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神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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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神烦-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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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瑶见她这样,转头对那两个丫鬟说:“你们继续说!”
“是,夫人……”那个胆大的丫鬟接着说道,“那吴姨娘使劲一推,可儿就掉进湖里了!只是她那时怀着孩儿,脚下不稳,一时不慎就也滑进湖里了!”
“什么?”老太君闻言,气愤地指着吴姨娘说,“她,她也掉进了湖里?”
“回老太君,是这样的。”那丫鬟缩了缩身子说,“她是个渔女出身,不一会儿就自己爬上来了。那可儿力气小,还在水里扑腾,她和那春杏就趁机逃了!”
“然后呢?”君瑶问。
“然后……”一旁的丫鬟接口,“可儿勉强从湖里爬上来,体力不支,就昏了!我们两个丫鬟当时看呆了,缓了会儿才想起来叫人……”
君瑶叹了口气说:“你且细说说,吴姨娘腹中孩儿是怎么没的……”
“是……”那丫鬟看了看吴姨娘说,“姨娘从湖里出来,就用手捂住肚子,似乎极是疼痛。走时还是被春杏搀扶着的。奴婢们猜想……”
说到这里,两个丫鬟身子一顿,都低了头,住了言语。
“这还用猜想?只怕那时吴姨娘腹中孩儿已是保不住了!”老太君听到此处,又是难过又是心痛,指着吴姨娘说,“亏我还一门心思的盼着我的曾孙儿!你、你竟然……”
秦不如听了这些,眼圈也红了,看着吴姨娘恶狠狠的说:“这真是个毒妇!你说,你为什么要害可儿?”
吴姨娘此时已然是懵了,刚开口欲辩驳,君瑶就呜呜哭了出来,颇为伤心的说:“还能是因为什么?不过是因为我宠着可儿罢了!因可儿她年小,我这才多疼她几分,没想到竟招来吴姨娘这毒妇对她下手!吴姨娘那时腹中怀着孩儿,我虽是让赵姨娘掌着家事,但也没慢待她啊!吴姨娘恐怕是仗着自己腹中有子,这才捡着机会下手罢!可怜可儿……还有吴姨娘腹中未出世的孩儿,竟就这么没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吴姨娘摇着头,颤抖着身躯吼道,“我没害可儿!我那时真的……真的是下水去救了她!我……我冤枉啊!”
“那你那时为什么不说?”君瑶红了眼圈,流着泪看向老太君说,“那日吴姨娘滑了胎,口口声声说是君瑶的过错,君瑶明知是冤枉,但见公公和祖奶奶您如此悲痛,便曲从下来,勉强认了过儿。但君瑶这心里,毕竟不好受,却原来这真真是有缘由的!”
“好孙媳,你莫哭!”老太君愧疚地看着君瑶说,“祖奶奶这次一定要为你做主!妾室诬陷主母,这哪家都说不过这个理儿去!儿啊……”老太君看向了秦不如,“你看该如何罚她?”
吴姨娘见话说到这个份上,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无用了,心中不由得暗暗后悔自己莽撞救了可儿,后悔自己平白无故的诬陷了君瑶!她看了看气鼓鼓站在一旁、半晌无话的秦寿,心中怀了半点希望,上前在秦寿面前磕着头说:“少爷,奴婢伺候您多年,您是最知道奴婢的!奴婢实在是冤枉啊!”
吴姨娘话音刚落,那秦寿就毫不怜惜的一脚踢在吴姨娘身上!面上更如凶神恶煞一般,指着吴姨娘骂道:“贱人!我道我孩儿是怎么没的,却原来是被你这个毒妇自作死的!你这贱人倒真是大胆,连我都敢骗!”说完,秦寿恶狠狠看向老太君说,“祖奶奶,似这等毒妇留着何用,不如打杀了干净!”
吴姨娘听秦寿说完,顿时瘫倒在地上。她一早便知道秦寿是个靠不住的,只是却万万没想到,秦寿竟然狠到如斯地步!想起昨日秦寿还宿在她房里,软语话儿也多少说了几句,这转眼间,就要将她打杀了!世事苍凉,可见一斑!
