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见识过他的体力,所以顾及到明天得早起,必须拒绝诱惑!
她撇开头,避开他幽怨的眼,生硬道:“天很热,我不需要暖床的。”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他的眼神更加哀怨,像一个被丈夫抛弃的深闺怨妇。
她埋头把剩下几口饭吃完,端起碗进厨房,再从厨房走出来倒水喝,她都感觉得到他炙热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停留,‘啪’一声把杯子放下,她听见自己说:“顾江,你够了!”
如果你们想问最后怎么了,那就是问对人了……最后?最后当然是范小醇妥协的爬上顾江已经扒掉衣服在上面等候的床。
原本说好是一次,可是某人却耍了赖,来了一次又一次。
他把被情。欲控制了心绪的范小醇从床上捞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扶住炙热对准幽口,转磨半晌,最后尽根没入!她有些难抑的轻吟出声,面色酡红,流淌着香汗的脸带着羞涩,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美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醇醇,你真美。”他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带着沙哑。
“住嘴!”
、第三十六章
接任了范氏之后,她就开始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整顿,把偷懒散漫爱八卦混日子的员工全部裁掉,以示新总裁的威慑。
“范总,前台内线来电话说李楚家人要求跟您谈谈。”现在是金融危机,新上任的范总为了整顿范氏,狠狠的裁了员,财经部助理李楚就是被裁的其中一员。现在工作紧张,加上房贷压力。大约李楚就是在这样的压力下,冲动自杀了。
“带他们去接待室,我开完会就过去。”她细细的把文件看完,盖了公章签了名,才从文件堆里抬起头回答。
她揉揉眉心,有些疲倦的闭上眼。果然总裁什么不是人干的活,她上任就那么一次裁员,就搞出了问题,她可以想象以后的路途有多么艰难——现在商业界都在等待她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方式,做得好,她可以得到其他公司的赞赏。做不好,那么迎接她的,便是一些公司友情的分裂甚至是解约。
想到这里,她就有些头疼。
寂静的长廊拐弯,入目的是一间干净简介的接待室。范小醇还未走到面前,远远的就听见了里面的人在哭喊与咒骂。
被骂的人在门口抿抿嘴,在枝花的注视下,整理好衣襟,推开门——还未站定,迎面就飞来了一个物体,她不带反应的就下意识躲开。是身后的一阵痛吟让她反应过来,扶起额头被砸出血的枝花,一双眸子冷冷的扫过去,“李楚家人,这里是范氏,请收敛。”
“你赔我儿子——”范小醇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啜泣着指责。“我儿子为你们范氏拼死拼活做了那么多年,新老板一上任就把人家革职,你怎么对得起我身赴黄泉的儿子!你好狠的心!”说着就要上来动手,所幸她旁边的男人把她给拦住了。
她蹙眉,扶着枝花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淡淡的嘲讽:“人家是大公司老板,死一个人算什么,赔钱就把事儿了了。只是苦了楚哥在这儿为这些冷血的人做那么多年,最后还死不瞑目!”
范小醇听闻此话,停下脚步转头,犀利的目光穿过李楚母亲,直直的停留在她身后的女人身上,语气不疾不徐,听不出情绪。“温小姐是吧?芳龄三十二,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五,现任国鹏财经部经理秘书一职。一年前死了老公成为寡妇,半年前嫁入李家成为李楚夫人……”她顿了顿,微笑,“有钱人的确什么也能做。如果你需要这样的处理方式,那么这里有一百五十万,你们拿了就走人,从今往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你!”温小姐憋红了脸,却在范小醇的注目下,连半个脏字也没敢骂出来。
她转回身,头也不回的扶着枝花离开,“我会让律师跟你们谈,稍等片刻。”没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扶着枝花刚走几步,看见闭路赶来的保安就出现了,“范总,需要我赶他们离开吗?”
“不用。看好他们,不要再伤到其他人就好。”她头也不抬,淡淡的把枝花交给苏助理,就回了办公室。
很快,她就接到了顾江的电话,“醇醇,刚才没伤着吧?”
她敛起锐利的眼神,拿起放在一旁的钢笔把玩。“顾江,把你的眼线撤掉。”她没有把握范氏里面到底有多少顾江的人,在暗处的人她赶不走,那明的人她一个都不能留。
“他们对你有用。”顾江说。
“有用的人我会自己找。”她反驳,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愤怒。
他沉默半晌,答应下来。
一个小时后,她看着站满自己办公室的上级与精英,快速拨通熟悉的号码,她咬牙切齿:“顾江,你狠!”
听语气,她可以判断,顾江的心情很好:“你随便用,他们都很优秀——”还未说完对方就狠狠的挂断了,他握着手机,哭笑不得。
站在一旁看着顾江脸色变化的秘书小心翼翼发话询问,“顾总,那……李楚家人要怎么处理?”
