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都是哥哥和我一起做的,呵呵”吴婉娇有点心虚的笑笑。
“你哥哥就是现在他也想不出当年的法子,你就不要扯到你哥哥身上了。”吴明德摇了摇头。
“爹,你……”吴婉娇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没什么,法华寺的高僧说了,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福星。”吴明德说完后,注意着吴婉娇的神情。
“你去过法华寺了?”吴婉娇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胖和尚对她说的话,还犹言在耳,那岂不是……她看向吴明德,心跳的厉害。
“是啊,法华寺的高僧救了你两次。”吴明德不动声色看着吴婉娇的变化。
“两次?”吴婉娇不解。
“是,一次是你八岁时,为父亲自把你送过去,一次,就是双生子出生的前一天,大师不远千里而来,救了你。”吴明德耐心的说道。
“啊,怎么没有人对我说,是法华寺的高僧救了我?”吴婉娇惊讶万分。
“世子爷没对你说”吴明德以为夏景皓说了。
“没有”吴婉娇摇头。
“可能忙得忘了”吴明德也不知他们为何没有说,但是他满意的看到吴婉娇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你知道法华寺?”
“也不算知道”吴婉娇这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心虚的朝吴明德笑笑,又继续坐下来,眼睛却不敢再看向吴明德。
吴明德想继续说,又不敢继续说,一时之间,父女两人没在说话,气氛在不知不觉中凝重起来。
“你是怎么想到请讼师的?”吴明德想了想还是问出口,因为以后不知何年能再见面。
“这个……其实吧,那次从池塘里出来,我就发现,我的身体变小了。”吴婉娇也想到了,这一次见面之后,他们不知何年才能见面,既然吴明德有所怀疑,怀疑后还对自己这么好,应当不会把她当
做异类烧了吧,试着说了出来。
“果然是八岁那年?”这次是吴明德惊得站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你进了我女儿的身体?”
“嗯”吴婉娇低低的回答道。
吴明德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做了下去,低着头,不知想着什么。
吴婉娇打破沉默,说都说了,也没什么矫情的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开发北郊前”吴明德抬起头,看向她,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
“噢,是表现的过了。”吴婉娇挤了挤笑容,尴尬的耸了耸肩,原来吴明德早就知道了,怪不得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支持。
“你那边和我们这边一样吗?”吴明德伸头问了一句,没指望她会回答。
“不一样,差别大了。”吴婉娇没有多说,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你两次都回去过了吧”吴明德好奇。
“啊,噢,是回去过了,不过在那边,我已经死了,这辈子只能在这里了。”吴婉娇仰头长叹,逼回要出来的眼泪。
“真的,以后就留在这里了?”吴明德一听这话眼睛亮了,这样就只能是我女儿了吧,那边人不会再跟我抢了吧。
“嗯”吴婉娇看着明显变得高兴的吴明德,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那这辈子,你就是我女儿了?”吴明德不放心的问了句。
“我本来就是你女儿啊”吴婉娇心想灵魂是什么东西,摸不着,看不见的,可这身体杠杠的流着吴明德的血。
“娇娇,你是我的娇娇,”吴明德激动的看向吴婉娇。
“啊,你怕我不是你女儿,可我这身体就是你女儿啊,我为了感谢这身体,还准备多对你好呢!”吴婉娇高兴了,原来是怕自己做不了他女儿,想不到自己人品不错嘛,借尸还魂也没有阻挡吴明德要
自己做他女儿的心。
“真的啊,”吴明德心想不枉自己惦记她这么多年。
“当然,”吴婉娇口气坚定。
“好,好,那你可得对我更好点。”吴明德笑得嘴合不拢。
“难道现在不好,我可没有陪夫君,一直留在这里,陪你这个臭老头吃西瓜。”吴婉娇鼓着嘴巴说道。
“臭丫头,前几天还说我年轻,现在又说我臭老头。”吴明德就喜欢她这调调,高兴的配合着,棋乐无穷。
“嘿嘿,吃瓜,吃瓜。”
“别岔开话,以后只许说我年轻,可不许说我臭老头。”
“切,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理你。”
两人逗嘴吃西瓜,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唯一不变的是,他们依然是父女,血缘相连的父女。
麦收结束后,紧接着是插秧,仍然忙碌成一片。
夏景皓带着各路官员亲自下乡督查,还带着农事官,看到农田管理不善,或方式不够好的及时进行纠正,把北齐一圈跑下来,农忙时节都已经过了。
回到世子府的夏景皓没有看到吴婉娇迎出来,满肚子不满,走到房内,踢了衣服架子,顺手捋了一把多宝阁上的东西,哐铛声吓得秋实和冬收往后退,他气呼呼的坐在房里也不吃饭,阮嬷嬷见此让冬
收去叫世子妃。
吴婉娇正跟北齐王、吴明德和三个孩在一起,聊聊天、逗逗孩子,没有注意到,家里的醋坛子翻了。
冬收在门口偷偷的招了招手,吴婉娇不解的走到门外,“怎么了?”
