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妾身。”
江美人被抓住,她往一边看了看,咬着唇,惊慌失措的,如受惊的小狐狸,很可爱,很诱人。
尤其是她身上半湿的纱裙在她的动作间扯开,白玉般的身体露在外面,长发拂开,里面那一抹红格外惹眼。
萧绎看了几眼,双手搂住她的身体,把她搂在怀里,低头看着她的脸,笑得意味深长:“朕这段时间冷落你了,让你这样想朕。”
“不是陛下的错。”
江美人一身软得没有力气,她娇喘着。
“美人一点不怪朕?美人说不是朕的错,那是谁的错,难不成是美人的错?”萧绎漫不经心,笑容邪恶,摸着江美人的脸。
江美人越发娇喘:“妾身不怪陛下,妾身也有错,妾身该——”
“不,是朕的错,忽略了美人,不管有什么事朕也不该冷落美人,让美人一个人孤枕难眠。”
萧绎手点在江美人的唇上,轻语。
“那陛下就多疼疼妾身,好好陪陪妾身。”
江美人望着陛下更邪恶的脸,心如小鹿撞,差点喘不过气。
萧绎:“朕当然会好好疼你!”
他邪恶一笑,再次收紧手,搂紧她的腰,双手在她半裸的身上摸了摸,恶劣挑动,双眼直视她的眼,呼吸交缠,脸对着脸。
“陛下。”
江美人彻底瘫软了,声音甜腻,身体如蛇。
缠在萧绎身上。
“美人就该好好宠着,不然。”
萧绎任着她缠绕,手拔在江美人的头发上,语气越发缠绵,邪恶,动作越发挑动,头抵在江美人的额头,低低叹息。
“不然美人要是想东想西的,就是朕的不是了,就像秦良人,朕一直以为朕后宫的美人都是安份的,但是。”
说到最后,他环住江美人的脖子,轻轻的摩挲,语气忽然一冷,卡住她的脖子,提着她。
“现在朕知道错了,朕的美人们一个个都——”
他冰冷无情的卡住江美人的脖子,提着她,抬起头,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用力的,像是要把她的腰折断,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话语森冷,眼神阴沉。
“陛下。”
江美人一下子惊醒,她惊慌的望着眼前变了脸的陛下,刚刚还好好,她以为陛下会——可是,陛下的话?她白着脸,张惶的张着嘴,挣扎着,摇着头,不停的想要开口,想要说话。
“哼。”
萧绎像是没有看到一样,阴冷着脸冷哼无视。
“陛—下——”
江美人还要张嘴,但脖子被卡住,让她呼吸不过来,她剧烈的挣扎,摇头,希望陛下能松开她,可是陛下根本不动,身体被提着,她的挣扎反而让她渐渐窒息,眼前发晕。
不久,江美人脸色惨白中多了潮红,头发凌乱的不停甩动,身上半湿的纱裙在挣扎中滑到身下。
她慢慢没有了力气,张开的嘴,吐不出话。
萧绎依然冷酷的盯着。
并不为所动。
江美人又挣扎了一会,眼前发黑,她艰难的抬起头,昂起头,她不想死!可是看着陛下冷酷的眼,她心中一松,绝望。
陛下果然知道了什么。
“哼。”
萧绎冷眼看着,见她放弃一样不再挣扎,不再动,他再次冷哼一声,猛的松开手,丢开。
“砰——”一声响,江美人整个人被丢到地上。
江美人以为自己会死,她眼前已经一片漆黑,窒息,身体发僵,她已经放弃了挣扎,等到混身的剧痛传来。
她动了动疼痛的身体,睁开眼,艰难的抬起头,忍过剧痛,看到站在面前居高临下冷情的皇上,她真的意识到她还活着。
她真的没死。
她竟没有死。
陛下。
他为什么放过她?
为什么又放过她?
“朕可是听说你最近一个人出去过,你说你去见谁?狄探花还是谁?一个人偷偷摸摸跑出去,一个人也不带?嗯?朕的江美人,你来回答朕!”
萧绎背负起双手,冷眼俯视。
“陛下!”
江美人身体又痛又麻木,她看着皇上冷漠的脸,听着皇上的话,心中惨然,她一开始才是对的。
她心中没有饶幸,没有别的。
只有无尽的惨然还有绝望与害怕。
方才皇上的举动已经告诉她,那临近死亡的感觉她不想再来。
“回答!”
萧绎仍然不动。
“陛下,你既然知道,就该知道妾身并没有怎么,秦良人的事妾身并不知情,也是后来听说,妾身不认识狄探花,妾身一个人出去只是。”
江美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可是。
她咬着唇,带着混身的剧痛还有麻木。
“小主。”
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急匆匆的,朝着里面来。
江美人听出是自己身边的两个宫人,她艰难的转头。
萧绎根本不管,直接冷声:“滚出去,不许进来,出去!”
