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道上有位前辈曾经说过,他说我和沈风都不是当黑道的料,整天舞文弄墨,不务正业。做这行,不过拳脚功夫,还有就是一个字——狠,要敢不要命。
我和沈风当年也算狠厉,可独独沾了这些文雅毛病。
不过那位前辈显然错了,现在有句话怎么说,流氓其实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有思想的黑道才是最可怖的。看沈风今日的地位便可知道。
只可惜我是个特例,不爱江山爱美人,那位前辈看错沈风,却没有看错我。
我一个疏忽,大片落子通通被吃掉,沈风斜眼看了我下,抬手把那片死棋挑了出去。
对弈之道讲求静,最忌讳分心,我却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也难怪会这么快就露出败相。
沈风指了指那堆死棋:
“这就是现在的你,死气沉沉,让人反感。”
“……”
“围棋讲求空多为胜,这些死棋说明不了什么,你把他看得太重了。”
“说得轻松,我不是你的对手。”
“弃子是最高境界,有失才有得,重要的是平常心和大局观。”
“可我失去的太重要,我没办法忽视他。”
“到达胜利的途径有多种方式,围空而胜,杀棋而胜……有些棋活了还不如不活,有些空打破还不如不打,未到最后,谁都说不清楚。”
“你这是在鼓励我吗。”
“我可没有,关键在你了。”
我沉默了,盯着棋盘想着过往的许多事,以及今后可能会做的事。
我的棋力始终比不了沈风,他赢我轻而易举,哪怕我中间凭智力长处挽回一时败局,不过围棋显然比的不是智力,而是比心。
他勤练心,而我只求静心,结果可想而知。
最后还是如预料般,被他杀得片甲不留。
我来找沈风是为了求他帮我对付司铭,司铭是T城的父母官,沈风要对付他其实不难,黑道不同于白道,白道上的人做什么都要明按着规矩来,黑道却可以不按常理出牌。挖点司铭的丑闻,很容易就可以让他垮台。
可是司铭后面有靠山,他和肖乾走得近,肖乾绝对是五十年难遇的枭雄人物,虽在白道,黑道却也忌讳他很,沈风动不了他。
只不过肖家在T城风光太久,早有许多人觊觎他的分量,纷纷打着歪心思,沈风想对付他早已不是一两天,我来这里也正合了他的意。既然利益一致,那就很好说话了,何况我有我的特长,沈风善于用人,自然不可能错过我。
他让我先替他打理一处赌场,我欣然同意。
来到沈风的地下赌场,才发现沈风现在生意确实做得很大,光这庞大的赌场规模,就足够让多少人眼红。
突然记起我以前和小舅子认识,好像就是在赌场里,再后来,他的姐姐便出现了。我到现在依然清楚记得那个怦然心动的刹那,长这么大,我都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孩子,当时便鬼迷心窍了。此后一发不可收拾,做尽了年轻人的冲动事。
俗话说的好,红颜祸水,美色害人。我们这拨年轻小伙子为了追求千惠各各挣破脑袋,好在我拳脚厉害,看到千惠从我们身前走过时,我会把旁边那些仰慕者揍得气息奄奄,然后踏在他们的“尸体”上,对千惠摆出胜利的手势,以换来她回眸一笑。然后我会捂住心脏,宛如被爱神之箭射中一般,陶醉地一并倒在身下叠着的“尸体”上。
年轻时总是冒着傻气,现在沉稳许多,想起以前那些事,只觉得好笑。
好笑归好笑,可这份深沉的爱意已沉淀太久,久到我只要一想起这个名字,就会觉得心痛。
我曾经得到她,也曾经失去她。
而以后呢,我想我会毁了她,我在想法设法对付她现在的老公,她会记恨我一辈子。
我正在做着不可饶恕的事情,我很清楚我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却无法停下来。我甚至希望出现一个人来阻止我,很圣母地劝诫我,你不要再错下去了。
可是幻想中的这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我擅长赌术,看顾赌场倒是发挥了我的长处,只不过这种地方是非多,我也不太愿意常露面,跟沈风要了几个手下,那个叫公鸡的就在其中,公鸡很怕我,我说一他不敢说二,我让他在赌场替我出面,有了不能解决的事才可以喊我。
公鸡倒是极听话,什么都没问,只点头到:
“是,韩哥。”
曾几何时,人前我也会被称上一句“韩老大”,如今不同往日,老大辈降成了哥字辈,我也无法抱怨什么,谁让以前是我自己主动放弃那么多东西呢。
突然就很想喝酒,我又来到上次过来的这家bar,坐到了之前坐过的座位上。
