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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终於进入高潮阶段鸟哦也(大口喘气~~)
(22鲜币)残风媚 34
残风媚 34
盛氏集团公子不日即将迎娶男妻的消息,一夜间登上全国各大媒体头版头条,传遍五湖四海。盛天佑亲自主持召开媒体记者见面会,喜气洋洋的将两人婚纱照公告天下,并邀请所有在场媒体婚礼当天亲赴见证。
“这场婚宴是盛氏集团的大事,请柬已送入与盛氏有来往的所有商界名流、政府高官以及各界成功人士府上。如蒙不弃,其他有兴趣前来观礼的朋友也请一并出席,盛天佑代表盛氏,竭诚欢迎。”
面对媒体闪烁不停的聚光灯,盛天佑做了最後总结发言,神采奕奕的鞠躬照片被定格在纸媒的彩色版面上。
与他的照片并肩而立的另外一张,是像素清晰、色彩妍丽的新人婚纱照。
身材挺拔修长的盛筠佟穿著一身剪裁得当的燕尾服,一只手扶住怀中阮小灵的腰,一只手轻撩起少年的发丝在鼻端嗅闻,冲著镜头微笑,笑意温暖幸福。
而被他揽在怀中的阮小灵,洁白的长款风衣披盖在身,衣襟稍显宽大,侧身而立的角度正好遮住了彭隆腰腹。脚尖轻踮,双臂环抱在男人脖颈处,嘴角微微扬起,侧脸显出无限娇羞。
好一对容貌登对的璧人。媒体纷纷给出祝福与钦羡的评语。
也有个别小报想挖出劲爆内幕,另辟蹊径去打探新娘子的背景来历,但仅仅探查到阮小灵还有一个大他四五岁的哥哥。再要往下寻根溯源,就被不明势力警告,不得不收手大吉。
关於盛筠佟与阮小灵认识的经过、两人是否奉子成婚,盛氏讳莫如深。
但不管怎麽说,这场吸引了无数眼球、导致舆论一片哗然的富家公子与平民百姓的婚礼日期,一天比一天逼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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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夜晟瞪著以烫金字体庄重递来的请柬,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痛。
“盛筠佟与妻阮小灵定於本月28日於‘寰宇龙城’举办婚礼,邀请戚氏财团现任董事长戚夜晟赏光莅临。”
这行字被他抓住,翻过来覆过去看了七八遍。
送请柬的盛氏的一个小男孩,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前恭敬的说:“我们老板说与您世代交好,人生大事无论如何也希望戚董能够赏脸出席……”
铜版印刷的贵重请帖砸到小男孩脸上,戚夜晟拍著桌子怒吼:“滚!”
送信人连滚带爬拾起请柬溜出去,戚董事长余怒未消,一把抓过桌上固定电话,朝门边狠狠扔了过去。
门被砸得簌簌作响,电话机和话筒尸首分离,零件散乱一地。
28日,就是後天。
後天,阮小灵就嫁入盛家,从此与他再无瓜葛,界限两清。
在医院就知道的事情,隔了一个多月听到耳朵里,还像做梦一般不肯接受是怎麽回事?
“盛筠佟,你真他妈有风度,爱一个人竟然连别人在他肚子里留的种也可以接受?!”俊脸微微扭曲,一拳砸到办公桌上,尘灰飞扬。
办公桌一角摆放了好几张日报,今日的封面话题依然是盛氏公子的婚庆大事,首页上一对新人相视而笑的相片环绕著浓浓甜蜜氛围。
那笑容分外碍眼,男人有些失了理智,伸手抓过报纸就要撕扯一分为二,却在目光触及照片上少年含羞带怯的面容时呆愣愣停住。
鬼使神差的把手指覆上报纸上少年没有温度的唇,指腹来回摩挲。
挫败的低语:“算了。盛筠佟肯为你做到这种地步,说明比起我来,他更能够给你和孩子带来幸福。”
──小灵,在你生命中出现的我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路人吧,既然你爱的是他……
不和谐的音符就该自动从主旋律中消失,不是主角的配角就该自动退场,我不会再出现,不会再打扰你的安宁。
做不到真心实意祝福,婚礼,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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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灵身子重了,再长途跋涉坐飞机回S市的筒子楼已不是适宜之举。
盛筠佟便将海边别墅作为新娘居所,安排了好些下人前来打扫,照顾阮小灵和阮霁的生活起居。自己为了婚礼前三天不得见到新娘的习俗,退避到了盛天佑为他二人特意购置的新房里。
人虽然不能见,一天二十几个电话倒是没有阻碍。
盛筠佟全面代入新郎官的角色,殷勤有加,兴奋过度,隔不了一个小时就要打电话过来询问阮小灵的状况,接电话的阮霁都被他的缠磨搞得有点啼笑皆非。
“小灵很好,刚吃过中饭正在午觉,不方便接你电话。”对著电话那头说。
盛筠佟情绪很高,拉著阮霁喋喋不休:“是吗,他中午吃了多少饭?没有再吐了吧?他有没有提起我?”
