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再说话,两人静静的在相隔万里的城市里握着手里的电话,聆听着彼此的呼吸,安静得很自然。
最终,还是她没能忍住不问。
“今晚喝酒了?”
“喝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有他听得出来的无奈,和他听不出来的心痛。
“醉了?”
“没有,没敢喝太多,都让耀华给挡了。”
听这话,她倒是松了口气。胡耀华啊胡耀华,绝对的忠臣!
“你的腰这几日好些了?”
“这边没再下雨,所以还好。”
这雨下的适时,她在时没日没夜的下着,她走了反倒风和日丽了。
“嗯……”她顿了下,不知怎么就转了话锋,“我想下个星期回家看看我妈,不然等招标开始了,也就更没空了。”
他握着手机,眼中清冷,有那么一闪而过的慌张。
前几日跟周宇成通了电话,知道周宇婧进来的情形痴痴傻傻的并无进展,偶遇触动的点还是狂躁十足。
周宇成还说,叶枫的调令正式下了,下个星期启程,凌晓珺被去了公职,国内是定呆不住了,只有当随行家属跟过去。
下个星期,她要下个星期回去,她父亲在下个星期带着小妾被发配,母亲在疯人院里痴傻癫狂的认不得人,她如何能回去?
“等等吧,我忙完这段跟你一块回去。”
“不用……”她本就不是依赖人的人,也不会因为跟他的关系变了而改变。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抢断了。
“我们总得一起回去,真真正正交代下我们的事儿。”
很合理的借口,容不得她有半点反驳。
“之前是假戏,如今是真做了,是应该郑重点,不能诏告天下,但也得禀报家中父老吧!”
“嗯,那好吧!”
他想的如此周全,她还有什么可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末,这边的事儿定了就回去。”
她调情地想问:想我啦?终还是问不出口,憋红了脸。
他要比她豁达许多。
“我想你了!”
刚听完他说这话,她心里暗自窃喜,像喝了蜜般的甜进来心里。
是她先给他打的电话,却是他先说出口想念,他们算是扯平了。
真就应了叶炯榆的话,她回到Q市的时候,又是雨天。按着老话说,她可是个贵人,只有贵人出门才遭风雨。
回到Q市后,叶炯榆忙了整整一天,将之前落下的工作全部完成后,已经是晚上十点。打着伞出公司大楼的时候,想给他打电话,说自己现在过去,可他的私人电话关机。想找胡耀华,想想又作罢了,反正自己又不是过不去,先过去也一样。
拿着通行证过了哨卡,拿着钥匙进了家门,屋内漆黑一片,看来主人尚未回来。她按亮了灯,暖暖的灯光驱走一室的冷清。她放下包,舒服地瘫坐在沙发上,因着一身的疲惫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秦振邦车子停在院子门口,望着本该漆黑一片的房子,如今透着昏黄的灯光,不由一怔,心中被暖意填满。
以前总听很多男人说,家中若有盏暖黄色的灯光等着你回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儿。
那时候听来,觉得说这话的男人特矫情,可现如今发现自己是真有体会,很是赞同,其实,并不矫情。
司机给他开了车门,他打开伞才要下车,兜里的电话震动的响起。他以为是她打来,弯起嘴角把手机逃了出来。握着手机一看,敛了笑容。
“喂,爸。”
“…………”
“知道了。”
“…………”
“嗯,您放心,我有把握。”
挂了电话,他撑着伞在雨里站了一会儿,在院子又转了好一会儿,才提步踏上台阶,回家去。
沙发上有个人儿在落地灯昏黄的光晕里睡得正香,她和着衣服蜷成团没心没肺的就这么睡着,身上空空的也不知道找点东西盖住。
他有点生气,走过去,伸手想要拉起她,触到她皮肤时,是有点沁人的冰凉。
微微叹了口气,有点吃力地弯下腰,小心翼翼地伸手把她抱进臂弯里,还没等他挺起腰,手下的人就醒了。
才一睁眼,映入她眼帘的就是他刚毅的一张脸,有点吓到,但因睡意尚未完全退去,就连惊吓也带着点点娇气。
“回来啦?”
好暖的一句话,听进耳里,暖入心。
“就这么睡着,也不怕着凉?”
见她醒了,他收了要抱起她的手臂,在她身旁坐下,用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搓暖她□在凉风里冰凉的手臂。
她满脸毫不在意的耸耸肩,把话题转到他身上。
“你的腰还好?”
“有点紧,还不到很疼。”
她知道他定是骗她,他不知道刚才微小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他。
“嗯,赶紧的去洗澡,一会儿给你松松。”
他跟着她站起来,拉着她没让她上楼,环着她,头在她的肩上,抱着她。
“大晚上的过来,就为了我这老腰?”
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到他此刻眼中复杂的情绪。
“不然呢?”