想到家中的病母弟妹,吴姨娘心都要碎了!这要是打杀了她,那家中依靠着她吃饭的家人,岂不是都要活活饿死了?弟妹年纪幼小,老母又病卧在床,再加上那个一味只知欺凌家人、连欺母卖妹之事都能做得出来的吴双木……吴姨娘心中一寒,不行,她不能死!
方才秦寿那一脚着实不轻,吴姨娘缓了些时候,便勉力爬到君瑶面前,低头不断磕着头说:“夫人!都是奴婢的错!求夫人饶了奴婢吧!奴婢委实是冤枉的……”
刚才秦寿踢吴姨娘时,君瑶吓了一跳,心里有些愧疚。但想想看,这下子她和吴姨娘便算是扯平了。那日吴姨娘诬陷了君瑶,今日君瑶也诬陷了吴姨娘;那日秦寿打过君瑶一巴掌,如今这畜生又踢了吴姨娘一脚,君瑶此时与吴姨娘真的是两不相欠,所有的债,都还的干干净净。
顿了顿,君瑶脸上流露出犹豫的神情,想了片刻,她转向老太君说:“祖奶奶,孙媳妇想求您、求公公一件事……”
老太君对君瑶正在愧疚当中,没有犹豫立马就说:“孙媳到如今还怕什么,直管说,祖奶奶和你公公没有不答应的!”
君瑶看了看脚边哭得伤心的吴姨娘,叹了口气说:“孙媳请求祖奶奶将吴姨娘和春杏交予孙媳处置,孙媳嫁入秦家已有半年,时日已是不短,但还没有正经处置过一件事。孙媳妇想了,也不能老把家事交给赵姨娘,第一她到底是个妾室,行事不甚方便;第二她为人过于拘谨,让她久掌中馈想必也是不肯的。祖奶奶、公公就卖我个人情,将吴姨娘和春杏交予孙媳处置吧!”
老太君一听,这有什么不可的?当即就点了头。秦不如看着吴姨娘生气,但想起这对君瑶也有好处,就点头答应了。
不依不饶的反倒是秦寿,之见他颇为不屑的看了看君瑶说:“妇道人家就是妇道人家,这等事哪需多此一举?依我看来,不如当即打杀了!”
说着,秦寿便要出去叫人。君瑶一看不好,起身下来先行了个礼,对秦寿说:“夫君稍安勿躁,这内宅之事理当由妾身处理,夫君是八尺男儿,这点小事哪用烦扰夫君……”
秦不如见秦寿如此,怕在老太君面前落了君瑶的面子,赶忙喝止说:“君瑶说的在理,寿儿,你是男儿,这后宅之事无需你操心。我看这事情也差不多了,你无事就退下了吧!”
秦寿听爹爹这么说,恶狠狠地瞪了吴姨娘一眼,抬起脚就走了。
秦寿一走,君瑶也松了一口气,她对老太君和秦不如行了个礼说:“若祖奶奶、公公没有别的吩咐,君瑶也要退下了。这吴姨娘和春杏,还等着孙媳处置呢……”
“去吧去吧!”老太君如今看着自己的孙媳妇怎么看怎么喜欢,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笑来。
秦不如对君瑶也颇为愧疚,对君瑶说:“不过是个买进来的姨娘,你要怎的都随你,都随你……”
君瑶闻言笑笑说:“那君瑶就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君瑶和吴姨娘算是扯平啦哈哈哈!!
