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白嘴硬:“我没有。”
一想到孝白表面温顺听话,实际上却有可能对于二人之间的关系心怀芥蒂,不知道为什么,将军的心里就有些不高兴。
非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好像一直兄友弟恭的,突然有一天,一心关怀爱护弟弟的哥哥发现乖巧体贴的弟弟其实一直都对自己心存不满,只是碍于形势或者血缘而故作姿态罢了。
这种对手足亲情的欺骗,实在是太伤人了!
将军被自己的脑补狠狠地伤害了一番,看向孝白的眼神里就多了几分控诉。
“莫非是本将军哪里对你不好了吗?”他生气地说道,“虽然你是母亲买回来的,可是我何曾把你当做……当做买来的人看待?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孝白抬眼看他:“我没有说您对我不好……您对我好,我很清楚,我……我又不是那样不知好歹的人!”
“那你在不满什么啊?”将军更加摸不着头脑。
这不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嘛!
“我……”孝白话到嘴边,又觉得实在难以启齿,看着将军,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地就是说不出话来。
又来了……将军扶额,思及前事,再看他那一脸纠结的表情,心里顿时一紧——我的天,可千万别又哭了啊!
孝白却突然放下筷子,看着将军。
“我……我吃饱了!”
他话一说完,赶紧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五十九
将军瞪着一双豹眼,看着饭桌上不知不觉间被孝白扫荡掉一小半的菜肴,又瞅瞅旁边悄悄地在偷窥自己脸色的侍女们,不由拉下脸来:“看什么看!”
侍女们赶紧老老实实地低下头去,唯恐惹毛了他。
只有小樱桃胆子大点,陪着笑道:“夫人今天胃口不错呢,哈哈哈……”
将军瞪了她一眼,拿起筷子气呼呼地继续吃饭。
吃过晚饭,将军愣是忍着没去找孝白,叫侍女去房间取了换洗衣物,自顾自地往浴房去沐浴了。
泡在热乎乎的热水里,将军心里还在忿忿不平,只觉得这小兔子简直就是被自己给惯坏了!
回想他刚来那会儿,那叫一个低眉顺眼,看自己的时候都不敢喘气儿,现在倒好,越是好生地护着他疼着他,他还越发蹬鼻子上脸了,竟然还一再地给自己脸色看!
将军越想越生气,再一想到自己那样小心翼翼,唯恐让人伤心难过,还一再地降低自己的底线委屈自己去迁就他,而他却更加得寸进尺,不仅不知道感恩,还老是有事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他简直……简直就是太委屈了!
又生气又委屈的将军拿着擦澡巾狠狠地擦着自己的手臂,心想上回还是我主动去找的他呢,真是做得够可以的了,这也得是本将军这样善良好心的男子汉,要换了别人……哼!先按在床上一顿打!
将军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将孝白推倒在床上,扒了裤子打屁股的场面,颇为心神荡漾了一小会儿,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擦洗,心道,这回,本将军可怎么都不能输了面子,待会儿回了房,也不同你说话,哼哼,你不是不愿意说吗,不说就不说,谁稀罕!
将军心情稍霁,一边哼哼一边继续洗,洗完正面洗背面,洗完上面洗下面,大手摸到自己后面,脑子里不知怎的就突然蹦出了今天在那本书上看到的内容,心跳突然砰砰砰地快了起来。
将军一张脸被水汽熏得通红,仗着左右无人,悄悄儿地将手伸到那处摸了摸。
就这么小一个地方,真的……真的能干那档子事儿?
将军的心里有些狐疑,借着热水的湿润,抿紧了嘴唇,试探着将一根手指往里头塞了进去。
“嘶……”
刚进去一个指节,将军就感觉到了一丝疼痛,以及另一种不甚美妙的古怪感觉……
将军撇着嘴将手指抽了出来,心里更是怀疑,那书上该不是骗人的吧?这才一根手指而已,就已经疼起来了,那要是……要是本将军的伟器,咳咳……哪里能像那画上的男子一般,还能快活到什么欲仙欲死的地步,别是直接就升了天的欲仙欲死罢!
将军又想,那小臭兔子细皮嫩肉的,这处……这处自然也要娇弱些,那岂不是要更加难过,真是……万一真搞出个伤啊残啊的,他还哪有脸面出去见人?
这男男之事,怎么就这样麻烦呢!
将军正深恨着那第一个搞出男男之事的先辈,并且为那承诺过的事儿苦恼着的时候,浴房的门突然“吱呀”地一声响。
“谁啊?”
