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真把她当成那位皇贵妃?
她不知为何有点寒颤。
眼前的男人难道真以为自己是那位亡国之君?他竟然把自己当成亡国之君!
他要玩找别人啊。
为什么找她。
她真的压力很大。
她僵着身体看着还在说着的男人,男人脸上的喜悦显而易见,不是那种邪气,而是喜悦。
她听了听,隐隐听到他说什么“那就更像了。”
像什么?
不会和她想的一样,像那位皇贵妃?
他不会是爱上前朝那位皇贵妃了吧?
“想去划船吗?”
就在杜宛宛发寒的时候,耳边男人的声音又扬起,她抬起头,见他盯着她,满眼温柔,不再像刚才那样,她松口气。
虽然想到那个太真和三郎,她心中别扭,但这里实在太美。
“嗯。”
她轻点头,她也不想再听他胡乱说什么太真了。
“好。”
萧绎眯着眼笑,这妇人胆子也太小了,他抱着她,快速的往画舫去,宫人太太监早就等在湖边了,跪在地上,总管太监站在一旁。
容真也是。
杜宛宛一下子看到他们,才想到他们一直在旁边,刚才都应该看到听到了,不知道?她看了看他们。
几个宫人太监低着头。
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总管太监感觉到她的目光,对她一笑,他心中也是意外,陛下这玩什么?
前朝亡国之君和皇贵妃都搞出来了。
他对这定远侯夫人真不同。
这?
容真也感觉到,抬头点了点头。
杜宛宛心中不踏实。
“上船了。”
男人抱着她已经上了船,随着一阵动荡,到了画舫上,等她站好,他放开她。
她刚动了动,脚下就是一荡,看着四周银色的湖水和莲,再看着身下的画舫,她心中紧张得不行,身体发僵,一时之间不敢再动。
画舫太小,一动就晃,她从来没有坐过画舫,刚才没有想到,现在她有点后悔,怕一不小心摔倒,掉到水中。
看着她这样子,萧绎哪里不知道她没有坐过,他上前一步,从她的身后抱住她:“乖乖靠着朕。”
“刚刚还不乐意。”
“皇上。”
“叫三郎。”
萧绎抱得她很紧,头靠在她耳边,呼吸吹抚,他的双手抱紧了她,杜宛宛听着他的心跳,慢慢冷静下来。
不再像方才一样紧张。
只是他能不能不要一直记着。
“太真。”
忽然,她听到他叫。
不等她回头。
“船要划动了。”
下一刻画舫动起来,杜宛宛心再次紧张起来,揪紧,她紧紧靠着身后的男人,萧绎瞧着她紧张的样子,不由笑出声。
这妇人有时胆子着实小得吓人。
杜宛宛听着他的笑,恼了。
“太真。”
萧绎开口。
杜宛宛:“……”
“太真,来朕抱着你游湖。”萧绎也不在意,抱着杜宛宛,朝着画舫前面去,杜宛宛本来不紧张了,这一走又一次紧张起来,动也不敢动,僵着身体,由着他抱着。
萧绎嘴角高扬。
不一会,两人到了画舫前端。
杜宛宛看着前面的湖水还有越来越近的莲,身下一晃一晃的,她只能靠着身后的男人,哪怕再恼。
萧绎嘴角的笑容一直挂着,头靠在她的肩上,和她一起看着湖水和莲。
“杜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国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在她的耳边,低喃含笑。
带着隐隐的恶劣。
杜宛宛整个人定住。
他又来了。
脸胀红,难堪又窘迫,他居然把它改成杜家有女,还有后面的,他可真是!
“太真。”
萧绎念完诗句,搬过身前的佳人,低着头,含着无限的情意。
杜宛宛被他盯着,她猛的抬起头来:“三郎!”
“太真。”
萧绎眼中明亮,搂着她,声音缠绵温柔。
“三郎。”
杜宛宛咬牙。
话落,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神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他压在怀里,吻住了,画舫停了下来,停在莲花处,风中,是莲花的香,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还有呼吸,天空是五彩,周围是在风中摇着头的花草。
萧绎的吻吻得格外的缠绵温柔,杜宛宛头晕目眩,半晌之后才恢复过来,天地之间似乎忽然间只余下他和她。
他们吻着。
冒出的白雾飘过来,如神似仙。
杜宛宛一边恼一边不高兴。
“太真想要莲花吗?”
“嗯。”
在他密密麻麻的吻里,杜宛宛渐渐也沉浸其中,虽然恼羞,身体也软在他的怀里,这样的吻,这样的地方,风中的莲香,每一样都足以令人沉醉。
萧绎发现了杜宛宛的沉浸,眼中一笑,越发温柔。
两人吻得难分。
很久后,杜宛宛觉得自己嘴麻木了,抱着自己吻着的男人才松开了她,她喘着气昂头,他温柔的开口。
莲花?