江美人一顿,心中更加惨然,她转回头。
萧绎眉眼冷淡。
外面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似乎是吓到,然后安静了下来,江美人:“陛下,妾身没有说谎,妾身只是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不理妾身,妾心情不好。”她满脸的泪,身上的痛心里的痛,她伏在地上。
她把这些天的事说了出来。
萧绎面无表情,良久,他看着江美人,江美人趴在地上,痛哭流泪,整个人光着身体,头发凌乱。
“朕会查清楚,若是像你说的。”
萧绎过了片刻开口。
江美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陛下就算留下她,但没有陛下的喜爱,她以后在后宫……
还不如一死。
她抬起头,看着还是冷着脸的皇上。
她喉中哽咽,死了可以解脱,也不用再这样,可是她舍不得,她不想死,要是陛下查清楚了。
“想说什么?”
萧绎睥了江美人一眼,见她的样子,冷声道,事情和他想的还有查到的差不多,显然江美人没有说谎。
有些是他没有查到的。
萧绎眼中全是冰冷。
江美人眼中的泪又流了下来,她也委屈,她并没有做什么,她为什么要被这样怀疑?她是无辜了。
“江美人罔顾圣意,禁足三个月。”
萧绎接着道,对着江美人,说完,拂袖而去,看也不再看江美人。
“陛下。”
江美人坐在地上,知道陛下放过了她,禁足三月?
“呜呜呜呜——”
江美人埋下头,痛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主,小主,皇上——”萧绎走后,跪在门外的两个宫人跌撞着冲进来,满脸苍白,皇上走时的脸色很难看,再想到之前的声音。
很快两个宫人发现自家小主跌在地上,而且!
她们还以为皇上是来看小主的,原以为皇上会留下来像以前一样。
虽然皇上刚来的时候很吓人,可是。
小主和皇上发生了什么?
皇上为何大怒,她们跪在门外时就很担心。
“小主?”
两个宫人看着满脸是泪身上青紫的小主,跪在旁边,说不出话来。
很快,江美人触怒皇上,被禁足三个月的消息在整个行宫传开来,所有观望的人都知道,原以为江美人会得宠,没想到是这样。
而宁嫣,高兴了。
皇上去了又如何,江美人那女人不管是为什么肯定惹了皇上大怒,活该,宁嫣高兴得很。
好不容易有一件让她高兴的事。
终于有一件叫她满意的事。
之前她还不爽。
皇上为什么去见江美人不是她,虽然她现在还是不满。
不过想想,她就不再不高兴。
她还有很多事要安排,不像江美人那女人,不过皇上去见江美人,会不会来见她?皇上会不会怀疑什么?她忽然又想到。
秦良人还有那个什么榜眼是她没有想到的,但是事情发生了,皇上看到,会不会派人去查?
皇上一查,她就算有信心,但是皇上要是怀疑了。
她不想皇上怀疑。
江美人为什么触怒皇上也不清楚,江美人一直得宠,皇上自出宫没有再宠幸,可是,皇上也没召她。
怎么会一召见江美人,江美人就?
宁嫣思考起来。
派人去找二叔。
别的女人先前是羡慕嫉妒恨,觉得江美人那女人还是那样受宠,现在则是幸灾乐祸,再也不羡慕嫉妒了。
当然更好奇,江美人怎么触怒皇上。
江美人不是一向得宠,怎么会?
一个个心思也活了起来,皇上会不会如自己?
忙让身边的宫人打扮起来。
*
萧绎出了江美人的地方,眯眼想了一会。
总管太监跟在身后。
到了建章宫,萧绎停下步子。
总管太监望着前方的皇上。
“让人再查。”
萧绎转过身。
“是。”
总管太监一听,忙俯身。
萧绎没有再说话,他眯着眼,想着江美人的话,还有查到的,能够让他都没有查出来……
他冷下脸。
这些人真的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
是该好好清算一下。
总管太监小心的退到门外,对着外面的人交待了什么,不一会后回来,站在萧绎身后。
萧绎沉着脸,眸光冰冷,半晌,他看向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低头。
“……”
“……”
“让人去雪松苑。”萧绎开口,说完,神色缓下来,不再冰冷。
“陛下,是。”
总管太监顿了下,抬头,看到自家陛下缓和的神情,他忙回答,语毕,转身朝着门口去,陛下是想夫人了吧。
现在事情处理完了,陛下这是想和夫人一起,只是不知道夫人——
“朕还没有说完,你是什么。”
萧绎见总管太监转身就走,眉头一皱。
总管太监一愣,转回身,看着自家陛下,这,好像是这样,他一心想着陛下想夫人了,他忙低头,诚惶诚恐的道。
“夫人肯定等着陛下。”
“哼。”
萧绎心里有些高兴,脸上面无表情,他不想去管那些烦心事,倒是妇人。
“陛下。”
总管太监抬起头,小心的。
“去雪松苑。”萧绎冷冷看他一眼,真是多事,他都还没有说,他转身就走,总管太监望着陛下的背影。
陛下不先派人去?
