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之超级武装- 第185部分

“你是普通人吗？”

只是，罗拉用一句看似无心的反问，便让史东无语地放下了手臂。

“好吧，你赢了。”

他丧气的坐回原位，随手在画布一角撕下布条，揉成小团塞入耳中，以抵挡罗拉所弹奏出的乐曲。

他的这种行为，使罗拉萌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罪恶感。

“啪。”

一根琴弦，在他失神时断裂。幸好，也正是琴弦断裂时，所奏出的违和音符，将罗拉从失神状态拉了回来。

“我这是怎么了。”

罗拉松开手掌，他看着被特鲁琴上仅剩的五根单弦。比起屏蔽所有预言系法术，只靠直觉与推断来确定未来的史东，身为御天的罗拉，拥有近似简单预言法术的强大直感。

他能觉察到，某种本该永远长眠的罪孽，此刻正悄悄睁开双眼。

不过，罗拉又注意到，无论是史东，还是船上同行的术士们，似乎都没有觉察到那双正盯着这支舰队的双眼。

可是，真实而又强烈的存在感，使罗拉依稀看见——

安静的次元星海瞬间被斑驳的光雾所占据。一双怪异的眼睛，从他们身下的虚空深处睁开，直视着从它上方所驶过的那支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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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样多好。”

停止的乐曲，使史东在松了口气时，又注意到脸色奇怪的罗拉。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放眼望去，平静的次元星海，懒懒散散的太空幽灵与穿梭在他们头顶的圣灵，与先前并没多大差别。

“罗拉，罗拉？”唯独，只有脸色异常难看的罗拉，像是中邪般直勾勾的看着远处的星空。

而原本待在那里，喷吐着光雾的巨大神孽，已不知何时，同那些喜欢逗人开心的太空幽灵一起，消失在虚空中。

唯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静谧，充斥着整个星空。

身穿红袍的术士，端着烛台引领着秘密调查团团长，深受星盟总部信赖的奥尔姆男爵，斐特？明斯顿进入来到一堵墙壁前。

“请稍等，男爵阁下。”

术士从宽大的袖口中，取出一枚紫色宝石后，才将明亮的烛火，对准宝石切口平滑的那一面。

立刻，一束淡紫的光线，反射在了挂在墙壁左侧的铜镜中。

“请进。”低沉的男生从墙壁的另一端响起，完整的墙壁上便出现了一条缝隙。接着，空调冷冻机特有的味道从敞开的大门中吹入。

“噢！是男爵阁下，这下我们可以开会了。”

门的另一端，是这支舰队的旗舰，皇家梅利号的舰桥。第一次见识到时空门的奥尔姆男爵，惊疑的看了看由他父亲聘请的幕僚术士，在得到确认的讯息后，小心的迈入门的另一边。

“阁下，我在这里等着您。”

“好的。”

当奥尔姆男爵重新回到空调冷锋的怀抱时，调查团其他的核心成员，正以一种奇妙的微笑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男人。

“我还是第一次，用那种方法，而不是坐船来到旗舰。”

“早点习惯吧，男爵阁下，为了您与诸位的人生安全，我们的术士可是花费了大力气，建立了这一套覆盖整支舰队的通讯网。”魔力学会空降到调查团的顾问，精英术士海尔颇为得意地说道，“要知道这套体系，才刚布置在魔力学会位于星盟的总部内。”

“嘿！有些人总是喜欢这么抬高他的身价。”

幽林星群的任何官方行动，都会在搭配一名术士顾问时，又外聘一名术士幕僚。来自普通雇佣兵体系的流派术士麦凯冷言冷语的讽刺道，“如果没有我们的设备支援，你们要用什么来完成空间道标的定位与以太网的铺设呢？”

“你……”

“怎么？”

专精于流派竞技方面的麦凯，与身负传承防护秘术责任的海尔，如果不考虑他们的立场问题，那将会是一对很优秀的搭档。

这也是内阁会将他们两个的名字，添加到此次行动中的原因。

只不过这两个人，自一上船开始，便处于针锋相对的状态。他们的不理智行为，让那些贵族均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般，茫然的望着星空。

而那些普通文员与秘书，则苦恼着要不要将这些写入会议报告中。

“够了，你们两个人。”

史东敲了敲桌子。虽然会场处于室外，可在多重结界与防护警报包围下的开会场所，比起拥挤的室内与狭小的房间，来得舒适许多。

但这也让与会者们，也感受到了来自旗舰各处的无数道目光。

“爵士？”

麦凯与海尔对于身为银星神将却拥有施展高阶术法的能力，以及拥有许多半身与多样传奇武具的史东，有的只是掺有嫉妒的敬畏。

“如果你们喜欢吵架，我不介意费点功夫，将你们丢到深渊或者其他宇宙中去吵架。”史东漫不经心的看着修剪的十分干净的指甲，他像是威胁，又像是开玩笑般说道。

“怎么样？你们就算在那打起来，也不会有人劝阻的。反正对于这支舰队来说，你们也是可有可无的人选。”说完，露出恶魔般微笑的史东，对与会的诸位贵族问道，“您们说是吗？诸位大人？”

