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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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保姆-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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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公寓里停了下来,两人手里都提满了东西,直奔202室。
“你怎么不给你父母买套新的房子?”
“他们就喜欢住在这里,也许是人老了都有种怀旧的情结,所以那也不想去,自打我出娘胎也有三十年了,那时这里的房子还是全市最高档的呢,你可别小看这,里面住的大多是官宦人家。”
“那你家要么是官宦人家,要么就是开后门买的房子?”
吴浩杰笑而不答,那样子真像只狡猾的老狐狸!
开门的是吴浩杰的父亲——吴宝刚,他的模样简直是吴浩杰的大一号,谁见了都不用问就会知道他们是父子,不过,吴宝刚看起来更有长辈之严历,领导之风范!
“这是欣月吧!快请进。”吴爸爸接过了欣月手里的东西。
欣月点点头进了门。
这是一套三室一厅房间,跟吴浩杰的差不多大,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物品,一切都显得那样的井然有序。
吴妈妈闻声赶了出来:“买这么多东西干吗?给谁的?”
“都有。”吴浩杰取出一盒‘长白山野山参’,“妈,这是给你和我爸的,吃了保你们长生不老。”
“油嘴滑舌,买什么买?上次你姐买的虫草都还没吃完,还有你舅妈买的血燕,家里的补品堆得都快没地方放了,就会浪费钱。你看你都三十岁的人啦还挑七挑八,再过几年连媳妇都娶不进门了。”吴妈妈娇小的身子好像比以前更清廋了。
“妈,你又来了。”吴浩杰扶着吴妈坐了下来,轻轻地揉着她的肩,“妈,今天你啥也不用做,好好休息,尝尝欣月的手艺。”
欣月换了衣服,带上围裙,开始动手做冬至圆。
所谓的冬至圆,就是将糯米粉和粳米粉按一定的比例,再添些水揉起一个大团,再分成一个一个的小团。揉好小团的时候先在中间挖个坑,再往里面放馅,再包起来就行了。因底部是圆的,因此将它命名为圆,样子大体像个□,顾名思义就是团圆的意思。馅有甜馅和咸馅,甜馅是放豆沙的,比较方便。咸馅是用多种菜合起来的,有肉,豆干,芹菜,虾皮等等。一般人都喜欢吃咸的,做起来比较麻烦。
吴浩丽也洗好了菜开始做咸馅。把肉和芹菜、豆干等切成丁,再放在锅里炒熟。这时欣月已做好了半成品的圆,吴浩丽就拿着欣月的半成品,放上自己炒的咸馅,再揉起来放在锅里蒸熟,就这样一锅冬至圆就出炉了。这两个女人,做起事来干脆利落,有得一拼。若是和睦相处,定是一对好姐妹,只是吴浩丽太过势利眼,每每遇到欣月总要给她发点小灾小难,才觉得过瘾,许是前世结了什么仇来的?
做好了圆已是下午三点了,欣月数了数,差不多有二百来个。按三十个人计算,平均每人能吃到六个。当然,不只是光吃冬至圆,还有一整桌的饭菜和酒水等等。
这时,楼下的车子引擎声时不时地传进人的耳朵里,客人们也陆陆续续地开始赶到。第一拨来的是吴家厂里的各位领导和下属,约有十来个,个个熊腰虎背,威风凛凛,看着像一支正义之师!
再是赵晓敏的父母。吴家的姑奶奶吴玉玲,一身米色骆驼毛大衣,卷发高盘,耳贴珠钻,圆圆面,瓜子脸,脂粉略施,虽年近半百,但风韵犹存,不失富家人之雅气。吴家姑爷赵沛民,身披一件墨色披风,身材高大,五官端正,与玉玲相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怪不得能生出如此游戏于人间的花花公子赵晓敏!
最后来的是舅家,姨家,婶伯家等等,老人小孩统统来到,一时叽叽喳喳好不热闹!把这个大厅挤得水泄不通。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时不时探进厨房:“这是谁呀?浩丽。”
“这是我们家新来的保姆。”
“多少钱一月?给我们家也找一个。”于是女眷们七嘴八舌纷纷撸起手臂帮忙端菜,待一切就绪后,男士们已开始喝酒聊天了。
吴宝刚端起酒杯开口说:“这第一杯,谢谢大家的光临,我先干为敬了!”众人附和着也喝得一干二净。
接着又说:“今年,我们厂的摩托车配件产值比往年增加了20%,这都是各位的功劳,感谢各位的尽心尽职,这第二杯,我敬大家!
“第三杯,我希望咱们明年再接再励,在与今年同步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众人拍手挥舞,一片喧哗中,十来个熊腰虎背的汉子也起身敬酒:“我们的丰功伟绩全靠吴厂长的英明领导才有了今日的辉煌,我们大家一起敬吴厂长!”
