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过去,顾然敲了敲车窗。
贺燕回慌忙打开车门,“你可来了,赶紧的,先帮贺荆南把衣服换了。”
说完,他径直往前走。
“你去哪儿?”顾然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
贺燕回神情有些奇怪,“我长安晚上不听见我的声音会闹着不睡的,我去给他打个电话,过一会儿我再回来。”
顾然撇了撇嘴,说得好像自己平时对长安有多好似得。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大,顾然一打开车后座的门。就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隐隐可以看见贺荆南半靠在后座上,像是睡着了一样。再一看他的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不过因为暖气太大的缘故,已经快干了,只是有一点点润。
顾然蹙了蹙眉,什么情况?只是出了个门,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贺荆南!”顾然叫了一声。
贺荆南没动,可是明显看得出,他没有完全睡着,脸上的表情甚至还很痛苦。
“你是不是又想逗我玩?衣服我放你旁边了,你自己换!”说完,她正要关门,贺荆南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触手而来的滑嫩,让贺荆南刚刚抵抗住的骚动,又开始叫嚣。
顾然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为了避免出现下午那样的情况,她下意识的伸手撑住了他的身体,触手滚烫!
顾然忙缩回手,难道是穿着湿衣服发烧了吗?
思及此,她也顾不得什么了,便伸手去解贺荆南的扣子。岂料,一向大喇喇的喜欢逗他的贺荆南,却下意识的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解。
低沉沙哑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带着一副冷厉的气息,“别动!滚开!”
顾然顿了一下,好言相劝,“我是顾然,你怎么了”
“顾然?顾然”贺荆南低低的重复了几句顾然的名字,却突然又推开了她。
“你不是,她不在这里!”
顾然猝不及防被推了出来,有些摸不到头脑。
正好看见贺燕回站在远远的一颗树下抽烟,她快步走过去,“我想,你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贺荆南怎么变成那样了?”
贺燕回吐出一口烟才凉凉的说道。“他被下了药。”
“是苗若男?”顾然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女人,除了那个女人她暂时想不到其他的。
“是!”贺燕回郑重的看着顾然,“你快点想办法救她。”
顾然顿时有些尴尬,“等药效过了,他就会没事的。”
“不会,这种药不一样。”贺燕回想起刚才贺荆南从浴室的窗户上顺着杆子爬到下面那层房间的时候,整个人几乎失去理智。
“这种药会死人的!”
顾然心下一紧,攸的看向他。
贺燕回一着急,便脱口而出。“不是你要帮苏半夏翻案的吗?安浩查到当年那个死者,临死之前好像服用过这种药物,我们怀疑他当年就是因为这个药而死,所以贺荆南完全是为了你啊。刚才为了骗那个女人。也为了收集证据,贺荆南已经服用过量了。”
为了她吗?顾然顿时有些愣,“他怎么都不”
“都不告诉你是吗?贺荆南他这个人不就是这样吗?什么事都不肯多说,但是他对你的好,我不信你感觉不到。你不会还在为上次苗若男绑了你的事情介怀吧?苗若男那样的女人,如果不是为了你,贺荆南怎么会去招惹?为了取得她的信任,他配合着上了报纸,还被停职了。”
说罢,贺燕回又叹了一口气。
“或许,你不明白传承对他的意义,但是我明白。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为一个女人做到这样!”
顾然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只觉得脑中突然就一片空白。
“你是说,我可以救他?”顾然傻傻的问道。
“应该可以的,这种药致死的原因大体就是因为太兴奋,大脑和心脏都受不了,要是可以缓解的话”
贺燕回还没说完,顾然的脚步就鬼使神差的带着她到了车子的旁边,打开了车门。
贺荆南的脸色比起刚才更加难看了,身上的衬衫扣子也被凌乱的解开散在身上。想到刚才贺燕回说,他会死。
顾然下意识的上前主动抱住了贺荆南,“贺荆南,别死。”
熟悉的淡雅馨香,顿时充斥着贺荆南的鼻腔。他整个人突然就兴奋了起来,“顾然,是你,你来了。”
下一秒,贺荆南突然翻身而起,将她压在身下。整个人完全没有刚才被解扣子时候的那种拼命死守,而是瞬间放开了胸怀。
顾然怔怔的看着他,刚才难道他以为她是别的人,所以才拼命守住自己,不让别人碰他?