她脑中有些迷糊,不过还是点头。
“好。”
萧绎笑过,向她点点头,松开她,杜宛宛还没有清醒,吓了一大跳,都不说一声就松开,她,她好不空易站稳,正要开口,就见他走到船头。
然后伸出手,修长而有力的手挑了一朵莲花,然后掐住莲花的莲梗把它摘了下来,粉嫩的莲很美丽很香。
高大的身影拿着莲花转过身,看向她,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
杜宛宛没想到他真的——
她清醒了过来。
“朕的太真。”
萧绎拿着手中的莲花:“要不要朕给你拈在发上?”
杜宛宛看着萧绎,还有他手上的莲花,心里不止是复杂,还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在闪动,令她的心跳加快。
她听着心跳声,闻着莲花的香味。
他的眼中全是她的身影,他的身后是美如仙境的莲池,他为什么带她到这里来,他为什么这样的温柔,他为什么?
鬼使神差的,杜宛宛轻点了一下头。
萧绎把她的神色全看在眼里,嘴角更加上扬,上前一步,抱过妇人,温柔的把手中的莲花仔细的拈在她的发上。
拈好后,他后退一步,看着她。
嘴角带着满意,和他想的一样。
乌黑的发,娇嫩的莲,很美,很美。
衬着她白皙如玉的脸,青色的衣裙,就是太瘦了。
他摸着她的脸。
他就知道莲适合她。
她本人就像莲一样,美丽,娇嫩,慵懒,美丽,清香,他替她理了理吹乱的发,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杜宛宛在同意后其实就后悔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答应,此时见他望着自己,闻着莲香,感觉着发上的莲花。
他的眼神专心认真。
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怎么能为他所迷失神?她想过的,他是天子,她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她从来没有想过对他动心,把心付出去。
那是她仅有的东西了。
这里太美,迷得她失了神智。
想是这样想,杜宛宛脸还是在他的目光下红了,萧绎:“你就像莲一样,太真。”
杜宛宛脸更红了。
他能不能不要看着她说,她的心跳又要加快了。
她要自己冷静。
“冷吗?”
还没等杜宛宛开口,萧绎又道,双眼锁着她。
杜宛宛忍下加快的心跳,看向别处,等脸没那么热,抱了抱手,刚刚不觉得,现在她有些冷,最好是回去了。
这里太危险。
萧绎细细凝着她,没有再问,片刻,微笑着上前,抱起她,画舫不知何时又划到了湖边,他抱着她下了画舫,朝着亭子走去,杜宛宛刚开始挣扎了下,想自己走,不过脚下一晃她就不敢再动,也习惯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搂着他,很快,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花从中。
啪——一声,她被他抱着跳到亭边花从中的一角冒着热气的温泉水中,温泉水随着力道飞起,落在他们的身上头上。
看着冒着热气的温泉水还有眼前的男人。
杜宛宛心跳差点跳出来。
萧绎弯起唇,抱着杜宛宛坐到温泉水中。
“还冷不冷?”
那双含着笑意的眼中又是戏谑。
“你。”
杜宛宛看着他邪气的笑脸。
再看旁边,其它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这里只有我们,知道吗?心肝肉儿,朕等不及了,要在这里吃了你,你太美了,美得叫朕一点也不愿忍。”
耳朵忽然被咬,之后一烫,她心跳都停了。
她想要跳开,一双手死死抱住她,咬过她耳朵的嘴又咬向她的嘴,然后,他抱着她就那样转身,把她压在身下,温泉水盖住他们两人的身体,那双抱着她的手不一会后,一只手扣住她的双手,一只手开始扯起她身上的衣裙。
温泉水上慢慢浮起一件件的衣裙。
杜宛宛在萧绎的身下,脸红得像添了胭脂,萧绎恶劣的把玩着,半天后,温泉水一点点的漫了出来,冲到一边的花草丛中去。
杜宛宛没想到自己会在野外。
在温泉水中,在这个仙境一样的地方……
周围虽然没有人,静悄悄的,可就是这样,她才别扭,可她身前的男人一点不别扭,反而极为的兴奋,是的兴奋,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一切才结束。
她整个人被摆了无数的姿势,这个仙境一样的地方到处是他们留下的痕迹。
他可真是没有半点忌讳。
第五十一章 一日夫妻
更新时间:2014925 9:06:28 本章字数:22493
“怎么这么快昏了!”
被越来越热的温泉水包住昏过去的瞬间,她听到身前的男人不满的低语,她那一瞬真想让他试试。
她是真的受不住了。
这个男人。
杜宛宛虽然昏了,但却美得惊人,如最娇艳欲滴的鲜花,勾人饶心,黑色的乌发散开,如玉的脸嫣红艳丽,半眯的眼中都是诱惑人心的妩媚,身体在温泉水中起伏,若隐若现,直想让人生吞活剥了,一次又一次。
“真是妖精!”
