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看小爷的枪:诶,我说,媳妇儿你是不是太热情了点儿啊?就算本将皮糙肉厚,可也耐不住你这么热情的喂。
天枪营众人就那么看着自家老大耍宝一样被小黄鸡追着上蹿下跳,全体产生了退帮走人的冲动——太丢脸了有木有!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不得不帮自家老大干掉大门口的NPC,好让老大能够专心的跟小黄鸡玩儿家暴——这年头当小弟也不容易啊。
而恶人这边,原本应该是死守门口不让浩气进去的第一梯队全都像是挂机了一样,就那么看着家暴事件在眼前上演。隐隐约约的,还能看见大门附近几个比较隐蔽的角落有一些中立的玩家蹲守在那儿,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办法抢到了这样近距离围观JQ的坐席。
终于发现状况不对的慕容长风愕然的看着两边排得整整齐齐却毫无动作的队伍,终于发现自己又被师父老大给坑了,终于发现自己简直就是在上演不收出场费的攻防基情电影……,而这个时候一直没还手连山虎御都没开的哈士奇已经躺倒在自己脚边了……
[地图]XXX:老大,要拉你吗?
[地图]看小爷的枪:当然要!肥咩说我是渣攻,为了证明本将绝对不是渣攻,所以今儿一定要让媳妇儿打高兴!
安静,浩气YY里恶人YY里集体沉默,所有认识看小爷的枪的人都在后悔认识了这么一只可以直接拿脸皮来当浩气盟大门的哈士奇,也有不少人在搓着自己胳膊上猛然窜出来的鸡皮疙瘩,更有广大的腐妹子在心里尖叫着忠犬攻什么的……
“天枪营开始行动,别让你们老大真成了送上门的女婿。”
“戏看得差不多了,该做事了。第一梯队,把天枪营给我轰出去,至于倒插门来的军爷我们就不大意的留下吧。”
正当慕容长风在犹豫要不要下线闪人的时候,原本分立两边充当布景板的天枪营和恶人第一梯队几乎是同时展开了行动。刚被拉起来还没来得及打坐回血的军爷瞬间就被冲向天枪营的恶人给踩到了地上,只好躺着在帮会频道里喊人拉自己,可惜这个时候治疗们已经顾不上他这个自愿献身供大嫂出气的老大了,两边都火力全开的情况下根本容不得他们分神。
两军混战中,军爷的尸体和呆愣的站在他身边的慕容长风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在一片混乱的背景下独立成为一道风格迥异的风景。若是再有几只黑色的乌鸦从他俩头顶飞过,或者来几片被秋风扫落的打着旋儿的枯叶,那绝对就可以给他俩构成的画面打上一个“众人皆战我独萧索”的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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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的攻防战,最终浩气盟没能成功推倒老王,看小爷的枪也没能实现把小黄鸡抢回去的设想,反倒是军爷那句“最遥远的距离”成功的唤醒了广大腐妹子们对于那个老段子的回忆——曾经的那个关于浩气恶人之恋的经典狗血桥段。连着好几天都有人在说“最遥远的距离”怎么怎么样,各种标新立异的版本层出不穷,剑三的论坛一时间几乎全被“我眼中的最遥远的距离”之类的给淹没了。
空手而归不说还被守尸了大半夜的军爷感觉自己非常委屈,小黄鸡转他风车他觉得可以理解,不管怎么说闹这么一出事先他并没有跟对方达成一致。老莫阴了他也没什么,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有来有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为什么连自家兄弟都忘了在撤退的时候叫人把他拉起来呢?帮会里的人居然也就没有一个想起要拉他的,就那么把他的尸体丢在恶人谷大门口跟曝尸荒野有什么区别么?
[私聊]夜殇羽:那种时候你觉得我们能想起你这个抢亲不成只好倒插门的女婿么?
听着哈士奇的抱怨,夜殇羽翻了翻白眼毫不留情的吐槽。打了那么长时间没能拿下老王,大家的情绪都不怎么样,也都没什么精神了,就连腐妹子缓缓都没想起那个躺尸的忠犬。
[私聊]看小爷的枪:谁倒插门了?我那只不过是认真投入的演戏给腐妹子们看好不好?
被兄弟一吐槽立马忘了抱怨的初衷,爱惜面子的军爷丝毫没觉得根本就是自己的主意不对。
[私聊]夜殇羽:行,你说了算。古有彩衣娱亲,今有躺尸娱妻,兄弟你也算没白混一回剑三了。
[私聊]看小爷的枪:啥意思?别跟我拽文啊,兄弟,你知道我语文老师退休得早没学到啥东西。
[私聊]夜殇羽:都说不腐不基不剑三,你这次算是在广大腐妹子面前证明了你真的是剑三玩家了。
[私聊]看小爷的枪:……我怎么觉得你这话不像是好话呢?
