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男生都喜欢捏他的脸,喜欢欺负他看他哭得泪汪汪的样子,将所有那些喜欢欺负他的邻家小孩都打得满头是包满地赵牙,他哥哥是孩子王,所有的孩子都怕他也都听他的,有这样的哥哥保护自己那种感觉真的很好,他喜欢哥哥,喜欢那个将所有坏人都打跑的哥哥,喜欢那个将所有的好吃的舍不得吃都留给他吃的哥哥,喜欢那个将他捧在手心的哥哥。
若水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童年,因为那场燃烧的大火烧尽了他们家,因为那血腥的杀戮之夜就如同是一场噩梦。可是在他的童年里仍然有那些美丽的记忆,仍然有那个宠爱他的哥哥,他还是没有忘记,他记得在做噩梦的夜里哥哥抱着他睡,他也记得那些哥哥留给他吃的好吃的糖果,他记得哥哥雕给他的小木剑。
若水看着闭着眼睛调息练功的冷夜魂,自从那夜他说不想看着那张狰狞的鬼面睡觉,冷夜魂夜里睡觉前总是摘下面具才钻进被窝里去抱他。
这一刻,冷夜魂没有带面具,黄泉殿昏黄的火光照在他白皙俊挺的脸上,那昏黄的跳动的火焰让那张过于惨白的脸镀上了一抹暖色,显出淡淡的红,他的哥哥冷夜魂极为俊美,若水从看到他面具下的脸的第一眼就为之惊叹,这一刻他想着就要离开,看着那张俊秀的脸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不过看起来柔弱的他,一但他决定的事情却有一种莫名的坚持,就如同当初救端木君宇,所有的人都说他已经死了,没的救了,他咬着牙抛却了一切最终还是将他家公子端木君宇救活了,不过在那之后没有知道这个菊花**的秘密,泉叔在去年也已经过世了,这个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却是死都不肯开口的人。
深深地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练功的冷夜魂,若水总觉得沉睡或者是像现在闭目养神的时候他的哥哥比任何时候都要看起来无害,当他睁开眼睛那双黑色的眼眸中就会带上赤色的血光。
若水缓缓地走到外面的露台上去。
那天夜里有一些风,吹拂着他的衣衫飘飘而起。
若水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那湖水之中,初夏的湖水已经没有那么冷了,他一点一点地没入湖水之中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他的皮肤很白皙,可是他总觉得那雪白的皮肤上像是溅到了那暗红的血迹一样,他不停地用水去洗,可是怎么洗都洗不掉的感觉。这也许只是他的错觉,就如同每一夜冷夜魂进到他的身体里,将那灼热的液体喷洒在他的身体里,一次又一次地满盈,他觉得自己的身上也染上了那种浓重的血腥味一样,再怎么熏香都遮不住,他始终闻到的都是血的味道。
他惧怕这味道,用湖水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白皙的手臂都被他擦得发红了起来,沐浴在那月光之中,若水垂着头轻轻地长叹了一声。
月光洒下来,在月华的银色冷辉下,若水雪白的身体在湖水中仿佛也镀上了一层银色,纤细窈窕,诱人到了极点。
冷夜魂在黄泉殿里没有找到若水焦急地走到外面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美景。
冷夜魂嗖地一下出现在湖水中若水的身前,将他雪白纤细的身体搂在了怀里,亲吻他的粉色的唇:“若若,我还以为你要离开我,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冷夜魂的声音低低的沙哑,若水能感觉到他的焦急,冷夜魂每一刻都要看到自己在他的视线里一刻看不到都会着急上火,冷夜魂在湖水中搂着他火热地亲吻着……
白虎熙原
若水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离开地狱门,虽然之前的逃离他已经失败过了许多次,但是这次他还是不肯放弃,他觉得自己总会找到一点机会的。
几天之后地狱门的人去秀屏山打猎的时候若水也跟着一起去了,这里地处南疆偏僻之地,最近的城镇离这里也有一日的路程,所以一般他们除了山上的野菜青笋就是去秀屏山打猎才能换着点口味。
这次去秀屏山的人有冷锐,冷茗,冷泽数人,冷夜魂也就同意若水跟着他们去了,这些时日冷夜魂也看得出若水一直情绪低落,日渐消瘦,让他出去跟冷锐他们一起去秀屏山打猎也许能多点生机。
