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十分的纠结,要是皇弟真的宠幸了一个胖丫头,他到底是该为自家弟弟长大知人事而高兴呢,还是该为皇弟那超乎常人的品味而悲催呢?
不要紧不要紧,齐羽白安慰自己,弟弟要是真的喜欢上一个胖子也没什么,就算生出了个小胖子,男孩娶上老婆应该没问题,女孩嘛可以封个郡主,再多陪点嫁妆嘛!
咳咳,先看看自家皇弟究竟收获了几个胖丫头再说……
齐羽白按捺不住的安排去前去细细打听,过了一会儿,太监回来对齐羽白禀报,齐羽安一个胖宫女也没动!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家小安喜欢的不是胖子?
齐羽白赶忙让太监将探查回来的情况细细讲来,太监说王爷他每日和这帮胖宫女们讲笑话抖包袱,相处的倒是熟络,那帮宫女也没少占王爷的便宜,呃咳咳,没少挑逗勾引王爷,但是王爷就是不为所动……
听了太监的陈述,齐羽白紧皱着眉头沉思了半晌,突然眉头一挑……
哎呀!是我失策了!齐羽白内心挣扎呼喊着一拍大腿!他忘了自家弟弟痴病才好,虽对女子有了兴趣,但未必通人事,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怎么宠幸宫女……
接下来就好办啦,可以找个人来教教他……
这帮胖宫女来了之后的第三天,齐羽安正在那儿懒洋洋的赖在床上,突然来了个太监。
这个太监看着像是皇帝哥哥身边的,齐羽安看着他面熟,赶忙站起身好生招待。
那太监神神秘秘的,先是悄悄的遣走了屋内的宫女们,然后又拉着齐羽安的袖子,说有好看的要给他看。
接着,这太监就从身上掏出一本画册,放在齐羽安面前。
齐羽安盯着那画册看了半天,又拿过来来回翻了几页。他觉得这个画册怎么看怎么像那古代传说中的春宫图,但是怎么却是胖子版的?
那太监见齐羽安看得仔细,以为他有兴趣,便向齐羽安慢慢细细的讲来,那个声情并茂,讲的似乎他亲身经历过似的。咳咳,不过他每字每句都搀着胖子,时不时提醒这画册画的是胖丫头……
最后,这太监似乎感慨万分,终于说出口这画册是齐羽安那热心的皇帝哥哥齐羽白专门找人定做的,这世上仅此一本,十分珍贵。
也是,这玩意儿估计也没法卖得出去……
齐羽安听他讲了半天,额头上的黑线都快堆成山了,但为了不惹人怀疑,还是一边听着一边点着头,装作很认真的样子。
太监讲完了,饶有兴致的看着齐羽安问:“您都听明白了?”
齐羽安装作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
于是太监很高兴的回去了。
齐羽安挑了挑眉,好好收好自己的春宫图,这种稀奇的玩意儿回头等着和自家甄美丽一起看。
一夜安眠,第二天一早,齐羽安就抱着这本春宫图,去找他的皇帝哥哥齐羽白去了。
到了皇帝寝宫,齐羽白见了弟弟十分高兴,上前嘘寒问暖。
齐羽安和哥哥闲谈了两句,便步入了正题,把画册拿了出来。
齐羽白有些尴尬,刚想哄着弟弟收起来,齐羽安就笑得天真可爱的看着他说:“小安喜欢这个,但小安只想和喜欢的人做这样的事。”
齐羽白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难道他的弟弟倒是个痴情的人吗?皇族史上倒也不是没有过痴情人,只是他们的结局都有些不好。
送走了自家宝贝弟弟,齐羽白皱眉沉思了一会,眉头渐渐舒展。
痴情又怎样?只要小安找到了两情相悦的佳人,有他这个皇帝哥哥在,还愁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但愿小安早点找到自己的那个意中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接下来就要拉小妾们出来遛遛啦!
