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他治好!”
耶律延抱着若水在怀里将狐裘被子拉高让他转过头来,这时候莫如风才看到辽王怀里的人正是他认识的那个。
“莫神医,我们又见面了。”若水无奈地跟他打招呼,在这样尴尬的处境下他是万不想让自己认识的人看到的,可这回真是躲不掉了,耶律延这个男人一夜纵情之下伤他甚重,剧痛和流血已经让他办昏半醒。
“端木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莫如风看到他挺惊讶。
他转去问辽王:“可汗不是说是因为太思念阏氏,不论对着什么的人心里始终都是想着阏氏才对着什么人都硬不起来吗?这会儿见了端木公子就不会那样了?”
耶律延将若水搂着怀里说:“他就是我的阏氏啊!”
辽宫
“端木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莫如风看到他挺惊讶。
他转去问辽王:“可汗不是说是因为太思念阏氏,不论对着什么的人心里始终都是想着阏氏才对着什么人都硬不起来吗?这会儿见了端木公子就不会那样了?”
耶律延将若水搂着怀里说:“他就是我的阏氏(辽国皇后)啊!”
……
原来是这样啊!
莫如风在脑海中将故事的前因后果穿了一遍,辽王肯定是用了强硬的手段弄到了这个漂亮非凡的男孩子,而且宠爱到封他作了自己大辽的阏氏,虽然他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番摆弄才将这样一个男孩子推上了这阏氏(辽国皇后)的尊崇的高位,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男孩后来逃跑了。
然后就很容易想了,辽王发现自己非这个男孩不可,然后又抓不到这个逃跑的美人,就出了那幕有‘隐疾’的闹剧。这回这男孩被他又抓住了,肯定少不了一番好好‘疼爱’,然后就变成这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莫神医,你上次开给我的药膏效果挺好的啊,再弄一罐给我吧。”
若水这会儿都烧糊涂了,只想着那罐可以治好自己的绿色药膏。
“上回?”一下子就被耶律延抓住了他的话里话:“还有哪回?”
“若水上次做菜的时候切到手指了,流了好多血,我给他了一罐药膏,很快就止住了血。”莫如风赶快在旁边救火。
“是呀,莫神医,这次我也……流了好多血。”若水对他说:“就还开上次的药膏给我好了。”
“你叫他端木公子?”耶律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问起莫如风:“他不是姓柳吗?怎么又变成端木了?”
“这个……”这个问题只能若水本人才能回答得了,莫如风哪里知道他上回姓柳,这回姓端木什么的。
“你又骗我!刚开始是纳兰秀,然后是柳如冰,现在是端木,你到底有多少个名字?”耶律延恼怒得紧,若水闭着眼睛装昏倒。
“好了,好了,现在回来就好了,前面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要是你下次再想着逃走,不会这样就饶了你!”耶律延咆哮着,看着怀里的人虚弱的样子他又不忍发作。
若水心想他还不够惨?这回躺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了,这个野蛮的男人还要怎样!
“莫神医你快开点药给他喝吧。”耶律延抱着怀里的软绵绵的身体挺紧张他的。
就在这时候若水在耶律延的怀里睁开了眼睛,那双秋水的眼睛对着莫如风不停地眨,每次都是连着眨三次。
“好了。”莫如风连忙写了药方子给耶律延:“可汗,您让人就照着这方子先抓六副,连着吃三天。我那里还有一罐涂抹的药,晚些我再送来。”
不是莫如风脚底抹油跑得快,就这妖孽一样的绝色美人那双电眼谁受得了,冲着他这么眨,让他那小心肝都一颤一颤麻嗖嗖的,虽然他知道若水是给他使暗号,可是就这样被那双秋水明眸电得七荤八素,要是给辽王看到了他竟然跟他的阏氏眉来眼去,辽王那样的脾气,他莫如风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
下午三时的时候莫如风还是准时来到了华殿,虽然华殿被辽国的守卫严加看守着,可是他是他们辽王请来的医生呀,照看他的病人是天经地义,走进去的时候一路顺畅。
宫女将他带到了华殿之中,这时候辽王耶律延去上朝了,只有若水独自静静地躺在那金色雕栏猩红锦缎的龙床之上,他正背靠里躺着,盖着火狐的被子,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和白玉的手臂。黑缎子的长发垂在床沿上,单从背后看都觉得无比动人。
莫如风咳嗽了一声,若水缓缓地转过身来。
“莫神医,您来了。”低哑的声音柔软无力,听得人骨头的酥了。
“我来给你送药膏。”莫如风将手中的药膏放在了床边上。
“小莲,你先下去吧,我有些话问莫神医,且关上门。”那个宫女还是从前伺候若水的那个小莲,她看了看这个他们可汗请来的医生寻思着在辽宫里这个人也不敢乱来,就以若水说的走出去关上了门。
正是一回生,二回熟,在清水镇的时候,找莫如风给他看病的时候若水还觉得挺尴尬的,这会儿再看这个病他就没有那时候那样了。
若水接过了那药膏收了起来:“多谢莫神医。”
想起来跟半年之约若水说道:“我找您找的好苦,没有想到却在这辽宫里再见到了您,我和凌大哥一路向西北的雪域高原,我们历尽艰难才找到了那三样神药,没有想到回到清水镇却找不到您,韩大侠说您在辽国上京,我就让凌大哥来找您,可是凌大哥来了上京却没了人影,我一路寻来却撞到了耶律延那个冤家。”
原来若水出现在辽宫竟然也是因为他,莫如风不禁感慨,如果不是他,这孩子也不会这会儿身陷魔窟,可是如果不是因为若水,他又怎么会不辽王‘请’来治什么隐疾!