将军耳朵尖听见了,但也没放在心上,懒懒地问了一句。
“是……是我……”
身后传来一声怯怯的回答。
将军大惊失色,转过身去扒着桶沿,瞪着自屏风后面红着脸小步挪出来的孝白,又羞又怒道:“你来干什么?我……我还没洗完呢!”
孝白两手紧握在身前,眉头拧得紧紧的,看着将军,小声说道:“我……对,对不起!”
他朝前面走了一步,将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想要大叫一声“你别过来”,却喉头一哽,愣是没能张开嘴。
孝白继续说道:“我……我没想同将军发脾气的!我也知道自己不像话,弯弯绕绕的不像个男人,总是让将军为难……”
哈哈,你自己也知道啊……将军没好气地想着。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这样的性子,将军一定不喜欢,我……我以后会努力改正的,请您别生我的气……”
将军看着他:“那你倒说说,你刚才又是怎么了?”
“我……”孝白踌躇着本说不出口,但被将军眉头紧锁的严肃表情看着,就只好小声招认,“因为……因为将军对我太好了,我……”
“什么?!”将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高了声音,“对,你,太,好?”
孝白整个人被吓得一缩,颤抖着点点头:“我……”
若不是自己整个人还一丝不挂地泡在水里,将军这会儿一定将他整个儿地扛回房间去实行打屁股计划了!
你有毛病吧!将军尚存一丝理智,太难听的话便没有说出口。
“对你好你还不乐意了,难道你想我天天揍你?”将军强压着怒火,这样说道。
“不是这样的!”孝白想到百里先生的教诲,赶紧鼓起勇气,没让自己显得太没用,努力地解释道,“是因为,因为将军对我太好了,所以我才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嘛!”
“啊?”将军一头雾水。
孝白皱着一张红脸蛋,一双在雾气里显得更加水濛濛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将军,低声道:“我这么没用,根本……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回报将军的,我……我该怎么办呀……”
六十
将军瞪着眼睛看着他。
“就为了这个?”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孝白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相互勾连:“对不起……”
“……”
将军扶额:“算了,什么对不起不对不起的……”
他斜眼看着满脸不安的孝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如果想要回报我,就……就好好地,嗯,服侍我,别动不动就这样那样地闹别扭,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孝白低着脑袋走过来:“那……那我给您擦身!”
“哎哎哎!”
将军阻挡不及,手上的擦澡巾就被孝白夺了去。一双白生生的手掬起一捧清水,浇到他胸口,白色的湿布巾随之贴了上去,轻轻擦拭。
将军微赧,低声抱怨着:“干……干什么呢……”
孝白也红着脸,小声道:“我服侍您呀……”
“……”
将军挺不好意思的,但这分明是自己提起的茬儿,也没法子拒绝,只好僵硬着身子,接受他轻轻柔柔的服务。
孝白的衣袖挽得高高的,一大截白净纤细的手腕子都露在外边,还老在将军的眼前晃来晃去的,将军晚饭没吃好,这会儿肚子有点饿,以至于盯着它们看,十分地想在上面咬上一口。
孝白的手在将军湿漉漉的胸口和脊背上摸来摸去,也有些心猿意马,他本是抱着不那么光明正大的心思进来的,眼下似乎是得手了一半,心里却又有些害羞,怎么也干不出后面那等邀宠献媚的事情来,以至于落到眼下这般看得见吃不着,不尴不尬的境地。
两个人就这般各怀鬼胎地擦洗了一会儿,孝白抬起手,小声道:“下……下面……”
将军一咽口水:“下面就不用了吧……”
“哦……”孝白红着脸拧干了擦澡巾,又飞快地瞥了将军一眼,声音细得都快听不见,“那……那我服侍将军更衣……”
将军胸口快速地起伏着,盯着他低头时领口处微微露出来的纤巧锁骨,心里突然对他的心思明白了几分,并没觉得不高兴,倒是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个小兔子,一直都在觊觎本将军的肉体呢。
将军略带得意且毫无羞耻心地这样想着,一旦知道孝白心里怀着怎样不纯洁的想法,他的脸皮似乎就变得厚了些。
这就是所谓“遇强则强”的原理吧。
他握住孝白的手腕,稍稍借力,从水里起身,一抬腿便湿淋淋地跨了出来。
孝白一面侧过脸去,一面拿眼角余光偷偷去看他,待看到将军身下那处,不由地就悄悄红了耳根。
将军坦荡荡地站在地下:“擦吧。”
“哦……哦。”孝白回过神来,连忙拿起旁边的干布巾,上上下下地擦拭起将军的身体。
将军麦色的皮肤被热水浸泡过后,仿佛向外散发着无穷的热度,让孝白脸上的温度不断攀升。他摸着将军起伏的肌肉,心里又是羡慕又是满足,嘴角隐隐地就透出了些抑制不住的羞涩微笑。
将军看见他笑,心情也不由地大好,在他蹲下去擦拭自己大腿的时候,就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他脑后柔软的头发。
孝白的脸对着将军的那里,正倍感压力地老老实实为将军擦拭身体的时候,脑袋后面猛地被将军这样一摸,登时就有些愣住。
他的心扑通直跳,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看了将军一眼。
要……要做这个吗?
