深入,越摩擦越想被进占,前后都热得像要起火,萧晓全身的皮肤开始发烫,呼出的气息也慢慢变重加粗。
收回绕到后面自娱的手搁在腹部上,萧晓难耐那种隔靴搔痒的感觉,怎么去摸去碰都少了美妙情事所带来的味道,他索性放弃想自娱后边的想法,单手又快又重的撸着自己兄弟,咬牙隐忍着腹中猛燃的欲之火,借着脸颊磨蹭毛衣的举动,萧晓假想自己躺在那矫健身躯下。
忆起那夜闻人焰带着他燃烧焚化的激爽体验,身体的反应就像搁置已久的干柴,一丁点火星都能马上变成火灾,萧晓难受的张开嘴呼气,被压抑的细微声音也轻轻溢出,那种略嘶哑的声音就像画笔染出来的彩色打破一室静寂的黑色,最后变成一句轻喊,从细流转成了惊涛。
努力的吸气平喘,萧晓沾满自己痕迹的手没有动,仍然放在还有些精神的兄弟上,好半天才从高空落下的感觉中平息,萧晓在黑暗感觉到了极不好意思的臊意,激情褪去后羞耻感伤诵,萧晓感觉自己疯了,在酒店的床上想着和一个男人度过的激情夜而自摸,甚至摸出来,简直太疯狂了。
可是发泄后的倦怠感中夹有一丝餍足,萧晓勉强撑起疲累的身体走向浴室,洗净手上沾满的东西后,又用湿毛巾清理,那个地方,随后回到床上趴下,眼睛一闭就直接陷入了梦乡,只不过脸颊下面枕着的,是那件舒服柔软的毛衣。
第135节 警醒一语
米兰第一场细小雪花纷飞的时候,是萧晓准备离开米兰前往博洛尼亚的时候,也是收到闻人焰的心意后第三天,米兰的雪并不是那种大片雪花坠落,一般是浓浓的大雾中夹着雨丝与雪花,到深冬的时候可能会有大雪天气到来,而那种雨雾夹雪花的天气最为阴冷不过,让人有种骨头都会被冻僵的感觉。
萧晓往年最怕文化会在十二月份的时候开始巡回,十二月份正好是各个地方大都处于冬季的时候,对于中国人来说,那样的气候也表示传统春节要到来了,但萧晓的工作是没有春节这种节日的,外国人过新年就是十二月十五号或一月一号,然后视种族风俗的不同,各个族群的新年也不相同。
所以别的族群可以因为新年放假的时候,萧晓所在的文化会就只能做着巡回,为国民之间的文化交流做出努力,一般巡回一次都是一年半载,好些城市好多地方都要走到,为了轻装简行的方便,有好多厚重衣物都不能带,尤其是厚厚的棉袄,那个最保暖但最沉,萧晓每年都是舍弃不带的,然后也只有缩在酒店不出门。
今年收到闻人焰送来的毛衣,很软很轻很暖,御寒衣服也都是轻薄适用型的,保暖的趾套更是有意思,因为穿着厚厚的棉袜就穿不了厚底靴(戏中白底黑面的靴子),登台的时候在上面唱着打着,脚趾都是冻得僵硬麻痹的,要不是厚重油彩能遮住脸上的表情,萧晓估计台下的观众绝对能看到他们一个个像僵尸一样青白的脸,那全是被寒气冻出来的。
虽然剧院里开着暖气,但台上是八面漏风,冷得叫人从骨子里打颤,偏偏他们还得敬业,萧晓每次都想痛骂,他敬毛个业,当初怎么就稀里糊涂应了奶奶临终前的请求,选了这么个非人类的职业,老老实实在学校教语言不就行了么,结果非要弄得教书变成了副业,可是心里痛骂归痛骂,每次听到别的同僚们抱怨时,萧晓那口怨气又吞回去了,好歹不是他一个人遭受罪,稍感安慰。
所幸今年有闻人焰送来的趾套,护住脚趾不被冻伤或冻僵,又能穿进厚底靴里面去,非常实用又好收放,不像以往光袜子都得占好大的地方,因为套上那个的缘故,萧晓昨天最后一次登台时表演得奇佳,嬴得了满堂喝彩,台下的观众全站起来为他鼓掌,一个演员(戏子)能得到最大的成就感,就是观众热烈的掌声甚至全站起来鼓掌,这让萧晓心里无比得瑟。
坐在飞机上等起飞,萧晓把脸转向窗外偷笑,看着同僚们个个在托运后还大包小包提进机舱,他想着自己的简单行装,一个背包一个提包,连托运的箱子都没有,两个包里都是些轻便实用的东西,全是闻人焰让小文送来的。
从他接到第一个黑包开始,在米兰这两天半的时间,咬牙切齿的小文陆续又送了些东西过来,似乎跟萧晓已经自来熟了,不断抱怨老板没有人性压榨员工,然后把他身边一些无用的东西打包回巴黎,这就大大减轻了他的负重,萧晓没有问如果到的地方暖和怎么办,他百分百肯定,掌握他行程的闻人焰,会在第一时间速递所需给他。
然后萧晓也从小文的嘴里得知,闻人焰那个家伙是真的在忙,拍摄现场亲临,后期剪辑亲自动手,制作流程亲自参与,随后还要飞回澳大利亚,将那边的工作处理完毕后,然后将在一月一号前再飞回意大利老宅过年。
