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不但环境优美别致,三面临水,随处可见青翠的松柏竹,秀石迭砌的玲珑假山。
水榭里面的地方也宽敞,建筑的面水一侧是观景方向,一侧是落地门窗,开敞通透,石桥下碧水涟漪,水中有游动的锦鲤。
楚若尘想了想,走了过去。
南宫雄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坐在“花韵烟雨”水榭里喝茶。那少年,瘦高个子,有着一双狭长的眼睛,一副漫不经心却又热切的眼神。
见到楚若尘,少年笑嘻嘻的站了起来:“程文宇见过二小姐。”
这少年,是南宫雄舅舅齐国公程素坚的次子程文宇。
楚若尘点点头。
坐下来后,有太监给楚若尘沏茶。
盛满茶水的茶盏,呈五瓣莲花状,放在呈四片卷边荷叶状的盏托上,茶盏和盏托是配套,通体一色青釉,放在一起,犹如一朵盛开的荷花。
有另外的太监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说:“二王爷,这是你刚才吩咐要的纸,笔,墨,颜料,奴才拿来了。”
南宫雄说:“好,放下吧。”
楚若尘睁大眼睛。咦?这南宫雄,他要干什么?莫非,是要在这儿画画?
他要画什么画?
只见南宫雄把纸铺好,然后吩咐旁边的太监磨墨,他亲手调好颜料。没一会儿,只见南宫雄洋洋洒洒的,一气呵成画了一幅图。
一个妙龄女子立在桃花丛中。
她把刚刚摘下来的一朵盛开的桃花往头上插,雪白的手腕上,明晃晃地映着一个玉镯。玉镯碧绿剔透,晶莹圆润,当中有一道殷红似血的颜色在玉中凝聚成丝,血丝在玉中隐隐现现,如幻似真,将玉也映得透红。
画里的女子,有着一张标准的鹅蛋脸,双颊饱满圆润,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迷人的大眼睛,鼻子高挺而微翘,嘴唇小小的,尖尖的下巴很精致。
楚若尘伸头过去看,不禁欣喜若狂,嘴巴张得大大的,“哎呀”的一声。
(未完待续)
第163章:二王爷耍赖(4)
第163章:二王爷耍赖(4)
哇咔咔,南宫雄,他,他,他在画那幅画——原来有些事,真的不能强求,而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南宫雄抬眼朝楚若尘看去:“你‘哎呀’些什么?”
楚若尘乐疯了,她傻笑:“这……这不是我么?”
南宫雄说:“你说是便是,不是便不是。”
楚若尘还在傻笑,语无伦次的说:“当然是我,除了我,还有谁长得这么美。”
南宫雄眯了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你?你长得美?”
“呃——”楚若尘马上知错就改:“我是长得美。可是,也没美到往前推一千年,往后再推一千年,总共两千年没有人能够超越的绝色美人儿。嘿嘿,有很多人比我长得美。我不过是可爱,对对对,我只是可爱。”
“我没觉得你可爱。”南宫雄咧嘴说。
“你说我不可爱,那我就不可爱好了。”楚若尘讨好他。
一旁的程文宇,漫不经心插嘴说:“刚才二小姐立在桃花丛中,把一朵桃花往头上插的时候,二王爷整个人就看傻了,赶紧就吩咐人拿画画的用具拿过来。此时二王爷说二小姐长得不美,又不可爱,好像是言不由衷了。”
南宫雄看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我不会当你是哑巴。”
程文宇不说话了,却掉过头去,窃笑。
南宫雄不理他,拿着笔,瞧了画好一会儿,似乎不大满意,自言自语:“怎么总觉得,这画像是很单调,好像少了些什么。”
楚若尘连忙指了指画的一角,提醒他:“这里……这里,少了一个人。”
南宫雄问:“少了一个人?少了什么人?”
程文宇也伸头过来瞧:“少了二小姐身边的两个丫鬟呗。”
楚若尘拼命地摇头:“不是不是,少了……少了一个男人。”
程文宇瞠目,不解地问:“少了一个男人?”
南宫雄也看她,双眉一挑。
在这个紧要关头,千方不要露出狐狸尾巴,要不大意失荆州对不对?楚若尘连忙绽开一个挺妩媚的笑容,声音娇滴滴,温柔温柔再温柔:“这个男人——呃,是二哥哥啦。我这么含情脉脉的目光,除了看二哥哥,还会看谁?对吧?”
程文宇窃笑,脸上去装了一本正经:“二小姐说得倒也是。”
南宫雄略略一思索,又再拿起了笔,在女子凝视着的方向,加了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衣服,正在练剑的男子——准确来说,是一个男子练剑的背影,一招气势磅礴的大鹏展翅。
虽然只是看到背影,但也可以看得出来,练剑的男子是南宫雄。
南宫雄把画完后,还意犹未尽,略略想了一下,便挥笔在画的上方,写是几个龙飞凤舞的字:桃之劫。
楚若尘兴奋,整个人激动得无与伦比,眼球一动也不动地盯着画——大学士没有骗她,那画,还真是南宫雄的杰作。
凤血玉镯得到了,画也画了。哈哈哈,楚若尘想,她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去了?