其实夜殇羽还有句话没说,缓缓说腐妹子们经过热烈激烈的讨论将军爷评为了“腐女之友”,还说这个荣誉称号及其背后的故事会一直留存在剑三腐妹子们的记忆里。考虑到军爷的心理承受力,夜殇羽是真心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转达,他是真怕军爷一个受不了就开仇杀大杀四方最后却落得曝尸荒野的下场——毕竟腐门深似海、腐妹子无处不在。
相比之下慕容长风也没比军爷好过多少,两军阵前的家暴事件被添油加醋演绎成了好几个版本在不知道多少论坛版面上广为流传,厚道点儿的把他的ID给隐去了,不厚道的甚至还上了截图。已经没力气抓狂暴走的慕容仅仅是感叹了一句“江湖人心险恶,不如乘风归去”,破罐子破摔反而看开了,该阵营阵营、该副本副本,时不时还跑到常有浩气出没的南屏山挖个矿什么的。对于那些见到他就喊大嫂的天枪营众将士,慕容每次都会说“死哈士奇好面子,我不跟你们计较”,俨然一副宠溺小受的温柔攻形象。私下里,苏卿念忍不住好奇的问慕容怎么突然就想开了,只得到一句“与人方便与自己方便”这样不明不白的话。
[私聊]莫行之: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不是我在海角卿在天涯,而是弹断了琴弦腐朽了琴身依然不见我的子期。
因为不明白慕容的回答究竟是什么意思而询问莫行之,可盯着这么一句完全不是回答的话苏卿念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这什么跟什么啊?俞伯牙钟子期的剑三版?
[私聊]莫行之:刚才是最新版本的“最遥远的距离”,卿念觉得如何?
哭笑不得的看着莫行之的补充说明,苏卿念忽然间想起了记忆里那人深夜于浩气营帐之外独自抚琴的画面。夜色深沉,白日里一场厮杀只剩下鼻腔里隐约的血腥气,而那人一身黑衣仿佛隐没在了夜色里。疏狂却又透着孤寂的琴声惊扰了偶尔掠过的归鸟,而自己就那么站在数丈之外极力抑制着胸腔里蔓延至四肢百骸的酸楚。脑海里的画面如一卷墨色浓重的丹青,苏卿念一时竟没能克制住心底的喟叹。
[私聊]苏卿念: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身后,听你说月色染风华独赏可惜,你却不知我看的只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跟莫行之玩石头剪子布输了,所以贫道前来求评、求收藏、求点击、求包养作者(莫行之,作者是什么?)
☆、[第五章]
[第五章]眼前人,梦中人,归来的女人
苏卿念终于明白了慕容所说的“与人方便与自己方便”是什么意思。每每在野外碰见军爷,慕容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冲上去猛打一气,而只要军爷一还手就会被腐妹子们说“怪不得人家小黄鸡不跟你回去,太渣了”、“还说娶人家小黄鸡呢这样子怎么都是小黄鸡娶、他嫁嘛”之类的话,弄得军爷是还手不对、不还手也不对,左右不是人。原来自己身边的熟人基本上都有一把拨拉得啪啪响的小算盘,吃亏还是占便宜非得看到最后才能知道,苏卿念恍然明悟之余,总会在看到军爷和慕容的时候忍不住微笑。
苦不堪言的军爷最近已经没什么精神来找麻烦了,而莫行之很庆幸这一点。那天苏卿念所说的那句“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身后,听你说月色染风华独赏可惜,你却不知我看的只是你”,起初莫行之以为是另一个新版本,可之后的梦境让他猛然发觉话语里暗藏的画面分明与他记忆里某个事件相合。
那是浩气盟的一次铲除南屏山恶人谷残余势力的行动,莫行之受师兄裴元所托带领万花谷弟子参与其中,而苏卿念照旧跟着祈进一起来了。行动持续了半月有余,南屏山到处都是厮杀的痕迹。向来不喜动刀动枪的他只负责治伤,冷眼看着那些自诩正义的人把兵刃刺向跟随恶人的妇孺,对于帮助浩气的百姓恶人谷也从不留情,莫行之只觉得人世苍凉哪来什么浩然正气?皆是杀孽,无论理由多么堂皇都不能掩盖那些甚至来不及闭眼的尸体。情绪一直堆积在心里不得发泄,行动的最后一晚,他终究还是按捺不下胸腔里喷薄的情绪,走出营帐捡了个没人的对方独自抚琴。
加入浩气盟不过是师门之命,莫行之自己从不认同什么正邪不两立,也不认为恶人谷覆灭之后浩气盟还能继续存活下去。朝堂上的那些人可一直都在看着,否则天策府怎么会掺和到浩气盟这样的江湖组织中来?说什么纵马江湖快意恩仇,说什么避居谷中一世逍遥,到底还是要被卷入这些俗事当中。可却没人知道自己心里的这些想法,也从不敢对谁说起,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借琴抒怀罢了。然而一曲终了,莫行之收了琴准备回帐的时候才发现苏卿念站在数丈之外,朦胧月色下看不清他的表情——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他知道对方听见了自己的琴声,却不认为苏卿念这般一心清修又清冷呆板的人能明白自己抚琴时的心情。
