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传言不假——你,果然很淫荡。”我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探究的眼。虽然汹涌的情欲在那双眩目的紫眸中澎湃着,但他的神情仍是冷静的。
“是啊”,我媚笑着,在自己的心上再捅一刀,“这都是真的,我……真的很下贱……您试过就知道了。”
“那我就试试看!”他的语气更冰冷了。
猛地,他把我的身子转过来,一片眩晕中,我望进那双紫得诡异的瞳孔,随即一个妩媚勾引的微笑绽放在我唇角,只是在那清澈的眼眸中,倒映出一个空洞的灵魂……
踮起脚尖,我攀上他的肩,双臂仿佛受伤的天鹅收拢翅膀般搂住他的脖子,灵动的小舌在他的耳垂上若有似无的擦过……董明这么对我做过,所以我知道那里极具杀伤力的地方,果然,随着憋在喉咙处的压抑而嘶哑的呻吟声,他的手臂突然紧紧箍住我,力道大的让我险些喘不上来。暗暗调适一下情绪,我借着温柔的水波,柔若无骨的身躯挑逗的在他身上磨蹭着,可是每当他凑过来时,我却微笑着拉开一个暧昧的距离,若即若离,仿佛两块同性相斥的磁铁,永远玩着你追我逐的游戏……终于他不耐烦了,暗流汹涌的眸光中闪烁着嗜人的意图,钢铁般的胳膊用的力量更大了,这回我是实实在在困在他怀里了,两具身体紧紧挨在一起,不留一点缝隙。
那双眼牢牢的锁着我,探究般凝视着我的灵魂,我闭上眼,不愿在那目光的透视下,泄漏出心底的脆弱,所以,就在情欲里纠缠吧……
柔软的小舌一路从他的脖子下滑,流连在坚硬厚实的胸膛,舔去那苍白肌肤上湿亮的水层,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我睁开迷蒙的双眼,极其魅惑的笑了,然后舌头一路不停的向下滑去,在他的小腹轻轻啃咬,不意外地听到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透过平滑温柔的水面,我隐隐约约看到他身体不满的叫嚣……突然他狠狠的抓住我的头发,手指深深的插入发中,平日总是冰冷的手指现在滚烫的吓人,仿佛要把我的头皮也燃烧起来……他的头猛地靠过来,我下意识的躲开,头偏向另一个方向。
什么都可以接受,但吻不行,我的吻只给一个人,虽然这个承诺在我的放荡和荒唐面前脆弱得苍白,但是这是我唯一的坚持,是我对董明的感情的证明。
一股力量扭住我的下巴,仿佛要捏碎下颚骨般,我痛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头被强硬的外力转过来,莫非天正用那双阴沉的眼睛看着我,盯得我心里一阵发毛。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气要把空气也点燃了,我不敢说话,不敢动,连疼痛时的皱眉都不敢,因为我一动,在下一刻,他就会把我剥皮拆骨,我深信。
“你在害怕?为什么?刚刚不是很勇敢吗?”他骤然松开了我的下巴,轻柔的说道。手指缓缓抚摸着我的唇,我像被针扎了一样往后躲。
“莫少爷,怎样都可以,但是吻不行。”我低垂着眼,尽可能用卑微的语调,但声音抖得不像话,我的身体也是。
“呵呵”,他低沉的笑了,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你好像忘了,玩具,是没有权利说不的。”
他的唇,夹带着怒气,仿佛骤风般袭来,我慌乱的躲闪,可他用手死死的固定住我的头,力量很大,我觉得头快要被挤碎了。
一个惩罚性的吻……狂暴,嗜虐,毫不温柔……
他锋利的牙齿咬住我的下唇,肯定流血了,因为我品尝到浓浓的锈味。我极力的挣扎,无助的摇晃着头,想从桎梏中摆脱出来,想要说话,但嘴里只有微弱的“唔唔”声。泪水,在我的眼眶中滚了又滚,但是硬被我忍住没有流下来,我要坚强,不能每次都只是哭,然后期盼着董明来救我,我要凭自己的力量来保护我们的感情。
感觉到他的牙齿在我的嘴唇上肆虐,我心一横,闭上眼,猛地圈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咬在他的唇上,同时,我感到自己的唇上一痛,铁锈的味道溢满口中,腥咸的液体从我的嘴角滑下,痒痒的很不舒服,但是他终于离开我的唇。
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冰冷到极点的眸子,隐隐的传出嗜血的意图,我不禁往后退去,推颤抖着,但是坚定地说:“对……对不起,莫少爷,但是我已经做过承诺,我的吻只属于一个人,所以……唔……”好难过,不能呼吸了,莫非天的手正紧紧地握住我的脖子,我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会折断它,因为他眼中正酝酿一场风暴。
“谁?琦冢吗?他现在可是自身都难保呢。”他冷笑着说。
董明!董明怎么了?!他发生什么事了?!心跳突然断了,然后又激烈的跳动起来,仿佛要挣开胸膛一般,已经发黑的眼前只有一张绝美脱俗的脸,冷冷的眸波在对上我时柔得能化开一汪春水,董明……
眼眶中的泪水,终于不甘心的滑落。
“很痛苦,对吗?所以记住,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恶魔,用最轻柔的声音,在我的灵魂上打上了烙印……
脖子上的力量消失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空气排山倒海的涌入我的肺,撕裂般的火辣辣的灼烧着,但是我的心寒的发疼,董明,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莫非天因为我的抗拒在吓唬我,还是……不,不会的,董明答应过我,他会好好照顾自己,从来他都不用我操心,相反每次都是我被他保护,,而且还有武连威在,他不可能让他受到伤害的……我不敢想了,鸵鸟的清空所有思绪,对,他不会有事的。
第 20 章
“莫少爷”,我卑微的笑着说:“我不过是最卑贱的玩具,就像他们说的,肮脏又淫荡,这么差劲的我,董明还一直没有放弃,没有他,或许我早就坚持不下去了,所以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静静等待着,等待着魔鬼的宣判……
“……真是楚楚可怜的表情”,他在我耳边轻声说,温柔的仿佛来自地狱的蛊惑:“让人想狠狠折磨一番!”