此时人声瓶声碰杯声,声声入耳,大事小事新鲜事,说的头头是道。
酒过三遍后,吴浩杰站在阳台上开始一遍又一遍地拨打赵晓敏的电话。满满的三桌子人,就差了赵晓敏这个活宝,大家的话头一致攻向吴玉玲和赵沛民:“你们家的花花公子怎么还没来?准是被谁家的妮子黏住了,说不定明年就能黏出了孙子来,你们两啊早点做准备。”众人一片嬉笑。
这些玩笑赵沛民也早已习惯了,咧着嘴笑:“那好啊,到时候你们都要送礼了,要贵重些,别太小气哦!”
吴玉玲凑近吴浩杰:“小杰,这家伙来了没?”
“快了,他说在路上了,姑姑,别管他,你们家这块活宝挺会磨时间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正说着,只见一楼底下钻出一张玩世不恭的脸:“哥,你怎么老损我啊,我几时骗过你?”
由于赵晓敏的到来,席间又增加了许多欢腾的气氛。大厅里只能放两个桌子,一桌是厂里的人,另一桌是老小不等的男亲戚,还有一桌全都是女人和孩子,被挤到原来吴浩杰住的房间里。
吴浩杰和厂里的人以及赵晓敏的父母是同一桌,赵晓敏则和这帮亲戚坐在一起,双方拉开阵势,各自领头拼酒。一时,宴席上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几个回合下来,双方面红耳赤,因吴浩杰这边的人都是酒场老手,显然占了很大优势。赵晓敏一看势头不对,就提出要单挑吴浩杰。这下吴浩杰可完了,只见赵晓敏连连取胜,每次都把吴浩杰灌得够呛。他本是不喜喝酒之人,如今这情势看着也怪可伶的。若是在家里,欣月肯定会出来替他解围,哪怕自己从不沾酒,也要喝上几杯。
吴浩杰是谁呀,知道自己斗不过赵晓敏,趁着上厕所的机会溜了出来,来到厨房问欣月:“饿了吧,去外面吃饭去。”
“不饿,别管我,我留了点菜,一会吃了就先回。”
“一起回去吧,着啥急?至少出来跟大家见个面吧!”
“你是不是喝醉了,我谁呀?伊丽莎白啊?切!”欣月一脸的自嘲。
这时又有一个提着啤酒瓶赶到了:“欣月姐,你今天要做好准备,一会他喝不了了就该你上了。”
“笑话,我的任务快结束了,喝酒是你们自己的事,与我不相干。”
这时又来了一个:“你俩在这磨蹭些啥?害怕喝酒了?走走走。”
吴浩杰连忙介绍:“这是我姐夫孙大林,典型的模范丈夫!”
呵!这个人浓眉大眼,一脸敦厚,和吴浩丽这个蛮人相配,好比是金刚和绕指柔,阴阳相克,真是一物降一物呐!
“你好。”欣月打了声招呼。
“去外面吃饭吧,外面人多,吃着热闹。”说话时孙大林显得有些腼腆。
“不了,你们三个都去吃吧,别耗在这里怠慢客人了。”
这时不知道谁家小孩喊了声:“保姆阿姨,快来吃饭。”
赵晓敏转身寻找那童音:“谁家小孩怎么没礼貌?叫欣月阿姨,罚酒罚酒。”
三个男人又回到座位,继续开始他们的拼酒绝活。只听得满屋里都是赵晓敏的吆喝声:“三星照啊,四喜红啊,六六大顺,八匹马啊……输了输了……喝酒喝酒……”
作者有话要说:忘了今天是星期日,这是发星一的


、彩笔新题断肠句

六彩笔新题断肠句
欣月吃了饭已收拾完毕,浩丽进来了:“欣月,我给你烧点东西吃吧,要不去外面吃点?”
“不用了吴姐,我吃过了,我要回去了。”欣月起身解下围裙。
“等一下,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她关上了门拉上了窗帘。
欣月知道,这家伙又要河东狮吼了,还神神秘秘的关门拉窗帘。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此刻自己不下地狱又有谁能下地狱?便问:“什么事?”
“我要你发誓,今生绝不做吴浩杰的家人,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跟他没什么,纯粹是老板和打工仔的关系,为何要发誓?”
“今天看到你们两一起提着东西进来,我害怕了,刚才也一样,你没见他有多关心你,见你没出来吃饭,眼睛老是往厨房里瞅。对不起欣月,也许是我多心了,求你发个誓给我一个心安好吗?”
欣月冷冷道:“我要是有意,发誓也没用。”
“我看你倒没有这个意思,是浩杰的问题,我求求你!”吴浩丽五大三粗的身子竟然在林欣月面前跪了下来。
“你干吗?快起来!”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吴浩丽说得斩钉截铁,她低垂着头,与平时那副强悍的气势相比,此刻在欣月面前俨然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
欣月知道,上次吴浩丽本就打发了她,半道上却被吴浩杰接了回来,这次她便又来了个软的。想想自己当初来时纯纯是为了这伍拾万元的觅活路,短短的几个月与吴浩杰相处以来,到如今已不再是纯纯的五十万了,心中似乎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就算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至少亦有兄弟姐妹般的情谊了,这个誓自己怎么能发呢?