奥尔姆男爵与他的同僚们，收起了原本想要看好戏的神色。他们可不敢随意得罪这位少爷，但术士们也不是好惹的对象。

“让我们来说说正事吧。”奥尔姆男爵决定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这位名义上的团长大人，可不擅长处理个人纠纷与人际关系。

“普拉狄斯爵士，请您像大家介绍最新的情况。”

“遵命，阁下。”被点名的爵士，是一名穿着海军军服的大胡子男人。他站起来，像诸位同僚致歉后，才说道，“昨日午时，东北部的近海警备队，发现了于一周前离开德罗顿港的第17分舰队旗舰，伊尔洛特男爵号的残骸。”

“那北方调查团？”

在座的所有人，在听见这个消息时的第一反应，不是为牺牲的星盟海军官兵默哀，而是关心原本搭乘这支舰队前往北方调查菲尔南敦家族一行人的调查团成员的状况。

“很遗憾，近海警备队在离那条航线不远的危险区域，发现了无数船只的碎片。从船首像来看，以后再也不会有第17分舰队这个番号了。”

普拉狄斯爵士语气沉痛的说道。他低沉的嗓音，令很多人都对自身所肩负的任务，感到恐惧与不安。

史东对于失态的贵族们，没有任何的同情与怜悯。他皱起眉，针对这个可能让现今局势失去控制的事情，对普拉狄斯爵士问道，“知道凶手是谁吗？普拉狄斯爵士。”

“只有来自私人渠道的消息。”普拉狄斯爵士从自备的文档中，抽出一张绘有草图的白纸推入圆桌中央。

那扁平的头目，复数的眼珠，与像是海岛般庞大的身体，可是史东再也熟悉不过的怪物了。

“那一带布置着一支空骑团，侦察兵报告说他们看见疑似鱼斯拉的生物，在发现他们后加速遁入了虚空。”

“鱼斯拉……”

“那个应该被诅咒的怪物。”

胆小的贵族们就好像鱼斯拉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般，失神大叫道。这种严重的失态使奥尔姆男爵，不得不用咳嗽声，提醒他们注意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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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姆男爵没咳两声，就弄伤了声带。只能发出拉风箱般的破声。

“诸位，请不要忘记史东爵士曾与那只怪物交过手，并成功将它击退。”普拉狄斯爵士重重的一拳击在桌面上，他的发言使很多贵族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求救似的看着史东。

“主人，您的伪神丧钟有72（百分号）的几率贯穿鱼斯拉，不过在这之前，您必须先去除鱼斯拉表面的抗体。”

如同机械智灵般隐藏在史东体内的吉榭尔给出了她的分析。而史东新收纳的半身，像偷窥者般旁观者一切的艾达斯，终于忍不住伸出意识的触须，将一个已过时的建议传递给史东：“Master，我建议您学习女武神的惩击。”

“惩击？你以为我有多少时间，可以花费在用来学习那种东西？”史东为了把体内的神力环，调整到适合他用的模块，一有空闲便会修正精神力的频率，模拟各种神术施放时的身体状况。

“冥想，Master需要的是冥想与虔诚的祈祷。”艾达斯将其他人曾经对史东重复过多次的内容，再次对他说道，“你需要通过冥想，来了解女武神的法则。当然，你更需要通过虔诚的祈祷，来引导精神力的升华。然后凭借升华的精神力，贯穿世界网络，联结至她的神国——瓦尔哈拉。”

“好吧，我会去尝试的。”

作为曾在两次斗气升华时，都碰触到世界回路的史东，自然知道比回路更为繁复的网络，是暂时不适合他随意触摸的东西。

“诸位，如果鱼斯拉出现，我确实有一定的把握将它击退，甚至杀死。”

鱼斯拉的身体是一个宝库。

当利益大于风险时，即使明知前路是死路，人类的进取精神，或者说无止境的贪念，都会用最为原始的工具，挑战未知的将来。

“不过，我还会需要诸位的配合，尤其是麦凯先生与海尔先生的配合。”

为了保险期间，史东决定将这两位“空降”的外援，拖入他的贼船上，以此来分散触摸世界网络时，所可能会面临的风险。

“两位？”

听见史东开出的价码与条件，与自身无关的贵族们，一同以期望与渴求的眼神，看向原本打算置身事外的两个人。

“您这是犯规，Master。”

艾达斯明白了史东所想要采取的手段，那是如同血饲一般的邪恶秘术。

铠斗士的精神联系不止可以向内，也可以向外。如果通过血祭仪式等古老的法门，将他们三个的精神揉成一团，那么万一触摸世界网络失败，其反噬的力量也可以被分化成三分。

“你应该知道，一支箭与一捆箭的区别。”

