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农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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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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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置生死于度外了,只是看破了之后好像是生是死都没有什么关系。她现在过得可不就是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吗?偶尔的一次走动都像是对关了许久的犯人的一次恩赐,她把视线落在窗外。太阳好大,看起来好温暖。
倒不是李壮托大,廖泗安白天不在家,他们才方便下手的。
“嫂夫人不要惊慌,我们不是坏人。”李壮说道。
唐宛如只是呵了一声。坏人会自己承认是坏人吗?他们脸上又没有写字。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嫂夫人?你们知道我?”
“是。”李壮没有掩面就显示出了他的诚意,他报出自己的身份,“我是顾家船业的大管事。”
“难怪。”
只两个字,但谁都可以知道,唐宛如已经把整件事情想了个透彻。
李壮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子的心思玲珑,虽然鲜少在众人面前出现。但脑子可不笨。皮肤虽然透着几分病态的白皙,但掩盖不了她本身的相貌,的确是个妙人。原来廖泗安钟情的人就长这般模样吗?
“怎么,你们争不过泗安就背地里下黑手吗?”唐宛如冷笑道:“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也太小瞧他了。”
“生意场上的事我是不太懂,却也知道这种背地里下阴招。掳劫家人的行为是被人不耻的!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比,去争,就算败了也无所谓,这才是大丈夫所为。”虽然她不可能接受廖泗安对她的爱意,但她也不愿意成为他的软肋。被别人劫持后来攻击他。而且,唐宛如耷拉着眼皮,掩饰掉眼里满满的复杂。
他和她的关系又哪是两三句话能解释得清楚的?
“我一直以为你是自认陆夫人的,难道我想错了吗?”他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唐宛如对面,“我听说你在他面前,也一向是这么认为。”
唐宛如微微有些错愕,却又觉得情理之中的点点头,“也是,你们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付他,怎么可能不打听清楚这些?不过,你们妄想用我来威胁他。既然你们知道得这样清楚,就应该知道死对我来说是解脱。”她伸手捋了捋头发,手上的铁链也跟着哗哗响。
虎头结识的那些朋友,自然可以很轻松的帮她去掉手里的铁链,但李壮没点头。
“说实话,一直破坏游戏规则的是他,而不是我。”李壮这才笑着说明自己的意图,“正面来较量,我一点不怵他,若是来阴的,觉得我一个毫无根基的人能胜得过他吗?我,包括我的兄弟,我们的面子和尊严都被他踩在脚底,我不知还手,还是个男人吗?”
事实夫妻这么多年,廖泗安的性子她还是知道一些的,顾家船业上一个钱管事被挤走的事情也被廖泗安“自言自语”的说了出来,唐宛如还很明白,若是李壮再不知进退,下一次很可能就要他的命了。从寄人篱下的小子到爬到现在的位置,廖泗安为此付出了多大的心血,一路走来的艰辛她是清楚的。他也是有能力的,只是不择手段了些,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上面的人一直压着他,不肯给他大管事的原因吧。但这场男人之间的较量,唐宛如并不想被牵连进来,“这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何苦要牵连我一个女人?你以为偷偷摸摸把我藏起来,就可以以此要挟泗安不作为吗?”
“错了。”李壮摇头,“我们并不是要把你藏起来,而是要把你送回你原本的夫家。”
李壮亮出手中的一枚钥匙。

☆、一一七、 宛如的迷茫

唐宛如坐在床头,有些不安的摩挲着小手臂。她让伺候她三餐的小燕带话给廖泗安,这会儿既担心他回来,又怕他不回来,想想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东想西想,结果自己脑子里一片乱麻。
天还没有黑,廖泗安就一脸兴奋地回来了,伸手去捉唐宛如的手,“宛如,听小燕说你有话要跟我说。”
这才多久,难道小燕刚把话带到,他就回来了?
她站起身,装作忙碌来避开廖泗安的手,同时掩饰自己眼底的复杂,“是,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生辰。”
廖泗安的脸上在发出更大的欣喜,捉住唐宛如的一只手腕,“你还记得?”