“我以为,你想我了。就像我想你那样。”
说话间,他的手在她的背上游走,她顿时明白了他一语双关的想念,在想着这些日子在香港的生活,脸不由的滚烫起来。
“赶紧洗澡去。”
一如那晚,她洗了澡,换上他的白衬衣,握上卧室门把的时候,深吸了口气,才踏出来。
早早躺在床上的他看着和那晚一样性感、诱人的她,却又觉得今晚的她又与那晚不同,说不上哪里不同。
他的腰在她几次断断续续的照顾下,的确松了许多,肌肉里的小珠子也被她推散了许多,努力不是没有效果的。
他在她身下全身绷紧,结束且未能松弛。她在浴室里洗了手上的药味出来,床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的趴着,脸朝着她看不到的方向。
睡着了吗?这就睡着了?
她有点失落,为了她的努力而感到失落。不觉的撅起嘴有点负气,但还是忍心吵着他,小心翼翼地掀了被子上床,胸口是满满的郁闷难舒。
躺好后伸手刚要关灯,床上的人动了动,翻身贴了上来,抱住她。
“嗯?你没睡着?”
“睡得着?”
“那干嘛趴着,我以为你睡着了呢!”
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怨怪,有种娇嗔的味道。
他满脸笑意地埋进她的后颈窝里,深吸着她身上沐浴乳的诱人清香,呼吸急促。
“翻身躺着,不雅观。”
乍听下,她没能明白他的意思,可身下抵着她的那道火,让她顿时觉悟。难免害羞,却不再似当初那般害羞。
她脑子里想着这几日在香港的生活,又被他这么硬硬的抵着,红色染遍了全身,深吸口气,她掀了被子坐了起来,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身后的他,眼神向下移,扫过他说的不雅观,嘴角牵起了笑意。
这抹笑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娇媚如绽放的罂粟花。
他的身体不由的一震,不雅观的地方更不雅观了。
她伸手轻轻一带,原本侧卧的他平躺在床上。他的适应能力很强,不再紧张,至于那全身绷紧的肌肉,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不可抑制的亢/奋。
他很乐见其成的想看看他的大女人今晚在他的床上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之举。他可没忘记,她才告别女孩没多久,又能有怎样的进步?
她跪在他身旁,看着万事具备的阵势,反倒有了一丝慌乱,不知下一步该何去何从。她疯狂搜索着脑子里能记住的那些画面,那些桥段,那些文字,那些此刻能用上的所有的所有。
可原来,纸上谈兵和实战演练真的有很大差别,无论她做足了多少准备,生涩如她仍旧手足无措。
56、激将法
看着平躺着的秦振邦,扫过那高起的不雅观,叶炯榆呆呆的跪坐在床上,两眼发愣,手足无措,紧张得身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原来,纸上谈兵和实战演练真的有很大差别,无论她做足了多少准备,生涩如她仍旧手足无措。
舒服却不舒坦地躺在床上的秦振邦,看着身侧呆若木鸡的女人,她是如此可爱,也令他不忍。
知道她是心疼体谅他的难处,所以想给他解解围。只是,从她翻过他身体的那一刻,他惊讶过,但更多是抱着看戏的心态,从没奢望她真的会,如今看着她这般模样更是不忍心。
“行了,赶紧睡觉!”
说完,他圈起被子,翻身背对着她,背对着那足以令她血脉喷张的一幕。
他的话真是好意的不想让她为难,但生理上这乱窜的火苗让他的语气充满负气,听进她人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挑衅的味道。
她以为他在使激将法,虽然过了冲动的年龄,虽然早学会冷静,但在他面前她还是如年幼那般的禁不起挑衅。
气不过的她跪起身子,伸手一把将他反过来。
“叶炯榆……”
本就压抑着就快爆炸的他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撩拨,再也忍不住怒火爆发。
还没等他咆哮的话出口,她潇洒的掀开他的被子,人已经跨坐在他身上,避开不雅观的地方,但贴近着那里。
如今近,近到不雅观的地方几乎能感受到她升高的体温的逼近,逼得他无路可退。
“真会被你逼疯!”