、陆家哥哥陆长山
带着吴姨娘和春杏回了自己的住处后,君瑶丝毫没有耽搁,马上着手处置吴姨娘。
其实说是处置,也没什么特别的。君瑶也只是让人把吴姨娘身上的首饰摘了,把她连春杏一并从侧门丢出去罢了……
为防路上出事,君瑶还命丫鬟婆子们拿着棍子,由珍珠、琴雪领着。吴姨娘和春杏一路上还又求又骂,在地上拖行了一路,好好的衣服也都拖拉得不像个样子。珍珠、琴雪听君瑶的嘱咐,就把吴姨娘和春杏这样往门外地上一摔,看她俩那个狼狈的样子,还真有些可笑。
门就这样无情的关上了,吴姨娘和春杏在地上瘫坐着,愣愣地看着那扇大门。吴凤雪不甘心的流着泪冲上前去,拼命地敲着那门……
“放我进去!别赶我走!”吴凤雪此时心中实在悲伤极了,边哭边喊道。
“姨娘,别敲了……”春杏哭着拉住了吴凤雪的衣袖说,“咱们能保住性命,已经算夫人怜悯我们了……姨娘,您就别哭了……”
“春杏,我真后悔呵……”吴凤雪哭着说,“当初怀着身孕为什么要去救可儿?我怎么就那么傻呢?”
“事到如今,再说那些也是无用了……”春杏擦了擦眼泪,搀着吴凤雪说,“姨娘您别哭了,现在也是无法,咱们回家吧……”
“都这个时候,你还叫我做什么姨娘……”吴凤雪惨笑着说,“如今就这么被赶了回去,怎么有脸见他们……”
“咱们先回家,先回家罢……”春杏看着吴凤雪说,“您不是说了吗?就算再苦再难,这日子还得过呀……”
吴凤雪点点头,被春杏搀扶着,在围观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慢慢的离开了……
听到门外没了声音,珍珠、琴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两人对视一眼,回去禀告君瑶去了。
君瑶听珍珠、琴雪细细说过,这才放了心,微微勾起嘴角说:“剩下就看二哥的了。”
“夫人……”琴雪有些摸不着头脑,忍不住追问道,“您这是何必呢?既撵了吴姨娘和春杏,又惦记着她们。”
君瑶闻言,轻轻的叹了口气,脸上的酒窝淡淡的显了出来,看着倒有一丝喜悦。她看了看珍珠和琴雪说:“吴凤雪这样的女子,真真可佩可敬。那颗良善之心,就算是我也要退让三分。只是她却不宜留在这秦府之中,这招摇的性子太过扎眼,若是日后——日后出了什么差错,恐怕她脱不开干系。我现在撵了她,也是为她好。”
“差错?”君瑶说撵了吴姨娘琴雪能理解,秦府的差错她却不能理解,她虽然单纯却也不笨,立马便皱了眉头疑惑的问,“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瑶看了她一眼,也不点破,只是笑着说:“你们放心,都是我贴心的丫鬟。日后无论有什么差错,我都会护着你们的。”
这话琴雪瞬间就懂了,珍珠低头思忖片刻也明白了,两个丫鬟相互对望了一眼,琴雪有些心慌地摸了摸心口,珍珠则难掩一脸的喜意。
“好了,你们知道就好。”君瑶笑了笑说,“这一时半会还没到时候,用不着着急。”
说着,千寻走了进来。
见了千寻,君瑶马上便问:“二哥已经去了吗?”
“去了,你放心。”千寻笑了笑说,“他这么大的人了,答应你这点小事,还能耽误了不成?”
听千寻如此说,君瑶心里最后一点不安才完全消尽,笑眯眯的对珍珠、琴雪说:“还愣着干嘛?我好饿……给我和千寻两个身累心累的多少弄点吃的吧!”
君瑶这么一说,珍珠、琴雪忍不住都笑了。跟君瑶这么久,两个丫鬟越发的没大没小,一边笑话着君瑶撒娇讨吃的,一边一起去厨房里端点心去了……
君瑶和千寻相互看了一眼,说不出的轻松。
且说吴凤雪那边,她和春杏两人到了门口,发现有人正等着她们。
一个身材魁梧、面容颇有几分阳刚之气的男子大喇喇在院中站着,脚下踩着不停哭叫的吴家大哥吴双木。男子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厮,都紧皱着眉头,一脸的萧杀之气。
吴凤雪一见这场面,惊得一颗心都要停掉了!她慌乱至极推开了身旁的春杏,然后猛地跪在了地上,不停磕着头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不知我家哥哥因何事惹了大侠,求大侠高抬贵脚,饶了我家哥哥一命吧!”