“我没忘。”哪怕是强迫的,唐宛如不得不承认,廖泗安还是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多希望有天能从她嘴里听到“我记得,正如你记得我的一切一样”,不过廖泗安相信,这一天终将不远了。
“这些都是你亲自做的?”廖泗安指着桌子上的菜问道,一问完才发觉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宛如现在这幅样子怎么可能动手做饭菜。对于唐宛如的主动,廖泗安高兴就要去解腰间的钥匙给她开锁,却忽然发现有些不妥,慢慢冷静了下来。
“怎么突然记起给我过生辰了?”廖泗安在笑,但笑得已经很勉强,眼里还有深深的失望。事出反常即为妖,宛如对他冷淡这么多年,突然好心的帮他过生辰,企盼了好久的事情临到面对还有些不敢相信呢。似死囚临行前的最后一餐,宛如已经下决心离开他了吗?内心里还有一个声音不会的,宛如一定不会使计离开他的,她不会对自己下手。
再看满桌子的菜,廖泗安突然觉得这些都是染了毒的毒药。
他颓然的坐在圆凳上。
深呼吸好几口,唐宛如才稳住心神。
“泗安。你是在疑心我吗?”唐宛如坐在廖泗安右手边的圆凳上,提壶倒了一杯酒。
“我…”廖泗安张张嘴,也不说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你疑心我也是正常的。”唐宛如的脸上没有一点失望,放下酒壶。很平常的说道:“连我都觉得我发疯了呢,我可是陆夫人,而我现在……”
“胡说!你是我的夫人,廖夫人。”廖泗安打断道:“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姓陆。”
唐宛如的嘴角勾出浅浅的一抹微笑,“你明知道我想,也不用勉强自己说假话。”
廖泗安盯着她半晌,才无奈道:“你总是说得那么鲜血淋漓,女人柔软一下又何妨?”
风从窗户吹进来,唐宛如感觉有些冷,起身走到窗边。慢慢关上窗。
“那就不是我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窗户一关,屋子里就更看不清楚,廖泗安将火折子吹然点燃桌子上的一支蜡烛。盯着唐宛如的侧颜,他很想问一句到底是不能改变还是不愿为他改变。可惜,他问不出口。
将杯中的酒喝完,廖泗安才感觉心里平静了些。
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廖泗安面前的碗碟里,唐宛如说道:“吃饭吧!”
每次和唐宛如对话都是廖泗安甜蜜和痛苦交织的时候,她就在那里。他却感觉抓不住。廖泗安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郁闷倒酒,再将杯中酒一口饮干。他提着壶又要倒酒就被唐宛如按住了手臂,“先吃些饭菜垫垫肚子,不然很容易喝醉的。”
她动作太急,铁链碰到桌子边。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廖泗安深深的看了唐宛如一眼,又低下头把视线落在沉重的铁链上,闷声道:“如果我醉了,你是不是会逃?”
说不,一定要说不!他心里在大声的叫嚣。他从来没想过把唐宛如当成囚犯来对待。可她实在太倔强,不肯改变主意,他怕在他一个不留神的时候,她就会消失不见。不想这样伤害她的,可他对她没有信心。廖泗安也明白他需要一个理由,需要一个能他彻底放心的理由。
“我不知道。”垂下眼睑,唐宛如慢慢的收回手。
还是学不会对他撒谎。
是的,她不知道。若她坚定的知道,现在也不会在这里。李壮给她机会逃走的时候,她居然犹豫了,她对自己说,她和廖泗安之间还有儿子,孙子,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了的。如果她突然的消失不见,廖泗安会发火,会自残。结论把她自己都惊到了,不知不觉她居然对廖泗安的了解累积了这么多,这么深。再多的理由都显得是口是心非了,廖泗安对她来说不是别人。
廖泗安一把回握住唐宛如的手,急切道:“宛如,我们重头开始吧。”
重头开始,哪里是头?
唐宛如的犹豫对廖泗安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惊喜。与之前斩钉截铁的拒绝,到如今她在为他犹豫,这就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说明她已经在为他考虑,不是被排除在外的人了。
手心灼热的温度,烫得唐宛如有些不知所措,她有些迷茫,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唐宛如晃神的这个时间,廖泗安已经把她的手链脚链都解开了,这是一种表态,也是一种进攻。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手腕上的茧,他保证道:“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多年的铁链一除,唐宛如脸上并没有高兴,反而有些呆呆的晃动了一下手,那轻飘飘的感觉,让她自己都感觉不大习惯。
自由,原来就是轻飘飘的感觉。
“对不起,对不起。”这种表情深深的刺痛了廖泗安,他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宛如,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就是不大习惯而已。”唐宛如解释道。
“你不怨我?”
愣了一下,连唐宛如自己都不明白到底对廖泗安是怎样的感情,怨?恨?爱?
她摇摇头。
“宛如。”廖泗安摸着她的鬓角,把脸慢慢凑了过去。
突来的亲昵动作让唐宛如浑身僵硬,最后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一八、 进展

“宛如,宛如。”廖泗安从梦中惊坐起来,撩开被子就要下床去找唐宛如。
“怎么了?”唐宛如半眯着眼睛,支起半边身子嘟哝道。
熟悉的声音,让廖泗安的动作一滞,他一把拥住了唐宛如,不住的说道:“还好还好,你没走……”
怀里真实的人,温热的体温,让廖泗安的一颗心渐渐平稳下来。他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唐宛如背对着他越走越远,无论他怎么喊,她不曾回头看他一眼。那个梦太真实,真实的他都信以为真,不禁喊出声。
不过还好只是梦,不是么?
