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人,但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与同性结合并生子。他以为这一生他会凭自己的能力轰轰烈烈地干出一番大事,不料唯一算得上大事的就是自己被五马分尸。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天空又开始飘雪。
那雪小小的,就似未长好的羽翼,轻轻抚过人的面庞,没有温度的柔软触感是那麽惆怅而孤寂。
四周皆是茫茫的一片白,掩盖住了所有的生命。它们在尚未融化又即将隆起的积雪下,保持著忘却一切般的安静。
这样的空旷似乎没有尽头,不管是近处还是远方皆飘渺如轻纱,虚幻似仙境。让人没有勇气前行。
在这片白色世界里,生命可以如此寂寞,如此单薄。就好像他们本就是不复存在的,存在是因为隐怒的执念。
不知走了多久,身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听上去十分沈重,似重物落地。
走在前面的阮汗青转回头。
他麻木的瞳孔似乎被眼前的这一幕所撞破而陡地收缩。
只见跪倒在面前的男人用手捂著嘴,而地上布满了点点殷红。当他发现阮汗青正看著他时,虚弱地向他扯出个苦笑:“汗青,对不起……看来我没办法帮你照顾蓝蓝了……”
阮汗青的眼里出现了细微的波动,盯著他看了一会,然後上前,抓过他的手,把住他的脉,顿时脸色大变。
张宇偏开头,将手抽出来,擦了擦嘴边的血,道:“汗青,我一直……一直想向你……向你道歉……”鲜血不停地从他嘴角涌出来,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两年前……我不该……不该那麽做的……日日夜夜……我都在问自己……为什麽……为什麽要出卖你……”
“够了!”阮汗青大喝一声,然後粗暴地拽住他的手,向他的体内输送内力,“陈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了。”他的语气突然放缓,就像悲恸到达了顶点变成了一声沙哑而短促的啜泣,“我早就不在乎了。其实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他抬起头,看著他,“我不知道魏君年的仇人是你,否则,我会放弃。”
张宇愣住,再猛地一下哽咽,眼中满满是泪,“汗青,谢谢你。”这是他最後的一个心结,他隐藏得很深很深,谁都不知道,他以为阮汗青报复魏靖恒也是为了报复他,竟然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他很高兴,只见他挣脱他不断给他输送内力的手:“没用的,我心脉已断,已是无力回天,你别再白费力气了,汗青,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一定要走出去。”他朝北方一指,“我会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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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165 悲剧了
阮汗青没吭声,只是将他扶到一棵树下,让他靠在粗壮的树干上,这样要舒服些。
张宇却不肯,一直用手推他:“快走吧……”
那人充耳不闻,只伸手去解衣扣,见状张宇赶忙将其按住:“别管我了,你赶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阮汗青本来不打算理他,可见他双眼通红,里面全是浸在泪里的哀求,便不好忤逆他的意思了,免得他情绪激动又吐血:“好,我走。”
说完,便离开了。
在自己面前晃动的身影消失了,张宇微眯了眼,似乎有些失落。
但终於劝走了阮汗青,总归是欣慰大於不舍。
即便是孤独地死去,也不怕了。也值得。
他仰起头,看那灰茫茫的天空,还有从天空中盘旋而下的越来越多的雪花。
它们像仓皇的白蝶,一只又一只的,交错著飞落。在跌倒在地上时,安静了。
这何尝不是人生的写照呢?不管你对生命是何态度,不论你江湖恩怨几多,到死的时候,一切归於零。爱恨情仇,跟著生命一同陨去,喜怒哀乐,随著诀别嘎然而止……
都说人死前,要用最後的一点时间来回顾一生。
但是他不敢。
有的人,只错了一次,便要後悔终生。而他这辈子错了两次,就是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怕仍是记得……
雪越下越大,淹没了他的知觉,他什麽也感觉不到了。
只是觉得冷,很冷很冷,在这儿,一个人……
就在迷迷糊糊,即将坠入黑暗的时候,不远处传来明亮的欢笑声,气若游丝的男人勉强睁开眼,竟然看见两个少年,蹦蹦跳跳的,一路嬉戏地走过来。隐约,他听见,大的那个叫小的那个小宇,他看见,在纷飞的大雪里,他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另一个少年的肩膀上面,而那个少年展开笑颜,喊了对方一声:君年。
君年、君年、君年、君年、君年……这个一直藏在心底的名字,似那欲语换休的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激烈又淡去,淡去又激烈,这两字,终是成了儿时的密语……
如果有来生,希望不再相见。
就在此时,他的背後,树干的另一侧,靠坐著的一个男人,抬起低垂的头,眼里似有泪光闪现。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故意大大咧咧走掉,又偷偷转回来的阮汗青。
让他一个人走,他做不出来。不管他犯过什麽错,兄弟一场,他势必要送他一程。
尘世太多是非,没有谁能够独善其身。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再者,人无完人,更无圣者,要问他恨不恨张宇,他是真的不恨。毕竟张宇也很可怜,张家灭门也算是自己间接造成的,如果要真正清算,这世上谁都不会干净。
不如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他和他的恩怨就此了结。