“世子爷回来了,”冬收小声说道,可是不敢说,你再不回去,世子府能把房间掀了。
“回来就回来呗”吴婉娇心想,不就是半个月没见嘛。
冬收神色极不自然的看了看毫不在意的吴婉娇,欲言又止。
“怎么了?”吴婉娇纳闷。
“好像生气了”冬收小声说了一句。
“生气?差事不好,受气了,不会吧,他是老大,应当没有人敢给他气受吧,农事不顺当?有可能”吴婉娇猜了猜。
“不肯吃饭”冬收无法,只好说了。
“啊……噢……”吴婉娇明白了,这家伙,脾气还挺大,我不就是在外面聊会天吗?“行了,我知道了,通知十一丫,等下我去厨房烧菜。”
“哦,明白”
吴婉娇回到室内对两位爹说了一下,带着龙凤胎回内院了,到内院的小厨房,为夏景皓做了三个小菜一个汤,一个汤。
等得快要睡着的夏景皓见吴婉娇慢悠悠的回来了,手里提着个食盒,不过他视而不见。
吴婉娇把饭摆好,见他还不看自己,憋着笑,回过身去看龙凤胎,见两个娃在奶娘的照顾下已经进入梦乡,大的两只脚即使睡着了也不安稳,不时的踢着小被子,小的很安静,秀秀气气的举着小拳头
,可爱的很。
被冷落的夏景皓也站起来看双胞胎,两孩子都睡了,他伸出手,用手指头这里戳戳,那里摸摸,搞得孩子都睡不安稳。
吴婉娇拍他的手,“别动,让孩子睡”
夏景皓不管依旧我行我素,不看吴婉娇,只管撩着睡觉的孩子。
“我说你吃错药了”吴婉娇把他的手按着,不让他动,夏景皓挣扎,过手之间,小有对招。
阮嬷嬷眉心一动,明白了,赶紧让丫头们退了出去。
“你在外面有气,也不能带到家里来啊,”吴婉娇认为他是在外面遇到不如意之事了,所有这副腔掉,不过她不准备惯他,让他有这个坏习惯。
“谁说我在外面不如意了?”从回来到现在没有开口的夏景皓开口了。
“那你崩着脸做什么?”吴婉娇不解的问道。
夏景皓别过脸不回答,一副委屈的模样。
“你跟孩子争宠?”吴婉娇顺着他的脸看了看孩子,难道自己太关注孩子,忽略了他,他不高兴?
“谁说我跟孩子争了?”夏景皓马上接了一句,说完后又不看她,别扭的很。
“没跟孩子争,那你的意思还是争了?”吴婉娇分析着他的话,好像有这意思。
夏景皓脸红了,不自然的扭过去。
“不会吧,你……你跟我爹争”吴婉娇突然恍然大悟,自己多陪了吴明德,没有陪他,他居然耍脾气,女婿和老丈人争宠,要是让人知道,岂不是笑掉大牙。
“你多久没有理我了,你……我都出去半个月了,你还不来迎接我,还不来……”夏景皓觉得自己可真够没出息的,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还不来喂你吃饭”吴婉娇故意曲解他的话。
“谁让你喂了,”果然夏景皓不太淡的回了一句。
“我说你出息的,我爹才来两个月不到,我们近十年没有见面了,就算我天天陪,又怎么了?”吴婉娇发火了。
“你……”夏景皓张嘴结舌,说不出话。
“行了,赶紧来吃饭,我亲自烧的,我爹都没有吃过。”打了一巴掌,又给了一个甜枣,我就不相信哄不好你。
“真得”果然夏景皓顺着这个台阶下来了。
吃饱饭后的事在这里就不一一叙述了。
宗霖的婚期定在农忙之后,大概是照顾了各方人士吧。
吴婉娇本不想去的,双胞胎实在太小,不宜出门,吴明德见女儿不去,他也不想去,“爹,这不合适,吴伯候跟你多少年的交情了,不去不好。”
“我知道,可我就是想看外孙,不想去。”吴明德如一个小孩子般,愁眉苦脸。
“好吧,爹,我带着小的跟你一起去。”吴婉娇无奈的朝着吴明德说道,昨天晚上刚哄一个大的,今天又要陪的,再带三个小的,吴婉娇都佩服自己。
夏景皓要不是孩子小愣了下,否则他是希望吴婉娇去的,现在见她为了老丈人才去,心里又开始吃醋了,吴婉娇狠狠瞪了他一下,让他过来跑孩子,顺便掐了一把他的胳膊,这个男还是老丈人呢,若
是其他男人,还不得把自己吃了,难道自己跟异性还不能说话、交朋友了?
