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般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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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般女子-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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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瑕笑着摇头:“嗯,不是。”

“你快回去吧,雨越下越大了,”班婳干咳一声,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容瑕身上,“好好披着,别着凉了。”

摸着身上短上一截的披风,容瑕哑然失笑,不过在班婳严肃认真的目光下,他还是低头乖乖地把披风带子系好了:“多谢婳婳。”

“不客气。”班婳瞄了眼容瑕完美的下巴,毕竟你美,我舍不得你生病啊。

于是这一天,成安伯府的下人就看到他们家伯爷披着女人的披风,从大门走到二门,再由二门穿过回廊进了三门,回到了他的院子里。

管家忧心忡忡的找到杜九,欲言又止地看着杜九,似乎想问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

杜九猜到他想问什么,直接开口道:“放心吧,伯爷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那披风是福乐郡主担心伯爷受寒,特意给他披上的。”

“啊……这、这样啊,”管家结结巴巴的点头,这事不太对啊,不是该男人脱下自己披风给女人披上吗?

唉,只怪老爷与夫人走得早,没有教伯爷怎么疼自个儿的女人,福乐郡主受委屈了。

右相府。

“哥,你回来了。”石飞仙见石晋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忙让下人伺候着石晋沐浴更衣,待一切都做完以后,石飞仙才坐到石晋面前。短短几日,她脸色憔悴了不少,看起来没有一点精气神。

“哥,你打听到……容伯爷究竟跟哪家姑娘定亲没有?”石飞仙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她究竟有哪点不好,容瑕竟然不愿意娶她?

“飞仙,这件事你不要再想了,不管容瑕与谁订了亲,他日后与你也没有关系,”石晋沉着脸道,“你还是未出嫁的姑娘!”

“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了?”石飞仙急切地抓住石晋的袖子,“是谁?是蒋康宁?赵雪?还是蒋琬?”

“公主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石晋彻底沉下了脸,“飞仙,不过是个男人,你怎能失态至此,你这般还像是我石家的女儿么?”

“我……我……”石飞仙呐呐道,“对不起大哥,可是我只要想到容伯爷宁可娶一个不如我的女人为妻,也不愿意娶我,我心里便像是刀割一般难受,我控制不住我的情绪。哥,你告诉我好不好?至少,至少让我死心。”

“是让你死心,还是让你去报复别人?”石晋看着石飞仙,自己的妹妹,自己了解,飞仙绝对不是一个宽容的人。

“我还能怎么做,难道报复这个无辜女子,容伯爷便会娶我么?”石飞仙低下头,声音悲伤道,“哥,你告诉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婳婳:我是一个女友力MAX的好女子~

第62章

“我不知道。”

屋内安静了片刻,石晋表情一如往常的平静; “我向人打听过; 但是没人知道容瑕与谁订的亲,或许……”石晋扭过头; 避开石飞仙的目光,“或许不是京城人士也未可知。”

大业的望族虽大多聚集在京城,但并不代表只有京城才有望族。

“真的吗?”石飞仙看着石晋,石晋低头倒了两杯茶; 一杯递给石飞仙; 一杯留给了自己。

“抱歉; 我没有帮到你。”

“不; 是我太急了。”石飞仙端起茶喝了一口,茶有些凉; 浇灭了她心底的冲动; “哥; 谢谢你。”

石晋摇了摇头; “你我兄妹之间无需如此客气。”

石飞仙勉强笑了笑,把茶杯紧紧地捏在掌心。

石晋回到自己的院子,挥退屋子的下人,拿起书架上的佛经,反反复复诵读,小半时辰过后,他把手里的佛经往桌上一扔,闭上了眼。

“公子,相爷找您。”小厮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石晋在额际揉了揉,起身道:“我马上过去。”

石崇海见石晋进来,待他行礼后,对他道:“坐下说话。”

石晋见父亲神情严肃,便道:“父亲,发生了什么事?”

“大长公主遇刺案已经查清,幕后主使乃惠王,这些年惠王一直对陛下心怀怨恨,派遣密探潜入宫中,但一直隐忍不发,就为了静待时机,夺得皇位。”石崇海把大理寺查到的消息递给石晋,“你看看。”

“父亲,既然他已经隐忍了这么久,为什么会突然决定行刺陛下?”石晋大致看了几眼资料,有些不解,“这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惠王既然已经忍了这么久,为何不愿意再多等一些时日?”

“因为他等不了了,”石崇海冷笑,“惠王患上重病,已经是强弩之末,即将走入死亡的人总是比较疯狂的。称帝是他一辈子的执念,如果不放手一搏,他到死都不会甘心。”

“可是……若是行刺失败,陛下又怎么会放过惠王一家?”石晋想起因为这件事死去的大长公主,心里隐隐有些可惜,惠王的这个妄想,害了他的家人,也害了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何其无辜,被牵连进这件事中?

