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尤里斯的出现让逗比表弟没了陆裕林这个“臂膀”,逗比表弟倒是意外地认真起来。
不过让陆小华没想到的是,逗比表弟这次挖的人居然是文主编!
逗比表弟把人领了过来。
小铃铛没听说过文主编和老板之间的事,只觉得这个大哥哥还挺友善的,听说他要负责“桥梁”之后高高兴兴地和文主编说话。
封家老二闻讯赶了回来。
他见到文主编就直皱眉,很想把文主编敢跑。小铃铛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等逗比表弟不甘寂寞地吸引了小铃铛的注意力,封家老二就把文主编喊到外面谈话。
封家老二说:“没想到你还敢来,当初你吃的亏还不够?思齐知道吗?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文主编安静地听封家老二连珠炮一样问完,开口说道:“是你们表弟自己挖到我头上来的,和薛思齐、和你都没什么关系。我会答应是因为我对这个项目挺有兴趣,而且正因为我当初吃过尤里斯的亏,应对起那边来才比较有经验。”
当初文主编就是听信了金·尤里斯的话才让老板之陷入险境。
他们之间的情谊也在那时候断得一干二净——至少在老板那边是这样。
逗比表弟来挖角的时候文主编只考虑了一晚就答应下来。
从哪里跌倒就该从哪里爬起来。
虽然逗比表弟这人不太靠谱,但逗比表弟背后的团队可靠啊!要是他能成为这个“桥梁”项目的领头人,要怎么干还是他说了算。
这怎么看都是个好机会。
文主编说:“我就是想好好做点事,没别的想法。”
封家老二一顿,想到文主编这几年确实踏踏实实地在报社那边打拼,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封家老二绷着脸说:“那家伙很容易相信人,但你要是敢骗他的话,思齐不一定还会手下留情,你自己想清楚了。”
文主编没再说话,转头看向病房里的三人。
陆小华三人似乎正兴高采烈地聊着什么,脸上都带着笑容,小铃铛是最高兴的,被逗得咯咯直笑。逗比表弟见自己耍怪那么有效,顿时更来劲了,手舞足蹈地给小铃铛说起自己这段时间遇上的趣事。
文主编转开眼,对封家老二说:“他们很容易开心,看着他们我有时候也觉得很高兴,这种心情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封家老二一愣。
文主编说:“其实你本来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就是太在意了,反而多了很多顾虑。”
封家老二被戳中了心事,跳起来说:“你懂什么!说得好像你是情场高手一样!”
文主编朝他笑了笑,笑容在夕阳中显得格外好看,但在好看之余又带着点愁绪。
封家老二的小心脏都漏跳了几拍。
卧槽,美人计!
封家老二恼羞成怒地说:“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去。”说完他就大步迈回房里。
文主编站在屋外看着封家老二气急败坏地加入到屋里的谈话里。
他的视线微微停滞,然后落在陆小华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总会想起那天中午躲在床上压抑着哭声的陆小华。
像陆小华这样的家伙都能认真向前走,他觉得自己也能走出来。
只要他真的想的话。
陆小华似乎感应到了文主编的目光,转头看向窗外。
文主编和陆小华四目相对,他并不吝啬,也给了陆小华一个笑容。
陆小华:“……”
他的感想和封家老二非常一致。
卧槽,美人计!
逗比表弟强烈要求陆小华和封家老二晚上到他家住。
回去的路上逗比表弟接到个电话,那边要他去尤里斯家一趟,据说是金·尤里斯病倒了。
逗比表弟“哦”地一声,问:“关我什么事儿?”
那边没声了。
紧接着尤里斯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你过来。”
逗比表弟觉得特别糟心,他是打心里觉得这家伙病成什么样都和他没关系。没见着人逗比表弟一点都不会害怕,所以他理直气壮地重复:“你病了关我什么事儿?说话不是挺精神的嘛,少唬弄我了,我才不会上当。”说完他就啪地一声,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逗比表弟和负责开车的文主编说话:“文哥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太闲了,整天打电话来威胁人,我是那么好威胁的吗?说不去就不去,我看他能奈我何——”
逗比表弟话未落音,文主编就猛地一踩刹车。
几辆黑色的车子横截在他们车前,看起来异常霸道。
逗比表弟一看,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把电话拨了回去:“你什么意思?”
