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着倒是清秀多些!光看这模样哪像是能说出昨儿个那么倔强的话来的人呐?!这样,你就负责奉茶吧,就让苏茉儿亲自调教几天!去吧!”
“谢老佛爷恩典!奴婢告退!”我行了跪福礼,便退出了殿。
接下来的几天我又见到一位名人:苏麻喇姑。一见到她,她的慈祥就赢得了我的好感,和她更是用心的相处,把她当成是亲人般的对待了!苏麻姑姑嘴上不说,但我也是能看得出来她也是蛮喜欢我的,心中不免一阵窃喜。
每天我也在和大家一起吃饭的空档和慈宁宫里的宫女太监们熟络起来。孝庄待下人一向宽厚,大家也乐得知足,所以大家基本上也都是欢声笑语的。经过几天的“培训”之后,我也就正式“上岗”了。不过都是下午当值,原因我也是知道的,皇帝一般都是上午来请安我还没有达到能给皇帝奉茶的资格的。下午来慈宁宫的人很少,最多来的也就是些王公大臣、后妃公主之类的。
不过也蛮好的,因为下午没有什么人来,孝庄也时常和下人们说说话、聊聊天、到御花园转转。这才发现原来这时的孝庄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挺孤单的老奶奶。将心比心,自然而然的就想对她好。后来有一天实在是见她闷得慌了,于是就自告奋勇的给她讲故事,说的是《倩女幽魂》(蒲松龄:你……你……你剽窃我的作品!我要去告你!苏珞:得了吧!康熙这会还没有版权法呐!你告个屁啊!蒲松龄:……吐血中……),孝庄一下子就听进去了,第一天直讲到她该就寝的时候还没有讲完,于是我只得“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了。
结果第二天,孝庄就摆驾御花园了,到我轮值的时候过去一看,好嘛!不仅孝庄在,几位之前见过几面的太妃还有皇后也来了。后来才知道,原来孝庄是特地拉上她们来听我说书的,我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继续说起《倩女幽魂》。结果慈宁宫、坤宁宫和诩僖宫(太妃们的处所)的人马就都被我收服咯!(常常:你当收妖呐!)想来这也是有道理的,她们的反应就和现代女性看韩剧的反应是一样滴!她们一旦没有事了,就会来听我说书,我说完《倩女幽魂》说《神雕侠侣》,说完《神雕侠侣》说《倚天屠龙记》,反正在现代的时候武侠古典小说也没少看!
期间选秀也在进行着,令我高兴的是被选中的秀女来慈宁宫受封的时候,我看见了蔚君,她被封为德贵人,这才明白原来她就是未来雍正德生母德妃啊!
最后,我众望所归的升官了。原因是早上奉茶的姑姑够年龄放出去了,于是孝庄雷厉风行的进行了慈宁宫新一轮的人事调动。我就成了她身边的贴身女官。这意味着我要当值一整天了,但是也是有休息的时候,我是和另一个女官茗雯轮班的,一人一天。说起来这工作也是挺轻松的,不仅不缺时间休息,包吃包住,每月的奉银还不少拿,比我在现代的编导工作是要强多咯!这茗雯同志也是我的书迷,再加上又是和我一间房的,关系自是非同一般了。茗雯和蔚君的性格不同,只用一个字就能形容:“柔”,性子好的不得了,任谁见了都不忍心对她差了。如果说对蔚君欣赏的话,那对茗雯更多的就是怜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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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重逢
第一天早上当差,终于能见到千古一帝了,说不激动谁信啊?!但是也不能让人觉得自己上不了台面不是?!于是尽量的让自己保持着镇静。
上午约合着现代的八、九点的时候,只听见殿外一声太监特有的尖嗓子一声高呼:“皇上驾到!”门口已经“呼啦”跪倒一片,高呼万岁。见此情景,心中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被镇住了,值得庆幸的是我并没有忘记该做什么,也在原地跪下接驾。只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传了进来。
“哈哈……皇玛法,孙儿来看您来了!”说着人已经走上前来,此时的我,只能看见一双金灿灿和两双乌黑的皂靴先后出现在我的眼前,接着三只腿同时单膝点地。
“孙儿(儿臣)给皇玛法请安!皇玛法吉祥!”
“免了免了!都快起来!快坐到皇玛法这边来!”
“你们都起来吧!”这句显然是皇帝说给我们下人听的。咦?不对劲!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呢?好像以前在哪里听到过,不过立刻就自己否定了,当自己是谁啊?!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能听过皇帝说话?!我站起身,把头低低。虽然很感兴趣康熙到底是张什么样子,但是宫里规矩:宫女没有上谕是不可以见圣颜的。为了小命,我忍!
“老祖宗!你这里换了人呢!这小宫女在您这里以前就没有见过啊!”