(未完待续)
第164章:二王爷耍赖(5)
第164章:二王爷耍赖(5)
楚若尘当务之急,就是把这幅画拿到手。
当下,她用了眼睛斜斜地睨南宫雄,放出一点光彩,作着妖娆妩媚状,像一只花蝴蝶那样,尽情地施展自己的魅力:“二哥哥,把这画送给我?”
南宫雄瞧她,咧嘴笑:“行。”
楚若尘想不到会这么容易,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说:“谢谢二哥哥。”
她喜滋滋的上前要去拿画。
谁知南宫雄伸手拦住了:“楚妹妹,画我可不能白给你。想要画,你总得给我点好处对不?”
“你要什么好处?”
“你说呢?”
“钱?”
“我堂堂的二王爷,你说,我还缺少钱吗?”
“那要什么?呃,对了,是不是想要夜明珠?如果喜欢,那两颗我全送给你了。那两颗夜明珠,用途大着呢,晚上可以当灯用,还挺明亮的。”
“那是太‘子送给你的,我能要么?”
“那你想要什么?”
“你想想。”
“想不出来。”
“楚妹妹,你真的想不出来?那我给点提示给你。正月十五看花灯,你猜底迷的时候,我说过的那些话。”
“你说过的话就多了,我哪里知道你指的是哪句?”
南宫雄看着楚若尘,眉梢挑一挑,脸上似笑非笑,那簿簿的两片嘴唇,却微微的呶了起来,仿佛是要亲嘴的样子。
楚若尘忽然记起了。南宫雄那晚说:“如果你猜得出来了,我在你的面颊上亲你一下,如果你猜不出来,那你得在我的面颊上亲我一下。”
靠啊,这是什么跟什么?
南宫雄咧嘴一笑,笑得很邪恶,一边伸手在他的左脸颊,点了两下——意思是说,要在他脸颊上亲两下。
楚若尘瞪他,手足无措,一脸涨了通红。
她是个最最最没用的现代人,谈过一次不成功的恋爱,最甜蜜的时期,不外是牵牵手,偷偷摸摸亲过几次嘴,还是在月黑风高的时候。分手的原因,是男友耍‘流氓,把手伸进她衣领摸她的胸,给她一个巴掌狠狠的甩过去。
如今,南宫雄让她亲他,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周围除了程文宇,还有小喜儿,落蝶,还有好几个太监,真真正正的是众目睽睽,她哪里下得了嘴?
南宫雄眉毛一挑:“不愿意?”
他作势要卷画。
唬得楚若尘连忙说:“愿意愿意愿意!”
程文宇歪着头,眯起一双狭长的眼睛,瞅瞅南宫雄,又再瞅瞅楚若尘,他问:“愿意什么?”
楚若尘的脸更红,直红得耳根去。
南宫雄又再很邪恶的,咧嘴一笑。
楚若尘的咬了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她走近了南宫雄身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转头,朝了外面看,一边伸手一指,嚷嚷:“你们快看,那是谁?谁来了?”
众人齐齐看了过去。
楚若尘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踮起了脚,又再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在南宫雄的左脸颊,急速的亲了两下,随即,便站直了身子,目不斜视看了外面。
众人往外面张望了大半天,什么也没有看到,很疑惑的把目光收了过来。
(未完待续)
第165章:二王爷耍赖(6)
第165章:二王爷耍赖(6)
南宫雄爆笑了起来,笑得惊天动地的响。
他一边笑,一边把画卷了起来。楚若尘以为南宫雄这么好心,帮她把画卷起来,笑逐颜开的翘首以待。不想南宫雄把画卷好后,拿了画就大踏步的要扬长而去。
楚若尘懵了,追了上去:“喂,你干嘛把画拿走?快给我呀。”
南宫雄回过头来,装了一副惊讶的表情:“我为什么要把画给你?”
楚若尘急了,大声嚷嚷说:“刚才……刚才你不是我……我什么了……你就把画给我?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你……你耍赖。”
南宫雄咧嘴一笑:“我怎么说话不算数了?我没说没把画给你。”
楚若尘把背脊一挺,义愤填膺:“那你干嘛拿走?”
南宫雄说:“我答应把画给你,可我没说什么时候给你,对吧?楚妹妹,你放心好了,待到五月,我用八大轿把你抬进二王府,你成为二王妃后,别说是画,就是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对不?”
