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刘魏白正与众将策划着此次抵御虎拓族的攻打战略。最近越来越多的乞活军义军投靠璃魏,周童则是其中的佼佼者。而他又恰巧在路中救了李文轩,因此轻易得到了众人的信任,也得到了刘魏白的赏识。
“皇上,据探子来报,虎拓军有撤退的趋势!”李文轩将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众人。
“啊?带那么多人来就打了一场就撤了?这也太。。。”小意皱了皱眉,一下居然想不出个词语来形容,果然书到用时方恨少。
周童笑道:“别忘了那天死在我们手中的人可是虎拓第一勇士,而他带的兵竟然都是来送死的,这不奇怪吗?既然是探子被发现,又设了一个局,既然用了那么彪悍的将领怎么会用那么无用的兵?我看,他们当中应有些内部矛盾。所以倒白白送了我们一员大将。”
李文轩道:“即便我们上次赢了,以现在虎拓军的实力也不至于撤退!”
“据我所知,现任虎拓大将石敢冶乃虎拓王的亲弟弟,这人虽自信彪悍,但有勇无谋,做前锋尚可,若论带兵打仗与孙飞相差甚远,眼下璃魏已成了众矢之的,虎拓王既怕弟弟受伤,恐怕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了。”
“呵,他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我们不妨就来个乘胜追击!”刘魏白淡笑说道。“他既吃定了我们不敢离开璃魏都城主动出击,眼下定是防守松泛,虎拓人一向骁勇善战,且在蛮族之间也属最强,眼下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说道这,刘魏白眼色一凛:“文轩叫探子多注意一下其它各个蛮族的情况,别让他们达成一致奇攻过来,他们本是各自为营,要想达成一致利益也不是那么容易,借这段时间,消灭虎拓族虽不可能,但却可重伤虎拓军力,既暂时震慑住各蛮族,让他们不敢贸然出兵,也能为各地乞活军争出一些时间。”
“既这样,那夜袭虎拓军营更为合适。只是。。。”周童看了看李文轩。
“周将军但说无妨,都是自己人。”刘魏白好笑的看着他一脸担忧的看向李文轩。
“臣虽在此时日不多,但臣愿带领手下做突击先锋,以示忠诚!”
“那就有劳周将军了,周将军放心,此次战役朕会亲自带兵,小意带两千骑兵随你前去,朕与文轩随后,文轩武功虽不行,然医术可谓璃魏第一。”
噗嗤一声,小意在听到这句话时很没形象的笑了出来。
周童李文轩皆是脸色一红,李文轩心中腹诽,好你个周童,居然看不起我,看不起就算了,还表现的那么明显。刘魏白拜托,你好歹也是皇上了,注意形象,居然与臣子一起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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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九 我一定会保护你 。。。
石敢冶相当郁闷和气愤,他居然吃了这样的败仗,败得莫名其妙不知所谓,而璃魏军居然还敢追过来,他很后悔没有提前拿出一部分兵力去攻击璃魏都城,而现在璃魏军已经打到眼前,来不及了。
哀兵必胜的道理刘魏白当然懂,所以他虽一直在攻打虎拓军,却不严厉紧迫。
虎拓军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人虽多却总没有合适的战略,也没有时间去整治军队,石敢冶一边退一边恨,断断续续不知不觉竟损失了大半兵力,忍无可忍之下竟亲自带兵迎战。石敢冶的出现着实出乎刘魏白意料,他知道石敢冶没什么头脑,但也没想到竟然这么草包,周童对战石敢冶,打了平手,小意见机迎上,砍伤石敢冶一条胳膊,虎拓军立马出人相迎,刘魏白一声令下,璃魏军便冲了出去。乱战中周童与小意眼看就要将石敢冶斩于马下,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人,不仅救了石敢冶还打退了两人,之后迅速退到了虎拓军中,带着石敢冶逃了回去。其余虎拓军也跟着护送主将往后退。
刘魏白看出了刚刚救出石敢冶的是韦献青,知道韦献青所训练的虎拓铁军个个彪悍,能以一挡百,是虎拓军精英中的精英,当下也不敢贸然追击,好在此次追击的目的已达到,虎拓军损失不少,短期内应不敢贸然出兵。
这场战斗让中原各蛮族傻了眼,原想单独出兵的都暂停了计划,开始谋划合作对象。各路中原华族乞活军义军更加活跃起来,各地中原与蛮族的纷争不断,愈演愈烈,华族终于摆脱一味挨打的情况,璃魏军像添入中原的一把火,从原本的不到五万军扩展到现在的将近十几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中原建稳了政权,把本就混乱不堪的中原大地烧的沸腾起来。
周童来了之后本来刘魏白是打算赐他一座宅子的,不过他因只有一人,而大部分时间就在校场训练,便推却了,李文轩不过是客气的一句“我家里除了我也就只几个下人,周将军若不嫌弃可先到我那里暂住”就莫名其妙的为自己家里迎来一尊大神!
