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弯唇微笑,那模样像一朵恬静美丽的百合。
全场回神,哗然。
看着那女子的容貌,小K被惊艳的愣在那里,那、那何止是美丽,简直是所有的美好集于一身,上帝对她太好了!就算她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她也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那股傲然淡漠的气息,她甚至是清冷的,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的美。
她庄重,疏离。但她却知道,她一定是一个好的老板。
她忽然开始期待,未来,属于范小醇的范氏,是如何翻滚着进步的……
跨国公司的两个大人物站在一起,自然有许多的小喽啰上前勾搭,生怕错过这个机会。而范小醇只是面带微笑,不疾不徐的一一应付。
今晚的范小醇心情很好,倒是不远处魏妈的面色有些难看,想必是以为这次的宴会是给她和魏氏难堪的。
魏析意料之内的没有出现,她知道他是留在美国继续进修了。她也乐得轻松,继承范氏之后,因为跟魏氏关系亲密,难免会有些接触的,只怕那时候顾江又要不高兴了。所以现在能躲开魏析一天,就是一天!
“醇醇,你恨夏琳吗?”两人沉默半晌,他轻启薄唇,温厚低醇的声音立刻传入她的耳朵。
她有些疑惑顾江忽然说出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没摸清他要做什么,于是也没有开口多透露什么。她对夏琳印象不深,只记得她曾经尖锐的嘶喊和模糊的哽咽。
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简单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就站在她的前面,带着她一贯的干脆,朝她走来。“范小醇,好久不见。”
“她是夏琳。”顾江附在她耳边提醒。
她并没有回答她,而是选择抬起头不动声色的打量她。意料之外,她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难看,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散在肩,被风吹起的发丝轻轻滑过她干净白皙的鹅蛋脸,浓密的柳叶眉下面是一双带着笑意的媚眼,鼻梁直挺,唇薄齿白的模样倒也挺符合范小醇的胃口。
“你好,”她伸出手,意味深长的微笑:“夏小姐。”自那日因为顾江而记起夏琳之后,就一直对她印象不深,就算曾经是闺中密友,现在她也没办法把她当成一个熟人来对待。
夏琳以为她那微笑是在讽刺她,于是立刻愧疚低头,“小醇,当年我不是故意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回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给她打的准备,她需要的是范小醇的撕心呐喊与厮打,而不是这样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看她愧疚不安。
“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喝了这一杯。”她转身从服务员手中拿过一杯香槟,递给范小醇。
她接过酒一口闷,把杯子倒过来,一滴不剩:“有人要跟我做朋友,我该高兴不是?”全场讶然,要知道,不管是股票大亨还是国际CEO,跟她说话,敬的酒从来都是她身边的顾总解决,现在这个不明身世的女人孤身出现在欢迎会上,寥寥那么几句话就劝她喝了一杯——那女人好大的面子。
范小醇这一举动完毕,马上就有人围上了夏琳,想借此打了招呼,算是勾搭了这么一个人。
顾江就在这涌上来的人群中把范小醇护在臂弯离开这个人多口杂的宴会厅,“你不恨?”还是恨到了极致,所以选择一步步靠近,借此报复?
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弯唇笑起,连眉梢也被她的笑意带动的柔和许多:“我恨什么?”
他看了她半晌,最后轻笑出来。也是,他爱的这个女人有多大的度量他不清楚?!
**
如果说硬要给时隔多年再次见面的夏琳一个评价,就是意外——她明明没有告诉她她的住址电话甚至是任何一个联系方式,仅是那么相逢见面喝了杯酒,隔日就摸索着找了上门。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瞌睡的困意烟消云散,她抵着门,冷冷的看着门口那个笑靥如花的女人。
“嗯……”她有些为难的支吾半天,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她虽然没说,但她已经明白。
压下心头的烦躁,她转身就上楼去主卧室找始作俑者算账。他压根就还没起床,嘟囔了句别闹了,伸手搂过床边的人,手脚并用的把人家抱得死死,就那样又迷糊睡了过去。
她躺在他的怀里哭笑不得。