史东同样期待着麦凯与海尔的答案。没有什么比动用他人的力量，增长自身的资本，更令人感到愉快的事情了。

“如果没有太大的风险……”麦凯犹豫不决的看着史东。由于史东与流派联合会和《激战》协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在立场方面，他没有理由拒绝史东的协助请求。

“我被吩咐过要听从爵士的指令，假如不会威胁到我的人生安全。”

海尔迫于某些人的压力答应过某些人一定要帮助史东的要求。他们的强大背景，一方面令很多贵族必须小心翼翼的对待他们，另一方面又让能够操控他们的缰绳，来到了史东的手中。

“我以圣骑士的名义，保证你们的人生安全。”

史东将一张无往不利的底牌，推上了前桌。他能觉察到在他说出这番话时，所有的铠斗士，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准确的说，是看着他的剑鞘上刻有的深红色长剑印记。那是深红之眠骑士团名义上的最高首领，圣骑士才被许可使用的印记。

“圣骑士，还真是个令人怀念的名词。”只有喜欢在虚空中旅游的玛丽安娜？苏殿下，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精神中，并且以戏谑的神态来面对这个累积数代人的威望，几乎被神化的称号。

“阁下，我，麦凯（海尔），将听从您的吩咐。”

即使再怎么会嗤笑现今骑士道的人，在听见以这个名号时，也会收敛他的姿态，成为那面荣誉旗帜下的一员。

“非常感谢。”

史东很诚恳的向两人致以了谢意。只是麦凯与海尔却被他的诚恳所吓坏了。这两个被拖上贼船的可怜人，突然有些后悔当初在选择专精时，为什么没有选择预言系。

“那么鱼斯拉就交给您处理了，爵士。”见到事情已经有定论的奥尔姆男爵，急忙擅作主张的对史东说道，“如果您还需要些什么，可以尽管提出来。我相信在这件事上，大家都会支持您的。”

“谢谢阁下的关心。”

史东能察觉到几位老于世故的贵族，在听见奥尔姆男爵这种不负责任的发言时，脸色变得异常铁青。可是他原本没打算动用手中的棋子，在新势力与旧势力这种问题上进行过多纠缠。

“我也感谢诸位针对这一问题上给予我的帮助。”

史东的敌人，暂时只有暮光之主、毁灭深渊与嘉里？海因姆所属于的神秘组织。他才不会把精力，浪费在所谓的“立场问题”上。

“不，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许多贵族故作谦虚的推辞道。而奥尔姆男爵，还尚未察觉到他在刚才，已经将一个非常大的权利交予史东。

“爵士，您看在防范方面，我们要做一些哪些防备呢？”奥尔姆男爵关心的再次向史东追问道。只不过，决定见好就收的史东，这次将皮球轻轻传给了真正的专家。

“这个问题，我认为普拉狄斯爵士才是这方面的专家。”他带着谦虚的笑容，对那位大胡子爵士说道，“普拉狄斯爵士，请您向大家说明一下，我们应该做一些什么防备呢？”

“是的。”

身为正统的星盟将领，在星盟的提案内，拥有不俗宇宙战技巧的普拉狄斯爵士，原本应该将上将衔换成中将衔，成为这支舰队的统领。

“我认为，各舰应该从巡航状态，上升到警备状态。幽林星群与卡耐特星系之间的航路，不仅存在鱼斯拉这种怪物，还有布里吉的私掠海盗舰队，群居于小行星上的变种兽化人，偶尔会跑到航线内的娜迦与突变的虚空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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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史东率领的团体中，普拉狄斯爵士被安排负责航线确认航程安排。如果不是今天的会议，需要一名内行来负责说明，这位爵士可能还没有资格来到这里，坐在笼罩着多重防护与结界的圆桌旁。

“抱歉，普拉狄斯爵士，请恕我打断您地发言。”史东觉察到普拉狄斯爵士故意遗忘的某个潜在威胁，他单手指着次元星海，对众人笑道，“请别忘记，我们现在是处于哪位神祗的领域内。”

“您是说爱淑芬娜殿下？”海尔想起了那位脾气怪异的海洋与次元女神，他不确定的回答，令史东露出赞同的笑容。

“我很高兴您对众神的了解，不逊色于您的专精领域。”然后，他又笑着看向无法辨认表情的大胡子，“普拉狄斯爵士，请问随团的铠修士中，有这位殿下的牧者吗？”

“这个……”

那位脾气怪异的海洋与次元女神，往往会无端的用虚空风暴惩罚那些航行在海面的船队。但她又同时会在船队需要加速时，指挥太空幽灵投入引擎中，替船队送去他们所需要的推力。

“普拉狄斯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