猛地,他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狠狠地按进水里,头皮疼的发麻,模模糊糊中,耳中传来恶魔的低喃:“你的一切,包括心,都是我的……”
“呜~~~~~”。我无意识的呻吟,看起来总是那么温柔的水,此时却凶狠的侵入我的鼻腔,呛进肺里,火辣辣的刺痛。偶而在激烈的挣扎中,鼻子探出水面换口气,然后在没有完全享受到空气的滋润时,又毫无防备的吸进大量的水,整个呼吸道都麻痹酸疼……意识在渐渐远离,就像被风吹散的沙,身体却本能的抓住任何一个呼吸的机会,窒息的恐惧让我模模糊糊的想起第一次杀人,明明是不同的场景,却是如此相同的悲哀和无奈。
我无助的挣扎,可是只是让头皮更加疼痛,痛的仿佛要被从头顶撕下来,肺部因为缺氧而鼓噪,在静谧的水中,如擂鼓般急速跳动的心脏好像直接敲在了我的耳膜上……好黑阿,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黑暗,我坠入了无底的黑洞中……明,好想再见你一面……
唇上,传来了温柔的触感,仿佛对待一个宝物一样小心翼翼,暖暖的空气从口腔中流入,滑过气管,进入肺中,唤起飘散的意识,我睁开眼,迷蒙的水波中,一双蓝色的眼睛像是薄纱下的宝石,氤氲着说不清是什么的情绪,闪烁着梦幻般的光华……
唇上的柔软消失了,我的心也好像空了一般。明,我还是没有守住承诺,对不起……
“咳咳……咳咳……”,头被拉出水面,我剧烈的咳嗽着,仿佛要把气管和肺都咳出来一样,但是那恼人的窒息感还是挥之不去,不过呼吸倒是顺畅许多。
眼前一片星星点点的混沌,我大口大口呼吸着甜美的空气,许久才缓过来。我的头无力的靠在他身上,分不清是什么水淌了满脸,应该是池水吧,可是眼睛刺痛得厉害。微微睁开眼,看见破碎的水面映出一张比莫非天还要惨白的脸,眼睛和鼻头红红的,眉间尽是憔悴,真是可怜无比。
“我要你”。还在嗡嗡作响的耳朵突然传来这样一句命令,我有一时的错愕,然后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本来的目的吗——让他看到最淫荡、恶心的自己,然后失去兴趣……这是我抛弃自尊、人格的最后赌局——赌莫非天的人性,在他失去兴趣之后,是放了我,还是杀了我,很危险,但是为了自由,值得一试!