“医生说六个多月不会再孕吐了,他这些天食欲不错。”避开盛筠佟的最後一问。
盛筠佟沈浸在即将成婚的喜悦里,也没追问,继续很HIGH的说:“我今天逛街,在商场看到一个造型很赞的钻石戒指,想要买给小灵。你觉得心形的款式小灵会不会喜欢?”
阮霁道:“结婚戒指不是已经买了一对了麽?”
“是啊,但我觉得那戒指也很配他。”
阮霁囧了:“你昨天也说有条铂金项链很配他,还有前天,送了一堆黄金手链、脚链、手镯……小灵又不是女人,你买那麽多首饰他哪里戴得了。”
“小灵不是女人,但是比女人更可爱。他是我盛家的媳妇,我当然有责任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水水灵灵的~~~~”电话那头的花痴男陷入妄想中,“不知道小灵把我送给他的东西都穿戴起来会是怎样一副妩媚的场景~~~~~”
“……”阮霁索性不说话,任由对方浪费电话费在那边意淫。
盛筠佟唧唧歪歪了十来分锺,阮霁就陪著他在线上十来分锺。他站在玄关接电话,脚都麻了,也没吱声让盛筠佟停下来。
终於那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说累了,自动休息了一口气功夫,然後问:“阮霁,我现在依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小灵说答应我的求婚,我还是有种做梦的感觉……你说他不会反悔吧?”
盛筠佟平常多麽自信的一个人,自信到了自负的程度,却在说起这个话题时,敏感而多疑。
他对阮小灵,认真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
阮霁不知为何心头有些酸,语气柔软的安抚男人:“小灵不会反悔的,他是言出必行的孩子,盛大哥你不要担心。”
就算阮小灵每日魂不守舍的看著窗外,就算阮小灵午夜梦回时还是会叫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阮霁也能清晰无比的看出弟弟的决心。亲口答应了盛筠佟的求婚,却在婚礼即将举行前夕落跑这种俗套的烂梗,以弟弟老好人的性格是无论如何做不出来的。
他分得清承诺与信义的重量,他也知晓自己承受的盛筠佟的情意有多深沈。
逃婚,打死阮小灵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听到阮霁的担保,盛筠佟像收到最有信用价值的肯定,一扫方才困惑阴霾,再度打了鸡血般兴致勃勃起来:“那我就放心了。说回那个戒指的事,阮霁,既然我现在不能和小灵见面,你愿不愿意出门陪我试试戒指?”
阮霁愕然:“我试?”
“你和小灵的手指长宽差不多,小灵现在怀孕,稍微浮肿,只要在你的尺码上再加半码就可以。帮帮忙嘛~~~~”
“可是……”
盛筠佟和小灵成婚的消息现在满大街飞舞,挑这个时候陪他去试戒指这麽私人的物品,会不会不合适?
“安啦,没人会在乎这点细节,再说盛氏把控媒体的能力一流,还怕堵不住口?”盛大少爷一点即通,爽快替他做了决定,“半小时後我派司机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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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灵服了安胎药,房间里又燃了宁神类的药香,睡得很沈。
阮霁临出门前到他房间探视了一眼,确定弟弟睡眠状态很好,暂时不需要他在旁边看顾,便嘱咐了七八个下人一番後,离开了别墅。
婚礼就在後天,阮霁心里记挂著还有什麽新娘需要采购的物品,趁著这次机会替弟弟全部购置回来。
却不知道他这一去,差点就和阮小灵天人永隔。
阮小灵是在一阵轻微的喧闹中清醒过来的。
这间海边别墅共有三层,阮小灵和阮霁的房间在最上面一层,楼下日常的炊事、打扫、布置的声响通常传不到三楼来。
但是今天似乎有点不同寻常,阮小灵迷迷糊糊醒过来时,竟然能够听到楼下仆人们模糊的叫喊声,穿透地板传到他耳旁。
那些声音里似乎还掺杂著打斗,大呼小叫,奔跑,和恐惧的嚷嚷。
发生什麽事了?
少年撑著床角坐起,揉了揉眼,双脚伸到床底去够拖鞋。
忽然房门被粗鲁的踢开,七个黑衣黑布蒙面,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闯空门贼匪模样的大汉,呼呼闹闹的冲进他的卧房。
为首一个,指向错愕不及反应的阮小灵道:“就是他。抓起来。”
立马就有两个人上来将少年包在棉被里,双手反剪到身後。
“动作轻点,别把孩子搞掉了!”为首的紧张喝斥一声,“小心点抱著!”