我朝四周环顾了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我有些失望,因为正惊喜望向我的人是bie,不是sho。
说到有多想念sho倒也没有,大概是因为他和我有了肌肤接触,我潜意识里已经把他规划到了自己人的范围。不过那家伙现在应该正厌恶着我,搞不好还会背地里损上我两句。
我就说今天怎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明明没感冒,鼻腔还一个劲地发痒,敢情他真是在骂我了。
Bie见到我似乎很高兴,端着酒杯兴奋地跑了过来,甩掉了黏在他身后的一众跟油瓶。
“你上次有没有被打,后来都不见你回来,我很担心你的。”
我不知道他这担心是否掺了水分,不过表面看去,他好像确实挺担心我,于是笑笑:
“拖你下药的福,我给他们五花大绑好一顿教训,现在腰还疼呢。”
太久没床上运动,上次晚上又做得太猛,腰的确挺疼的,现在还贴着块膏药。我把腰间衣服撩起,掀开膏药给他看,bie小巧的嘴巴立刻委屈地嘟了起来。
“很疼吧,我给你揉揉。”
Bie滑腻的手跐溜贴到了我腰上,手法轻柔地捏了起来。
他揉得投入,我却一脸不舒服,四周已经有人在朝这里看,还不知道是否已经有人去跟沈风打小报告,说我调戏他的小猫咪。
Bie一脸饥渴的样子,恨不能马上推倒我。
我能想象出他为何欲求不满,沈风性格冷淡,对这方面需求少之又少,他平时又忙,却还钓着这样性,欲旺盛的小宠物。这里又是他的地盘,调戏bie的人有,真正敢动他的应该还没出生。我是个生人,属于初到这里的,bie可能以为我会搞不清楚状况,很容易就能上手。
此时他心里怕是打着和我这个傻子上完床就把我丢掉,随我被沈风怎么处置的念头。
男人饥渴也是很恐怖的,bie就差没拉着我强行去开房。
他又把一杯酒递到我跟前,让我喝。
我拒绝,他再次激将。
同样的当我当然不可能上两次,可是面子上也拉不下去,他喜欢激我,我要脸面,故而两人都僵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不过我始终以不变以万变,就是不肯喝他手里的酒。
“这点催情酒你就抗不住吗,我看低你。”
bie仰头把他手里的酒全部喝掉了,然后挑衅地看着我,眼底都是嚣张,好像在说我很鄙视你一样。
我这会儿真有些佩服他,把催情酒当成普通酒来喝,真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沈风果然会挑人才,虽然这个人才有点另类了。
正想鼓掌称赞,bie突然把头靠近过来,然后抱着我的头就吻了下去。我的嘴巴被撬开,温热的酒水立刻灌了进来。
我想我的肠子肯定都后悔青了,竟然一点防范都没有就再次中了招。而且这家伙绝对是个疯子,为了把人拐上床,真是什么招都使得出,他就这么想害死我。我现在有求于沈风,和他撕破脸,我还怎么混下去。
和上次反应一样,我又开始脸发热,胃发烫,浑身流着汗,跟冲了澡一样。我不知道这玩意儿喝多了是不是有抗体,至少bie看上去明显比我好很多,只是脸特别红,看着尤其激动罢了。
上个床至于这么兴奋,我真应该拍个dv什么的寄给沈风,让他也观摩观摩,顺便劝诫他,既然性冷淡,干脆取围棋当老婆好了,不要误了人家小年轻,看把他憋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在下周二前冲到3w5(字数),冲不到都来pia我吧!
Chapter 05 。。。
公鸡此时应该在赌场做事,所以我只能指望这次会来个母鸡什么的打扰我们,可我眼睛都忘穿了,他妈的母鸡就是不出现,别说鸡了,鸡毛的影子都没见着,我被bie好心情地催促去里面的包间。
我只是发情,但力气还在,我想过推开他然后自己出去找个女人解决。只可惜我的□早已翘得老高,要多猥琐有多猥琐,要踏出这里真需要相当的勇气,我目前还无法办到。
而且就算我从这里走出去,去哪里找女人又为难了我,总不能在大街上挺着凸起的□,强行拉住过路的少妇,对她道:
“小姐,要不要来一发?”
换来一巴掌外加召来police还差不多。
姿势难看地进到包间,我的裤子拉链被bie急切地拉了下来,看到我的尺寸,他满意地舔了舔性感的红润嘴唇,然后眼神就跟要吞了我一般,淫;笑阵阵,急色地摸了会儿我的□,低头想要含进去。
就在这时,包间门突然被打了开来,一个背光的人影出现在门口,带进一阵急促的细风。
门口的人像是也未料到会看到这种场景一般,微微一愣:
“啊,打扰你们,我开错门了。”
“没开错!”