他暗哑的声音低吼出这句话,是责怪,是后悔,更是浓浓压抑的情/欲。
她很满意他的反应,心里尽是说不出的成就感,原来看着男人在自己的身下,是如此的满足。
她必须承认,这是典型的女王心态。
妩媚的笑着,她俯□子,一步步贴近他的胸膛。因为今天按摩时,他很配合的没有着上衣,所以也就省却了她笨拙为他宽衣的尴尬。
贴上去,她模仿着那些画面里,文字里的内容,吻落在他的唇上,伸出舌头细细的描绘着他的唇线,动作不免生涩,技巧不免拙劣,但就是这份如青草般青涩的她,死死诱惑着他。
他抬起手,搂紧她,并按住她后脑,张嘴将她粉嫩的唇瓣含住,压抑着自己将她的吸住。
她下意识的张开嘴,被他机不可失地窜了进来,被引导着与他唇齿相缠,缠绵悱恻的舌吻。她真正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舌吻。
被动生涩的她回应着他,温顺中不免还有点女王的强硬,绵长的吻得他死死不愿松口。手从她的腰上离开,向上走,隔着他的衬衣,握着她,动作拿捏得很好,时轻时重地揉着,按住那点,如她为他按摩般用上阴柔的力道按着,引来她嘴里发出的哼哼声,听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
他放开她时,她面红耳赤到了极致。她的双手乖巧地趴在他胸前,正巧贴着他的那两点,半敞着他宽大的衬衣,俯在他身上任他取舍的样子。
原本该主动的她,又变成被动?让她心中有丝丝不爽,尽管她不如他,但她也定要扳回一城。
趁着他放开她的机会,她的唇开始向下移动,由唇移动到了他的喉结。
书上说,男人的喉结很奇妙,它如同女人的胸部,无比性感,同时它也是男人仅次于□最敏感的地方。
起初,她不明白,不就是个突起骨骼吗?能如何敏感?待她细软丰润的唇带着点点湿意贴上去的时候,证实了那本书并没有骗她,因为她能清楚滴感觉到他更紧绷的身体还有点颤抖。
“熙夕……”
他低吼着,是痛苦,更是欢愉,几近让他疯狂。
“振邦,我是不是进步了?”
“你学坏了。”
他不知道她是如何进步的,如此神速,将男人的身体摸索得如此熟悉。印象中,他并没有教她这些。
听着他粗重呼吸,咬牙切齿的话,她满意的笑出声来,笑声里更凸显了她的娇媚。
原来让男人疯狂,也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
她的唇从喉结上往下后,再没往下,止步于他的胸膛,这回真是不敢。她唇上的勇气到这也就用完了。
倒是她软软的小手勇气十足的继续前进,过了胸膛,拂过小腹,到了他家居裤的边缘,起身,慢慢退了下来。
到了这一步,她早已活了出去,收手?不可能。咬着牙,她软软的小手从没有过的灵巧,从贴身衣物的边缘钻了进去,取了出来。
“熙夕……”
碰到的那一刹那,他已经疯了,到了崩溃的边缘。
不知几时,她已经退了自己的贴身衣物,仅剩那件宽大的衬衫半敞开的挂在身上。
对于她来说,尽管前面的一切都是顺利的,可到了关键的那一步,她还是必须在他的指导下完成。
对于初学者来说,动作得到了要领,但并不代表一定得分。她坐在上面,卡在半中间的时候,胀痛的感觉逼疯了她,让她实在下不去,哭喊出声来。
他原本托着她的腰的双手用力的向下按住,将她死死地按在自己身上,重重地填满,密密的贴着。
“秦振邦……”
她痉挛着不忘用手拍打着他的胸肌,用力地拍出红印来。
“熙夕,别怪我,这火是你自己点的,自然得由你自己灭!人必须得学会负责任。”
他如何不知这样姿势的不易,对他这个伤病号来说不易,对她新手来说更不易。久经沙场的他知道这是比任何姿势更紧贴的姿势,若不是她起初执意如此,又如何能到这一步?
这一刻,再怜惜、再体贴的男人到了这一步就不可能再退缩了,那恐怕只有神,或者神都无法做到的境界。
后面的事儿,可想而知了。她在他的带领下,学会了更多,也让他得到更多。最后,她尖叫着,绷紧身体,颤抖痉挛着完全瘫软在他身上,失了意识。得到满足的他张开手臂抱着她,死死地抱着。
人的适应能力是种无穷无尽的潜力,适应过后便是欢愉,那是种经历地狱到达天堂的美感,美不胜收。男女之事如此,很多事亦如此。
第二天内醒来的时候,叶炯榆依旧趴在秦振邦身上,维持着昨晚晕倒前的那个姿势,未曾改变,就连身体里的他也未曾改变。
她惊讶、娇羞地想从他身上离开,身体才一动,身下闭着眼睛疑似熟睡尚未清醒的男人铁箍般的手臂收紧,将她牢牢地困着,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她这才知道,其实他早醒了。
“放开,还得上班呢!”
她气不过地抽出手在他身上一拍,发出清脆的响声。身体不舒服的扭动着,想要脱离这令她无地自容的姿势。
“想要准时上班,就乖乖的躺着别动,不然今早大家就都请假得了。”
感觉到她身体里的某样东西的变化,真就不敢动了,呆呆的任由他抱着,心里自然已经是火冒三丈。
“秦振邦,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他躺在她身下,闭着眼睛,笑意很深,却没有跟她抬杠,转了话题。
“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我们家熙夕公主怎么能有如此变化?说说,都跟谁学的?”
“明知故问,你难道还想推脱责任不成?”
她一定不会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