那边传来的是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最开始也是这个中年妇女给逗比表弟打的电话。她说道:“少爷昏迷过去了,他想见您,也需要您的照顾,所以我们不得不采取点特别的办法。如果您不下车,我们只能把您的朋友一起带回来了。”
逗比表弟想到陆裕林上次的遭遇,怒火中烧:“你们这些混蛋!”
中年妇女说:“少爷已经忍耐了很久,您还不愿见他,我们自然得换种方式请您过来一趟。”
逗比表弟脸色难看极了。
文主编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下车和对方的人交涉了一会儿,上车对封家老二和陆小华说:“我们换个地方将就一晚吧。”
逗比表弟说:“文哥!”
文主编摸摸逗比表弟的脑袋:“前后都被人堵着了,我们想跑也跑不了,放你一个人去我们又不放心,干脆一起过去好了。不是说金·尤里斯生病了吗?去了他也没法做什么。”
逗比表弟还是不太愿意。
这段时间他躲在家里躲得很安稳,尤里斯倒是想上门,但都被他叫人挡在外面了。一想到要再见到尤里斯,他心里特别不踏实。
逗比表弟说:“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病……”
但他再不乐意也没办法,路被人堵住了,就算他叫人来帮忙也搞不定!总不能在路上和尤里斯家的人火拼吧?这样的话他们家可能真完蛋了,毕竟这边可是尤里斯家的老巢。
逗比表弟只能乖乖坐在座位上。
文主编握住方向盘的手也并不安稳。
如果没有金·尤里斯的离间,他和薛思齐总不至于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他从后视镜往后看。
陆小华和封家老二也都往前看:“这是要去尤里斯家?”
文主编点点头。
逗比表弟很沮丧:“是我连累你们了。”
陆小华说:“免费参观尤里斯家族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人家可是历史悠久的大家族,那气势,那装潢,肯定与众不同!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逗比表弟两眼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他转过头指挥陆小华,“后面的箱子里塞着满满的零食,你快拿出来,我们每个人那几包,到时候换着吃!”
陆小华依言翻出来,毫不吝啬地赞赏:“不错!这个薯片好,三块五块钱一大包,物美价廉!这个汽水也不错,最重要的是才一块五!”
逗比表弟说:“那当然,这可是我们家小鹿大大推荐的!”
文主编:“……”
封家老二:“……”
他们现在表示不认识这两个家伙还来得及吗?
在封家老二的强烈抗议之下,逗比表弟讪讪然地打消了“到尤里斯家野餐”的荒谬念头。
不过被陆小华这么一插科打诨,逗比表弟刚才的颓丧一扫而空,看起来精神奕奕。
文主编若有所思地看了陆小华一眼。
这时前面带路的车已经停下了,有人上来把他们迎下车。
逗比表弟发出土老帽般的感慨:“好大啊!”
陆小华说:“没文化。”
逗比表弟:“你有文化你倒是评价两句!”
陆小华说:“大,真大!”
逗比表弟:“……有什么不同?”
陆小华说:“区别大着呢,首先,你知道什么叫语言的层次感不?你那是直白的感叹,而我这句还有感情的递进关系,引人入胜多了。再有就是气度上也不同,你那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语气,我是站在艺术的高度赞叹建筑的规模!”
逗比表弟被饶得头晕脑胀,只能说:“听着好像有点道理。”说完他又不耻下问,“不过刘姥姥是谁?很有名吗?还有,大观园在哪里?好玩不?”
陆小华:“……”
他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一山还有一山高!和逗比表弟比逗比,他的技能点略显不足啊……
文主编和封家老二整齐划一地退后几步,都不想被当成和他们一伙的。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君想尽办法拖住了神展开君。
它知道短暂的平静已经维持不下去了,趁着神展开君睡着后悄悄离开。
日更君迷茫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天下之大,我能去哪里呢?没有神展开的日更,还能叫日更吗?”
第70章 寡妇儿子不能嫁啊
陆小华和逗比表弟两个人兴致勃勃地品评着尤里斯家;就在他们玩得乐不思蜀的时候;一个中年妇人走了出来。
逗比表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中年妇人恭恭敬敬地说:“您来了;跟我上楼吧。”
逗比表弟还是那句话:“关我什么事啊!”
中年妇人说:“您想自己走还是想我叫人请你上去?”
陆小华皱起眉。
文主编站出来说:“请问您这么做是尤里斯先生的意思;还是您自己的意思?”
中年妇人说:“这与您没有关系。”
文主编说:“如果是您擅作主张;不知道尤里斯先生醒来后会有什么反应?”