李文轩对着桌前堆得厚厚的卷宗叹息,刚想全情投入到公文中,门就被理所当然的推开了。
“李大人,刚下早朝就闷到了书房,让周童一顿好找。”
“额,是,最近事情比较忙!”李文轩看着连门都没敲便自顾自走进来,一脸惬意的周童,有些无奈。
“总要吃饭吧!你是大夫怎么都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体?”周童嘴角一撇,“我刚刚叫人弄了些粥和小菜,等下我端来这里。”
“呵,我不饿!”李文轩笑笑,这孩子还挺细心。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见周童就是那样的情况,李文轩对周童有异乎寻常的信任感,就比如他的书房除了他之外是不许任何人进来的,然而周童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进来了,他竟然没有任何不适与反感。
“可是我饿啊,”周童有些黯然的低了眼眉,“我想跟你一起吃饭,自从九岁时父亲死后,我就很少与人一起吃饭了,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有一顿没一顿,上次跟你一起吃早饭我竟然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呵呵!”周童抬起头微微一笑,带着期待与渴望的眼神让李文轩心中一震。
很自然的拍拍周童的肩,温柔笑道:“我们今天去外面转转罢,你来了之后还没在这里好好看看呢,早上很多小吃,你应该会喜欢的。”
“好啊!”
看着周童灿烂的笑脸,李文轩忽然想到第一次看见刘魏白的样子,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便被生活过早的带入这个复杂现实的社会中,即便武功高强到有了足够自保的能力,即便战场中可以如修罗般让敌人闻风丧胆,说到底,还只是个孩子而已。周童总让他想到自己孤苦无依的小时候,然后就莫名的想给周童关心宠爱,这也是李文轩总是无法拒绝周童的原因。
璃魏都城内一片热闹的景象,让周童更加佩服起李文轩,他知道刘魏白虽然是皇上,但他更像是一个开拓者,而不是经营者,每天李文轩都从早忙到晚,城内大部分事务都是李文轩在管理着,看着李文轩瘦削的身影,周童会觉得不忍,所以每天强迫着他跟自己一起吃饭,当然他对李文轩说的也都是真的。
每天一起吃饭,一起商讨国事,还被迫与他一起去校场训练,理由是周童觉得他身体太弱,李文轩觉得这是一个奇妙又惊喜的旅程,好像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当然每次刘魏白打胜仗他会高兴,但不是这种发自自己最真实的内心深处的开心,李文轩厌恶战争,但是不能逃避。周童总是让他有家人的感觉,李文轩常常会失神的望着周童想原来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是这样的。
李文轩虽然信任周童,当然国事也不会完全告诉他,例如暗暗调查所有来投奔璃魏而有怀疑的人。
前朝中尉的儿子,李文轩想不出这个身份有什么特殊,可是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周童的出现难道真的仅仅是个巧合?但不是巧合他又有什么可图谋的,前朝的王族早就在虎拓军攻入城的时候不知所踪。想了想,李文轩最终叫来了周童,他想相信周童。
“周童,你能跟我说说你的家人吗?”李文轩直接又小心翼翼的开口,家这个词对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伤口。
周童愕然,“李大哥怎么忽然问这个?”随后也不等李文轩说话便又笑道:“我父亲曾经是前朝的中尉,听他说也曾跟着当时的大将军打过好几次胜仗呢,但后来大将军犯了事被朝廷抓了,他便也离开朝廷,再后来虎拓军杀入了中原,霸占了前朝都城,父亲带着我逃了,之后参加了一个乞活军队,因父亲打仗勇猛,那个首领便在死后将军队交给了父亲,再后来父亲也在战场上死了,我就一直留在了军队里,一次抵抗蛮族的战争中,军队死伤过多,也散了,我就开始在各地流浪,后来听说了璃魏国。”
周童越说,神色越黯淡,李文轩知道自己揭了他伤疤,有些尴尬道:“对不起,我。。。”
“没关系,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周童露出大度的笑容,然后低下头去,小心道:“李大哥,你是这么久以来唯一让我感觉亲切的人,现在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唯一在意的人,我发誓会一直保护你的。”
李文轩心中一痛:“傻孩子,说什么呢?这次是大哥的错。大哥这里给你赔罪。”
周童听罢嘿的一笑:“大哥,我可不是孩子,您真心要道歉?那答应我一件事怎么样?”
李文轩点点头,“什么事?”
