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觥筹交错,杯盏之间,一切尽在不言中,酒席开始时,大家都还有礼有节,有点拘紧,不敢吃、不敢喝,吴婉娇走到北齐王的边上悄声说了一句,“父王,你过来露个面就可以了。”
“你,你这孩子”北齐王心想,按道理,这个面我也可以不来露,这不都是给你面子嘛,这倒好,居然赶自己走。
“父王,你看看,这桌子上的人,见了你都像见了大老虎,还能喝酒吗?”吴婉娇扁着嘴说道。
北齐王笑着用手点了点她,也就她敢对着公爹胡说八道了吧,不过也不计较,站起了对着众人说了一句场面话,真得走了。
夏景皓对着自己的小妻子瞪了一眼,这女人。
吴明德笑笑摇头,心想等宴会过半后,自己亲自去找北齐王吧,顺便把女儿托付给她。
北齐王走后,舒秀才明白吴婉娇的意思,那就是随意,自己第一个起来,给吴明德敬酒,吴明德笑着接受收了。
八丫对着九丫说道,“老爷酒壶里都是白开水吧”
“嗯呢,要不是这样,这么多人都来,老爷可受不了。”
“就是”
慢慢的酒宴上的人都不那么拘束了,由小声说话,到大声宣泄,岂是一个热闹了得。
吴婉娇也慢慢醉了,坐在吴明德边上,拉着他的袖子,让他别走,情真意切,见者无不为之动容。
坐在世子府送别宴上,每个看到的人都悄悄抹泪。
“娇娇,爹回家了,你要学会照顾自己,不要累着自己。”吴明德再一次拍了拍女儿的头。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临齐边界,送行的人看着这对难分难舍的父子再一次悄悄落泪。
夏景皓站在边上,眼被风吹得眯成一条缝,晨间的露水反照着太阳的光辉,不忍看向分别的父女,自己的额头靠着小念的额头,轻轻的摩梭着。
哭着闹着,离别场面总是让人伤感。
看着远走的吴明德和吴琮平,吴婉娇泪流不止,时间,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东西,人们在时间中重逢,又在时间中离散,时间让人们拼命追逐,它是苦涩的,令人心酸的,该来的总会来,该离开
的也总会离开,而这一切的都是时间的证明,吴婉娇毫无准备的离开了前世的父母,现在虽说不是永久离开,但是以现在的交通方式,去一趟京城或来一次北齐,真是折腾不起啊。
如果不是有两个孩子要吃母乳,吴婉娇也会像吴贞珍一样大病一场。
孩子冲淡了离愁别绪,生活仿佛又恢复了平静,吴婉娇带着小念儿晨起跑步,早饭后陪他做游戏,午饭后一张大床上,她的脚边、手边,横躺着三个小娃,滑稽而温馨,午睡醒来,两个小的在摇篮里
,自己吃自己的小手,或者吐泡泡,大的拿着把木箭挥来挥去,自娱自乐,吴婉娇的针线活现在已经能拿得出手了,给孩子们做些贴身的小衣已经不在话下,她闲淡而惬意的生活着,享受这多出来的一生。
夏景皓和北齐王正为金丰的官员发愁。
“父王,其实这个问题,娇娇早就发现了”夏景皓揪着自己的眉心说道。
“是吗”北齐王也这样一说,已经见怪不怪了。
“嗯,她的临齐学院应当就是为自己日后生意扩张而准备的。”夏景皓叹口气说道。
“为生意?”北齐王心想做个商人,要搞这么多名堂?
“应当是”夏景皓点头。
“哼”北齐王不满意,金府郡的学院都没有这样的规模。
“王爷,那时世子妃还在吴家庄。”伍先生出列拱手说了一句,言下之意非常明白,当时人家没把自己当成你的儿媳妇,怎么会为你着想。
“金府郡也有学院,从那里选拔人才。”北齐王被伍先生这么一说,来火了。
“父王”夏景皓看向自己的父王,心想金府郡你还不了解吗?