春杏见势不妙,赶忙也跪在了地上,一并磕起头来。
陆长山挑了挑一对剑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吴凤雪。只见地上的女子满面的泪痕,身上也沾了许多灰尘,看起来似乎狼狈不堪。那容貌,虽说不上十分的美貌,但也是中上之姿。想必这就是妹妹所托付的秦府姨娘——吴凤雪了?
想起那日君瑶说有事相求,陆长山万万想不到会是这件事。但听君瑶细细讲过这个吴凤雪的所作所为,陆长山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敬佩之情。作为男人,陆长山天生欣赏愿意为家人付出的女子;作为将士,陆长山也由衷钦佩吴凤雪这舍己为人的品格。是以陆长山当即答应下来,会好好安置吴凤雪的。
但没想到到了吴家,入眼所见,又是这等的贫寒。陆长山向陆家一对孩童细细问起,了解越多越觉得吴凤雪这个长姐着实不易。也是吴双木走了背字,偏偏这个时候输光了回家要钱。陆长山平日里最恨这等不孝父母、不顾弟妹的顽劣男子,所以也毫不客气,马上动手教训了一顿。
他身边那两个小厮其实不是家仆,是他带出来磨练的两个小兵,身上的气质自然不同。两人按住了吴双木就是一顿好揍,直把吴双木打得是哭爹叫娘起来。
恰在此时,吴凤雪和春杏闯了进来,见地上的女子哭着磕头求饶,陆长山不禁起了些好奇之心。
看了看脚下的吴双木,只见他见了妹妹这般模样,全然如未见到一般,一味地只是求饶,还嚷嚷着要将妹妹送予陆长山,令陆长山心中对吴双木越发厌恶。他看了看哭得可怜的吴凤雪,不禁又怜悯了几分,忍不住说:“别哭了!也别磕了!看着心烦!”
吴凤雪闻言,顿了顿,跪着爬到陆长山脚边说:“大侠!你饶过我哥哥罢!”
陆长山看向了脚边的吴凤雪,只见她睁着一双水眸,紧紧的看着自己,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悸动。他微微偏了偏头,指了指脚下的吴双木说:“你这哥哥为人处事我也知晓。他这个人,为人子不能尽孝,为人兄不能教养弟妹,这家中上下全靠你一个弱女子撑着。你娘亲要此子何用?你与弟妹要此兄何用?不如让我把他处置了,也了却你一桩麻烦!”
说着,陆长山作势便要踩下去,吴凤雪赶忙抱住了他的腿。
“大侠不可!”吴凤雪流着泪说,“他再怎么不肖,也是我爹娘所生。就算对我们再怎么不好,我们恨他也罢,眼见他死却是万分不忍的!”
陆长山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那你是打定主意要为他求情了?”
吴凤雪哭着点点头。
陆长山见她这幅模样,突然起了玩笑之心,从腰间抽出自己的短刀说:“要我饶了他也可以,你一动不动生生挨我一刀,我便饶了他。”
吴凤雪听了,一双凤目顿时睁大了些许。一旁的春杏听了,心中焦急万分,大喊道:“万万不可!让奴婢来替您这刀吧!”
“你给我闭嘴!”吴凤雪微微偏头吼了春杏一句,哆嗦着嘴唇说,“您说得可是真的?”
春杏还想冲过来,陆长山微一努嘴,一旁的两个小厮会意,赶忙拉住了她。
“自然是真的。”陆长山看着面前的女子,认真的点头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与你等小女子不同,我可是不会说谎的。”
吴凤雪听了,默默点点头,然后挺身不动,慢慢闭上了眼睛。
陆长山见她这幅模样,嘴角微微一勾,然后手起刀落,挥刀斩下了吴凤雪头上一缕秀发!
“啊!”吴凤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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