他脸上通红,身体也有些微微发颤,将军……将军原来喜欢这个啊……
将军不明所以,见他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便也朝他微微笑了笑:“呵呵,小兔子……”
孝白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他……他也才做过一次,早知道这样,那天就该……就该多做几次了。
“我做得不够好……”他羞红了脸,小声说道。
将军心中哀叹,天啊怎么还在纠结这个……嘴上却还是好声好气地鼓励着:“哪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孝白脸色一变——将……将军知道他那天做的事了?!
他浑身僵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将军的脸色,见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才稍稍安心,又想,将军没有生气的话,那刚才的意思……是觉得我做得好了?
他害羞地低下头去:“我……我以后会做的更好的!”
说完,他伸出手去,捧住了将军软垂的那物,微启唇瓣,将它含了进去
六十一
将军的全名叫做孟骁阳,男,年方二十二岁,已立下战功无数……嗯,还是个雏。
但是,将军到底是热血方刚的年纪,夜半无人时多少也会有些上火的时候,然而将军这辈子所有实施过的纾解欲望的手段,无外乎两种。
一种,是时而温柔可人,时而热情似火的右手。
另一种,则是或者冷如冰霜,或者笨拙可爱的左手。
如果运气较好,兴致颇高的话,将军偶尔也会奢侈糜烂一把,享受一下左拥右抱的快乐。
——所以可想而知,当他身下那物骤然间进入了少年那既温暖柔软又狭窄湿润的口腔里面,将军的身体和心灵都遭受到了怎样的冲击。
“你!”
在那一刻将军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被这惊雷“轰”地一声炸成了灰,根本无力去阻止孝白的动作,待到他稍微回神,自己那物,都已经被孝白玩弄得抬起了头。
将军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淫秽不堪了!
他将手放到孝白耳边,义正辞严地想要出声阻止他——竟然真的用嘴来做这种事情……简直……简直是太下流!太淫荡!太……
孝白的灵巧柔软的舌头紧紧地抵住了粗大的柱身,用力一吸……
“唔!”
将军浑身一麻,两腿一软,险些就要跪倒在地上。
……太销魂了!
将军心里泪流满面,他这脆弱又没有原则的饥渴身体正同纯洁又正直的心灵唱着反调,他虽然坚定地认为这档子事儿实在是太过下流可耻,可是这没骨气的身体却痴痴贪恋着这一分从未有过的销魂快感,以至于……
他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摸到了孝白的后脑勺,鼓励般地将他按向自己。
发觉到的这一事实令将军感觉更加地悲伤。
他堕落了。他为了肉体的欢愉,就这样抛弃了高尚的品格和情操,他……他快要变成那本罪恶的图册上那些不知羞耻的兔子了!
都怪这只阴险狡诈不知廉耻的小兔子!竟然使用这种卑鄙无耻的下流手段来对付他!真是没脸没皮!没羞没臊!
“将军……”
孝白眼角泛着泪光,吐出嘴里湿漉漉的半硬物事,抬起头来,楚楚可怜地看着将军。
将军胸中义愤,气息急促,茫然不知所措地低下头,无意识地拨弄着他脑后的头发。
“你……”
他刚开口想要说话,就看见孝白红得像樱桃一样的唇瓣微微分开,从里头探出那粉红色的舌头,慢慢地贴在他那狰狞物事的底部。
将军:“!”
孝白的水汪汪的眼睛还在泪光盈盈地看着他,那样惹人怜爱的表情,本该是要让将军的心化成一滩水,可是他正做着的事情,却偏偏快教将军整个人都软成一滩泥。
他柔软的舌头一点一点地沿着柱身往上舔过去,一直舔到顶端小孔处,又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