“你们想做什……唔……”一团纱布塞到少年嘴里,他惊恐的瞪大双眼,对这猝不及防的场面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抱歉,我们也是受人所雇,具体什麽原因我们也不清楚。”
带头的挥挥手,就有人训练有素的上前将阮小灵慎重的抱到他面前。
蒙著脸的男人拿手指戳了戳少年柔软的大肚,啧啧道:“敢情这肚子是真的。”
不堪受辱,阮小灵双手被制仍然拼命挣扎:“唔唔……呜……”
“安静,不要吵,我们对你没兴趣,只是奉命要你肚子里的孩子。”大汉道,“我会将你带去雇我们的人那里,有什麽麻烦或者问题你去找他。”
唯一露出面罩的眼睛流露出诡谲莫名的笑意:“当然,为了你个人性命安全著想,我建议你不要跟对方硬拼。那个人可不是好唬弄的主,搞不好连命都会丢掉哦。”
被捆绑住双手双脚、蒙上眼睛扔进小轿车後座,不知辗转了多长时间的车程,阮小灵只听得到汽车发动机不休止的轰鸣。
到他腿脚发软的被人扶下车,拆开蒙眼布时,发现自己已远离盛家别墅,远离了市区,换到了一片荒郊野岭之中。
眼前,一座废弃了许久,苔迹斑驳的小木屋赫然在目。
依然搞不清状况的阮小灵,被解开身上束缚,绑架了他的几个大汉拿匕首把顶了顶他的腰,示意他朝小木屋里走进去。
少年不甘屈从,僵直了好一会,直到那个为首的终於不耐烦,推著他一道进了木屋。
扬声对里头的人道:“人带来了,老爷子。”
岔开双脚,大喇喇坐在面朝屋门口椅子上的头发花白的男人,阮小灵并不陌生。
“唔唔……?”
是你……?
戚氏财团前任董事长戚玖,目光阴鸷无情,冷冰冰的视线在他小腹处来回打转。
“这肚子里的,是我戚玖的孙子或者孙女吧?”嗤笑一声,“居然恬不知耻带著戚氏的後代去跟盛家小子成婚,你当戚氏情报网是死的?还是你以为戚夜晟那混小子好说话,成全你们两个人,就可以把他老子也不放在眼里?”
起身,踏出的每一步都沈重有力,夹杂著势若千钧的怒气。
一手掐住面色苍白的少年下巴,冷眼冷面,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管你要嫁什麽人,要过什麽日子,先把我的孙子孙女留下!”
他掐得阮小灵光洁的面颊留下鲜红指印,力道毫不容情,看少年的眼神不似看待一个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人,仿佛只是可以随时使用随时抛弃的玩物。
那目光过於冰冷,冷色调的眸子里还掺杂了血腥。
阮小灵知道,这个老人从一开始就看不起自己,他的愤怒其实并不仅仅来自於他要和盛筠佟成婚这件事,更多的,是出於戚氏的骨血竟然会存在於他这个出身卑微贫贱的下等人腹中,所感受到的专属於上等人的屈辱。
少年忽然间,没有初来时那麽恐惧害怕了。
戚玖,戚夜晟,他们两父子如出一辙,根本就是一路货色。
枉费他痴情如许,枉费他爱他若狂……
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口中布巾吐出,嘴角嵌上一抹讥笑:“我也不是自愿想有你们戚家的孩子,既是想要,你拿去就是。我,不,稀,罕。”
一个响亮的巴掌掴到他面颊上,一缕血痕顺著唇角流了下来。
戚玖愈加气恼,嘿嘿冷笑:“放心,六个多月了不是?我就再绑你三个月,老老实实给我把孙子生下来,看能不能换你一条小命。”
“来人,把这肮脏贱人绑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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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的,我又虐了OTL
(18鲜币)残风媚 35
残风媚 35
发现阮小灵不见了,盛氏集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炸开了锅。
盛筠佟一遍又一遍跑警局,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精神濒临崩溃边缘。
阮霁比他还惨,身体本来就虚弱,还强撑著陪他东奔西跑不肯入睡,两只大大的黑眼圈肿得骇人。
盛筠佟忙著差人去找阮小灵,又忙著跟警察局录口供,提供线索,还自己开车没头苍蝇般大街小巷乱蹿。等到他想起来还有一个本来就有病的阮霁需要照顾时,阮霁已经体力透支,躺倒在医院进入了紧急输液状态。
晚上十点,胡子拉杂的盛筠佟飙车直奔医院,在阮霁病床前懊恼得只想拉扯自己头发。
阮霁困难的抬起还在输液的手,将男人胡乱抓挠脑袋的手臂拉下来。
虚弱的说:“我不要紧……小灵找到了没有?”
他脸色难看到极点,跟病床的白色几乎可以化作一色。
盛筠佟心头紧了又紧,生怕自己呼吸稍重,这个像暗影般安安静静的年轻男子就会撒手离去。
他哄他:“警察说有眉目了,应该很快可以破案,你安心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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