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皓摇摇头,伺候她,还要遭嫌弃,上辈子绝对是欠她的。
夏景皓自己都没有发觉,他身上因出生高贵而养成的唯我独尊,只要是权贵做的都是对的思想已经慢慢改变,曾经认为男人不沾手孩子,不在婆娘面前放下架子的思想已经不知不觉在改变,只是他还不曾意识到。
果真如夏景皓所料,第二天,吴婉娇浑身疼,骨头像散架似的,真是许久不锻炼了。
知道吴家庄门口事件的人都在猜测,临集府邸名称到底是什么,一时之间新府邸门口门庭若市。
舒秀才和田二郎知道后除了摇头,还是摇头,真是吃饱了闲得。
一里村
邱敏听说以后,兴奋的找到邱士允:“哥,那天打架,你看了吗。”
邱士允那天在酒庄,还真没有见到:“没有”。
邱敏想着村民的讨论:“听说可精彩了,从现在开始,我要把世子妃当作我膜拜的对象。”
邱士允扫了她一眼:“得了吧,不学,你就很彪悍了,学了不踩在男人头上,都什么思想。”
邱敏看着一副深沉模样的哥哥:“哼,别以为我不懂你的心思,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是那个丫头合适呢,还是郡主有助于你,小心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邱士允被妹妹说破,也不恼,是个男人都会权衡,他只不过想一下而以,又没有不知天高地厚有所行动,对自己妹妹提出忠告:“太聪明的女人不好嫁。”
邱敏才不在乎,自己就这一个哥了,他会不为自己考虑?满不在乎的说道“嫁不了,帮你管家,你还能不养活我。”
“你……懒得跟你说。”邱士允被她堵得无话可说,心头一阵烦闷。
五月十八日,是个黄道吉日。
夏景皓真正意义上拥有了自己独立的府邸,意味着迈开独立政治生涯的第一步。
如火如涂的搬家前前后后经过了半个月时间,等所有搬迁工作结束后,所人路过人发现,门头的匾额仍然是‘世子府’,相视一笑,还是男人天下。
“累死我了,终于可以大睡一顿。”吴婉娇在自己的大床上大叫着、惬意地滚来滚去。
夏景皓眼角抽了抽,坐在床边,即使在这样私人密地,依然坐姿挺拔,双肩自然端直。
一个是来自现代,工作过后放松随意已经深入骨髓。
一个是古代正统的贵族,良好的教育加上后天将军生涯严禁正危已经深入灵魂。
在求同存异中居然奇迹般和谐,和谐是怎么来的,学会尊重别人的生活方式。
“娇娇,你要置女长史,是我这边帮你选人,还是你自己选。”夏景皓看腿脚伸来展去的吴婉娇不得不开口。
“啊,我不懂呢,你看着办吧。”吴婉娇都不知道,自己要用女官吗?
“这样行吗?我给你挑一个,另外你自己选个知书达礼的,你看行不行。”夏景皓开始了同吴婉娇有商有量的生活方法。
“哦。”吴婉娇翻身趴在床上,“那个邱里正的妹妹可不可以啊,我看她挺知书达礼的。”
夏景皓想了想,小念儿洗三和满月做得还不错,“那就她吧,另一个伍先生向我提议用了尤家的庶女——尤婷玉,此人虽是庶女,但一直养在主母身边,京城教养嬷嬷教导,很不错。”
吴婉娇一听姓尤的,随口问道:“是不是尤子清家的庶妹啊?”
夏景皓笑着答了句:“是”。
吴婉娇心想反正自己一个不认识,谁来都一样:“哦,行,那就她吧。”
夏景皓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坐无坐姿,站无站相,有点担忧:“以后世子府人来人往,你……”
吴婉娇坐了起来,“放心,有阮嬷嬷,你又给了女官,我明白,不会给你丢脸。”
夏景皓既欣慰又无奈,欣慰的是自己说什么她都懂,无奈的是她总是让他提心吊胆:“五月二十八日,世子府乔迁宴,来得名单,我会让伍先生给你,你和阮嬷嬷还有两个女官看着办”
吴婉娇看着他,笑着拉了一下他的手“知道,放心吧”。
第一百一十七 置女史官 婉娇发飚
邱敏接到王府通知,吓一跳,“我做世子妃的女官。”
“是的”前来送正式公文的王府礼事部官员一本正经。
邱敏看到对方如此严肃,赶紧行了一礼,“实在是喜事太突然,冒犯了。”
“无防,接呈文吧。”礼事官员垂着眼皮说了句。
“是”邱敏连忙行礼,双手奉上。
礼事见她行礼有矩,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从明天起,到世子府礼部,会有人教你如何做的。”
“谢大人,大人辛苦了。”邱敏接过逞文,再次行礼。
等世子府的人走了,邱敏不敢相信地对着家人说道,“我成了王府女官,太不可思议了,在家乡,我们家只是个富绅而以,想攀上官员,还得费一番心呢!”