阮汗青一直坐在那里,直到耳边响起纷乱的脚步声。
被那些人团团围住时,他像处於无人之境地那般漠然,当有人靠近张宇时,他厉声制止:“不要碰他!我跟你们走就是。”
让他好生安息。
他一声大喝,全场震住。大概是没想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囚犯居然有这等气势,这声厉喝就像一道不可折杀的命令,让人下意识地不敢质疑。虽然有些疑惑这人的身份,但也不必去探个究竟,他们的职责是将囚犯带回刑场,至於囚犯的同党,竟然是当朝丞相,实在不好处理,不如就当作没有看见。
重新戴上镣铐时,阮汗青转头看了那人最後一眼。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就当他们没有两年前,只有相聚的今日。
一干人走後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又有另一群人出现。
他们的首领一身血衣,手持长剑,纵然狼狈不堪却风度不减,此人不正是魏君年?
本来他和张宇早就约好接应的地点,并承诺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不料在途中遇到伏兵。他顿时明白这是个圈套,魏靖恒以处死阮汗青为幌子,引他出来好斩草除根,这就是所谓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当他好不容易解决了挡路的八个甲卫,赶去和张宇汇合,却只见一地尸体和血迹时,便知为时已晚,往前一路寻去,直到这里,才发现他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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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166 彻底悲剧了… …
他不知道阮汗青在哪里,但是他找到了张宇。
他就靠坐在不远处的树下。由於雪太大,眼前模糊一片,那个人,他看得不太真切。
直到他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近,男人的面容终於一点一点的清晰。
走了几步,魏君年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那个人正望著他。目不转睛地望著他。睫毛上兜著一层薄薄的风雪。
他的表情是那样忧伤,仿佛有著不为人知的痛苦和绝望。他的目光是如此深情,就似一汪晶莹剔透、静止不动的水潭一样。
魏君年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後快速向他走去。就要走到他面前时,步伐缓了下来,似乎生怕惊扰了对方。
只见他在他面前停下,接著伸出手,盖住他的额头──轻轻地往下一拂。男人的双眼闭上了。
就在这时,他的身後,十几个属下,全部静悄悄地离开了。
只留下他们两人,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做最後的独处。
然而对於魏君年来说,不管有没有其他人在,他的眼中始终只有他一个。
可以说,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已经把他放在了心间。
只是他感觉不到,也看不见。
他很想知道,这麽多年来,他对他究竟有没感情,如果有,又是何种感情,於是他利用他的弱点设置了一个圈套,只是和先前不同,这次他用上了怀柔政策,没想到他居然上了当,他永远忘记不了他动情的模样,同时也忘不了当时自己震怒非常心中盈满仇恨的感觉。虽然那
是第一次,他在他身下露出那种柔软的表情……然而他宁愿他对自己只有恨意!因此,在抵死缠绵之後,他狠心震断了他的心脉。看著他受伤的表情,那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心中充满了快意。
虽说震断了他的心脉但仍留了一丝余地,他只要不运功就会多活些时日,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再度相见时,男人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魏君年弯下腰,将他拦腰抱起。
一如他们还是少年,调皮捣蛋,玩耍嬉戏。
男人发上和脸上的雪渣随著他的动作飘散了一些,露出了苍白的容颜。
那张脸,完完全全地失去了血色,就像一块褪尽光泽的玉。
上面,有一颗凝固的泪滴。
小宇,我的小宇……
他缓缓低下头,吻住,嘴唇来不及辗转反侧,它就已经融化,变作淡淡的咸味。
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我现在才明白……
你的报应,就是我的报应。
纯白色的天地间,只剩下一个人抱著另一个人走远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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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什麽都没有。
就在突然之间,多了一抹背影。
一抹颤抖的,似乎从地上缓缓撑起来的背影。
他看上去很痛苦,也很虚弱,但是又倔强地不肯倒下、不肯乞怜。
而地上全是那抹背影流出的血。
魏靖恒惊醒过来。
又是这个梦……
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额头,额上全是冰冷的汗滴。
至那天从血流成河的天牢回来,他总是做同一个梦,反反复复。
内在的潜意识不断地嘲笑他,唾弃他,提醒他,那化作一滩污血的,是你的孩子。
了无睡意,魏帝翻身下床,动作显出几分艰难,仿佛疲惫不堪。
桌子上还摆著没喝完的烈酒,今日他不知醉了几次。
而每一次醉酒醒来,他都想再醉一次。
过不了多久,那个人将在世界上消失,可在梦中,他们相会了一次又一次。仿佛梦境,就是真实。
但是每一次,他都背对著他,不肯转头,不肯弯腰,不肯屈膝,顽强地站著,就这样站得笔直,他还记得,直到自己离开,他仍是站在那里。背影中满是绝望和疏离。
“皇上,您醒了?”