虽然这种想法想起来很离奇,但是顾然却莫名的信了。突然鼻子一酸。眼前的贺荆南模糊了起来。
她抬手抚上贺荆南的脸颊,面前这个男人,从陌生到熟悉,却给她带来了从未有过的体验。
以前,她以为自己这一生是上天恩赐的,是留给她报仇的,所以她只想快点报了仇,就可以结束这一切。
她从没想过,还会再遇见一颗真心。而这颗真心让她觉得活着,真美好。
恍惚间,两人的身心一次又一次的交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然才控制不住疲惫。沉沉的睡去。
等到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眼前是熟悉的场景,欧式的家居,雕花的天花板。呼吸间,断断续续的还会传来淡淡的薄荷清香。
想起昨晚的事情,顾然霍的一声坐起来,这一动才觉得浑身像是被重物碾压了一般,酸痛不已。
尤其是两条腿,就是坐在那里都能感觉到打颤。
低头检查了自己一眼,穿着的是她自己的睡衣,可是她明明记得在睡着之前,她还没穿衣服的。
所以,她是怎么回来的?
可是不管她怎么想,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身边,贺荆南还在睡着,可能是药物之后的副作用,他睡得很沉,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醒来。
顾然坐了会儿,小心翼翼的越过他翻身下床。
一站起来的时候,果然和她想的一样,两条腿直打颤,要不是她早有心理准备,估计都会跌倒。
挣扎着去浴室泡了个热水澡,顾然换了衣服下楼。
小福看见她下来,满脸的娇羞,“顾姐,你醒啦?”
顾然尴尬的轻咳一声,“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贺先生早上抱你回来的!”小福说完,还冲她眨了眨眼睛,“顾姐,你昨晚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都不知道呢。”
顾然抿了抿唇,“就是出去买个东西,刚好碰见贺荆南”
小福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说罢,她又笑道,“其实,你们也不需要单独出去的,楼下的隔音效果很好的,而且我晚上睡得都很早。”
顾然,“胡说八道什么呢?”顾然轻叱一声,“早餐吃什么?”
“早餐?”小福顿时笑眯了眼睛。“顾姐,你自己看看时间,这都几点了?还说什么早餐?”
顾然抬头一看,时钟指向的时间竟然是下午四点,没想到她们竟然睡了这么久。
顿时觉得老脸一红,她也顾不上吃饭了,转身就上了楼。
刚进房间,正好迎上贺荆南起身坐起来的一幕。
他的上身没穿衣服,清晰可以看出,顾然昨晚留下的暧昧的痕迹。顾然刚被小福刺激到的心脏又因为这些开始狂跳。
贺荆南已经清醒了,看见顾然这样,他径直下床走了过来。
“顾然,昨晚”
“没事,昨晚什么也没有。”顾然实在不想听到他再说一遍昨晚的事情,现在想想她主动的太不矜持了。
贺荆南见她这样,轻笑一声,“我是说昨晚谢谢你!”
顾然一愣,本来要打断他而抬起的手,僵在原地。
尴尬一笑,她想起贺燕回说的话,郑重的开口,“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第94章 当年的真相
,。
顾然说完谢谢之后,又觉得有些窘迫,这种事情竟然被拿来感谢来感谢去的,别扭的不行。
她赶紧转移开话题,“你……是怎么发现苗若男的事情的?”
贺荆南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便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之前我不是也被下过药……”
顾然顿时轻咳一声,怎么又转回来了?她忙别开头不去看贺荆南,总觉得他的语气里带着深意似得。
见她耳朵都红了,贺荆南敛下了眼底的笑意,正色道,“按理说,一般的药物我还是能控制得住的,但是那一次……”
那一次,他用了全力却还是被那药控制住了。
想到这里,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别扭了,顿了一下才又道,“当时安浩查药物的来源就查到了苗若男的身上,不过苗若男和我们没有过节,所以那药肯定和苗若男无关。只是有心人买了那药而已。直到最近,我们在查当年苏半夏开错药死掉的那个人的时候,在当时出示的病例里面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症状,所以我想到上次我那件事,就叫贺燕回那家伙把苗若男骗来了!”
顾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一杯药酒引发的血案。不过这确实是贺荆南的风格,他可从来不是一个会让自己吃亏的主。
“骗来?”顾然有些不可置信,“苗若男不是一向强势聪明,怎么会那么好骗?”
“那就要看贺燕回了,一个人就算再聪明,也有软肋。只要抓住了她的软肋,一切都好办。”
贺荆南,说完,眸光稍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可是,这次你骗了她,她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吧?”顾然想起季凡说的话,忍不住有些担忧。
“没事,我既然敢惹她,就有十足的把握。”说完,他抬手揉了一把顾然的长发,“累吗?”
