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殇,等我报了仇,我就是你的。你等等我好吗?”我伸出一只胳膊,拉着绝殇的外袍,软声道。
“哼,但愿如此。”绝殇一挥手,便将我轻易挣开。眼底杀意四起。
我望着那瞬间关上的门扉,心想: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翌日,本以为我会失眠,没想到却迷糊地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是啊,事已至此,我还能如何?
坐在梳妆台前发愣,长发披在肩上,细碎的刘海遮住了英气的眉,显得无比乖巧。
“彭彭。”我皱眉。朝阳从没有敲门的习惯,她总是先道一声月小姐,然后直接推门进来。因为她知道,我讨厌敲门声,非常讨厌。依稀记得自己独自一人蜷缩在破旧的瓦房里,外面是一片粗暴的砸门声和抓小偷的叫嚷声的情景。
“谁?”我的声音有些严厉。
“恩人。”小小的,怯怯的声音。
“进来吧。”我面无表情。
“恩人,我是来向你道谢的。”那黑小子推开门,低着头恭敬道。
“道谢?”我挑眉。
“嗯,昨日受了些惊吓,忘记了。”黑小子挠了挠头,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哦,你打算怎么谢我。”我兀自梳着头发,闲闲道。
“愿为恩人赴汤蹈火,肝脑涂地。”那黑小子下跪抱拳,做得很是利索。我却被这戏剧性的场面着实惊了一把。
“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勾起唇角,我不屑地嘲讽。他究竟懂不懂这八个字的意义?
“恩人,请你给我报恩的机会。”那黑小子直视我的脸,眼神真诚。
“呵呵,你有何能耐?”我低下头,认真地和他对视,眼里却是毫不掩饰的狐疑。救他是一回事,信他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如今,我能信任的,就只有朝阳而已。
朝阳从未立誓要向我进忠。可是相处间,却觉得有种东西在渐渐滋生着。我虽仍让她照顾我的起居,却从未将她当成婢女。可能正是这份独有的尊重,让她开始退去了有礼的疏离。而我在那么艰难的一年里,能有这么个照顾自己细致入微的人,自然是倍生亲切。
“我,我没什么能耐。”黑小子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却拉回了我的思绪。
“那还敢大言不惭?”我的声音很轻,却仍有种嘲讽的意味。昨天才和绝殇闹僵,我此刻可没什么好脾气。
“我,我很会偷东西。”黑小子似是鼓足了勇气,才把这句话说出来。我勾唇一笑,刚想答应,谁知那黑小子突然向我扑来,我直觉胸前一痛,竟生生插进一只匕首。看着天空越来越暗,我苦笑一声,就这么,结束了吗,我可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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