身体猛地被转过去,然后就是无情的穿刺……“啊~~~~”撕裂的剧痛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层层传到大脑,再一层层传向全身各处,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侵犯,但是每一次的疼痛都是刻骨铭心。
我陡然僵直了身子,然后又逐渐放松,下身火烧般的疼痛,但是身体已经成习惯的随着身后的撞击而左右摇摆,习惯……多么可怕的力量,在那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的身体已经变得可以不顾自己的感受而自动取悦身上压的男人了。痛苦中,熟悉的快感一点一点上升,酥麻的感觉从脚底串到头顶,全身仿佛被电流击穿了一样,身体,就算没有爱抚,也慢慢发热,泛红,两人交接处更是火热的好像马上就要熔化一样……狂猛嗜人的欲望啊,再一次无情的吞噬了我……
“啊……”受不了了,我低声的啜泣着,疼痛和快感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牙齿狠狠的咬住下唇,腿,早已经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我虚软的用手撑住池边。
“这样就不行了吗?”清冷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不见半分情欲的淫靡,让我的心也凉凉的。
“敏感、淫荡……这样的你……更让我期待……”
他双手穿过我腋下,从胸前绕过,往後架住肩膀,令我没法往前移动半分,边狠狠摆著腰往前挺送,直到一股热流洒在我的身体里。
牙齿咬得更深了,隐隐有血腥味串进口中……
好热,浑身燥热不堪,一只微凉的手,沿着我的身子一路洒下点点火种,然后猛地钳住我的下巴,硬生生把我的头转过去,对上一双清澄的蓝眸,隐隐闪烁着残虐。另一只手,却下滑到下体,若有似无的狎玩着我肿胀的分身,一个机灵,我禁不住全身一颤。
“莫少爷 ~~~~~~不~~~~~~ 不要这样~~~~~~~呜~~~~~~ ”我低低的呜咽着、呻吟着,声音隐忍而甜腻,我感觉自己像在激情的刀尖上跳舞。
“看起来你被不少人上过,这么多反应……”他低沉的话语像条带着恶意的毒蛇钻进我的耳朵里,心被狠狠拧了一下,又流血了,又浓又脏的黑血,见证了我肮脏的事实。
“呵呵”,妖媚的笑声,从我的嘴里发出,心却逃进最深沉的黑暗中:“是啊,几乎全校学生都上过我,您不是早就应该知道了吗?放心,我技术很好的,他们都这么说……啊……”话还没说完,下身被用力一握,痛楚像雨后的野草一样疯长,我痛得皱紧了眉。
他俯下身子,和我的背部贴在一起,两手紧紧环住我的腰,亲昵的附在耳边,对我说:
“想用情欲来逃避我吗?”他的声音轻柔但森冷无比,令我陷入一片寒潮中。
魔鬼,始终能看清人心啊……
“那,就让你在情欲里挣扎吧……”来自地狱的低喃在我耳边响起。
第 21 章
我浑身一震,慌张的看着他,他的一双眼已经恢复到清明的冰蓝色,幽冷而透彻,带着探究的意味。
“莫……莫少爷……你要做什么……啊……”支离破碎的话语拼凑出我的恐慌,而他突然把我打横抱起,失重的晕眩把我剩下的话堵在喉咙处。
被扔在床上的时候,视线划过对面墙壁上的浮雕——一个背负着十字架的圣母。很奇怪,不是受难基督,而是手脚鲜血淋漓但脸上还挂着慈悲笑容的玛丽亚,衣衫半褪,却刚刚好遮住重点部位,雪白的玉质配上手脚部的妖红,散发出一种魔魅的美。
“很美,对吧?”莫非天此时已经披好一件裕袍,精壮的身子在半遮半掩的领口中若隐若现;散发出一种诱惑而迫人的气势。他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脸上浮现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
“是的”。我皱眉,缓了缓撞击后的头晕,点点头。
“觉不觉得她很像你?”
像我?开什么玩笑?哪里像我?我心里暗暗苦笑一下,很明显不是吗?一个纯洁,一个肮脏!我默默的闭上眼睛,脏死了,从里到外都是。这么脏的我,只怕将来要下地狱吧,那样也好,让我在地狱里赎罪,为了那些被我伤害的人。
“为什么不说话?”阴惨惨的声音紧贴着我的耳朵,一抬头,我正对上一双若有所思的蓝眸。
“没……没什么。”
“在想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冷酷的弧度,冰蓝的眼底一片透彻,隐隐的让人发寒。
我极轻微的点了点头,永远不要妄想瞒过恶魔,这是我在这里唯一学会的东西。
莫非天优雅的起身,走到吧台漫不经心的倒了一杯酒,血的颜色。
“夜泉,记住”,他细细的看着酒杯,轻轻摇晃着,那血一般的液体在水晶杯水漾开一圈圈涟漪,把杯壁也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如果你不能做个称职的玩具,为你死的人就会更多,例如罗勇,例如……董明。”
心脏,仿佛一下子被一只手揪住,狠狠地被拧碎,胸口闷闷的,什么都呼吸不到,窒息的绝望,我呆呆得看着他,呓语般喃喃地说着:“不,不会的,他是武连威的人,他会保护他的,对,武连威那么爱他,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呵呵”,莫非天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了出声:“你很相信爱吗?”他仍然心不在焉的摇晃着酒杯,专注的盯着里面血红的液体,冰蓝的眼眸好像也被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血色。
我没有回答,他也不需要我回答。
是啊,这些从小就掌握别人生杀大权的人,怎么会懂爱?我凭什么相信武连威!这个认知让我的血都冷透了,我握紧拳,不顾尖利的指甲戳进柔嫩的掌心里,疼痛,是让我保持清醒的唯一方法,只有冷静下来,我才能跟魔鬼谈条件。
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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