顾然脸一红,“还好。”
“再睡一会儿吧!”贺荆南说道。
顾然下意识的想要拒绝,贺荆南已经拉住了她,“陪我睡一会儿,就当是感谢我好了。”
说罢,他一把拉住顾然的手,将她带回了**上。
一阵天旋地转,顾然的后背便已经实实在在的抵在了**上,一双大手顺势揽住了她的腰,然后就是一个滚烫的胸膛从身后贴了上来。
因为家里开了地暖,所以刚才起**的时候她只是穿了薄薄的家居服,这会儿身后的体温从衣服的布料间传递过来,暖烘烘的。
以为贺荆南要做什么,顾然下意识的就挣扎,身后的人突然低沉的喝了一声,“别动。”
紧接着顾然便感觉到了一个异物,昂扬的抵着她的大腿。
她脸一热,心跳加速,“你怎么这……”
“我要是现在不这样,你才更应该担心。”贺荆南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顾然,“……可是你不能……”
“睡觉!”身后的声音更加暗哑了些,“快睡!”
顾然赶紧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听到身后传来平缓的呼吸声,顾然这才放下了心。
身体放松之后,她也有些累了,便也睡着了。
等到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安静的吓人。要不是腰上的大手还牢牢的揽着顾然,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静静的躺了一会儿,顾然听见外面好像又下雪了,雪粒子扫在窗户上,飒飒作响。
也就是在那一刻,顾然突然感觉到心里有一股暖流趟过。鬼使神差的她便转过了身子,在黑暗中用眼神描绘着贺荆南的眉眼。
虽然房间很黑,但是她好像真的看到了贺荆南的脸就在眼前,或笑或生气,各种表情。
正看着,耳边突然响起贺荆南低沉的声音,“醒了?”
顾然一愣,忙别开头。可是很快她又觉得自己的举动很好笑,明明贺荆南也看不见她,她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饿了吗?”他问。
“还好!”顾然说道。不过说完她就后悔了,她说还好的时候,根本没过脑子,就是为了缓解自己刚才的多此一举,但是现在事实提醒她,她很饿。
“真的不饿?”贺荆南又问道。
这一次,回应他的是顾然的肚子发出的巨大的咕噜声。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顾然干笑一声。
下一秒贺荆南已经打开了灯,“起**吧,下去吃饭!”
抬眼看了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点多钟了。她们竟然就这样睡了一天,太颓废了。
小福早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放在厨房暖着,看见他们下来了,她忙端出来。
虽然她没说什么,但是顾然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自己有什么糗事被昭告天下了似得,怪不得人家都说做贼心虚,就是她这样的了吧?还好小福很会察言观色,安排好就回房间去了。
顾然吃完饭,反正也睡好了不困,就主动将碗筷收了拿去洗。
在厨房随便拿了一条碎花的围裙围上,她戴了手套洗碗。
贺荆南半靠在厨房的门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看的顾然都不好意思了,便脱口道,“贺先生,是没见过贤妻良母吗?”
“贤妻倒是有点,良母嘛……”他顿了一下,“可能还需要我先努力。”
顾然耳根一热,顿时白了他一眼,以前竟然不知道,这家伙这么能耍**。
“出去!别影响我!”她故意虎着脸将他赶了出去,快速关上了厨房的门。直到看不见贺荆南了,顾然才拍了拍热热的脸颊。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空无一人。
环视一圈,看见贺荆南站在阳台上,背对着门。
顾然看了一会儿,莫名的觉得有些伤感。想罢,她走出去站在他的身边。和她刚才想的一样,外面果然又下起了雪,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三场雪了。
“你看,外面的地面又全部变白了。”贺荆南看着远处,淡淡的说道。“所有的丑恶,全部都被遮住了。”
总觉得贺荆南的话,很有深意。可顾然看过去,他的脸色又很平静。
索性不去追究,顾然附和道,“是啊,不然人家怎么说,雪是坠入凡间的精灵呢?”
须臾,贺荆南突然侧首郑重的看向顾然,“过阵子,陪我去个地方吧?”
顾然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惊到了,也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是哪里?”
“去见一个重要的人!”他说。
“谁?”莫名的,顾然有些紧张起来了。
贺荆南却神秘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
翌日,是本草集团的年会。
年底了,本来年会这种事情都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今年情况特殊,老板娘还在牢里。本来以为是不会举办的了。
可顾然还是得到通知,今晚如期举行。
一般来说,年会上都是女职员们争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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