“行了吧,若不是出生官家的母亲给你请教养嬷嬷,你以为你有机会。”邱士允可不喜欢自己妹妹妄自菲薄。
“也是,我得行为举止可不比官家小姐差。”邱敏被自己哥哥这么一说,自信心又上来了。
边上邱老头子笑得眼不见缝,“想不到北迁,有这等造化,士允,如若再到大比之年,你去试试,也不枉你爹平生夙愿”
邱士允朝爷爷点了点头。
世子府生活正式拉开了帷幕,吴婉娇没有发现,一切规矩都在悄然当中发生了变化,都是按着世子府的标准在走,而她浑然不觉。
阮嬷嬷人老成精,怎么会不知,看着从金府郡调来的人手,一切事情都在不知不觉中上了规矩,但她却是赞同的,这才是吴婉娇应当过的生活,而不是在吴家庄似被遗弃的外室。
第二天,从金府郡而来的另一个女官,尤婷玉到了,世子府礼部官员领着她到正院‘馨吾居’见礼。
吴婉娇穿着居家的世子妃服见了尤婷玉,穿着正装,红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比夹,一条红色锦缎带围在腰间,中间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挂着一块上等琉璃玉佩,一头锦缎般的长发挽成了燕尾髻,简单而不失庄重,头上簪了一个金镶红满玛瑙步摇,更显妩媚而雍容,雅致的鹅蛋脸上并未过多修饰,显得清新脱俗,一双大杏眼灿然若星光。
尤婷玉见到这样的吴婉娇,眼眸一紧,不动声色按规矩行礼:“给世子妃叩安,世子妃千岁,千千岁。”
吴婉娇打着官腔,缓缓说了声:“尤女官免礼,请起。”
“谢世子妃。”这是一个明艳妍丽的女子,二八年岁,身着白色抹胸,蓝色华贵金丝无边裙,外罩浅蓝色比夹,腰系白色金字玉佩,头发简简单单的挽了一个流苏髻,上插金簪,脸上略施粉黛,耳坠白色玉环,清冷的面孔让人产生一种高贵、疏离的感觉。
吴婉娇看她蓝色比夹,有种熟悉的感觉,不过没有细想,见她一幅生人勿近的拽样,歇了跟她亲近的心思,心想你拽什么拽,本姑奶奶还是世子妃呢,客气了一下,“舟车劳顿,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谢世子妃体贴,在下并不辛苦,应该的。”尤婷玉已然已经进入角色。
吴婉娇又眉一挑,‘在下’还真把自己当成官了,内心好笑,面上不显。
夏景皓从外院回来,看她正在跟小念儿尹尹呀呀,伸着手指让小念儿咬,乐得张牙舞爪,摇了摇头,“今天见了尤女官,感觉如何?”
吴婉娇抬头看了他一下没在意转过头,一会儿又转过来,还站了起来,围着他转了一圈,“原来是这样,嗯,有点意思。”说完,朝他耸了下肩,“大美人一个,而且是个高傲的冰美人”说完让胡六家的带孩子,自己到桌边吃饭,也不叫他。
夏景皓顺着她的目光,把自己看了看,没什么呀,蓝色的圆领袍子,头带金冠,和往常一样啊。
坐下吃饭的吴婉娇,边吃饭边想了一下,这家伙除了正服以外,蓝色系的衣服是不少,那女人是无意还是有意,她奶奶的谁要敢搅和自己平静的日子,让她从那里来还滚到那里去。
夏景皓对她的怪模怪样已经见怪不怪了,“用用看,如果不行,我会处理的。”
“真得?”吴婉娇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看他,舍得,这么个大美人?
“当然,有什么不妥?”夏景皓见她神色不对疑惑地问她。
“没有,就是这样一说,嘿嘿”吴婉娇见他好像并不是有意的,高兴地吃起饭来。
“你呀,快点吃吧。”夏景皓拿她没办法,摇了摇头也开始吃饭。
两个人吃完后,一起逗孩子,孩子睡觉后,吴婉娇睡不着,又拉着他下了盘棋,结果只能用‘落花流水’来形容,吴婉娇气乎乎的挥着手,“夏景皓你到底懂不懂,怎么礼让妻子,这局你该赢吗?”
“我让了,可你自己非要不赢,我怎么办”夏景皓偿到了耍无赖的乐趣,怪不得她喜欢这样做,看着对方吃瘪,感觉真不错。
“切,不下了,不下了。”吴婉娇没兴趣了,打着哈欠。
“早就该不下了,睡觉去。”夏景皓见自己的目的达到,连忙上来扶她。
“啊”吴婉娇终于反应过来,“你……”
后面的事自不必说,大伙自己想吧。
阮嬷嬷看到新来的女官,不动声色把手中事放了出去,看她做得如何。
尤婷玉头昂得很高,身体立得笔直,像一竿标枪,冷冰冰地指挥着吴婉娇身边的人,小桃怀孕不在,秋实顶了上来,见这光景,把情况跟吴婉娇说了说,“世子妃,邱姑娘都被她指使得团团转,你看……”
吴婉娇漫不经心的问道:“那邱姑娘怎么样?”