话说大家可以投票选选最喜欢的小妾,看看谁得票最多……
、主母的职责
怀着对未知宅斗前景的忐忑不安,陆君瑶辗转反侧的睡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她还没醒,就被珍珠和琴雪拉起来了……
“小姐……呃不,夫人,有人请安……”珍珠小心将君瑶扶起,语气有一点无奈。
“请安?”君瑶迷蒙的眼睛眨了眨,随即了解的点了点头说,“是了……时候不早,该去给老太君请安了……”
“您搞错了……”琴雪在一旁整理被褥,十分爽利的说,“老太太担心您的身子,早就派人说了,让您不用每日去给她请安,只要有心不时去看看她便好……今儿来请安的是赵姨娘,您知道她是个最闷的,自然不会误了礼数……”
说完这句,君瑶有些莫名的看着琴雪,琴雪自觉失言,赶忙低头说:“奴婢失言了,不该乱说赵姨娘的是非,请夫人惩罚。”
君瑶看着她摇了摇头说:“你多和我说些倒是挺好的,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熟悉,倒还真需要你和我说说。我只是昨夜睡得有些不适,今日这赵姨娘又来得这么早,身子有些疲惫罢了。”
“夫人您身子不适?”珍珠有些担心的看着君瑶说,“要不今儿先不见了,打发那赵姨娘回去算了。”
“没事。”君瑶摇摇头说,“我刚进门,又是续弦,她们这帮旧人看我自然有些不同。今日别人不来但她来了,来了就是给我脸面,我要是驳了她的脸面,那倒是我不识抬举了。”
“夫人说哪里话来?”琴雪一边为君瑶梳妆打扮一边不假思索的说,“您是妻她们是妾,就算您比她们小上几岁又比她们晚进门,但占着了正妻的名分,也该她们唤您一声姐姐。哦,那也要看您给不给她们面子!”
“就你话多!”君瑶见这个丫头渐渐和自己亲近起来,不由得笑了笑,轻轻站起身来说,“我们去会一会那个赵姨娘吧!”
主仆三人起身往前厅走去,诗云在后面也想跟上,君瑶偷偷瞧了她一眼,见她低眉顺目的,也不多话。
主母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君瑶前天虽说也到过前厅,但那时走得匆忙来不及多看,此时倒是悠哉的多看了两眼。只见两侧的回廊颇为精致华美,院中的花草香气扑鼻,君瑶的睡意一下子全被驱散,心情也好了许多。
但进了前厅,一见赵姨娘那张面无表情的教导主任脸,君瑶感到心情有点忧郁,莫名其妙的,浓浓的进教师办公室的感觉扑面而来!
在珍珠和琴雪的搀扶下落座,君瑶还未说话,赵姨娘就行了个优雅标准的礼,然后语气沉稳的说:“请夫人安。”
行完礼,赵姨娘便在那垂手侍立。君瑶有点弄不清楚这个女人在搞什么,一时间有点慌乱。
“呃……那个……你有什么事?”君瑶慌乱之间说了这样一句话。
赵姨娘眉头微皱,低首说道:“无事,只是妾侍向主母请安本是本分。”
“哦……”君瑶“哦”了一声,仔细看了看赵姨娘,突然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点好奇,也想和这个有趣的女人套套近乎,便笑着说,“你……妹妹说话不要如此拘谨,这么板着不累吗?”
“夫人说哪里话,”赵姨娘表情不变,皱起眉头说,“为□□子者事公婆如事父母,为人妾侍者事夫与主母亦当如父母,怎敢懈怠?”
我擦!这几句话一下子把君瑶镇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且别说君瑶十六这赵姨娘看起来已经二十余岁年龄不搭,就说妾侍事夫如事父这点吧!赵姨娘啊,你敢和秦寿那啥,你敢和你爹那啥不?