这真是兜兜转转,两个人却又在辽宫再相遇。
若水仔细收起了那罐绿色的药膏,可是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要怎么抹这药膏,现在我连动都动不了。”
他的腰被那个男人弄得都要断了,动一下都是揪得直痛,别说要自己抹药了。
“上次你是怎么涂好的?”莫如风问他。
“凌大哥帮我抹的。”若水有些脸红,本来那抹药的时候他跟凌夜还是没有那个,可是后来慢慢地就开始在一起了。
“你可以让辽王帮你。”莫如风提议道。
“我才不要那个野蛮人弄!”提起那个男人若水就恨得要死。
“要不这样吧。我去取一样东西给你,也许能帮到你。”莫如风本来想到过自己帮他弄,可是他不想连自己也牵扯进去,红颜是祸水呀,他还是经受不住的,辽王要知道了非宰了他不可。
莫如风离开之后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又折了回来,这次他拿了一支蓝布袋子,细细长长的,进了华殿让宫女关上门,打开那蓝布袋子,将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
“你看,用这个东西可以涂。”
莫如风将那支玉石雕刻成的长棍子交给了若水。
“这是什么东西?”若水拿着那个玉石棍子看着,这根东西有胳膊那么长,粗细正好跟下面那地方差不多,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
“不错,这就是玉势。”莫如风说:“我刚刚去让专门卖这类东西的一个店老板拿过来的,崭新的,从西域来的,上好的玉石,透着凉意,买这东西的时候我还被那店老板调侃了半会儿,还花了我不少钱。你就用这个蘸着药膏涂进去吧,这做法是那个了点,可你也不想一直就这么躺在床上吧。”
“多谢莫神医,烦劳您了。”虽然尴尬若水还是收下了那根玉势。
“您帮忙看有没有办法打听到凌大哥的消息,这会儿他该是在上京,我很担心他会被辽人抓住。如果您打探到凌大哥的消息不论是好是坏您都来华殿告诉我。”若水对他说。
……
莫如风离开之后,若水就开始摆弄着那个玉势,想着用这个东西蘸着药膏涂在那个地方他还真有些尴尬,不过那个地方一直流血也不是个办法,他拿起那玉势在手上,果然感觉到玉石的凉意透彻,那玉质冰透得很。
若水打开莫神医给他的那罐药,用这根玉势沾了一点绿色的药膏,用手拿着玉势放进自己下面那个地方,刚开始药膏**辣的感觉在穴道中蔓延开来,一瞬间烧得跟火似的,可是那股劲过了之后就舒爽多了,还带着股凉意,若水闭着眼睛轻叹了声。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华殿的门打开了,耶律延大步地走了进来坐到床边的时候,那根玉势还夹在若水下面的那个地方,真是囧透了!
“冰儿,你要是想要只管跟我说,不用自己在那里摆弄。”耶律延看着他笑了起来。
“什么!”若水的脸红透了,这个男人不会以为他在……那个……吧?!