萧绎很想再来一吃,把怀里的妇人吃了,不过,看一眼天色,他恨恨的咬了咬昏过去的妇人的脸,起身,拉过一旁扔在草丛的长袍把怀里的妇人包住。
“先记着,下次讨回来。”
语气得意又不满意。
“……”
温泉的热气升起,遮住人的视线,天空渐渐明亮,五彩的灯笼让整片天地花草山水越发朦胧起来。
*
杜宛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后,整个人有些不知今夕何夕,昏昏沉沉。
身体又酸又软,没有力气,她在床榻上又躺了一会,缓了一口气,才想起一切,清醒过来,她咬着牙,又恼又恨,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昨天的一切像一场梦,美丽又奇特还有恼怒的梦,有些不真实,那个仙境一样的地方真的存在?她真的去过,那个男人——都是那个男人,她睁开眼,眼前是一间陌生的房间。
她愣了下,看了看四周。
房间简单大方,却不简陋,青色的帐子落下,这是哪里?她怎么在这里?她起身往身边看了看,随后看向外室,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那个男人呢?
还有,他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在陌生的地方醒来,她心中有些不知所措,不安还有慌,她平复心绪,坐起身,掀开床帐,一道屏风隔开了外室。
她看了看,收回手,捂了捂脸。
“起来了?”
突然声音响起,是门打开的声音,很快一道脚步声从门外传进来,一个身影映在屏风上。
她抬头,下一秒,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嘴角含着戏谑的笑:“朕的太真。”
是他,杜宛宛松口气,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安定下来,她并没多想为什么一看到男人就不再不安,她只觉得不是她一个人。
同时又有些着恼,尤其是他嘴角的戏谑,还有他的话,什么太真。
昨天已经过去了。
她拉着身上的被子,被子,对,她低头一看,她身上只穿着亵衣,她张开嘴,脸色又白又红,恼怒极了,她快速的拉起被子盖起来。
萧绎看着杜宛宛这些动作,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哈哈哈。”
萧绎大笑,一步一步朝着杜宛宛走近。
可爱的太真,心肝,他心情很好。
杜宛宛快速的拉好了被子,一听他笑,脸爆红,同时恼得不行,她飞快的抬起头,恨恨瞪着男人。
萧绎盯着杜宛宛羞恼的样子看了好一会。
“有什么好遮的,朕想看就看,你这身上哪一处没有朕的痕迹?”语气气死一个人不偿命。
“你!笑什么?”
杜宛宛瞪着眼气得不行。
“居然敢直问朕,朕的太真胆子怎么又变大了?”
萧绎毫不在意,又是一笑,他走到床榻前,掀开青色的床帐,俯身看着床榻上的杜宛宛,杜宛宛不知道他要干嘛,后退了退,盯着他。
萧绎又是大笑。
“哈哈。”
杜宛宛脸色更红,心情更不好,更气,她咬住唇。
萧绎看在眼里,邪气一笑,伸出双手,一把把杜宛宛抱到怀里,然后坐在床榻上,低头就含住她的嘴。
杜宛宛:“呜呜——”
这个男人。
啊,说亲就亲她,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而且她都没有洗漱,他……浓浓的龙涎香随着他的吻融入她的嘴里。
她满腔都是龙涎香,他的双手环着她的身体,抱紧她,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迫使她抬头,辗转翻搅,她想说话也说不出。
青色的床帐落下,遮住整个床榻,让整个床榻若隐若现,更暧昧也更火热。
萧绎心情高兴,咬着怀里妇人的唇,抱着她,强势又霸道,只要和这妇人一起,他心情就会变好。
亲着让他着迷的红唇,在里面翻动,双手移动,闻着馨香,揉着如丝绸一样的乌发,他一点也不嫌弃她没有洗漱,刚醒。
别的女人他没有兴致。
“呜呜。”
“这是早起的。”
萧绎抱着杜宛宛吻了很久,吻得杜宛宛直喘不过气,脸胀红,身体又发软,他才笑意昂然的稍松开她。
杜宛宛本来就酸软无力,这一下,更是——她喘着气,无力又愤恨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瞪着朕干什么?”
萧绎虽然不再吻,但还是抱着杜宛宛,见她瞪过来,邪气挑眉,点着她的唇。
她想一口咬死他,别知故问。
“别再瞪朕,朕又想亲你了,心肝。”
萧绎看着那瞪大的眼,收紧手,头抵着杜宛宛的额头,恶劣的说,作势就要往她的唇上亲。
杜宛宛:“……”她顿住手。
“哈哈。”
萧绎再一次笑起来,他低头在杜宛宛唇上亲了一口,抱了抱她,猛的松开她,起身,站起来,站在床榻前。
“别担心,朕虽然很想,但还有事,太真你放心,朕耐性还是很好的。”
他笑眯眯的,那个挑逗。
杜宛宛确实怕他又来一次,见状,低下头,不看他。
萧绎脸上的愉悦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