“哦,是这次的秀女,见她伶俐聪明就要了来。这些日子下来,倒也讨我的喜欢!珞儿!快过来给皇上见礼!”
听闻此言,我立马毕恭毕敬的上前去向皇上行了跪福礼: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起来吧!”
“谢皇上!”好想看一眼他张什么样子啊!声音实在是太熟了!不!不行!我再忍!
“你的名字可是璎珞的珞?”
我心中大惊,他怎么一下子就知道是璎珞的珞?别的人很难会想到是这个珞的啊!更加心痒想抬头,不行!小命要紧!我再再忍!
“回皇上话,正是!”
“把头抬起来吧!”
哇!耶!不用再忍咯!我迫不及待的抬起头来。一抬头我就愣住了,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人不就是乞巧节那日在酒楼中认识的白衣青年金华嘛?!
“珞儿姑娘!”身侧传来惊呼,我偏过头来。嗬!坐在旁边太师椅上的两位,不负众望的是金全、金宁!我看看金华,又看看金全、金宁,惊的嘴里都可以装下三个鸡蛋了!
“哈!真是你啊!”金华,哦不,是康熙笑道。
“玄烨!这时怎么回事?”此时孝庄脸上的不解和惊讶和我的真真是有的一拼啊!
“回老祖宗!着说来就话长啦!上次……”
此时的我已站回原来的位置,但一时回不过神来,只是呆呆的望着地上,脑袋里只剩一片“嗡”声。康熙和孝庄说些什么,我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后来康熙兄弟回去了,我都浑然不觉,只呆呆的跟着旁边的人跪下,再站起。
“珞儿!珞儿!”
“啊?哦!老佛爷有什么吩咐?”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孝庄在唤我,想都没有想就“扑嗵”一声跪下了,我这是吓怕了。
“哎呀!你这是作甚?快起来快起来!又没什么就跪?!你呀!就你现在的样子,哀家哪里还敢让你做什么啊?别把自己姓什么忘了就不错咯!皇帝已经都和哀家说过咯!瞧你惊的那个样儿!!呵呵……”看着我的痴呆样,孝庄开怀的笑了起来,我也只好陪着干笑两声。
“这本就没有什么的,不知者不罪!只要你还念着自己的本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明白了?”最后的那句话里有话,又说的严肃,只听的我是浑身一颤,但是我后来又想过来了。嘿!关我什么事啊?!我又不知道他是皇帝!又不是故意接近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我害怕个什么劲啊?!想到这里,我立马挺直了身板,不卑不亢的福了一身,说道:
“奴婢谨遵老佛爷懿旨!”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孝庄的眼里满是赞赏,我知道这一关我算是过了。从那日之后,我每天都算着康熙来的时间,在那段时间里找各种各样的事让自己“失踪”上那么一会。老佛爷对我的所作所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来她也是默许了我的做法了。在休息的时候我能不出屋子就绝对不出,就是再怕遇见这三位,以前不知道就罢了,现在知道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说话了!虽然在内心里一直都把他们当成是好朋友,也能理解他们不告知真实身份的原因,原来也有想过他们是什么人,也知道定是非富即贵,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特殊,我自己也是万分的矛盾,既不想失去这份难得的友谊,又怕一个不小心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在想清楚之前我还是能躲就躲吧!
但是就算我再怎么躲,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我也知道不可能永远都见不着。那一日,茗雯着了凉,烧了起来,我急得到处乱转,直到吴公公提醒才想起来,急急的去太医院跑一趟讨些退烧药。领了药出了太医院,往慈宁宫的方向还没有走几步,就发现康熙的大驾就迎面走来,我立刻转身想溜。
“哎!站住!”那小子显然是发现了我,大叫了一声。
我听见顿了一下,又只当没有听见往前走去。
“舒穆禄珞儿,你给朕站住!”
唉!心中暗叹:还是逃不掉了啊!于是我只好停下脚步,回转过身,等他走近,便跪下道: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来你还知道朕是皇上啊?!”
天!此时的我心里已经骂了千百句了!算你狠!拿皇上来压我!见我半天没有反应,他又说道:
“起来吧!”
我听闻,如获大赦,马上站起身来。那小子又说道:“没有什么事就陪朕走走吧!”说完也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就从我身边走过。拜托!我有事啊!茗雯还等着我去救啊!没有办法,我今天只有认栽了!谁让这紫禁城里属他最大呐!茗雯!你要等我!我紧跟上他,他带我来到御花园里,走进一间亭子,康熙在石凳上坐下,我就站在他面前,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就这么盯着我看了半天,开始我是真的不知所措,到最后,我就索性这么站着让他看,眼睛看向别处。只听他“呵呵”笑了两声,我回看他,他指了指他面前的石凳说:“坐吧!”