外面传来赵晓敏的奸笑声:“舅舅,你别心疼你儿子,我今天一定要把我哥灌醉,看他牛不牛。”
吴浩杰接口道:“笑话,谁把谁灌醉还不知道呢,你小子别把牛吹到天上去。”
吴浩丽还是跪在地上不起来,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婚嫁对欣月来说已是上辈子的事了,今后就此青灯孤影抚养孩子长大,只是还需要十年光阴做完合约,才能买得起房子离开吴家。此刻无端又被发难,倒不如先按着她的意愿应承下来再说。无奈忍着泪发誓:“今生今世,我林欣月绝不做吴浩杰的家人,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出了厨房门,欣月换上自己的衣服,收拾起自己的包,装作满面笑容跟众人道别。
吴浩杰起身:“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赵晓敏起身按住了他:“哥,你不行,输了那么多酒,一出去准会被警察逮到,还是我送吧!”
欣月笑道:“你还不是一样,一身的酒味,真的不用送,我打个的,一会就到了,谢谢你了。”
出了门,她再也笑不出来,泪水顺着脸颊悄然无声地滑落在地。多想快快乐乐地过完这漫长的十年,多想与人和睦相处笑看人生!可是,总有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推来,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做了吴浩杰的家人,难道就真的要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吗?那从前的那个人不也对着自己发过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吗?如今不也一家三口活得有声有色吗?
此时已是晚上六点多了,城市的街灯照得夜幕依然如昼,凛冽的寒风冻得人瑟瑟发抖,欣月裹了裹深蓝色的狐裘领大衣,顺着人行道徒步在熟悉的石林路。这条路她曾经不知走了多少年,以前有几棵树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每每车道上停着一辆车,那个人都教她这是什么车,标志是什么,排量多少,国产的还是进口的,能值多少钱,他都知道。因为他是学车辆工程的。
走着走着,不觉已来到了莲花公园门口。几个老人们提着二胡,正在演奏着老式的《黛玉葬花》。老太太那沙哑的唱段不合时宜的传进欣月的耳朵里:“人说道,大观园,四季如春。我眼中,却只是,一座愁城。”是啊!宝玉和黛玉也曾在青埂峰上有过“木石前盟”,到最后一个香销玉殒,一个遁入空门,纵然如此,但至少他们俩的心灵是相通的,贾宝玉的心里永远只有一个林黛玉。而我却是个被人抛弃、漂泊无依的孤魂野鬼,在这繁华的尘世里彷徨忧忧、受尽欺凌!
许是老太太唱得太好听,前面的年轻人打起了人浪来,欣月来不及后退,被前面的人踩了一脚。那双高跟鞋呀,直鲜鲜把欣月的脚面踩出了一个鞋跟印。
欣月疼得“哎呦”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样了?对不起啊,很疼吧?”那前面的一男一女也蹲下来去看欣月的脚。
欣月站起来:“没事,一会就好了。”
那女人突然眼睛发亮:“你是林欣月?”
听到有人喊她名字,欣月抬头一看:“你是李媛媛?”
欣月和媛媛是小学到高中的同学,两人关系密切,性格却截然不同。媛媛是个活泼好动的女孩子,而欣月却是个文文静静的傻妞。小学时经常有男同学欺负欣月,都被媛媛打跑了。初中时,媛媛因打伤了一个高年级的女同学,躲到了欣月家,欣月包庇了她一个星期,还管吃管住管用。高中毕业后,各自上了不同的大学,只能在QQ上聊上几句,后来他们都有了各自的男朋友,从此两人都重色轻友先后嫁了人,欣月嫁给了姚琳,媛媛则嫁了个有钱的生意人姜波,时间长了两人便失去了联系。
“欣月,你一点都没变,而且更有女人味了。”媛媛与欣月一见如故,还是跟从前一样一见到她不是打趣她就是损她。
“别损我了,这位是……”
“对了,忘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男友董辉。”
欣月看这董辉,一头油量的头发,细长的眼,一张马脸,下面穿着宽脚裤,看起来是个舞者,可欣月怎么看他都有些不正经。
媛媛在他耳边咕咚了几句话,他就走开了。转身对欣月说:“走,上我那去,就在前面,几年不见咱们两今晚上好好聊聊。”
欣月本来心情就不佳,既然有缘碰见了,又是老同学,也就随着媛媛走了,心想迟一点回家也没关系,反正吴浩杰肯定没她回来得早。
媛媛住在莲湖公园后面的莲湖小区,是一幢新房子,周边的树木都还是小小的,被寒风吹得很是萧条。在昏黄的路灯照引下,她领着欣月走进了A幢的302室。
一进门,映入欣月眼帘的是一片赏心悦目。几只漂亮的花瓶上插着许多不知名的名贵花枝,墙壁上贴着几幅优雅的框画,壁柜里放着几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富贵猪,年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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