就亲自去?陛下,明明就是想夫人了,陛下能不能不要这么的……
萧绎带着总管太监从隐秘的小道到了雪松苑,看了看夜色中安静的雪松苑,他上前,总管太监跟在后面,这太真夫人竟睡了?
他小心的看了一眼皇上,皇上好像没生气,他舒口气,太真夫人真的不一样。
进了雪松苑,萧绎阻止了宫人的通报。
直接到了杜宛宛房间外面。
然后挥手让总管太监留在外面。
杜宛宛已经睡了,容真带着两个宫人守在门外,看到了萧绎,正要行礼,萧绎直接制止,也不多问,进了里面。
容真看着陛下的身影,心中松了口气,她还不知道江美人被禁足,见陛下过来,遂松了气。
两个宫人站在一边,对视一眼。
容真带着两个宫人下去。
一眼看到外面等着的总管太监,忙上前。
陛下怎么?
总管太监守在院子里,见到容真,上前一步。
“陛下怎么?”
容真开口。
“陛下想夫人了。”
总管太监也想知道太真夫人怎么就睡了。
虽然陛下说过不过来,可是。
两个宫人听了,看向容真,容真:“夫人以为陛下不过来。”
“陛下又想夫人了,处理了事。”
“……”
萧绎进了内室,看到了心里一直念着的妇人,妇人盖着被子,脸色红润,头发披散,他看了一会,望向四周。
一眼看到放在旁边的棋谱。
是他送过来的。
再看了看。
没有发现什么,他走到炕前,凝着炕上的妇人,这妇人倒是睡得安稳,反而是他不看到她,就不放心。
本来他准备夜里歇在建章宫,就不过来了,他知道她最近睡得早,身体正在恢复,就不过来打扰她。
让她好好休养,他一来,她又要起来。
再说这些天,他光顾着陪这妇人,好些折子没有看,也要好好看看,但是总是想到这妇人。
罢了。
他又看了看,坐在炕边,仔细的描绘了妇人的脸,起身走到门外,看着外面的人:“服侍朕洗漱,小声一点,别吵醒了夫人。”
总管太监容真几人一听,忙:“陛下。”
萧绎扫了他们一眼,转身一边去。
雪松苑有专门的沐浴的地方。
容真和宫人看向总管太监,总管太监起身,带头朝沐浴的地方去,容真和两个宫人跟着。
几人很快服侍萧绎沐了浴,萧绎系上里衣,睥了一眼总管太监和容真几人,挥手不让她们插手。
“夫人几点睡的?”
“夫人刚睡不久,夫人并不知道陛下你会来,陛下你派公公来过后,夫人看了会棋谱。”
容真知道陛下是问自己,开口。
“嗯,晚上吃的什么?今天怎么样?那些棋谱夫人有没有说什么?”萧绎系好里衣,盯着容真。
容真俯身:“夫人吃了些粥和鸡肉,夫人今天精神还好,至于棋谱,夫人说等皇上来问皇上。”
萧绎嘴角扬了扬。
容真几人都看到。
萧绎眯了下眼,往外面去,没有继续问。
他走进内室,没有让容真几人进去侍服,让他们留在外面,有什么会叫他们,他走到炕前。
抱住杜宛宛,躺在杜宛宛身边。
他动作很轻,像是怕吵醒杜宛宛。
躺好后,他侧过头,盯着杜宛宛的睡脸,看了一瞬,闭上眼,不过手却慢慢移到杜宛宛的小腹。
他发现他喜欢这样抱着妇人就寝。
门外。
总管太监容真几人面面相视。
*
杜妙妙快速的朝旁边移了移,躲开了砸在头上的书,她回过神,看向啪一声落在地上的书。
书页一页页翻动着,显示着扔它的人的愤怒,杜妙妙看了一眼抬起头。
“父亲。”
杜父一脸愤怒的坐在上面,手上拿着一张戒尺,死死盯着杜妙妙,空着的手颤抖的指着她,像是没有想到她会躲开。
杜妙妙刚才只想着躲开砸来的书,没有多想,现在,她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书,想了想刚才的情景。
再看上首坐着的这身体的父亲愤怒的表情还有颤抖的手。
终于意识不对。
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她这便宜父亲不可能这样对她。
她可比杜宛宛受宠多了。
这便宜父亲一向被她哄得团团转,最宠爱她,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
她心一紧。
心情烦躁起来,她正烦着,若是她想的,她最不想有人知道,她紧紧盯着这便宜父亲。
好在只有这便宜父亲。
要是那便宜母亲也在,还有其它人。
“父亲,怎么了?为什么?”
杜妙妙心里想着,面上当然不可能表现出来,她一脸委屈难受,不懂不解无辜的望着上面的便宜父亲。
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很是伤心。
“你这个孽女!”
杜父手颤抖了很久,握着戒尺,盯着杜妙妙,猛的站起身来,大喝。
“你这个孽女,居然敢躲开,这是谁教你的,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的?长辈教训你,你竟然躲开,这是什么规矩?”
杜父狠狠的瞪着杜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