撇撇嘴巴敛住了刚才的偷笑,萧晓否认自己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这两天闻人焰的语音短讯还是不断,不管他回复与否都照发不误,一天七八条是常事,九条十条是便饭,可是只字未提要回意大利过年的事,这代表什么意思,萧晓很难不去多想些乱七八糟的,他刚才还好好的心情突然就像外边的飞机跑道,灰灰的布满了细小水坑。
感觉到颠簸颤动,萧晓回神才发现飞机已经开始起飞,从提包里拿出一盒清咽含片,扔了一粒到嘴巴里后,萧晓把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他拭目以待好了,或许闻人焰说的交给时间这话,真能被验证些什么,萧晓甚至想好了摊牌时要对闻人焰说的话,什么交给时间,交给时间的事一般都只有输,好在他没有傻傻的真信了闻人焰听说,也还没有把自己真的交出去,不然只有败北一个下场。
时间可以证明什么,对于无心人来说,时间只是流逝,对于有心人来说,时间是一种可以为很多事情作证的裁判,最公正最不会偏颇的天秤,对于萧晓来说,时间仍是不太可靠的东西,可是他又没有更有说服力的东西来证明时间不可靠,亦或是证明闻人焰的不可靠,毕竟他们之间的时间还太短,短到来不及去证明,但,萧晓认为,那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
“妈妈,我要喝可乐!”
突然听到机舱里一个小男孩大声向他的母亲要求,静默的空间里突然串出一声童音,连走神的萧晓在内的大部分乘机人士都会心微笑起来,孩子是最无邪天真的,他们从来不会管什么样的场合,也从来不理会身处的环境是否允许他们做一些想要的事情,孩子们一般都只管忠于自己的想法,然后按最原始的想法去执行,哭也好闹也好。其实都为了达到那个希望被满足的要求。
一如那个大声说出自己想干什么的小男孩,可是刚起飞的飞机供应饮料的时间还未到,他的要求明显还不能得到满足,全机的人可能都在期待,那个孩子的母亲会怎么样去哄他,会不会因为迁就孩子而向空服人员提出要求,又或者是不理会孩子让他哭闹,萧晓猜大家都跟他一样,心里已经画上了问号。
“亲爱的,饮料时间还没有到呢!而且你不是正在换牙吗?我想可乐对你的牙并不太好,你觉得呢!……妈妈这里还有一些牛奶,你想要吗?”
温柔的女声劝慰着想要可乐的儿子,用别的东西来转移孩子的注意力,这样比直接拒绝孩子的要求要好很多,只是已经有自己思想的孩子似乎并不觉得妈妈的建议很好,又或许是男孩子对牛奶这种乳臭未干的东西感到厌恶,总之小男孩儿没有如母亲暗自希望的一样安静下来,反而有着越演越烈的趋势。
一时之间,机舱里只有那对母子的声音,一个劝慰一个哭闹,小男孩儿的要求没得到满足再加上觉得母亲不再爱他似的,越哭越大声,眼泪鼻涕都顺着小小的脸庞流了下来,最后甚至变成,嚎啕大哭,嘶叫着要可乐要可乐。
孩子的哭声一大,哭的时间一长,没有任何人会觉得悦耳,那简直就是一种噪音了,空服人员也开始先为小男孩准备一杯可乐安抚住他,全机舱的人都不约而同微皱了眉,只是全都没有说话隐忍着,那毕竟是人家的孩子,而且也不能真和一个小孩子计较那么多,看到空服人员端着可乐走到了男孩儿身边,就在大家都以为孩子喝到可乐就不再闹而松了口气时,母亲的声音响起来了。
“杰斯,你应该知道,没有任何事情是必须按你的意愿来进行的,你想喝可乐本来是可以的,可是时间不太对,全飞机的叔叔阿姨们都没有到饮料时间,空服阿姨也会因为你一个而放下手中原本进行的事情,假如妈妈在你玩耍的时候强制拿走你手上的玩具,而让你去干另一件事,你愿意吗?
我们应该多为别人想一下,没有人应该为了你去必须去做什么,现在阿姨放下自己手中的工作为你倒了可乐,杰斯你想想阿姨手中有多少的工作要做,全飞机的人都等着阿姨的服务,你能回报阿姨为你单独服务的事情是什么呢?有付出才会得到的,不是吗?”
被叫做杰斯的小男孩偏过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