“常言道深山之中自有佳境,如这般月色染风华甚是撩人心怀,莫非小道长也是出来赏景的?只是,如此良辰美景独赏未免有些可惜了,不如与在下结伴同行可好?”那时的自己转过身指着被月光浸染的山林,如平常一样的调侃,等着对方一如往常的否认,却始终没有听到对方只言片语。再转回身,才发现原本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已经不见了。苏卿念轻功卓越,据说是纯阳子亲自指点,所以他没能察觉对方何时离开也是正常的吧,呵。
……
连着好几天莫行之都有些恍惚,怎么都觉得苏卿念的那句话像是曾经的自己没能得到的回答。可他清楚明白的知道说出这句话的苏卿念并不是那个站在他身后被他调侃的苏卿念,他们相似,却不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代替另一个回答他?
恍惚走神总是难免出错的,莫行之自己或许没有发觉,因为他太专注于脑子里混沌的思绪。可苏卿念却把莫行之的不在状态看得清清楚楚,不管是副本还是阵营任务,莫行之就好像魂不在此处一样总是犯一些平常绝不会有的错误——那种感觉就像是另一个不认识的人在上莫行之的号。担忧,同时也恐慌,苏卿念很不愿意真的是另一个人在上莫行之的号,鉴于他常听人说被盗号什么的。于是为了确认不是被盗号,苏卿念在一起做完了所有任务之后提出了上YY。
“卿念莫非是有什么事要说么?”觉得对方这样难得的主动上YY很是奇怪,莫行之忍不住又调侃了起来。“难道是这几日为师话少了些卿念担心我了?”
真真切切是莫行之的声音,苏卿念忽然就觉得安心了。不是被盗号,不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没事。是你就好。”
竟然没有因为被调侃而反驳,语气里还带着那么一种安心的愉悦,莫行之几乎要因为对方生病吃错药了(花哥你够了……莫非你其实是M?)。
“你这几天老出错,我还以为你被盗号了。”想想觉得挺好笑的,自己居然会因为担忧和安心而不生气对方的调侃,苏卿念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
总算明白了过来,莫行之这才惊觉这几日因为对方的那么一句话而心神不宁的状态。“没什么,只是一直在想卿念的那句话。”
“我的话?哪句?”疑惑,苏卿念实在不知道究竟自己说了什么让对方这么失常。
“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身后,听你说月色染风华独赏可惜,你却不知我看的只是你。”犹豫了一下,莫行之还是决定趁此机会弄清楚这句话的背后究竟是怎样的真相。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就越觉得苏卿念和自己记忆中的人相似得不可思议,性格、行事作风、声音、思维习惯,甚至生气时自称贫道的习惯,就算是双生子也不可能相似到这种地步。尽管他一直认为那个人早已不在,可这几天他忽然就想到,既然自己都能重头来过投生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为什么对方就不可以?即使这样的奇遇简直比哈雷彗星还要难得一见,但既然有了自己的例子为什么就不能有第二个?“卿念,我总觉得这句话意有所指,莫非是有谁误解了你所以伤感?”
一愣,苏卿念完全没想到对方指的是这句话。那不过是他一时想起旧事没能克制住情绪才有的感叹,怎么会让莫行之困扰呢?然而现在他要怎么回答莫行之?意有所指是事实,既然是感叹当然是就事论事。误解是事实,他和那人一直都在相互误解。伤感也是事实,彼时的自己甚至没有机会去把一切误解都给澄清,连亲口告诉对方从无怨恨都不能够。可他要怎么解释?
“我……,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压抑着自己想要知道真相的急切心情,压抑着自己脱口问出“你可是纯阳子的关门弟子玄虚真人苏卿念”的冲动,莫行之等了许久只等到这么一句敷衍的话,刚刚升起的一点点希望被对方的一句“随口说说”弄得差点湮灭。闭了闭眼,莫行之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至少对方没有直截了当的一句“听来的”,至少这样的敷衍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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