“大丈夫要办大事,自然不能瞻前顾后,妇人之仁,”石崇海冷哼道,“惠王有这个魄力,却没有这个运气与实力,落得现在这个地步,也是他咎由自取。”

“可是惠王府似乎并无动静,”石晋皱眉,“陛下究竟作何打算?”

“再过几日你便明白了,”石崇海淡淡道,“从今日过后,你不可再跟惠王府的人有牵扯。”

“是。”石晋犹豫了片刻,对石崇海道,“父亲,谢家那边……”

“不必在意他们,”石崇海不屑地冷笑道,“这家人能把一手好牌打到这个地步,可见也不是什么强劲的对手。”

谢家二郎若是与福乐郡主成亲,自然不容小觑,可他偏偏与风尘女子私奔,得罪了班家,这无疑是自寻死路。

班家虽然看似没有实权,但是这家人地位却很超然,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即便内心对这家人不以为然,面上也不可表露半分,不然那就是在打皇家的脸面。

到时那个沈钰得中探花,在京城风光无限,被一群人捧得飘飘然,又被心思不纯的人怂恿着去班家退婚,最后下场如何?

被班婳当街鞭笞,大失颜面,最后功名利禄通通化为云烟。

在皇权面前,风光与否也只是皇帝点头或是摇头而已。

几日后,惠王府突然走水,惠王及惠王妃葬身于火海,唯有一对儿女侥幸保住性命,却都受了伤。世子蒋玉臣被掉下来的横梁压断了腿,康宁郡主被火烧伤了大片手臂,看起来格外可怖。

帝后怜惜这对儿女丧父丧母,便特意下旨把康宁郡主养在宫中,惠王世子承袭了惠王的爵位,只是由亲王降为郡王。天下无数人夸奖帝后仁德,竟如此怜惜后辈,甚至有人特意著书立传,仿佛这是一场值得大书特书的好事,至于葬身火海的惠王夫妇,除了惠王府的旧部,谁又真正在意呢?

不管惠王的死因有多可疑,但是他的丧葬仪式该有的规制没有降低半分,不过也没有多出半分,一切都按照规矩来。不过皇家的事全按规矩来,看起来就难免寒酸了些。就连京城各家摆出的路祭都带着几分敷衍的味道,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惠王的地位就这样了。

蒋玉臣与蒋康宁头戴孝帕,身穿孝衣,护送着惠王夫妇的灵柩下葬,他们看到各府路祭如此敷衍,从原本的愤怒变为麻木,任由这些人带着虚伪的悲伤,说着让他们节哀的话。

三个月前,大长公主遇刺身亡时,这些人悲伤得犹如死了亲娘亲祖母,现如今他们的父王与母亲病逝,这些连演戏都懒得做全套。

世人如此薄情,他们兄妹二人,日后便是水上的浮萍,无依无靠,如履薄冰。

“请节哀。”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康宁抬头一看,说话的竟是静亭公府世子,其他府邸至多不过派个管事出来,静亭公府的世子亲自来吊唁,竟是比其他家的人显得隆重。

康宁恍恍惚惚的回了一个礼,继续麻木的向前走,这些日子流的眼泪太多,到了这会儿,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若是静亭公府知道大长公主遇刺与他们家有关,只怕连路祭都不会摆吧。康宁抬头看着满天飞舞的纸钱,苦笑出声。真没有想到,唯一认真摆出路祭的人家,竟是被他们家害过的人,这何其的可笑。

父王总是让他们处处小心,时时留意,为什么到了最后,竟是他把惠王府上下推入无尽的深渊?

她曾做过若自己是公主的美梦,如今梦醒了,又无比庆幸当今陛下是个好颜面的人,至少他不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兄弟想要杀他,他不是先帝最爱重的儿子,而他又想要仁德之名,所以他们兄妹得以保住性命,尽管……哥哥坏了一条腿,而她的左臂也变得丑陋不堪。

路过右相府时,她看到了一个简单的路祭台,连一个守在台前的人都没有,她在心底冷笑一声,不愧是见风使舵的右相府,能做出这种事,她竟是半点不觉得意外。

“康宁,”蒋玉臣坐在木轮推椅上,见妹妹盯着右相府的路祭出了神,便道:“我们走。”

大月宫中,云庆帝坐在御案前,面无表情地听着密卫汇报各府在惠王下葬时,摆出了哪些路祭。

“班家会这么做朕倒是丝毫不意外,”听到班家所为后,云庆帝脸上竟露出了一分笑,“唯有他们家,才是一片赤子之心。”

同时,他对容瑕也非常满意,因为容瑕并没有把之前查出来的事情告诉班家。不然以班家人的性格,这个时候应该是去砸惠王的棺材,而不是让继承人去拜路祭。

无论是容瑕也好,班家也好,总是让他如此的放心。但是石家,似乎心有些大了……

“伯爷,属下不明白,”密林中,杜九站在容瑕身后,看着不远处忙碌的黑衣人,“福乐郡主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对我来说,她就是最好的选择,”容瑕拉起黑色斗篷,盖在自己的头顶,“杜九,你越矩了。”

杜九闻言面色大变:“属下失言!”