谁料这时卧室门口蓦然传来了一阵啧啧感慨,“范小醇,你们真同居了呀?昨天顾江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却不显得突兀。
她侧目,淡淡的扫过站在门口咧嘴的人,“没有人告诉你不要随便偷窥人家房间吗?”虽然语气平淡,但一言一语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她叹息,她的范小醇,真的变了。
“听见楼上有声响,怕出事了,就上来看看。”她耸耸肩,满嘴的冠冕堂皇说的一本正经。
她沉默,把脑袋埋进顾江的怀里就装睡去了,不是她不动,是顾江晨起的某个东西抵的她不敢动。夏琳就在旁边,她完全相信她再多扭动几下,他一定会兽性大发的不顾还有没有人就把她扑倒。
索性夏琳也知道分寸,带着调侃的说了句,“没关系,慢慢来。”就好心的把门给顺便带上了。
一时间,她的脸上骤然升温。
耳边响起顾江低哑的声音,“醇醇……”
“住嘴!”她冰冷的面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红晕,恼羞成怒的样子让顾江直接忍不住的低头吻上她柔软的嘴唇。
他的舌引导着她沉迷,他的手也很不安分的隔着衣衫摩擦着她较小的身躯,她的眼里带着羞涩与迷离,他越吻越重,最后索性翻身压上她,开始脱她的衣服。
“顾、顾江……”她被扒的酥胸半露,撇开头正准备拉起衣服,双手却被他扣在头顶,手脚被他制住,身体又被他压着动弹不得,于是只好红了脸,轻轻说:“那、那你快一点……”
这是她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她发誓,如果她知道接下来顾江会因为这句话变得如此……嗯,生猛,她一定打死也不会说出来。
他看向范小醇的眼睛都几乎是猩红,压抑住身下的痛苦,他低下头,一寸寸的舔吸着、品尝着她身体的美味。
她紧闭着眼睛,面颊因为羞涩而酡红。阳光透过透明的窗户大咧的照射进来,她的身体一半被热烈干净的阳光笼罩,大约是阳光太刺眼的关系,她的身体被照射的有些透明,从而勃升起一种神圣。这样的她,美丽极了。
、第三十五章
他坐起身子,把几乎软成一滩的范小醇拉起,她有些无力的趴在他的肩头任由他摆动。
炙热从外之内的穿透时,她胳膊起了阵阵鸡皮疙瘩,身体传来了强烈的酥麻感,他的脉搏在她的身体里停驻,她终于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正是这样娇媚的声音,让顾江最后一丝的理智崩塌。他掐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主导她摆动,她不能做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于是只好紧紧地搂着他,任由他上下其手。
不知是夏琳那句话点起了他的火,还是她无意的话语点起他的火。他竞像是发了疯一样,把她翻来覆去的用遍了所有姿势。她酡红着一张脸趴在床上喘息,带着愤怒的咬牙,以后谁敢说顾江体力不好,她就跟谁急!
正午时,她才被顾江搂着走出卧室。
下了楼却意外的发现,夏琳还在。她双脚搭在茶几上,背靠着柔软的沙发,正百无聊赖的换着电视频道。见范小醇顾江二人下来了,才意味深长的笑,“让我等得有点久。”
顾江神清气爽,心情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倒是夏琳这番话把范小醇给气黑了脸,“今天没空,请夏小姐改日登门拜访。”
“我来都来了,还等了你一上午,你怎么的也得陪我去做个SPA吧?”夏琳关掉电视起身,走到范小醇面前站定。
顾江勾唇,低头吻了下范小醇的眉心,示意她消气:“醇醇的身体状况暂时出不了门,要做SPA的话我让人上门服务。”
“我没意见。”夏琳耸肩。
“顾江,你滚!”她推开他,又因为站不稳而让他趁机又搂了回怀里。
“不舒服就不要乱动,晚上想吃什么?”他咧嘴,毫不在乎面前还站个外人,语气暧昧的让范小醇羞愤。
夏琳站在一旁,没等范小醇回答顾江,就阴森森的插了句,“你们面前还站个单身!”
好不容易把顾江送去公司,她才松口气。关上门,她淡淡转身,眸子里满是冰冷的疏离,昔日的开朗与羞涩已经不复存在。“现在,是有什么话需要对我诉说?”
“没有啊,人家只是想感慨一下。”夏琳转身走回沙发坐好,懒散的伸了个懒腰,“看见你幸福了,我很高兴。”
范小醇沉吟半晌,没有听出她口中有异样,才走到她旁边坐下。“你不认为我会恨你?”恨她曾经喜欢顾江,恨她与她争吵,恨她把臣昭君推向死亡……
“你不是那样的人。”尽管范小醇变了,尽管已经分隔多年,她还是了解她,一如她曾经了解她。
她勾唇,“有兴趣来范氏为我服务吗?”她微微侧头,“算是给我的补偿。”闭上眼,脑海里满是夏琳撕心裂肺的尖叫呐喊。镜头转移,是陌生又曾经熟悉的男生,臣昭君,他满脸的鲜血,毫无生机的倒在血泊中,狰狞的。
范小醇很清楚,本该死去的人,是她。
而这一切,是夏琳造成。
“我只玩摄影,”她的声音清晰干脆,“你们公司缺摄影师吗?”
她转头,与她对视,最后抿嘴道:“算了,范氏不要人渣。”她站起身,“需要喝点什么?”