周童笑着慢慢走进李文轩,隔着一张桌子时倾身,就在李文轩感到两人之间太近有些不自然的时候,周童看着他的眼睛开口道:“那现在我就算你答应了,就是。。。”还没说完忽然伸手一把扶住李文轩后脑抬向自己,吻了上去。
李文轩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向来清心寡欲,对男女之事虽因所学知之甚多,然而却从未真正试过,眼下这情况直接让他疲累的大脑短暂罢工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只觉一阵羞恼,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孩子,还是个男孩子强吻了,刚刚的内疚补偿心理消失的无影无踪,死命挣脱掉一直侵略着口腔的舌,李文轩一巴掌呼了过去,周童没有躲,李文轩虽然武功不好,但这用尽力气的一掌也足以让周童脸上留下五道指痕。
李文轩气得全身发抖,再打却也下不去手,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周童苦涩的笑道:“这就是我要大哥答应的事。”
“你。。”李文轩气急:“我是男子。”
“男子又怎样?”周童好笑的挑眉,“我听小意说皇上也养了一个男子在宫中呢,文轩不是也知道吗?”
李文轩被噎住:“这不一样,还有不要叫我文轩,如果你不想叫李大哥就叫李大人好了。”
“我偏叫你文轩,我喜欢你,就算你是男子我也没办法将感情收回了,就算你不接受我还是喜欢你,我说过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周童无比倔强的认真道。
李文轩无语,本想与他讲明男子与男子这样是有悖常伦,却没想到他拿出了皇上做范例,又听他说得这样直白,李文轩已经连耳朵都红了,半响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周童看他呆呆坐在那里的样子,才反省自己是不是太突然了?叹口气道:“文轩你不接受我没关系,只要让我在你身边就可以了,好吗?”
李文轩抬起头,他实在没有应付这种诡异状况的经验。拒绝?他不想也不忍伤害周童,接受?开什么玩笑?他是男人啊!
“哎,你不要那种表情好吗?”周童看李文轩表情都有些扭曲,不忍在逼他,“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好吗?”
“嗯”。李文轩如遭大赦一般,飞快的点了点头,终于不用想要怎么说了。
20
20、二十 。。。
刘魏白猜的没错,自打打退虎拓族,璃魏迎来了建国以来难得的安静时期,所谓暴风雨前的平静,让每个人心里掐起一股劲。刘魏白亲带的军队有很多人曾经都是大盗或者罪犯,因各种各样的原因跟了刘魏白。嗜血的性子早已被生活的折磨扎了根,几场近乎残杀的战争下来更是发了芽,隐隐期待着更狂暴的杀戮。就在璃魏国加强准备迎接更激烈战况的时候,璃魏国各城池却出现了诡异的危机。
“文轩,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回皇上,自上月起,至今天已是第五座城池传来消息了。”
刘魏白皱着眉头,“你有什么看法?”
李文轩犹豫了一下,“手法残忍,且又有些神秘至极的感觉,臣想会不会是一个组织所为?”
“嗯”,刘魏白点点头,转头看向周童问道,“周将军呢?有什么看法吗?”
“臣听闻。。。”听见刘魏白的问话,周童将眼光从李文轩身上移开,理了下思绪,说道:“受袭者全部不见了头颅。据臣所知,在中原南方有一个民族,名叫珐奴契,擅捕捉,喜祭祀,崇神灵,通常俘虏了敌人的首领都会被割掉头颅,祭祀神灵,越强悍的首领他们便越兴奋,如果是俘虏的普通百姓,便虐杀至死。珐奴契族一向独来独往,由于族风太过残忍野蛮,其它民族向来能躲便躲,所幸的是珐奴契族不知因何原因,人数一直极少,臣听闻珐奴契曾想抓虎拓族首领石敢齐祭祀神灵,失败之后损失众多,至此便消失于中原了。”
“你是说,这次是他们要抓人祭祀不敢找上石敢齐所以找上了我?”刘魏白微眯着眼,问道。
“臣也是猜测而已。”
“不管如何,如果再这样下去定会引起璃魏国人民的恐慌。”李文轩忧虑道。
刘魏白微微一笑,眼睛覆上一层寒冰,“周童,照你所料,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他们下一个目标会是哪?”
“这次遭受袭击的城市依次从西向都城而来,照这样看他们袭击的下座城该是吕梁城。”
刘魏白赞赏的点点头,问道:“那依你看该当如何?”
周童整理了下脑中的线索,道:“五座城池都是夜里遭遇袭击,受袭者大多是城里官员或富贾,守城兵甚至来不及警示就身首异处,臣认为我们应先去吕梁城埋伏,将守城兵,城内官员府邸及富商府邸的人换下,避免在死更多无辜的人。”
“嗯,你可知珐奴契族有什么特点?”
“皮肤暗黑,眼窝略陷,嘴唇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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