君瑶只觉得汗涔涔就下来了,再回想起当时赵姨娘安排秦怡静向她磕头那一幕,她现在有点了解这个女人了。
“说得、说得挺好……”君瑶挥了挥手说,“你别傻站着了,坐吧……”
赵姨娘眉头皱得更紧,轻声道了句“谢夫人”,便在一旁的侧椅上坐下。坐下后,赵姨娘似有些许不自在,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仰头向君瑶问:“不知夫人何时执掌中馈,主持家务?”
啊?君瑶突然有了一种她当了皇帝,正在和臣子议事的错觉,顿了半天才说:“再说吧,反正秦家没有我也照样过,不急不急……”
听了君瑶的话,赵姨娘微微有些吃惊,她站起身来面对着君瑶说:“夫人,妾侍有妾侍的本分,主母亦有主母的职责。老太太年迈力衰,精力已有不济,夫人已是秦家妇,理当尽快执掌家务,为老太太分忧。”
这几句话从一个“孝”字入手,字字句句说的都十分在理,君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应了还是不应呢?
但是说起执掌家务这个事儿,君瑶有点懵。她是刚嫁入秦府的新妇,对于秦府的家事还不了解。而且怎么这么容易就说到执掌家事啦?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按理说要是别家,新来个主母要执掌中馈,妾室一百个不愿意才是正经。怎么到了秦家就变成了妾室急着要主母当家?
看出君瑶的局促,珍珠有些不愿意了,她颇为不满的看着赵姨娘,故作姿态的说:“唷,秦家的家风还真是端正,这里夫人还没说话,做妾侍的就急着表孝心了!怎么还轮得到做妾的来指点正室如何做吗?”
听珍珠这样说,赵姨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赶忙跪在地上,俯身请罪道:“是贱妾逾越了,贱妾愿自罚禁足三日,望夫人恕罪。”
啊哈?君瑶眨了眨眼睛,情况怎么变得这么快?
看了看一旁有些小得意的珍珠,君瑶叹口气,挑了挑眉说:“那你就……就禁足三日吧……我累了,你早点退下吧……”
“是……”赵姨娘慢慢的退下了。
赵姨娘一走,君瑶马上转头看着珍珠。
珍珠眨了眨自己的小眼睛,有些不服气的指着赵姨娘离开的方向说:“夫人啊,你听说过这样的妾侍吗?她一准儿是装的,绝对是假正经没错!”
君瑶还没说话,琴雪在一旁苦笑着说:“这你就错啦,她倒是真正经。你倒说有人能装得出这样吗?”
唉?君瑶听着琴雪好像知道什么,赶忙追问道:“这个赵晴安有何不同,你且说说看?”
“她啊……”琴雪笑着说,“她是个破落的出身,听说是家里那房没人了,这才被个缺德的族兄卖到这里做妾。她平时以贤妇自居,嘴上常说的就是‘本分’二字。夫人您没来的时候,她每日去老太太那里请安,甭管风霜雨雪,凡是个日子就没落过一次。我们做丫鬟的常常在背地里笑呢……”
“这样啊……”君瑶点了点头,饶有兴趣的追问,“那李姨娘呢?吴姨娘呢?且都说说吧!”
“李姨娘?她是个商户出身。”琴雪的脸上流露出几分鄙夷,凑近君瑶耳边压低了声音,“听说她做姑娘的时候就和咱们爷好上了……她家里好歹也是个富户,做妾一事父母原本是不愿意的,但她的性子倔,说已经是咱们爷的人了,非嫁不可。她父母一气之下,一顶轿子送到府门口,还是咱们爷把她接进府来的……夫人别提她,先奸后娶的东西,脏!”
琴雪一脸鄙薄的样子,但君瑶却觉得也没有什么,毕竟在她这个时代,未婚先孕的都有,这倒真不算是什么事。她接着问她感兴趣的:“那吴姨娘呢?”