若水之前去过秀屏山,所以这里的地形他还是了解得七七八八,他跟着冷锐几个人一起进了秀屏山之后,瞅准了一个时机他跃上了一颗参天的大树,而且一直向上爬到了数十丈的树冠之上,藏身在了葱绿的树冠的浓密的枝叶之中。
发现若水失踪之后冷锐冷茗很快回头去找,他们找遍了秀屏山来的路都没有找到这个突然之间消失的少年,谁不知道这银君乃是他们地狱门主冷夜魂的心头肉,很快有人会去报给了冷夜魂。
听闻这消息之后冷夜魂心中一紧,立刻飞也似地赶来了秀屏山,地狱门数百号人都奉命来寻找那失踪的银君,可是这么多的轻功高手没有一个人能找到他的踪影。
“若若!”入夜天黑之后若水仍然听到冷夜魂在秀屏山的丛林之中高声地喊着他的名字:“你去了哪里,若若,快回来……”
男人的声音嘶哑得如同哭泣一样,若水听到他的喊声心里也如同是被揪着一样,好痛。
他的心里满是酸涩,强忍着不让自己应声。
如果这时候回去地狱门,他恐怕再也没有一点机会逃出来,他哥哥说不定会将他锁在黄泉宫里,一想到那些血腥,若水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
冷夜魂一直在山林中找到了半夜,快到天亮的时候他高喊的声音才渐渐停息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若水也没有敢从树上下来,他哥一定不会就这么死心的。
第二天早上果然又来了很多地狱门的人在山林里搜索,冷夜魂沙哑的喊声一遍又一遍地在秀屏山上回响着。
直到第二天的傍晚的时候那些搜索他的人刚刚离开之后,若水才从那颗参天大树上顺着树干滑了下来。
他沿着一条山谷一直往南走,越走就越发现自己陷进了茫茫的神山老林里,到了最后根本连路都找不到了。
踩着那满地的落叶,在那经年无人的山林之中不停地走着,他甚至觉得自己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了,这里似乎已经不在秀屏山,而是一座更加深邃神秘的雄壮大山。
已经两天没有吃饭的若水感觉自己的腿越来越不像是自己的,他快要练步子都迈不动了,两腿直发软,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前面一声老虎的吼叫声响起。
若水惊得汗毛都竖起了。这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就在他的面前,一只威武的白虎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头白虎猛地向他扑了过来,露出森森的白牙,将他叼在了嘴里,又累又饿又惊之下,若水昏了过去……
…………
当若水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
山洞里有着石床,石床上铺着柔软的兽皮,而他就正躺在这兽皮的石床上。
这时候天已经亮了,太阳刚刚升起来,金色的阳光照进山洞里,照在他的身上,若水发现自己的身上没有半点伤痕,前一日被老虎扑倒的情景就如同一场梦一样。
在石床的旁边还整整齐齐的放着他昨天穿的黑衣服,他光裸着身体躺在兽皮的被子里。
若水连忙将衣服穿整理了。
他坐在床边不禁疑惑如果他记得不错,昨天他在山中遇到了老虎,然后是有人将他救起了吗?那个人会是什么人?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一个人走进了山洞,在那清晨的金色逆光之中那个男人的身影显得无比伟岸雄壮。
男人的身材很高大,比一般人都要高出来一头,虎背蜂腰,一身白色的长衣,他的皮肤白皙,一头黄金色的略长的头皮从肩头披散下来,用金色缎带随意地在颈后扎起,显出一股率性,最让人注目的还不只是这异于常人的黄金长发,更是那双茶色的眼睛如同闪亮的琥珀一样。
男人的额头上扎着一个镶嵌着红宝石的金色缎带,看起来有些异族的风范,他的五官深刻而硬朗,鼻梁挺直,嘴唇丰厚,看起来很有男子气概,威风十足。
若水心想这个男人想必就是将自己救来此处的人。
“你醒了呀。”男人对他说,他的声音低沉和宏厚。
“谢谢您在山林里救了我。”若水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答谢到:“还不知道您的高姓大名?”
“熙原。”白衣男人回答道。
“您一个人住在此处吗?”若水刚刚醒来之后就观察了此处的地貌,这是一个半山腰上的山洞,山洞的另一侧是在悬崖中,不论是从悬崖那一侧还是半山腰那一侧,这里周围数里之内似乎都没有人烟,这个男人又怎么会独自住在此处呢?
