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初收。
余氏的脸上带着满足后的淡淡红晕,中衣半解,露出大半个白花花的胸脯和系得何松松垮垮的大红肚兜,侧坐着,一手掌在炕上,给李武打着扇子。她好久都没感受到李武如此的热情了,几次让她攀上那高高无际的云端。感觉真是太美妙了,尽管她也累得不轻,可现在只是想想,她的下身居然又湿了。
她怎么变得这么饥渴难耐了?余氏暗骂了自己一句,见李武已经睡熟,便丢开扇子,轻手轻脚地在她背后躺下,却又忍不住一手轻轻搭着李武的肩膀,用丰满的胸去蹭李武的背。慢慢的一下一下,她微闭着眼,想着刚才的情动时刻,细碎的呻吟从口里溢出。
“你个女人。还没喂饱你吗?”李武忽然转身,一脚勾着余氏的身子,用昂扬的下身磨蹭着余氏。
余氏的脸更红,刚刚欢愉后的身子敏感得紧,李武这一动作,她感觉下身更湿了。余氏忍不住夹紧双腿,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吵醒你了?”
“娘子有需要,为夫怎么不满足呢?”李武笑着调侃,待摸到余氏胸前挺立的小点,更是笑得欢畅。“为夫就是拼着一夜不睡,也保证让娘子满意。”
蜡烛熄灭,遮掩住满屋的春色。
余氏抱着污秽的床单被套,坐在炕沿上,想着昨晚两人的契合。就羞红了脸。
真是太羞人了。
不但没有嫌弃她的身材,反而异样的温存,情话跟不要钱似的一句一句往外冒。两人昨夜几乎酣战了一夜,尝试了各种姿势,直把她累得现在才勉强起得了身。
看来李武以前不过是太累了,才敷衍了事或者提不起念头。余氏一下子就不胡思乱想了,还琢磨着下次李武回来她可得给他多补补。不过狗蛋跟他们同住一屋。以后想这么酣畅淋漓都放不开手脚,真的是太扁窄了。
也好可惜文氏回娘家了,不然非得让他她好好看看她现在是多么幸福,想看她出丑,下辈子做梦去吧。
打开门出来,余氏更是好心情的和每一个遇到的人都打招呼。搞得大家都很不习惯。除了半懵懂的秀秀和完全不懂的巧巧有些讶异为什么隔了一晚余氏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脾气好,皮肤也好了很多,过来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余氏找了木盆,把床单被套泡好。又跑去问何氏有没有要洗的衣物。何氏睃了余氏一眼,她可不认为余氏是因为心情好就帮她洗几件衣服。都说狗改不了吃屎,话是说得难听了点儿,但有理呀!十多年没见余氏在她跟前这么勤快过,突然殷勤起来,总感觉有些怪怪的。无事献殷勤,何氏总觉得余氏是有所求。
“说吧,有什么事儿要我点头的?”何氏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问道。
“娘,你真是慧眼识英雄,我这点儿小心思根本就瞒不住您。”余氏拍了记马屁,但并不惹人生厌。
就差脸上没直接写着“我有事”三个字了,何氏还能看不出来?她微低头,挽着袖子,说道:“有事儿就说,我没时间跟你瞎耗。”
余氏也知道何氏的性子,而且何氏最近一直在忙秀秀的亲事,是不大有时间。也不啰嗦了,腆著笑脸,“娘,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分家得好?”
若是这话搁在以前,余氏不吃一顿排头才怪。但出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何氏也在考虑,是不是因为她管的太宽,或者什么都大包大揽才让底下的几个儿子、儿媳都长不大?不经事儿,不成人,何氏也有意开始放权。但眼下秀秀的亲事婚事还需要她几个哥哥嫂嫂帮忙,就这么分了,会不会倒时候推诿不出?何氏有些犹豫。
“当然了,也不是说现在一定要分。”余氏看出何氏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到底是担心李强的伤势还是秀秀的亲事,或者两者兼而有之,但何氏没有第一时间驳回,就说明分家一事大有可为。她也就退了一步,但有个时间总有点奔头吧。余氏试探道:“要不等秀秀嫁人之后?”
余氏算了算,秀秀十月及笄,还有下定,成亲,至少等等到一年后。时间是不短,但好过没谱啊。余氏原本以为何氏在世,他们几兄弟就不可能分家呢。
何氏沉吟道:“你和李武拿主意吧。”
以后她还要靠着二房,他们也是该把担子挑起来。
余氏立即想通了何氏这句话的潜含意思,差点没乐得跳起来,立即表态会跟李武沟通的。
待余氏出去,何氏一手搭在桌子上坐了下去,看余氏这欢喜劲儿,好像真是迫不及待的就想马上分家了呢。
都想着分家后自己做主的各种好,就不知道当家也不轻松啊。
住在一起这么久,乍一听分家……何氏想了想各房的情况,可不是迫不及待迫在眉睫了嘛!