容瑕系好斗篷的绳子:“回城。”

“来者何人,现已宵禁,若无手令,不可进城!”城门上的守卫见一队骑兵出现在城门外,顿时高度紧张起来。

忽然,为首的黑衣人给出一枚金色的令牌,在火把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守卫又见他们所骑的马儿脖子上系着玄色金纹缎带,当下拱手行礼道:“失敬,属下这便命他们开门。”说完,他便扬起手里的火炬,朝着城门下方打了几个手势。

很快,这些人气势如虹的进城,随后消失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

“如意,”班婳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身道,“刚才是不是有马蹄声在外面响起?”

“或许是巡逻的护城卫,”如意走到班婳账前,“不过奴婢并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是吗?”班婳打了一个哈欠,躺回被窝里:“现在几更了?”

“郡主,已经三更了。”班婳闻言,立刻闭上自己的眼睛,努力让自己尽快睡着。

妇科金手曾说过,三更不睡,最损女子之容颜,万不可慢待之。

无梦到天明,听到下人说,成安伯到了的时候,班婳还有些今夕不知何夕。直到洗完脸,才勉强清醒过来。

“郡主,成安伯都到了,您妆容未施,连衣服都未换,这可怎生是好?”如意见班婳还呆坐在床上,无奈道,“奴婢伺候您穿衣吧。”

“啊?”班婳摸了摸脸,对如意道:“如意,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善于等待的男人,总是格外的迷人。”

如意:不,奴婢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迷人,但是奴婢知道,您肯定是一个善于让男人等待的女人。

正厅里,班恒陪容瑕坐了小半个时辰,茶都换了两盏,但是他姐还没出来。

“容伯爷,我姐她……”

“我与郡主并未约好时间,我贸然到访,扰郡主休息了。”

班恒摸了摸鼻子,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还能说什么?

“容瑕,你来啦?”班婳走了出来,身上仍是素衣银钗,脸上也没有化妆,但是瞧着十分的精神。

“婳婳,”容瑕从椅子上站起身,微笑着问,“我贸然而来,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

“还好,往日这个时候我差不多也快要起床了,”班婳走到容瑕面前,“我看外面的天色不错,你是来带我去吃面的?”

“对,”容瑕点头,“今天阳光灿烂,宜出行。”

“好,那我们走。”班婳当即点头,转身就要往外走。

“姐,你不用早饭了?”班恒在后面追问。

“不用了,我要留着肚子吃别的。”班婳摇头,“这个时辰吃早饭。我哪还能吃下其他东西。”

容瑕笑着对班恒道:“世子,你与我们一同去可好?”

“罢了,我刚用过早饭,这会儿吃不下其他的,你们去吧。”班恒假笑一声。

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他如果真点头说去,只怕容瑕就笑不出来了。

第63章

春季到来,万物复苏; 春雨过后; 气候渐渐回暖,京城百姓也脱下厚厚的冬装; 换上了更显风流的春装。班婳与容瑕维持着半步的距离走在街头,看着来往的行人,班婳觉得自己也跟着鲜活起来。

“卖绢花,今年京城最时兴的绢花; 五文钱一朵; 小娘子要来一朵么?”

班婳停下脚步; 看向街角的老妇人; 她头发花白,用一块破旧的蓝布包裹着; 手里提着一个旧得发黑的篮子; 里面放着半篮子做工粗糙绢花; 即便是国公府的粗等丫鬟; 也不会戴这种花,自然也称不上什么时兴。

老妇人本想劝着班婳也买一朵,可是见她虽然只戴着银钗,身上也只穿着素色棉布裙,但是周身的尊贵气质,以及她身边男子衣饰不凡,就知道自己做的绢花对方看不上眼。

待这个水灵的姑娘走近,老妇人有些浑浊的双眼才看清,这个小姑娘发间的银钗做工精致,不似凡品。

班婳见篮子里的绢花颜色鲜艳,都不是她能戴的东西。她买了两朵放到手里,转身看着容瑕,“来,头埋低些。”

容瑕一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想干什么,转身就想跑,被班婳一把抓住了袖子,在暴力的镇压下,被迫在发冠上一左一右别了两朵土红的大花。

伯爷府与国公府的下人见到这一幕,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老妇人笑眯眯地看着班婳与容瑕,声音慈祥道:“公子与尊夫人感情真好。”说话这话,她才注意到班婳梳着未嫁女的发髻,忙致歉道:“老身老眼昏花,说错了话,望公子与小姐不要介意。”

“无碍,”容瑕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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