秋实想了想:“倒沉得住气,不过我看,邱姑娘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等机会呢。”
“那就好,只要不过份,你们就配合她,如果过份,可别管她是谁,你们首先是我的人。”吴婉娇可不管她是谁,踩到自己底线都给我滚蛋。
“是,明白。”秋实听到这话欢快地跳出去,等着看好戏。
吴婉娇做着甩手掌柜,她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巴不得有人做。
阮嬷嬷见尤婷玉做事,还行,到底年轻,不懂得收扰人心,再强也会被打压,看来没有独立做过事,也没有吃过苦头,摇头之余并不打算提醒,因为这个姑娘并不是让人提醒的人。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北齐王府外书房
北齐王妃坐在北齐王的对面:“守正,这次你去不去?”
北齐王夏守正看了看她,没有回答。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北齐王妃不耐烦的催问着。
北齐王夏守正习惯性捶了捶自己的老腰:“罢了,去吧,到底是儿子开衙建府。”
“哦,太好了,那我收拾去。”王妃听到北齐王终于松口,高高兴兴的去准备了。
北齐王夏守正自嘲地笑了笑,“让吴氏终身不踏金府郡一步!哈哈……哈……,真是报应不爽啊”。
外面守卫听着内里北齐王一个人哈哈大笑,缩了缩自己的肩,怎么感觉冷嗖嗖的。
五月二十八日世子府乔迁正宴
张德梁站到世子府正门,看着两蹲威严、肃穆的大石狮子,笑了笑,夏小三这两年喜事不断啊,不知自己儿子的媳妇在那里,朝着身边的儿子看了看,“你什么时候成家?”
张之平看了一眼老爹,“遇到合适的就成。”
张德梁不满的说了一句:“什么叫合适的?”
张之平理都不理:“爹你烦不烦,一个男人婆婆妈妈的,我进去了。”
“你……”张德梁摇头失笑,真是被自己宠坏了。
熟人们相见,都抱拳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临齐人都发出感叹,“我们这里会成为小金府吧,你看这么多达官显贵都来这里,这里迟早要繁华起来”
边上有消息灵通的人马上接嘴:“你不知道啊,临集周边的地都不好买了。”
“我也听说了,有几个大商家把店都搬到临集了,我姑婆家那要倒的铺子都卖了近千两”
“啊,这么多啊。”
“还有比这更多的呢”
……
夏景皓先一天已经接到父王莅临的通知,高兴地无以言表,这意味着父王承认自己开府建衙了。
说真得这个府本来真准备叫吴府,后来发现自己表哥登基并不如自己先前想得乐观,所有的关系都退到了君臣之后,北齐在各帝王眼中除了作为守备军队驻守地之外,似乎没有存在的意义,他感到了危机,他必须改变北齐的现状,而自己媳妇先行了一步,他顺势而为,让这个府成为‘世子府’,这也是自己父王舍下脸面而来的原因。
北齐王夏守正和他的正妃第一次正式莅临临齐世子府,引得众人竟相奔告,“北齐王来了,北齐王来了。”
临齐这两年来,道路修整的非常好,大道可以两辆马车相对平行而过,最边上还设有人行道,人行道边上各是两排白杨树,白杨树生长非常快,两年的树已经很高大了,现在是五月,正是初夏,草长莺飞、绿树成荫,河水清澈,麦浪翻滚,真正美不胜收。
北齐王挥了挥手,打骄帘的侍人放下了帘子,双眼微闭,虽然上次孩子满月他来过,但那是秋天,田里刚撒了小麦,看不出什么,可现在,金黄一片变化太大了,想不到啊,先皇真是给我自己找了一个好儿媳妇啊。这么好,所以才让自己这个快要入土的人来迁就这些小辈们吧。
唉!
古代权贵出行时,多设仪仗,前拥后簇,车乘相衔,旌旗招展,充分显示其至尊的地位,根据帝王、权贵出行的等级,确定随从护卫及官员的数量、规模以及各种装备,是礼仪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
所以此刻,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两道边人行道上,跪满了人群,他们虽然头低着,但是余光之处,还是看到了华贵精美的马车,鲜艳的旌旗,全副武装的侍从,美丽漂亮的侍女,铜锣开道,礼仪侍从喊道,无一不展示了作为北齐最高权力者的威仪。
夏景皓带着吴婉娇早就正装以待,守在临集街道的十字路口,等待北齐王及北齐王妃的到来。
在他们后面的是各方官员,也整了整自己的冠帽,严正以待。
女官尤婷玉立在吴婉娇的身边,高耸的飞天髻让她更高佻明丽,冰蓝色的抹胸,深蓝的褙子,脸正视着前方,一丝不苟。
阮嬷嬷老眼微眯,不动声色往吴婉娇的右手边挪了挪挡了一些往左边的视线。
吴婉娇虽然也抬头直视前方,但是头顶上的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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