“吴姨娘?没什么好说的……”琴雪眨了眨眼睛,颇为认真的说,“她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以前做个渔女来着,不是什么好出身。不过她倒是个得宠的,咱们爷这一年半载的,常宿在她房中呢……”
“哟……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啊……”珍珠忍不住笑着打趣,“连爷宿在谁房中都知道,好不羞啊!”
“真是的!取笑我!”琴雪脸上顿时红了,和珍珠打闹起来。
君瑶则偷眼瞟了瞟一旁的诗云,只见她静静站在那里低着头,似乎没什么精神。君瑶心中一动,开口问道:“秦……夫君他只有这么几个妾室吗?倒是比我想的要少……”
“这……”琴雪愣了愣,有些为难的斟酌着开口说,“倒是不止这几个……咱们爷原本是有不少女人的,为了做成夫人您这桩婚事,那些个地位低微、不得宠的姬妾都卖的卖送得送了……现在也只有您见过的赵姨娘、李姨娘、吴姨娘、宋可儿,还有您没见过的苏姨娘,还有……呃……”
琴雪说着说着神情有些为难,君瑶却听见了个没听过的,有些惊奇的问:“怎么还有个苏姨娘,她怎么没来拜见我这个主母?”
作者有话要说:那有关事夫与主母如事父母的,还真的是以前看过的小古文有那么一段,当时觉得好碉堡,谁受得了一个和你老公睡觉的女人把你当妈啊……其实窃以为赵姨娘这种女人挺可悲的,那些忙着宅斗忙着争男人争权利的女人好歹还有自我,她连这都没有了……
、苏姨娘
“她……”琴雪似乎十分的为难,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吧,别瞒着,夫人迟早得知道。”珍珠在一旁说,“是不是个恃宠而骄、不好对付的?说出来让咱们夫人也好防着点。”
“她是挺得宠的……”琴雪低头想了想,跺了跺脚说,“那个苏姨娘,就是二小姐的亲娘,她、她脑子有点不好……”
“二小姐……”君瑶更加惊讶,“原来秦怡香是有娘的,她娘还活着……呃……脑子不好?难道是做了什么错事受罚了?”
“不是啦……”琴雪跺着脚,似乎不知从何说起。
“这丫头,看你急得……”君瑶笑了笑说,“不如你带我们去会会这个苏姨娘,可好?”
“对呀对呀!”珍珠拍着手笑起来,仰着头说,“夫人,虽说咱们身份尊贵,屈尊去看小妾不体面。但您刚来,正好借机立立威,整治整治那些不听话的!”
“不是啦……哎呀……”琴雪皱着眉,又跺了跺脚,想了想说,“反正夫人您迟早得知道,得了,我也不卖关子了……不知夫人您饿不饿?我们吃过了再走?”
这么一说,君瑶觉得自己真有点饿了,她点了点头,笑着说:“好吧,吃过了再去会她……”
豪门世家,早饭吃得也精细,君瑶吃过了这顿还算惬意的早饭,就在珍珠和诗云的搀扶下出了门,跟着琴雪去看那个苏姨娘去。
一路上,珍珠还叨叨着要整治那不懂礼数的苏姨娘,但诗云似乎知道什么,一路上紧皱着眉头,还时不时的叹口气,琴雪也似乎没了精神,一路上蔫蔫的,也不和珍珠搭话。
她们的表现君瑶都看在眼里,君瑶不觉有些疑惑,这个苏姨娘到底是怎样的人,竟让秦府中的丫鬟对她讳莫如深?
琴雪领着君瑶等人,在园中小路上行走片刻,又过了两条回廊,这才到了一所幽静的宅院,君瑶不由得感慨这秦府果然是奢华庞大,比起这院落,府中少的可怜的几个主子数量真是寒酸。
那院落门前倒有两个丫鬟守着,见了君瑶赶忙过来行礼请安。君瑶还未开口,珍珠先板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