“要求不过分就按照李楚家人的来。但是过分的话,就让他们来找我。”他放下手里的手机,淡淡道。阴狠的,只他一个就足够。他的范小醇,他会包庇。
“是。”秘书退开,刚拉开门,身后传来低醇的声音,“还有,夏枝花的赔偿费你送过去,当是致歉。”
秘书点点头,带上门之后,缓缓松口气。顾总跟范小醇何止是有一腿啊!他们的关系腿多的都数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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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吃完午饭回来,看见坐在她办公室沙发玩游戏的夏琳,范小醇愣了愣,问。
她笑眯眯的起身,接过她的外套挂在衣架上,“辛苦了,我等你下班一起吃晚饭呀!”
“没空,夏小姐请回。”她没再理会她,径自走到电脑前坐下,继续上午没完成的工作。
她也没再上前打扰,只是托着下巴,认真的看着严肃办事的范小醇,有些欣慰的叹气:“我的范小醇长大了,不需要我了。”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忧愁。
她在文件上签下自己龙飞凤舞的名字,冷哼一声,算是回应。
她耸肩,满不在乎的说着。“范小醇,你曾经对我那么好……其实我很坏的,我嫉妒那些男生给你送情书礼物,所以交给我时我会偷偷藏起来不让你知道,你总是抱怨那些喜欢你的男生抠门不送你礼物,其实你不知道,他们送了很多,多的我都藏不住。我应该感谢的是臣昭君,被他发现了,他也没有拆穿我。我喜欢顾江,我知道你也喜欢,我还很坏的告诉你,让你帮着我追他,其实他很讨厌我的,但是他知道你很喜欢我,所以他没敢对我怎么样。范小醇,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高三那年情人节,顾江给了我一张纸条,要我交给你,我很坏心的撕掉了,害顾江在操场等你一晚……还害得你和臣昭君出事。”说完这些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
范小醇松开手里的笔,站起身一步步走进夏琳。
她有些紧张的看着她步步靠近,她想,如果她是要打她,她一定不会还手。可是,她却伸手,把她抱住了。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带着冰凉和僵硬的柔和,“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所以放下吧!
她红了眼眶,眼里蓄了泪珠,“范小醇……”
“嘘。”她轻笑,出声打断。
她伸手回搂住她,低头呼吸着她熟悉的芬芳。她想问,范小醇,她们这算是复合了吗?
今天范小醇心情很好,早早的出门之前,还送了他一个香吻。他拉住她,惙惙不安道,“醇醇,你怎么了?”
她笑弯了眼角,揉了揉顾江柔软乌黑的短发:“乖,我中午不跟你一起吃饭了。”
他心底的慌乱更加强烈,不满问道:“你是不是有新欢了?”
她愣了愣,扑哧一声笑出,想起那个总是带着灿烂笑容的女人,严肃点头:“算是的。”此话一出,他就更不让她走了。她百般无奈的哄着也不见效,说出夏琳名字的时候,他的不满更加强烈了。“我不管,午饭时间是我的专属,让她边儿玩去。”知道会出现这种跟女人争女人的情况,他打死也不会让夏琳见上她半分。
“别闹了。”她躲开他的亲吻,有些好笑的说。
“我没有闹。”他抬起头,满眼的哀怨和无辜。
她叹口气,有些脸红的说:“我晚上不是一直在陪你吗?”他伸手穿过她的发丝,按住她的后脑,俯身,湿润的薄唇吻上了她的。“你明知道……不够。”
她适当的推开了愈吻愈激烈的顾江,“今天有早会,很重要。”
他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巴,“我送你。”
丢下一句早点回家,他就驱车扬长离开。她有些无奈的浅笑一下,转身走进范氏。
“范总,魏氏接班人回国了,今晚的接风宴,在香格里拉。”前脚刚走进办公室,后脚苏助理就进来了,说着就把一发红帖递出,“这是邀请函。”
她接下邀请函,头也不抬淡淡道:“知道了。”
魏析回国了,看来晚上某人又要不高兴了。
本来范小醇是不想去的,可是她忽然想起那日她在他面前坚定的说‘我不会嫁你’觉得有些伤人,就想今晚去了顺便给他道个歉。借此让两家关系不要闹的太僵硬。换上低调简洁的贴身长裙,化了淡淡的彩妆就准备去赴宴,身后却传来幽幽的声音:“媳妇儿,你真的打算这样穿去?”
她转头,挑眉微笑:“难道你喜欢我穿暴露的?”
这衣服的确如她所说,不暴露,但却比暴露更加性感——华丽的线条把她的身材完全勾勒出来,裙子两边大大的开叉,一走动就能看见若隐若现的细长美腿。他走近把她抱进怀中,好吧,他得承认,他占有欲的确很强。“那我也去!”