☆、二七、 劝离
杨柳舒舒服服的睡了个懒觉,然后一睁眼就有丫鬟伺候洗漱,穿衣,上妆,绾发,她穿着新的拖地长裙转了个圈,感叹,这才是大家小姐该过的生活嘛。
用过丰盛的上午茶(起得太晚,早饭早过了),杨柳正在花园里小坐,张文山就过来请安,“小姐睡得可好?”
“嗯,还好。”不知怎么的,她昨晚居然没认床,还一夜好眠的睡了个大天亮。她这算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吧。
杨柳亲自给张文山端了茶,“张伯,你忙过了吗?”
张文山微微起身,有些惶恐的接了,才道:“不忙,一些小事而已。”
杨柳抿唇一笑。
“小姐还是这个样子好看。”张文山真心实意的称赞道。
杨柳张了张双臂,“有点不习惯。”第一次感觉到打扮得这么隆重,成亲那天完全就是鬼,也亏得那媒婆说得出“花容月貌”四个字赞美她。
张文山鼻子有点酸,“这才是小姐本来的样子,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他之所以不问习不习惯的话,就是觉得这样问出来太生分了。这儿才是杨柳正儿八经出生的家,居然回趟家还被问及住得习不习惯,那不是太可怜了吗?
想到昨天杨柳气冲冲的回来,张文山还吓了一跳,不年不节又没事先打过招呼就这么跑回娘家,一定是在婆家受了很大的气吧?他有些怒了,上次那么警醒的拍李聪的肩膀,没想到还是不起作用。他家小姐下嫁给乡下小子,本来就是委屈极了,居然还不懂得珍惜,干脆趁这次两人和离算了。他家小姐值得更好的,更懂得珍惜她的。就算和离会对小姐的名声有碍,那又怎么样,与其嫁个不如意的男人还不如一个人活得自在。
张文山气了一会儿也渐渐消了气。这一切都是他的想法,关键还是在杨柳。他替她想再多,小姐不乐意,那都不成。虽然他心疼杨柳。但毕竟只是一个下人,他只能提建议供参考,不能替小姐下决心。日子不是他和李聪在过,他只是旁观人,所以只能心疼、着急。小姐是他看着长大的,这次他绝对不会轻易饶过李聪。
有下人过来行礼,张文山看是他派出去让了解事情的,便点了点头。
“张伯,你有事我就先回去了。”说着杨柳就站起身。
“我们都是府上的下人,小姐才是主子。哪有让主子规避的道理?况且,这件事还要小姐做主才行。”张文山亦起身说道。
除开这具身子,杨柳算是真的初来咋到,根本不这座大宅门里面谁和谁有仇,谁又和谁拐着好几道弯儿有着关系。贸贸然插手。反倒不美。张文山是府上的老人,懂得自然比她多,在平衡处理关系方面你比她老道圆滑得多,所以她并不打算介入其中。但张文山坚持,杨柳就老实不客气的坐下来:“好。”
带耳朵,装哑巴。
微低头垂手站在张文山身后的下人,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不受宠的庶女居然还在嫁人后回娘家耀武扬威。张文山未免也太抬举她了吧。
张文山点头示意然后,那人就说了在镇上打听到的消息。
杨柳只是微微有些脸红,随即就释然了。大街上有那么多人,被一两个看到也没什么稀奇的。她早就有预料,只是夫妻间的事情当着外人的面被摆到台面上来……
“小姐你看……”张文山盯着杨柳,欲言又止。
“张伯。有话但讲无妨。”
“那就恕老奴斗胆!”张文山往后扬了扬手,花园里的下人就一个个低头垂手的走了出去。“小姐有何打算?”
打算?杨柳也愣住了,还真没有。
见杨柳不说话,张文山又继续开口:“小姐有没有想过另嫁他人?”
他嫁?说了许多次,她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无所谓。但要下决心的时候怎么就犹豫甚至惊慌失措了呢?
虽说独立许久,但她是这样的:在外她都习惯报喜不报忧,有事靠自己拿主意,在家的时候,会觉得有人可以依赖,希望母亲可以帮她下决心。除开念书的二十多年,其实她根本就没多少时间接触复杂的社会,哪会是什么老油条子,跟人精似的。手肘撑在石桌上,杨柳单手托着下巴,有些迷茫道:“我不知道。”
张文山又如何不知道要让杨柳下这个决心有多么艰难,这世上的规矩大多是为了约束女子,要让杨柳和离,再觅良人,或许比她嫁到乡下还不靠谱。但张文山见过杨柳的亲娘爱而不得常相守,还要与众多的女人分享自己心爱的男人,他就觉得他必须开这个口,哪怕是现在痛苦一下下,也好过痛一辈子。
“就冲着刚才那件事,老奴觉得李聪配不上小姐。”他说道。
杨柳叹息一声,微低着头,下意识的挥动袖子,看着宽大的云袖挥出大大的波浪,道:“也许只是恰巧呢?毕竟是一个屯子里的人,视而不见,不太好吧。”说到这里,杨柳挥袖子的动作停了,她昨天还在气李聪抱着花苗招摇过市,今天居然为他说好话,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前后不一,虚假可悲了呢?她定定的看着张文山,“我答应过自己给他一个机会,要是今天他不出现,我不会将就。”
和离、离婚什么的,杨柳并不觉得丢面子,日子是自己过的,幸福也不是秀给别人看的,她绝不会勉强自己把日子将就过下去。对于和李聪的这段婚姻,她没得选,并不抱有期望,但也绝谈不上失望。她不知道离开李聪后会不会遇见更好的人,那些太虚妄,所以把握不住。但她知道李聪并不是糟糕透顶的,杨柳也是不想再重复她母亲的悲苦,想好好经营这段婚姻罢了。既然成了亲,这才是对待婚姻最负责的态度。无爱而婚,先婚后爱,这在古代的盲婚哑嫁中并不稀奇,杨柳也并不特殊,若是和美的大结局,她又何苦去做例外的那个?