世子出行,又带了三个小孩,车队怎么会少,光世子府亲兵就三千人,一路往黄平而去,路路频频引起众人相看,路过各地,各路官员竟相来问安,扰得人不胜其烦。
“还是便服出行方便,天啊,这样岂不是让人累死”吴婉娇趴在夏景皓的腿上,眯着眼休息。
“就这点仪式,你就受不了,将来做王妃后,怎么办?”夏景皓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道。
“可我觉得母妃她不忙啊”吴婉娇随意的回答。
“你……”夏景皓是不会开口说自己母妃的不是的,所以不知自己说什么,想不想不放心,还是叮咛一句,“还是慢慢适应吧。”
“哦,知道了。”吴婉娇睡着了。
经过六天时间的颠波,他们顺利到达黄平。
夏景皓和吴婉娇在城门口停下时,惊奇的发现,城门变了。
“哇,好漂亮”吴婉娇在人前已经开始注意形象,所以非常端的小声的惊叹了一句。
夏景皓也满意,城门高大巍峨,中间是拱形正门左右各有闸楼,闸楼三面辟有箭窗,下面辟有门户,闸楼下面没有门扇,而是装有由闸楼控制的可以吊起或放下的千斤闸。拱形门正上方,是巨大的房
檐,檐角飞泻而出,嵌新的琉璃瓦迎着阳光,金光闪闪,气势非常,跟它相连的城墙也变得崭新,坚固,可是左右各有两三里地,其他还没有修建,所以显得突兀,醒目。
吴婉娇看到漂亮、巍峨感叹,夏景皓看到闸楼、顶楼的实用防御和坚固耐用。
管修明都做到了,所以迎在城门口,看到两位大人物的满意,他也满意、偷偷笑笑,这可烧了不少银子。
宗霖领着众人上前见礼,叩拜之声,让即使来自京城的吴明德也感到震憾,他无官无职,根本没有机会感受到权势,可在此时直切的体味到了权势的威严、庄重、严谨,不容一丝丝的亵渎,神情不知
不觉中严肃起来,瞄了一眼嘻嘻哈哈的女儿,发现她居然端庄、雍容、威仪,不仅叹了一口气,以前的想法是对,这果然是高嫁。
一阵繁文缛节之后,马车终于缓缓入城。
经过近半年的建设,这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商铺自然不必说,这都是商家们自己出银,所以已经又快又好的使用了,但是由官家出面整修的道路、桥梁、植被等等在主干道上也基本成形。
街道两边有茶楼,酒店,当铺,作坊,街上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新街景色的,热闹非凡,见有贵人出行,可能没有遇到过类似事情,竟不知
避让,少不得衙役开道,闹得鸡飞狗跳,宗霖虽然不觉得夏景皓会找他麻烦,不过这真不雅,看来自己以后又多了一件事,教化民众。
终于在城南小院安顿下来,众人都无心思寒喧,各自休息了。
吴婉娇抱起两个小宝贝,发现他们状态还好,亲了亲,“宝贝,你们竟然不晕车”
阮嬷嬷笑说了一句,“难道你希望他们晕”
“没有,没有”吴婉娇笑了,自己好像是说的不妥,“我就是惊讶啊,是不是小宝贝,两个月的双胞胎见你看向他们,他们也能和你对视了,高兴时,还能吐个泡泡,老大是女的,老二是男的,一武
一文,一动一静,随时随地都能看出来,这有女娃子又开始踢腿了,“难道遗传了我的天份,是个跆拳道高手”
“是高手”夏景皓瞄了她一眼,三拳两脚的也叫高手。
“你什么眼神,我不跟你比,我是跟众小娘子比,难道我不是高手?”吴婉娇撅着嘴回了他一句。
“呃”夏景皓觉得她说得也有理,原来言下之意是这个意思,可真够让人费心思的。
宗府
金府郡的宗家人再次赶来参加宗霖的大婚。
吴琮平把自己的一个贴身管事给了女儿,成了女儿家的大管家,此人在京城就混得如鱼得水,更何况在这个小地方。
吴得和第一件事,就是往临近的赵地卖了上等的仆来回来,等仆人回来,事情一上手,就发现果然是价有所值,什么事很快上正轨。
宗蒋氏看到府里如此富贵、连忙找到儿子,“小四啊,你那里银子办这些的?”
“哦,这个啊,都是你媳妇置办的,你儿子那点俸禄够到哪儿啊。”宗霖老老实实的说道。
“不是说没银子的吗?”宗蒋惊叫。
“我也不知,后来又有了。”宗霖心想,还不是因为你们,人家一会儿有银,一会儿没银。
“你骗我们”老大宗海变脸,脸色极为不善,虽然五官和身形都跟宗霖一样,可能长时间的玩物丧志,他形容缟瘦,让人看了并不太舒服。
“大哥,就算我骗了,可这弟媳妇的嫁妆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吧。”宗霖隐有怒火。
“怎么轮不到,你三个嫂子的嫁状谁不是充公一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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