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么?”酒徒见他只是颤却不言语也不推拒,不由亲了亲他的眉心。
“醉了醉了!”谢九恼火地用被捆在一起的双手揪住酒徒的衣领,冲着酒徒的嘴唇咬了一口。
“这回不嫌我臭了?”酒徒急急地扒开谢九的衣襟,爪子扒拉扒拉人家纤瘦的腰,又摸摸人家整齐的腹肌。
“你以为我尝不出来你特意嚼了薄荷叶?哼……嗯……”
谢九本想冷哼一声,却正被那厮摸到要紧处,冷哼一下就变了味道,他连忙想改为讥笑,却被酒徒咬着耳朵嘲笑道:“别笑了,媚得爷想弄死你。”
“你……啊!松手!蠢驴,放开我!”
“你此时应当是醉了,任我摆布的那种。”
“……”
“哈,你说吧,你还是不还?”
“……”
“你此时应当是醉了,我说还就得还的那种……”
“……还!还你奶奶个熊!”
“口是心非,死鸭子嘴硬!放松放松,此时你应当是醉了,想紧张都紧张不起来的那种。啊!”
“……”
“咦,进去了?哎呀,怪我太激动,对不住对不住!”
“……”
“……呼呼,此时你应当是醉了,瞪我也像是勾引我、想咬牙憋着不叫也憋不住的那种!”
“……啊啊啊!岳大傻,恩啊……我、我操、啊,操你大爷!嗯……混蛋……!!”
“老谢……”
“……嗯?”
“我唱首歌给你听?”
“……滚……”
“你明天走得动路吗?”
“……岳晖!”
“唉,明日皇上上朝时见不到我,必然大发雷霆,骂我欺君,天下通缉。我看,以后你只能叫我岳大傻了。”
“……你不去见他?”
“一江烟水照晴岚,两岸人家接画檐,芰荷丛里一段秋光淡,看沙鸥舞再三。卷香风十里珠帘。画船儿天边至,酒旗儿风外飐,爱煞江南。”
“……你记得。”
“你总念。”
“……要去南方?”
“嗯,你想家不是?我陪你回去。”
“……不恨我了?”
“……恨,又恨不起来。唉,我给你唱歌?”
“……好吧。”
“忧则忧鸾孤凤单,愁则愁月缺花残,为则为俏冤家,害则害谁曾惯,瘦则瘦不似今番,恨则恨孤帏绣衾寒,怕则怕黄昏到老……”
“难听,换首。”
“那你解释一下未婚妻子的事情。”
“……没有。”
“不是吧,说的跟真的一样。”
“……”
“其实你中意的,一直只有我对吧?嗯?长安?老谢?我的情儿……嗷!”
“……这一走,你就再见不着长安城了。”
“无妨,长安与我一起走。我把家带在身边呢!”
“……子阳,对不住。”
“说什么呢,我都不记恨你了。”
“……我是想说,岳晖岳子阳,你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蛋!真对不住啊我总得这么腹诽你!”
“什么呀,我其实很奸诈的!你才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蠢驴,你知道么,我还有个秘密瞒着你。”
“是什么?”
“唉,哪天我醉了再告诉你吧!”
断续
“走了?”少年手中的剪刀咔嚓一声间断一枝玉珊瑚。
“走了,大约是往南去。”书生咬着雪花梨,笑嘻嘻地说道。
“南楚?”
“大概是。”
“唉,情之一字,误人误国啊!”少年惋惜地看着手中的断枝,“他去哪里不好,非去南楚!”
“怎么,你怕他这回真的投敌叛国?”书生道。
“就算他是忠臣,在背负着与南楚暗通的前科冤罪的时候,还跑过去,叫那些本就看不惯朕为他们平反的大臣们怎么瞧呢?到时候,会有多少人骂到老师的头上?”少年不开心地皱起眉头,“老师人都去了,我不想害他留下一个教子不严的罪过。而且,我绝不愿看到这样一个将才为他人所用。他与解长安过去,我大秦就算是失了两员大将,添了两个大敌。”
“要杀?”书生被梨核硌到了牙。
“恩,要杀。”少年温柔地向他笑笑,说道,“包子就甭包了,好生合葬了他们俩吧。”
“嗯,大漠,江南,有的是好地方呢。”
本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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