“若大的金府郡书院,选个把人才,还不行了?”北齐王跟儿子梗上了。
“父王,你也说是个把个了,可我们不仅仅是金丰需要官员,这两年被儿子办掉了许多官吏,还有好多位子没人顶呢”夏景皓低声说了一句,给自己父王留面子。
“唉”北齐王听儿子这样一说,自知自己冲动了。
张大人见父子俩人沉默不语,站了起来拱手道,“王爷,或许有一个方法可行”
“你有方法怎么不早说。”北齐王一见有人冲上来,想也不想,气就出去了。
“呃,是为臣不对,”张德梁被噎了下,没办法谁让自己是为人臣子呢“为臣就是想起自己和舒先生的谈话,或许可以借鉴一番。”
“说来听听”北齐王也觉得自己对属于不太妥,不过没表现出来,口气缓和了点。
“王爷知道世子妃在赵地博陵郡的生意铺子吧”张大人提示道。
“嗯,有所耳闻”北齐王点头回道。
“世子妃只派了几个掌事,其余的都是在博陵郡招的人员”张大人说道。
“这有什么,生意人不都是这样吗?”北齐王不觉得这有才能千稀奇的。
“王爷,北齐的科考已经青黄不接,而世族之家的子弟,世子爷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是什么德性吧。”张大人严肃的说道。
北齐王不吭声,夏景皓皱眉,“很不堪,靠着祖上阴蔽,混日子的混日子,溜鸡逗狗的溜鸡逗狗,这还算好的了,更有甚者,吃喝嫖赌,无所不全。”
“正是”张大人拱了拱手附合道。
“唉,说吧”北齐王不得不面对现实。
“是,世子妃曾对舒先生说过,衙门里的举荐制要是使用得当,也无不可,可是经过这么多年,早已失去当初选拔人才的初衷,成为世家贵族子弟明里暗里得官的去处。”张大人分析着事情。
“科举青黄不接,举荐制又不行,那该如何,难道要像商人那样随随便便用无功名之人,那让读书人如何自处。”北齐烦燥的来了一句。
“王爷说得是,我们北齐青黄不接,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是青黄不接啊,”张德梁说完后看向北齐王和世子爷,见他们两人都沉默在那里。
“让我想一想,隔天再议”王北齐眯着想了一会儿,这可是在别人家的封地上抢人了,要慎重。
“是”张德梁心想,我该说的都说了,余下就是决策者的事了。
夏氏父子见众臣退后,北齐王问向自己的儿子,“这样也行?”
“也许吧,会不会引起其他封地郡王的不满”夏景皓也有同样的担忧。
“难说……”北齐王也不知该怎么办。
“要不再想想”夏景皓见自己爹也拿不定主意。
“嗯”
夏景皓带着一脸愁怅,回到后院。
吴婉娇正在练着半调子的瑜珈,压腿,拉身,自误自乐锻练着身体,为了保持身材不走样,可谓煞费苦心。
夏景皓见她穿着贴身的吊带衣,上下两件的那种,把身体的优点全部凸显出来,看着把腿压得又直又高的吴婉娇,夏景皓脱了外套。“你这样干嘛?”
“锻练身体”吴婉娇并未停下。
“晚上也练”夏景皓对她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早已见怪不怪。
“不懂了吧,晚上最好”吴婉娇得意的扬眉。
“是不懂,”说完叹了一口气,到摇篮边逗双胞胎,“他们不闹吧”
“不闹,好着呢,就是女儿调皮,老是欺负弟弟”吴婉娇仍然断续锻练。
“哦”夏景皓边说边伸手把俩人都抱了起来,一手一个,头左右摆动,逗着两个娃,两上娃已四个月,会笑出声来了,咯咯的,把夏景皓也逗乐了。
吴婉娇继续她的后弯腰,边说着,“现在乐了,刚才像谁欠你八百两似的”
“跟欠八百两差不多了。”夏景皓看着儿子、女儿回答道。
“有事?”吴婉娇在地毯上来了个后滚翻后问道。
“嗯”夏景皓朝她看了一眼,又低头看孩子。
“哦”吴婉娇也回了一个字。
“你也不问问”夏景皓等待吴婉娇的长篇大论呢,结果她到好,只回一个字。
“有什么好问的,这都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天天把我生意上的事拿回来,跟你说,你烦不烦。”吴婉娇朝他笑笑,哼,自己不说,还让我猜,累不累。
“也是”夏景皓瘪了。
“这不就结了。”吴婉娇得意。
“可我想想说说”夏景皓见她似乎真不感兴趣,只好自己开口了。
“行,我就做你的垃圾桶吧”吴婉娇无所谓。
“垃圾桶?”夏景皓心想这难道是她那里的东西。
“放废东西的竹篓子。”吴婉娇心想真费力,这个还要解释。
“哦”
“哦什么哦,我的运动马上结束了,去洗澡,可没功夫让你倒垃圾”吴婉娇口气不善的提醒道。
“是,你不是知道嘛,”夏景皓开始说起来。
“我知道啥?”吴婉娇还真不知道,她这几个月心思全放在吴明德身上了。
“也是,你光陪你爹了”夏景皓委屈道。
“恩……”吴婉娇斜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说,你敢不满。
“知道,”夏景皓回斜了她一眼,“不敢,世子妃大人,”
“这还差不多。”
“就是有人贪盐,被我跟父王砍了,我和父王砍是砍舒服了,可整个金丰县整个衙门就几个小吏在干着活了。”夏景皓说到这里愁眉苦脸。
“啊,不会吧,一个衙门的人都被你们给整下马了?”吴婉娇张大嘴巴,这可真是军人作风啊,雷厉风行,可雷厉风行过后,日子还得过吧,这可如何过?