中年妇人说:“文先生果然巧舌如簧,不过只要是对尤里斯先生有利的事;我都愿意为尤里斯先生做;不管他会不会因此而生气。”
文主编说:“包括为他除去‘威胁’?”
中年妇人脸色一变。
文主编笑着说:“真是了不起的忠仆,我听着都为您的所作所为感动啊。”
陆小华一听就明白了;文主编是在暗指当初的事。从这个中年妇人的作派看来;对尤里斯的维护那是杠杠的!
那时候尤里斯已经被逗比表弟打动了,他身边的人可能真的会觉得逗比表弟对尤里斯而言是个巨大“威胁”,会拖累他往前走的脚步。
陆小华大致可以猜出这个中年妇人的身份;这人大概是金·尤里斯的乳母或管家——总之是从尤里斯小时候开始就负责管着尤里斯生活起居的人。瞧她对尤里斯的忠心劲,不难想象这女人是把尤里斯当自己孩子看。
再瞧瞧这女人的两只手——没有戒指。
这就能解释了,寡妇的儿子不能嫁啊!
尤其是这种黑寡妇!
这快要爆棚的控制欲,这自以为是的病态心理——谁碰上谁倒霉!
陆小华打量着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眼皮都没抬一下,叫人请陆小华三人去喝茶,转向逗比表弟时表情很温和:“您想好了吗?”
逗比表弟眨了眨眼,问:“考虑什么?”他有点害怕,但还是盯着中年妇人看,“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你的声音,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中年妇人说:“是你的错觉。”
逗比表弟朝陆小华三人挥挥手,乖乖跟着中年妇人上楼。走到一半他突然一拍大腿,说:“我想起来了!”
中年妇人眉心一跳,转头看向逗比表弟。
逗比表弟一脸“我为自己的分辨能力点赞”的得意表情:“刚才就是你给我打电话吧?”
中年妇人脚步一踉跄,差点摔倒。
逗比表弟关心地说:“上下楼梯要注意点儿啊,看到旁边的扶手没?要扶着走才对。中老年人骨质疏松,一摔倒可不是扭到脚那么简单,要是哪块骨头摔裂了怎么办,要往身体里钉钢板,很疼的知不知道。你也年纪一大把了,应该有点常识才行啊。你儿子了?你老公了?怎么这么晚还要你出来工作?真是没用,我肯定不会让我妈这么辛苦——”
听着逗比表弟喋喋不休,中年妇人一口气差点没跟上,和善的面孔终于装不下去了,怒道:“闭嘴!”
逗比表弟一脸受惊的模样,乖乖巧巧地跟着中年妇人走进金·尤里斯的房间。
逗比表弟总觉得自己来过这个地方。
他回想了一下尤里斯和老板的种种反应,大概真的来过吧。
逗比表弟问:“我瞅瞅他就行了吧?”
逗比表弟言行如一,还真走过去瞅着金·尤里斯。
金·尤里斯和老板差不多大,不过这家伙脾气比老板糟糕,再加上脸颊上那道一指长的疤,卖相其实不是特别好。
逗比表弟拉了椅子坐在旁边,问中年妇人:“现在除疤技术那么好,他为什么不把这疤弄掉啊?难道他也信奉‘伤疤是男人的勋章’这句话!这么巧啊,我也信!可惜弄出疤来太疼了,我怕疼!不过现在很方便的,我刚订购了一批能让你伪装成受过很多伤的化妆道具,想哪儿有疤就贴哪里!特别特别炫酷!”
中年妇人:“……”
逗比表弟兴致勃勃地追问尤里斯是不是自己同好。
中年妇人正要找个理由出去,就看到床上的尤里斯已经睁开眼。她惊喜地说:“金,你醒来了!”
尤里斯的目光只放在逗比表弟身上。
逗比表弟没想到说着说着人就醒了,他脸上的笑容蓦然收了起来。
尤里斯盯着他。
逗比表弟说:“醒了?这个女人叫我来看看你,你醒了我可以走了吧?”
尤里斯伸手抓住逗比表弟的手腕。
逗比表弟觉得自己浑身寒毛瞬间倒竖起来。
他和尤里斯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只是这样的触碰就让他害怕得想逃走?
逗比表弟想甩开尤里斯的手,却在察觉那滚烫的温度之后放轻了力道。
逗比表弟骂道:“你们傻了吗,这家伙烧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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