……
囧透了的若水连忙解释说他是在涂药,这根玉石棍子是用来涂药的,还给他看了那药膏,耶律延挺有兴致地用玉石蘸了药膏帮他往那个地方涂药,可是这个男人每次都将这根粘满了**药膏的玉势在那里多转了两圈,还美其名曰是要让药膏涂抹均匀,他还轻轻地将玉石往里推了几下,听到若水低泣的呜咽嘶哑的声音颇为可怜才停了下来。
耶律延挺喜欢这个抹药的活,每天都很积极地帮若水去‘抹药’,并且体恤他的伤势这段时间都忍着只将他抱在怀里睡也没有那个。
莫神医开的这种药膏对若水的伤挺特效的,约莫涂了有十天的功夫,若水就已经好得差不多可以下床了,不过他担心耶律延那个野蛮人知道他好了肯定不放过他,仍然躺在床上装作自己还挺虚弱的样子。
耶律延看到他这个样子可了劲地让御厨炖补品给他吃,从雪莲到高丽参,冬虫夏草,各种珍禽异兽,每天都变着法子地给他补身子,若水寻思着他们去寻到神药的时候多艰难呀,怎么这辽宫里的雪莲就跟大白菜似的一抓一大把,就连朱果都跟樱桃一样一盘子天天给他吃,就这样吃了十多天,若水补得都火得流鼻血了。这会儿有弄了一大堆清凉降火的药来继续开始补,到后面他看到那一堆的补药都怕了。
为了怕若水天天躺在宫里太闷着了,耶律延还将他抱着坐在马车去上京的郊外散心,马车一直行到胭脂山畔,下车的时候耶律延还要一路抱着他,若水连忙说他自己可以走了,这样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真是有伤风化,这个野人不嫌丢脸,他还嫌丢脸呢。
在那胭脂山下,有着碧绿肥沃的草原,辽国的牧民们在这里放牧牛羊,远处雄壮的胭脂山,近处蜿蜒的河流,碧蓝的天空,绿茵茵的草原,那些早春盛开的小野花点缀其间,远处的炊烟袅袅,还有那草原上奔腾的野马突儿地闯进视线。
“冰儿,你看大辽的景色多么壮美,留在这里吧,留在辽国,留在草原上陪着我。”耶律延搂着他站在草原上看着那无边无际的大草原。
……
那日若水正在华殿里半躺着看一本诗集,正是半下午的光景,春日的暖阳照着他有些昏昏欲睡了。
“冰儿,别那样没精打采的,告诉你个好消息。”耶律延大步走了进来,解下貂裘披风挂在架子上,去那狐皮躺椅上搂住若水对他说:“你哥哥来看你了,就在前面的明殿里等着呢。”
“我哥?”若水有些愣住了,他哪来的什么哥哥?
虽然他一直挺想有个哥哥,可是他是个孤儿,这会儿耶律延口中他的哥哥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纳兰玉树啊。”耶律延笑了:“你不记得他了?那小子听说你回来宫里,非要来看看你,他说怕我欺负你,我哪里有,我宠你还来不及呢。”
纳兰玉树!
这还真是个惊喜,若水一直在为找不到凌夜的事心里煎熬,纳兰玉树说不定能帮上他的忙,虽然他也是辽人,毕竟跟他的关系却是非比寻常的,若水心里有几成把握纳兰玉树会帮他。
宫女们服侍若水换上了衣服,又披上了一件白狐披风,他跟着耶律延来到了前面的明殿,果然就看到那个穿着一身宝蓝色长衣的纳兰玉树。
纳兰玉树一向在中原武林闯荡,着装也带这些中原侠客的风格,宝蓝缎面的长衣勾勒出挺拔的身形,小麦色的皮肤,五官硬朗英俊,带着一种儒雅的风范,跟与耶律延这个野人相比起来完全是不同的风格。
“冰弟弟,怎么想起会辽国玩儿了。”纳兰玉树问他:“耶律野人说你是因为想他专门回来看他,我才不相信呢。跟哥哥说,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
“纳兰大哥……”看着一旁的耶律延若水反而说不出话来了。
在华殿一下午他都扯东扯西地闲聊,跟纳兰玉树说着武林的那些轶事,快天黑要回华殿休息之前,他装作拿茶杯喝茶之际,将之前换衣服的时候偷偷写好的字条塞在纳兰玉树的手上。
过了几天之后,纳兰玉树果然由来宫里找他,那天耶律延正好去与大臣议事,若水和纳兰玉树两个人在明殿里喝茶,若水低声问起他之前嘱咐帮忙去查的事。
“我得了一点消息,前些时候抓了不少来上京的中原人,你要找的人有可能就在其中。”
……
神来之剑
“抓了一些中原人?”若水心中一冷,他总觉得凌大哥失踪了那么久都没有半点消息很有可能就是出了什么事,可是当他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是心里很难过,他若是真被抓到了,定然受了不少苦吧。凌大哥武功虽然高,但是面对辽国彪悍的千万兵马可仍是独力能挡。
“是什么人在抓这些来上京的中原人?”若水问纳兰玉树。
“京城都护府。”
“那些被抓来的中原人都被都护府关押在了什么地方?纳兰大哥您知道吗?”
“近日辽国贵族之中很流行观看奴隶角斗,都护府带着兵将那些中原人都抓了起来做角斗士,大部分都是抓那些身强力壮之人,过些日子就在角斗场有一场中原奴隶的角斗赛,那时候你让可汗带你去说不定就能看到。”
这真是太残忍了!若水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