原来是守在外面的刘公公听见动静,探出头来问。
魏靖恒只是坐著,手拽著酒杯,表情有些麻木,不知在想什麽,想得没了魂。
“陛下,您还好吗?”
魏靖恒这才回过神,看了眼凑在跟前的太监总管,不怒自威:“谁叫你进来的?”
那人连声道‘奴才该死’,直到皇帝瞪著他的眼神落在了别处,才又说:“陛下,外面有个人,等您多时了。”
“是谁?”魏帝问。
刘公公没有回答,只是面向著他恭敬地退下。
“站住。”就在他退到门边时,皇帝突然叫住了他。
虽然这几章不比华华那文写得我号啕大哭,不过心里还是酸酸的~~~~~~~~要写出一段动人的感情确实要花很多笔墨~~~~~~正所谓放长线吊大鱼~~~~~~所以我写文总是罗嗦得要死~~~~然而对我来说,一篇文没有真情,那这文就是失败的~~~~所以不想写纯肉文、调教文什麽的,没意思~~~~不过以前我对淫文的确很感兴趣,可能现在自己已经过了装B的年龄,只想写点精神上的东西,想写进读者的心里~~~~~好了,屁话多,还是看文吧~~~~年年那对结束了,该换恒恒纠结了~~哈哈~~~
(宫廷调教生子)167
“离行刑还有多久?”他看似不经意地问。
那人答:“回陛下,还有两个时辰。”
魏帝面无表情,沈默半晌,才对他说:“你下去吧。”
刘公公向前走了几步,转过身来,用拂尘指著门外:“那他……”
天子只是问:“外面的究竟是谁?”
说还是不说,刘公公颇为迟疑,抬起眼,见男人正吊著冷笑的嘴角看著自己,不由心头一惊,这一刻他仿佛感到了苦苦压抑在那具身体内的杀气,虽然他害怕至极,但还是鼓起勇气说出心中的话语:“陛下,奴才不敢报上他的名字。”
“你怕我不肯见他是不是?”魏帝冷笑:“有什麽话就说,你能不能别学张宇绕圈子?!”
说到这,他声音更冷了,凡是他信任的人都背叛了他,纵然对那些功臣,他从来没有过鸟尽弓藏之意,可他们就是不肯安分守己。上次是阮汗青,这次是张宇。虽说他是想利用张宇来引出躲起来的魏君年,除掉他以解心头之恨,但他心里还是不想那人背叛他的,尽管他需要他的背叛来完成最关键的一步棋。这是个极其矛盾的问题,他努力不去想,但有时他还是会怀疑,自己煞费心机,就是为了逼叛当朝丞相,车裂魏国将军,可谓自断双臂,他这样做,值得还是不值得?
可一想起那人站在敌国一边,与他兵戎相见,以及自己被他设计捉住所受的侮辱就恨,恨得吐血,最不可饶恕的是他居然敢欺骗他的感情,当著他的面狠狠撕碎了他对他的真心和爱意!他怎麽能这样狠心,他怎麽能这样狠心?!
哼,你不仁,我不义。
“陛下,请不要拿奴才与张大人相比,张大人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治世之臣,而小的不过一个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的胆小奴才罢了。”平日他总是一副点头哈腰、谨小慎微的样子,这是刘太监第一次以不卑不亢的态度与当今圣上对峙,“但是今天,有些话奴才不得不说。”
他无视魏帝微微吃惊继而变得危险的表情,继续用响亮的声音说道:“陛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