我一福身赌气道:“奴婢不敢!”
他又笑了。天!别笑的这么好看好不好?!还好我这人天生对帅哥免疫,不然肯定中招!他又说道:“朕让你坐你就坐!”
得!人家都这么说了!我只好上前坐下,也看着他,他愣了一下道:“还没有人知道朕身份之后还这么明眼看着朕得!你是第一个!”
我听了心中一惊,眼看向别处,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不看了呗!
“你干什么躲着我?是在生朕的气吗?”
我一听他说的话,顿时愣住了,这语气让我怎么都倔不起来了。拜托!人家可是皇帝!能用这种语气和我这个小宫女说话!心中已经明了他是真真的把自己当成是朋友对待了!心中不禁一阵欣喜!于是柔声说道:
“没有,奴婢没有生您的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皇上而已。也不知道皇上还拿不拿奴婢当朋友,如果你都只把我当成是普通陌生人,现在又是宫女又是下人,那我还拿热脸贴冷屁股干吗?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再一个不济的把小命弄丢了,我不是亏大发儿了?!”
“哈哈……你这人说话真是……哈哈!原来你在想这些啊!这么说你还是想当朕是朋友的?!”
“那是自然!我对朋友的要求是性格和人品,和地位富贵无关的!”
康熙一愣就不再说话,就这么一直盯着我看,我被看得浑身发毛,但处于基本礼貌我还是看着他的眼睛,终于忍不住干咳了几声,接着,他又开口说话了:
“还是听你说‘我’习惯些,一口一个奴婢的,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还有以后只有我们的时候你也可以直接叫朕的名字。像你说的,我们还是朋友,和地位无关!”
“真的?!”乖乖!和千古一帝做朋友,说出去谁信啊?!“不许反悔!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他接过我的话。
我兴奋极了,跳起来冲到他的面前,一手拍住他的肩:“好兄弟!本来应该和你好好叙叙旧的,不过,我现在要去救命!”我拎起手上的药包,“所以下次吧!我真的该走了!”
接着,我昂首阔步的走出亭子,可刚走了两步就傻了眼了。自进宫以来我就没怎么出过门,以前每次来御花园都是跟着孝庄,根本就不用
记路。再说御花园那么大,就是让我记我也记不住啊!于是我又退回到亭子里。
“怎么了?不是要去救命吗?”康熙见我又退回来,笑问道。
“这个……我……该怎么出去啊?”我挠着头,一脸求助。
“哈哈……”
“你别光顾着笑啊!”
“好!朕送你回去!”说着他就要站起来。
“别!您还是在这儿吧!”一听他说,我就急了,上前一把把他按坐回去,说道,“随便找个宫女太监给我带路就成!我还不想在宫里出名!”
他略想了一下,便点点头让他身边的一个叫小安子的太监给我带路回去了。
总算是离开了是非圈。虽说是康熙答应和我做兄弟,但我也不能太随便了,在这深宫内院中最不缺的就是是非和算计,在现代的时候看《金枝欲孽》的时候就知道其中的厉害了,所以还是能躲则躲。结果还真就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过康熙的面,福全和常宁也是只有他们偶尔下午才来给老佛爷请安的时候见上一两面,日子过得倒也舒坦。偶尔我也会去找蔚君,她已经被招幸过了,也算是新宠吧!看她面色很好、很幸福,这也让我很欣慰。
正文 朋友
天一天天的冷了下来,我迎来了入宫以来的第一个冬天和第一场雪。雪下的很大,一夜之间,整个皇宫的景色便银妆素裹。早上孝庄就应了皇后的邀去御花园赏雪去了,今天又不论我当值,所以就只留在屋里无所事事。看见门外堆积的雪,思绪慢慢的就想起了小时候爸爸总会在下雪之后给我堆雪人,于是这一时兴起,就冲出了屋。一出了慈宁宫,就开始找没有人的地方,终于在一处殿后的空地上发现这绝佳的地点:人迹罕至,又是空地,积的雪多。于是我大干特干起来,先捏两个小雪球,然后放在雪地里滚,然后越滚越大,滚成一大一小,大的做身体,小的做头,雪人的雏形就堆好了。我又折了两根大树枝,插在大球两侧做雪人的手臂,又折了一小根树枝插在小球中间作它的鼻子,又抠出泥巴,捏成两个差不多大的小球作雪人的眼睛。这一切完成之后,可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是少条围巾。我把我的颈巾拆下来,围在它的脖子上。
完成这一切之后,我才满意的一直面对着它站着。不知站了多久,只知道我的眼睛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突然:
“珞儿?!”
我回头,发现是康熙、福全、常宁还有……还有南怀仁?!他们此时正都前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