此时天已经微微亮,桌子上的蜡烛也只剩下一小截,被哪里灌进来的一阵风吹得晃了晃。脑子渐渐清醒过来的廖泗安也忆起昨夜的事情来,昨夜他和宛如真的达到了水乳交融,可这么都觉得有几分不真切,宛如那么配合,那么动情,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他低头,正好可以从唐宛如微敞的领口看到欢好后的痕迹,是真的,可是为什么突然转变这么多?
因为出身和环境的因素,他是个生性多疑的人,遇上唐宛如之后更是对其患得患失。他拘禁她之后,虽然也有行夫妻之事,但每次都是勉强,都是他主动占有,她被动承受,根本尝不到一点欢愉。短暂的惊喜之后他又不禁怀疑,昨夜是真的吗?
“泗安,你在想什么?”长久的沉默之后,唐宛如问道。
和廖泗安一样,唐宛如也有些不知所措,她感觉似乎自己做错了。这么做虽然让他能高兴,但更会疑心她,若是最后她逃开了,对廖泗安伤害会更大。
与其的得而失之,不如从未得到。
“我很高兴。宛如,我很高兴。”廖泗安说道,搂着唐宛如的力道也越发加大。
他拥有她这么多年,一直担惊受怕。其中又哪少得了猜忌和疑心?以前宛如对他冷心冷情,现在对他热情如火,反正都是要担心,为什么不让她对他一直热情如火?而且,这许多年过去了,要不了她的痴心,他还守不住一个人吗?
“你高兴吗?”
唐宛如没有说话,但廖泗安感觉得到她的点头。
此时无声胜有声,捧起唐宛如的脸,廖泗安轻轻吻了上去……

张福喜手里拖着一个小茶壶。一手叉腰,站成茶壶状,站在大门口,看着窗外来往的人群,状似无意的说道:“今儿可稀罕了。廖管事还是头一次这么晚还没露面呢。”
李壮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但又很快隐了下去,“大概是有什么私事吧。”
翻过一页纸,手上书写的动作不停。
张福喜回头看了李壮一眼,眉毛一抬,复又转头盯着大门外。对着茶壶嘴轻轻咂摸一口,也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接下来几天。船业里没什么事,廖泗安就下了工,直接回家了。
“廖爷到底忙什么去了,好久不来,害得我每天都要面对那些臭男人。”绿衣女子倚栏,信守将一朵开得正好的早菊摘下来。一片一片的扯着花瓣。
什么好久,也不过七八天的样子,这么念叨还不是想拣得片刻的空闲?到这里来的男人哪个不是为了寻欢?也幸亏她们有几分姿色,不然就得跟其他姐妹一样去伺候那些一身臭汗又没几个钱的搬卸工了。不过进了春风楼,大家都是一路人。身份也高贵不到哪里去,没什么好攀比的。
“绿裳,过来尝尝这茶。”红衣女子招了招手。
“红姐姐,也就你有这份闲工夫,还煮茶,多费事。”绿裳扔掉手里的花,进屋捧着一杯茶,等水温适宜的时候,一口喝了。
“这杯子太小,还不够我一口喝的。”她抱怨。
红衣女子一愣,真是牛嚼牡丹,茶是这么品的吗?
绿裳又自己到了一杯,走到外面,一手搭在栏杆上,被无聊赖的看着在街上往来的行人。她忽然兴奋起来,赶忙对红衣女子招手,“红姐姐,快来,快来。”
还以为有什么急事,红衣女子放下茶杯,提着裙子就小步跑了出来。
“快看,那个人又被打出来了。”
顺着绿裳一指,红衣女子也看清了狼狈跌坐在地上的男子,也就二十来岁。怎么年纪轻轻不想攒下一笔钱娶妻生子,反倒跑到这种场所来…哎,少不更事。
等等,那人怎么那么眼熟?回想起绿裳的话里的“又”自,她忙探出了身子细看。
“是找翠云的那个小子?”疑问的话却用的肯定的语气。
“可不是。”绿裳滋滋的吸着茶水,“也不看看咱们这是什么地方,再多的钱也给你折腾得干净,还想到这里来称大爷。”
话里不屑的意味很浓。
红衣女子没有说话,她倒是听楼里几个打手私底下议论过,前后事情一串联,她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廖泗安设计陷害的那个小子。既然已经吃了大亏,怎么还不汲取教训,还真想把小命交代在这里吗?
春风楼外,几个打手又退回到楼里。
天天来这么一出,他们就是有再无聊,也不会在同一个人身上找乐子。这小子没脸没皮的不觉得痛,他们还懒得出手打呢。
围观的人也散开,那人才撩开乱发,擦干嘴角的血迹,露出一张大家都熟知的脸——虎头。
刘姑娘,女表子翠云,哼,小爷可不是这么好玩弄的,你等着,你逍遥不了几日了。
他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挨打的,上次的事情他一直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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