张文山笑了,看来杨柳并不是不知变通的人,这样才好,不会委屈自己。他道:“那我陪小姐一起等。”
☆、二八、 关注
虎头手上还捏着半块馒头,跟在李壮身后,时不时的弄弄衣裳,抓抓头发,总感觉浑身不自在。做乞丐的时候总想着有一天发达了,要穿华服,吃山珍,住富丽堂皇的屋子,还要有如花娇妻和一大串的仆人。那时候只是想想就觉得美滋滋的,也从来不会觉得华服穿在身上会不舒服,山珍有吃腻反胃的时候,娘子絮叨,奴仆愚笨,自己习惯不习惯的问题。而他现在仅仅是换了一件衣裳就觉得万般不适,感觉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裳,紧张,还有兴奋,还有些滑稽,那怎么行?看着李壮一手背在身后,昂首阔步,没有一点不适应的样子,虎头觉得自己太怂了。都是人,他怎么就差李壮哥这么多呢?把手里的馒头一扔,他也挺起胸膛,双手负在背后,一晃一晃的迈着步子。
“壮哥,咱们今晚还要去吗?”原本他以为李壮会一去不回,心里各种失落,没想到当夜李壮不仅回来了,第二天甚至还让他穿上漂亮的衣裳,坐在曾经想都不敢想的酒楼里面大吃大喝,过上等人一样的生活。说实话,直到现在,虎头的脑袋里都还晕晕乎乎的,没想到老天不但真的会掉馅儿饼下来,还结结实实的把他砸个正着。
真的是走大运了啊。
“去,怎么不去?”李壮头也没回的说道。
这几日他别的事没干,专门盯着沈易青的举动,想摸清他的作息规律。对于打着他的旗号,暗通沟渠的沈易青和杜氏两人,李壮做不到无动于衷。他跟一直要和他过去打理一家店的老板碰了面,签了协议,从那里预支了银子,保证生活不愁后就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沈易青身上。
李壮知道他迈出这一步后,跟杜氏之间就再无可能——相公伤了心上人,想想都觉得热闹。可他现在还无法对杜氏做什么。每天都还有大夫前往杜家诊平安脉……
他的孩子,还好吧。
“哦!”虎头闭了嘴。虽然他不明白李壮哥带着他一天到晚的看着沈举人家的宅子有何目的,但吃喝不愁也不用求爹爹告奶奶的得那么一两个铜板,他也就安心了。
哎!今晚是吃盐焗鸡还是白斩鸡呢?虎头犯愁了一下。
随即他又高兴地一拍脑袋。心里有一个小人在手舞足蹈,我他妈居然在烦恼今晚吃什么好,这是什么?这就是他一直向往的他么的风光啊。
“小姐,外面议论纷纷,说什么话的都有,依奴婢看,咱们的店铺还是开了吧。”一翠北说道。杜家的杂货铺子也算是镇上一个老字号,跟居民的生活息息相关,一关就是半个月,时间久了能不猜测吗?再说杂货铺子又不是卖多高档金贵的东西。还用得着半个月进货?加上杜家也没一个主事的出来说两句,有好事的人就开始猜度什么夫妻关系不和,上门女婿被气跑等等,怕是再不开门,闲话就越传越不像个样子。最后再传到李家人的耳朵里,可是真真不可收拾了。
“还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吗?”杜氏揉了揉眉头,她也有过忧虑,可转头就忘了。
几乎每天都要进行的问答,翠北很快点头应是。
既不在镇上,也不曾回过李家屯,李壮还能去哪里?总不可能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吧?杜氏的眉头皱得更紧。忽然想到什么,眉头一松,扬手,“你去打听打听……”
话没说完,杜氏就自己否定了,“算了。别去了,他一定不会在那里。”
原本还认为李壮会到钱英家里去避避,但他怎么可能平白给他自己添麻烦,而且避道这里的原因他也说不出口。
“送给沈举人家的银票送到了吧?”
翠北虽然好奇姑爷一定不会在的那个地方是哪里,但专业的素养还是让她在第一时间道了声:“是。奴婢亲眼看见沈举人身边的锦屏收了的。”
其实她蛮好奇杜家到底和沈举人有什么关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