“热牛奶,谢谢。”
她点头,走进厨房。
她低下头,长长的碎发遮住了干净白皙的面孔,她声音低低的,带着悲伤:“你真的……连我的爱好,都不记得了吗?”叹息在偌大的客厅回响,却没人给予理会。
后来,顾江真的派了SPA的人上门给范小醇和夏琳服务,两人躺在天台的沙滩椅上任由按摩师上下其手。
经过简单的交谈,范小醇才知道,一年前夏琳从意大利进修完摄影回国,本来那时她就想找范小醇叙旧,可是却没见着踪影,听顾江说了才知道,范小醇去美国了。她回国之后召开欢迎会,邀请函也是顾江给她的。她感谢顾江,顾江却只说,“我只是不想让她留下心结。”
所以回国之后,她才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意外遇见夏琳。
果然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顾江!范小醇撇嘴,那男人,真是自作主张。
她坐起身披上浴袍,走到夏琳面前,居高临下:“不早了,不送。”
她抬头,视线从她平淡的面容转移到她暴露的皮肤,那一个个嫣红的吻痕似是在讽刺,她当年的愚昧和冲动。
像是接收到她的目光,她干咳两声,有些尴尬的拢了拢浴袍:“见笑了。”她的语气是那么生疏,她心底一阵难过,怒火一下子窜上了心头,“范小醇,我告诉你!不要拿你在人前的那一套来对我!我们认识了多久,关系就好了多久。现在你叫着我夏小姐问着我爱喝什么——你不觉得可笑吗?”
“你害死了臣昭君,现在若无其事的出现在我和顾江面前,你不觉得可笑?”她愣了愣,冷冷回应。
果然这就是她的死叻,听到范小醇这番话,她脸色立刻煞白,紧咬着嘴唇,一时间天台陷入一片寂静。两位按摩师有些尴尬的收了手,鞠了躬就带着工具消失了。
“我对不起你们。”她嚅嚅半晌,最后低低道。
“行了,你走吧。”她摆摆手,下楼回了卧室。
她坐在床头发呆,一阵脚步声由近而远的消失,最后以沉闷的关门声,结束了一切动静。她疲倦的叹口气,趴在床上歇息,大约是被顾江折腾一早上的原因,她很快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深夜,她轻轻推开搂着她歇息的顾江,正要下床,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他坐起身,声音里是浓浓的鼻音,“你去哪?”
“你睡,我去做饭。”她想甩开他,无奈他拉的紧。
他爬起来搂住她吻了吻,“你躺下,我帮你去弄。”说完就朝厨房走去。
她无聊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已经毫无睡意。她下了楼去找顾江,问出心底的疑惑:“你从不自作主张。为什么给她住址?”虽然对于他的自作主张有些窝火,但真的看见他诚恳的脸了,火气又消下去了。
她讨厌自己渐渐对他毫无抵抗力,但看见他了,又会即刻心软的想,宠着就宠着,她的男人也轮不到别人做主。
“嗯?”正在做饭的顾江显然没有听清她说话,转头,眉眼温柔,“饿了?很快就好了。”
她叹口气,走到他旁边站定:“我来帮你。”她这辈子没有主动过几次,唯一的那么几次都花费在了顾江身上,不过没关系,她觉得值得就行。
**
接任仪式顾爸放到了七月一日,太阳高照当头,每个人都对这次仪式抱有不同观念和想法。她穿了一身黑色西裙,整洁肃然的出现在范氏楼下。因为有秘书的接应,一路畅通无阻。
顾爸坐在办公室,看着认真勤快的范小醇,有些欣慰:“我的女儿也长大了啊!”
她从电脑前抬起头,淡淡道,“我接任公司并不代表我是被你们控制着。”她只是觉得,自己适合,于是服从——但是并不代表她会听话,会被控制一切。
顾爸面色僵了僵,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说,“你爷爷昨晚去世了,办完丧礼,就会把小苏接回来。”
打字的手停了停,她从电脑前抬起头。范小苏,她的双胞胎妹妹,她终于要见到了吗?她敛起表情,低下头继续工作。顾爸拍拍裤子站起来:“爸先走了,以后有什么不会的就问枝花。”枝花是顾爸为她留下的秘书。
她点头,起身目送顾爸离开。
因为刚上任,很多繁杂的琐事要一点点完成,所以晚上自然是回的晚了些。她‘啪’一声把筷子放下,抬头瞪向坐在对面哀怨看着她的男人,“顾江,你想怎样?”
“我只是想你了。”他凑近她,透过他可怜兮兮的黑眸,她看见了他的眼里满满都是她。
暴躁与愤怒烟消云散,她低下头轻笑起来,声音里带着许些无奈:“最近有点忙,要理解我。”
他点头,飞快的在她脸上香了一个,笑眯眯道:“媳妇儿,我饿了。”她当然知道他说什么,想起那天清晨他的凶猛,脸立刻板下,“我很累,改天。”她已经见识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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