“嗯”
“有魄力”吴婉娇故意伸出大姆指说道。
“魄力有了,可办事的人呢”夏景皓没有在意到吴婉娇的耶余,继续叹气。
“这还不简直,公开招聘啊,天下这么大,难道几十人招不来?”吴婉娇不觉得这是个事,就是费些周折而已。
“这天下不是我夏家的”夏景皓没好声没好气的回道。
“也是,那明的不行,可以来暗得嘛”吴婉娇细想了一下,都是封地制,相当于独立小国了。
“暗的,怎么暗?”夏景皓一听她这样说,就知道她是个有主意的人。
“切,方法很多啊,要是我呢,我就会让李大傻这个商人,口口相传,若是你们嘛,就可以把世子府的幕僚放出去几个,到一些文人墨客多的地方,宣扬一番不就得了。”吴婉娇想起现代营销手段。
“这样……”夏景皓一时还真接受不了。
“其实吧,我觉得金丰县衙,可以一半招北齐本地人,一半可以用上述方法招人,这样熟悉和不熟悉兼顾,相得益彰,岂不是更好。”吴婉娇以她曾是行政主管的经验说道。
“怎么宣扬?”夏景皓还沉浸在吴婉娇的方法之中。
“不会吧,夏景皓你不要告诉我,你长么大没有吹过牛”吴婉娇笑着说道。
“成何体统,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你乱说什么?”夏景皓一个受正统‘君子’教育的人,那里接受得了吴婉娇玩世不恭的样子。
吴婉娇停下锻练,双手抱胸,围着夏景皓走了一圈,夏是皓被她看得发毛,“啧,啧,真看不出,夏世子文武双全,有儒将风范啊,不错,不错。”
“娇娇,我都急死了,你能不能说正经点”夏景皓见她说不到自己想要的,急了。
“我就是说得正经的啊”吴婉娇惊讶。
“没听出来”夏景皓老实的回答。
“好吧,看在三个娃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说说,这牛怎么吹呢,也是有学问的。”吴婉娇眉角一抬,英气勃发,神气活现。
“娇娇……”夏景皓一看到这样的吴婉娇,腿脚都软了,太吸引人了。
“让不让人说”吴婉娇见夏景皓一副痴迷情深的样子,有点把持不住,喝了他一句,真是的,公然勾引姐姐,还好姐姐定力足。
“好,好,说”夏景皓忙一本正经起来。
“这还差不多,这件事呢,就就像这样……”吴婉娇讲得眉飞色舞,唾沫星子喷了夏景皓一脸,搞得夏景皓眉头直皱,耐着心听她讲完,听着听着,唾沫星子也可爱起来。
夏景皓一把抱起吴婉娇,“就你贼,我到要看看究竟能骗几个过来。”
“喂,你不会以为把人骗过来就算了事吧,我告诉你,还要以利诱之”吴婉娇吊着他的脖子又提醒了一句。
“以利诱之?”夏景皓不解。
“就是高薪水啊”吴婉娇解释。
“薪水?”夏景皓心想又是一新词。
“笨蛋,奉禄啊”吴婉娇瞄了他一眼,不满的说道。
“这个啊,”夏景皓抱着她往卫生间,“今天为夫就小小伺候你一把,等事成了,再大大伺候你一把。”
“呸,要你伺候”吴婉娇见他这样说,赶紧回他一句。
“为夫不管了,今天就要伺候”夏景皓抱着她往内间走。
“啊”吴婉娇尖叫。
“孩子”夏景皓笑着说了两字。
吴婉娇一听孩子熄火了。
后面的事,大伙自己想吧,这里就不在细表了。
不久之后,靠近大江南和北的一些景点,有消息流出,有几个失意的文人去北地某郡王封地,得到了某王的重用,不仅有金有银,还有美酒佳人。
“真是,还是假的。”
“我有一个在举人上止步的同窗,前段时间去了北齐,好像留在那里了,据他写回来的信,说是谋了一个主薄的位子,俸银是其他封地的两倍多,上位满一个月考核过关的,当下就赏了一套两进小院
,如果把家属带过去居住,妻子也有俸银,儿子可以免费上三年学堂”
“不会吧,”
“我也觉得是假的”
“就是”
两个认为是假的秀才、举人在同一个面试点碰到,尴尬的笑笑,“我就是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也是”
正说着,前面有衙役报号,“二十七号进来面试。”
“那……那我先进去了。”秀才逃也似得溜进了面试室。
张大人和伍先生等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履历,“姓章,名会安,”
“是”二十七号很紧张,没见过这个阵仗,面前坐着五、六个官员。
“秀才及第”面试官问道。
“是”
“为何不再考下去。”
“家里穷,没有银子再供下去。”章会安低着头说道。
“有什么特常吗?”面试官继续问道。
不久之后,靠近大江南和北的一些景点,有消息流出,有几个失意的文人去北地某郡王封地,得到了某王的重用,不仅有金有银,还有美酒佳人。
“真是,还是假的。”
“我有一个在举人上止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