我立刻喊住了他。
Bie转头看到来人也是一愣,然后则是双手抱拳的站了起来,换上一副晦气的脸,无视掉沙发上快要崩溃的我,盯着来人道:
“哟,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Sho前辈,粉丝都玩腻了?来这里找新鲜?没被你的保姆经济人赶去工作吗?”
Sho皱皱眉,没有立刻反击,而是闲闲地靠在门边,身形潇洒,他瞥了我眼:
“你身后这个倒是挺新鲜的,我还没玩过这个类型,借我一晚怎么样。”
Bie年纪到底更小些,已经沉不住气,他气急地瞪向来人:
“你最好别坏我的好事,不要以为肖家挺你你就能一直红下去,太阳还有落山的时候,我不信我以后超不过你!”
Sho轻笑出声,风轻云淡的,笑过之后用一种很大度的悠闲语气说道:
“路摆在那里,我也没拦你,这圈子本来就是新人辈出,我劝你还是端正点态度,我好歹是你的前辈。”
从这两人的对话中,我大致也了解到他们的立场,各自依靠的势力不一样,竞争之余两人的关系已经极度恶劣。只不过他们互相嘲讽时,我真的很痛苦啊。
简直快想死掉,我麻烦你们多望我一眼,你们会看到一个嘴吐细沫,两眼发白的待挂人士。该死的,今天bie下的药量好像比上次多了。
上天总算并没有真正亡我,Bie给之后匆匆跑进来的人喊了出去,说沈风找他,他斗鸡般昂着的脑袋立刻如皮球泄气般垂了下来,很是不舍地望了眼我,然后委委屈屈地出去了。
“我怎么每次看到你,你都得这副样子。”Sho视线打量着我的下半身,一脸要笑不笑的样子。
“我也很想知道,这是第二次了。”
其实我也很委屈,要知道□肿胀着无法发泄,真的非常痛苦,此时我十分需要一个可以进入的地方,哪怕眼前是个丑到不行的人,我恐怕也会袭击上去。何况站在我前面的这家伙怎么说都是非常不错,忽视性别这点,我没有不攻击他的理由。
我也的确这样做了,大脑没有思考的空隙,凭男性本能的把他拉到了我身下,急躁地按住他,想要进入。
他没有立刻推开我,我感激地亲了下他的额头,然后就去脱他衣服。
我们的做;爱理念显然不太一样,他更喜欢开始前有些前戏,从接吻慢慢开始,逐渐爱;抚。我则是一心一意只想插入,□硬得跟铁一般,快要把裤子捣出一个洞。
好在我理智还在,我也清楚这种情况不能鲁莽地去插到脆弱的地方,除非他是变形金刚,或者钢铁侠,体格已经坚韧到无坚不摧,否则随便来个人抵挡下我的攻势,不死也去半条命。
他的呼吸也开始加速,很主动地贴上我,没等我脱完他的衣服就开始手脚麻利地剥我的,眼神里微微透着红色,和刚才bie看我的眼神有点像,我一时错觉,以为他也喝了催情药。
Sho的主动又让我吃了一惊,我原本以为有了上次不欢而散的记忆,他看到我应该绕道才是,不过情况好像不是这样,他很主动地压到我身上,手掌贴着我肩部滑走,眷恋地摸着,牙齿从我的脖子啃到胸膛,留下一路行迹暧昧的咬痕。
他连我的手指都没有落下,单手揉着我的指尖,然后额上冒着细汗地俯□叼住我的手指细细咬着,还会色,情地吮吸,发出淫靡的声音,听得我差点失控。
我以前只抱过女人,所以下意识就喜欢往人的胸部摸,宽大的手掌收住他的胸围,然后边揉掐边摸到他胸前的两点,用力掐住上面的粉嫩突出,搓压揉捏,满意地听到他吃痛的压抑声。
我被欲;望烧昏了头脑,用力抱着他,在他胸前啃咬,恰到好处的薄薄肌肉很有弹性,牙齿触上去的感觉非常美好。
做;爱原来也可以这么暴力,就像在跟对方打架一样,互相拼着做;爱技巧,谁都不肯认输,竭尽所能地挑逗对方。
男人和女人果然是不一样的,如果是女人的话,此时怕是早就哭了出来。
结果是我先受不了,把两人的分;身粗鲁地抓到一起,快速地撸动着,然后吸气着喷薄出来。
Sho的腰线漂亮有力,压在我身上舔着我的口腔时,我心痒难耐地搭上他的背,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然后滑腻地在他背上游走,擦掉一部分汗,最后滑到他腰上。
他似乎怕痒,扭动了下,舌头欲从我的口腔里退出去,因为刚才释放过一次,我这时已经恢复精神,加上兴致再次因为药效冒上来,便很喜欢这种唇舌交触的湿润感,在他舌头滑出去前先咬住了他,然后攻城略地地探入他的嘴里,不算温柔的舔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