她乖顺的躺在他怀里,“人家可没邀请你。”
在顾江更深的幽怨下,她闷笑着走进了香格里拉。这次,她终于没有迟到。刚进去就看见了正在跟洋人交谈的魏析,朝他点了点头,就默契的坐到角落,等他谈完了找她。
“还适应吗?”他很快就谈完,坐到她的对面。她微笑询问。
“还行,变化很大。”他点点头,回答。
“取消婚约的事情,我很抱歉。”她马上就直入话题,诚恳的说。
他并没有回答她,只是举起高脚杯伸手,露出沉稳的微笑:“范总,祝我们以后的合作愉快。”
她抿唇点头,举起杯子与他碰撞。“合作愉快。”
、第三十七章
伴随着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一道响亮的巴掌声挥落在清秀靓丽的女子脸上,女子被打的偏开了头,脸迅速的红肿起来。来人觉得不解气,愤怒的扑上来:“你还我昭君!还我昭君!”女子的脸被抓出了几条伤痕,却任由她动手。所幸后面的人冲上前拉住了女人,女人才转为平静的开始啜泣。
她舔舔干燥的嘴唇,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阿姨,我……我很后悔。”这一切,不都因为她的愚蠢而造成吗?她无法反驳,也无意反驳。她害死了臣昭君,也差点害死范小醇,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
“你们告诉我怎么做!怎么做我的昭君才会回来!?”女人脚一软,跪坐在地方,捂脸痛哭。
失子之心的痛苦大家都能体会,养到那么大的孩子忽然没了,任谁也是接受不了的,更何况那人还是一个十八岁男孩的母亲。
她忍住脸颊的痛苦,艰难的挪前一步,缓缓朝着痛苦的女人跪下:“阿姨,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话还未说完,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惊呼,“琳琳,你怎么——是你让我女儿下跪?!我夏家人还从没跪过谁,你好大的架子让我家宝贝给你跪?!”说着,夏妈就骂骂咧咧的冲上前准备动手了,夏家的人拦着夏妈,臣家的人也挡着夏妈。一时间,场面混成一团的乱。
她跪在那里起也不是走也不是。正看着难过难抑的夏妈发呆,手臂忽然被人抓住,整个人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力而被拉起,她转头,有些恐惧的看着来人。
那躲闪的眼神让他感觉很是不爽,沉声询问:“还痛吗?”
“……俞潭。”她有些愕然的叫出男人的名字,对于他的出现,她很是惊讶。
男人伸出手,指腹细细的摩擦着她肿胀的脸,满眼的冰冷:“谁干的?”夏琳赶忙低下头,撇开脸躲掉他的抚摸,“你不用管。”话音刚落,她就感觉下巴一阵生疼,她被迫抬头与他重新对视。
看着他眼底深邃的冰冷,她有些慌张,“俞潭,你不要管。我做错的事情我来承担,我只求你不要管……”说到最后,语气渐渐降低,听起来像是打算说服他。
“你的事情我不管,不代表别人欺负你我也不管。”见她有些吃痛,他淡淡的松开手,改为抚摸。
“我的错……”她轻轻的说着,眼里满是化不开的哀伤。
不得不承认,他实在不是很喜欢她那样的眼神。为了不让她为难,他只好束手旁观。
蓦地,那头传来了夏妈的尖叫:“你儿子的死就当是我女儿间接害死!我赔钱给你!犯不着让我女儿下跪!她就算下跪了你儿子也活不回来!”说着,两人又扑上来乱打一通,旁人连忙拉开,夏琳吊着的心才算是落下来。
她推开俞潭,走到夏妈旁边拉住夏妈,对臣妈说:“阿姨,我妈失礼了。我会赔偿臣家的,只要我做得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完,就硬拽着自家母亲,离开了那个慌乱的地方。
把俞潭丢下,赶去手术室前,她的脸颊又遭了罪。那个依然年轻美丽的女人冷冷的看着她,带着痛心和难过:“夏琳,你走吧!我不想再做出更泼妇的事情。”
她没有后退,她不敢后退,颤颤的伸出手拉住范妈,“阿姨,我想见她一面,我要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是的,至少走之前,她必须确定,范小醇的安危。
手术灯灭下,范小醇终于惨白着脸,昏迷着被护士们推入病房。她一路跟着,看着顾江拉着范小醇紧紧不松手,看着他频临崩溃的落下眼泪,她的心阵阵抽痛,她喜欢顾江,答案她早就知道,她却偏偏那么坏心的想要挤入他们中间,企图把范小醇的幸福占为己有。却偏偏鸡蛋碰石头,自己破碎了不说,还把石头害脏了。
“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见她。”
“谢谢,谢谢。”她低头,认真的给她和范爸鞠了个躬。她没忘记,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