“这里是我打猎之时暂居的山洞,我是在此赤峰山中打猎的猎户。”白衣男人熙原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扫了他一眼对他说:“昨日在山中打猎之时看到昏在地上的你就将你带回了此处休养。”
“谢谢恩人。”若水听熙原这样讲就没有再追问下去,熙原为他带了一些甘甜的泉水,还有一些山间摘来的野果给他填腹,并嘱咐若水说他的身体还比较虚,要再多休息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出去,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若水心中还是有些疑惑,熙原这个男人浑身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普通的猎人,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白虎熙原2
白衣男子走之前还留下了很多也果子,还有用石碗装着的甘甜的泉水,若水中午的时候就喝吃这些果腹,然后趁着这个机会调整内息。
傍晚的时候若水走出山洞还发现在山洞口还有一些猎物放在地上,那些猎物喉咙的位置都有被锋利的牙齿咬断的痕迹,若水看了一下,怎么看都觉得应该是猛兽的齿痕,不过这个时候他虽然有些疑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在石洞里点燃了篝火,将猎物烤熟了填饱肚子。
一整天若水都没有看到熙原,不够想想既然这男人说此处只是他暂居之地也许他很久都不会来自己,他最紧要的还是将身体调养好早日离开这深山老林回到城市里去。
不过想到回去,若水突然有一种茫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会去往何处,这天下如此之大竟然没有他该去的地方,如此想想就是呆在这南疆的赤峰山上,过着离群索居的日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想到这些之后,他也没有那样急着离开了,像他这样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的人在哪里不是一样的。
夜里的时候若水将兽皮的杯子裹在身上,山上有些风,将山洞里的火苗刮得摇曳不定,而他感觉那些火苗的黑影映照在山洞的墙上似乎在勾画着一些神秘的符号。刚开始他还有些难以入眠,脑中闪过很多过去的种种,难以忘怀却又不得不忘。
睡到半夜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被子里似乎还有一个人,热力从他的身后传来,渗透他的皮肤,他惊恐地醒过来,起身借着月光发现他的身旁睡着一个金发男人,赤着上身,身体壮硕非常,肌肉一块块地纠结着,肩膀比一般人都要宽厚。
这个男人正是这山洞的主人熙原,若水虽然受了点惊吓,可是细想这毕竟是人家的地方,晚上回来睡觉也是理所应当,反而自己是个客人,单不论怎么想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感觉总觉得怪怪的,他本来想着下床去,可是男人有力的手臂一下子将他搂住在怀里,不肯再松开。若水有些气恼,可是借着那山洞里的篝火看到男人的眼睛闭着睡得正熟,这会儿搂着他也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反而又可气又可笑,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任熙原将他搂在怀里。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而昨夜搂着他入眠的男人却没有了踪影。
若水觉得仿佛前一晚上的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不过那怀抱火热的温度仍然留在衣被上,若水叹了一口气,昨夜难道真的是一场梦吗?他正想着去在整理被子的时候在枕头上发现了一根金色的头发,他用手拿起了在清晨的光线的照耀下那黄金一样的颜色除了那个男人熙原之外再无他人。
昨天放在山洞口的猎物他还没有吃完,早上就煮了写肉汤吃,到了傍晚的时候他走到山洞口照例看到又有不少猎物放在洞口,而且同前一天一样那些猎物的咽喉都是被猛兽锋利的牙齿咬断的。
到了夜里,若水佯装着沉睡,却用眼角的余光一直注视着,果然半夜的时候那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熙原还坐着床头看了他半晌,用大手在他的脸上抚摸了一阵儿,才除去了自己的外衣钻进了被窝里搂着他睡去……
这样接连过了几天,熙原每次都是早上一早离开,晚上半夜回到山洞搂着他入睡,若水在白天的时候也想要试着找到下山的路,可是这里他完全不熟悉,而且这深山老林之中连一条人能走的路都没有再加上地势险峻,没有熟悉的人带着恐怕出都出不去。
每天傍晚的时候若水到山洞口的时候都照例能够看到一些猎物,这些猎物几乎每天都不相同,可是每次都有几种,这些天堆积下来已经有一大堆了,那整天照顾他的人肯定是他怕饿着,可是每天都放这里多猎物在那里他又如何吃得完呢,若水觉得这样也太浪费了,他该想想改天去山里找些松枝将这些猎物做成熏肉风干了就不怕坏掉了。
熙原那个男人每天半夜里都会回来山洞里搂着他睡,若水已经渐渐都习惯了,所以在熙原将他搂着在怀里的时候他都不怎么在意了,反而睡得挺熟,可是那天夜里,他总觉得不对劲,男人的手一直在他的身上摩挲着,从他的脖颈到肩膀,再滑到腰际,他突然明白男人要做什么了……
清晨当若水醒来的时候,熙原还没有离开,仍然躺在石床上沉睡着,看着男人的睡颜,若水想起前一夜的火热的拥吻,若水恨不得挥剑将这个男人一剑劈了,可是想起不论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若这个时候杀了他那自己岂不成了恩将仇报之人?想到这些他勉强将自己的怒气压了下去。
早晨的阳光照在男人刚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