楚若尘干瞪眼,说不出话来。
南宫雄又再咧嘴,扬声笑了起来。
南宫雄的笑声,像是带着某种邪恶。
仿佛一头猫,捕到猎物后,并不马上吃掉,而是紧一阵松一阵的玩弄,其中不无凌志的成分。横竖猎物也躲不过。怎么躲?此时已成了任宰割的羔羊。
南宫雄拿了画,一边笑,一边大踏步走了。
程文宇和几个太监跟了上去。
楚若尘脑袋“嗡嗡”作响,一片混乱。她紧紧咬着嘴唇,整张脸都给气歪了,眼球狠狠的突了出来,瞪着南宫雄愈走愈远去的背影,恨不得自己的眼神能够飞出一把飞刀来,把南宫雄劈成两半。
刚才的满心喜悦,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灭了下来,化为乌有。
楚若尘不明白,她的智商不低,大智慧是没有,可小聪明不乏,为何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南宫雄那家伙捉弄?
想着画被南宫雄拿走了,她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希望化作了泡影,楚若尘想不禁就悲从中来,她觉得,遇到南宫雄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没有人性猪狗不如的家伙,她真他丫的命苦,苦得连黄连都没得吃。
楚若尘一肚子的气,没处可出。
她一肚子的委曲,也无处可伸。
楚若尘天生不是做忍者神龟的料,到了这一千年前的东夏国,虽然很努力的向“很傻很天真很乖”靠拢,毕竟功力修炼得不够——人家泥菩萨还有火呢,何况是“娴静时如母猪照镜,行动时若河马发疯”的楚若尘?
楚若尘忍无可忍,不禁狠狠地抬起脚,朝了旁边的柱子踢过去。
“哎哟——”
柱子纹丝不动不动,楚若尘的脚却一阵钻心的痛,她抱了她的脚,顿时蹦跳了起来。
小喜儿和落蝶连忙走了过来,扶了她。
落蝶劝:“二小姐想要那幅画,也不心急一时。二王爷不是说了么,成亲后,别说是画,就是二王爷整个人都是你的了。”
楚若尘不想要南宫雄,只想要画。
皇上和皇后已选好了两人成亲的黄道吉日,就在五月,如今已万事俱备,只差这大吉大利的日子还没到了。
(未完待续)
第166章:还不能回去
第166章:还不能回去
夜里,楚若尘作了一个梦。
梦到她和南宫雄成亲了。新房内,新娘子的她,头戴凤冠,脸遮红方巾,巾上坠着流苏,内穿红绢衫,外套绣花红袍,脚下踩着红缎绣花鞋。
她一动也不动,端端正正坐在喜床上。
喜床贴着大红双喜,挂着大红丝帐,铺着金丝锦缎的百子被,放着缎绣鸳鸯枕。
她坐在新房里,一动也不动,像老僧入定那样。
坐了很久,很久。
久到太阳下山去,久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久到新房里所有的人走得一个也不剩,甚至小喜儿落蝶,也没了影儿。
四周围,静悄悄的。
真的很静,静到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得到。
楚若尘看不到外面的景物,透过红方巾,隐隐约约,看到有一片红光荡漾着。红光在微风中,幽幽摇摇,是是非非,迟迟疑疑,有着拍鬼片的那个阴森意境。
南宫雄一直没有过来把她头上的红方巾掀开来。
他丫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楚若尘坐得很不耐烦,难道,要她就这样子,坐到地老天荒不成?
终于楚若尘按捺不住,自己伸了手,一把的就把盖在头上的红布扯下来。
然后,她就看到新房的正中,挂着她梦寐以求的那幅画。画的上方,清清楚楚的写是几个龙飞凤舞的字:桃之劫。
楚若尘顿时惊喜莫明,“啊”的一声,不顾一切地冲到了画的跟前。
窗外原本还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这个时候突然月亮看不到了,星星也没了踪影,一下子的就变得漆黑起来。
一阵狂风大作,周围的树木被狂风吹得“喀嚓喀嚓”地飞舞。
没多久,倾盆大雨就就“哗啦啦”的铺天盖地落下来。
一个轰天响雷,震耳欲聋。随之而来的是“咔嚓”一声巨响,一道白森森吓人的闪电,横空而来,照亮了半边天空,像是把整个天空都划破,
楚若尘手腕上的凤血玉镯,冷不防闪出一道彩色的光芒来。
画中的女子,动了,她把头转了过来,朝着楚若尘嫣然一笑。
楚若尘兴奋,连忙嚷嚷:“快,快伸出手来,拉我回去——回到二十一世纪去。”
画中女子摇头:“不,你还不能回去。”
楚若尘急了:“为什么?”
画中女子说:“还不到时候。”
楚若尘瞠目:“什么时候才到时候?”
画中女子说:“这个不能说,是天意。”
楚若尘不明白:“天意?什么天意?”
画中女子嫣然一笑,随后她便回复了原来的样子,一动也不动了。
楚若尘手腕上的凤血玉镯发出的那道彩色光芒消失了。窗外的风停了,雨也停了,月亮和星星从云雾里钻了出来,又再星光灿烂。
楚若尘急:“喂喂喂!”
画中的女子,还是一动也不动。
大学士的声音,突然从很遥远的天际传过来,一声一声的落到楚若尘耳朵中:“凡事不要强求!既来之,则安之!”
凡事不要强求!
既来之,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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