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楚涵同样勾起嘴角,虽然品质不高,却是小涨。
“这样就算赚了吗?”官景祺询问道,比起上两次小鬼解出的翡翠,这一块的成色很一般。
“已经很不错了,这块毛料是花七百美金买的,现在的价值已经在一千美金以上,且还有看涨的可能,当然,涨率不大就对了。”马钺解释道。
官景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反正知道小鬼这一次没有赔就对了。
将里面的翡翠掏出来,钱楚涵托起手掌大小的干青种湖水绿,这是他在缅甸解出的第一块翡翠,虽是小涨,却也算开门大吉。
收好翡翠,三人来到沈钰身边。
沈钰已经开始解第二块毛料,一刀下去后同样没有见绿,切面上则是黑雾。
马钺摇摇头,看来又是完垮。
就连帮忙解石的两位工人也不免失望,因为客人要是解涨了,他们同样能拿到小费,显然这一次是没希望了,只能赚一些工钱。
倒是钱楚涵突然蹲下身子,观察起切面上的黑雾。
沈钰则是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也知道自己这一次赔大了。
“再切,从这里切。”钱楚涵从地上捡起一块化石,在刺下的那块毛料上画了一条线。
“这块赌石已经垮了。”马钺在一旁提醒道,再解下去完全是浪费时间。
“不差这一刀。”钱楚涵站起身子从容一笑,就在他摸到切面的那一刻,突然有种直觉,这种直觉告诉他,这块毛料很有可能会大涨。
沈钰已经失望,但是见楚涵这么说了,还是将剩余那块看上去已经废掉的毛料摆好,再次下刀。
“滋滋。”随着解石机的声音再度响起,那半个足球大小的毛料被一分为二。
分开毛料,一盆水泼上去。
“绿,出绿了!”泼水的那名解石工惊呼起来。
化腐朽为神奇也不过如此!
沈钰马上将脑袋凑过去,就连站在一旁放空的官景祺也凑了过来。
“是墨绿!”马钺惊喜地叫出声。
“将窗面擦开。”钱楚涵的心跳突然有些加速,虽然现在还看不清,但是露出的翡翠水头还不错,比起他才解出的干青种要好很多。
“好嘞!”沈钰现在充满了力量,架起砂轮擦起来。
一旁的解石工也激动起来,一盆盆的浇水,同样知道这种毛料一旦出绿就是大涨!
“芙蓉种,竟然是芙蓉种墨绿!”钱楚涵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芙蓉种的翡翠并不少见,但是芙蓉种墨绿却十分稀少,墨绿色的翡翠水头一般,或是根本无水,像这些芙蓉种墨绿十分难得,光是稀有程度就能将价值抬上去。
“可惜这块翡翠太小了,被另一侧上的癣给破坏了,否则会更值钱。”钱楚涵遗憾道。
至于沈钰,已经不在乎翡翠的大小,兴匆匆地将整块翡翠掏出来,虽然只有拳头大小,却足够他兴奋一阵儿了。
“做一枚玉坠、俩戒面还是不成问题。”马钺勾起嘴角,小钰真是走了狗屎运,这都能被他解出来。
拿出两张十元美金,赏给两名解石工,沈钰笑呵呵地把玩着他的宝贝翡翠。
至于那两名解石工则连连道谢,他们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一百美金左右,这些钱对于他们而言可不少。
“别美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家里应该准备好晚饭了。”马钺看着沈钰那不断扭动的屁股,好想一脚踹上去,或是用手分开,然后将自己的坚挺送进那温热的密地。
不就是一块芙蓉种,至于美成这个样子吗?!
沈钰摇头晃尾地离开解石广场,下坡的时候差点摔倒,多亏马钺在一旁拉了他一把。
就在六人准备离开交易中心的时候,突然从后面跑过来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看样子是本地人。
“#@%#&%……”那男子指着沈钰手里的翡翠,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马钺微微皱眉,叽里咕噜地回了一堆后,那男子便一脸失望的离开。
“他说什么?”沈钰奇怪道。
马钺惹不住一巴掌拍在沈钰挺翘结实的臀上,才悠悠开口,“他想买你这块翡翠,我告诉他不卖。”
“你没问他出多少钱吗?”沈钰瞄了眼身后那两名大汉,没敢对马钺还手。
“没有,我告诉他多少钱都不会卖。”马钺自然而然地回道,样子有些得意。
“什么!”沈钰突然跳起来,“败家啊,太败家了!你怎么没问他出多少钱,要是合适就卖了啊!”
马钺一愣,“你不是很喜欢这块翡翠吗?”否则也不会一直握在手里把研。
“谁说的,我是在研究这块翡翠的价值,要能卖个好价钱,就可以继续买毛料,开出块玻璃种出来。”沈钰扬起下巴,一副对玻璃种志在必得的样子。
“……”马钺无语了。玻璃种,原来小钰还没有放弃,只是玻璃种翡翠是那么好开的吗?
“留到国内卖会更值钱。”钱楚涵拍了拍沈钰的肩膀安慰道。
“可是出境要缴税。”一想到上缴的税钱他就肉痛,因此才想在缅甸出手。
钱楚涵偷偷地看了官景祺一眼,最终没有说什么,有些秘密他依旧无法对官景祺敞开。
在钱楚涵看来,缴税什么的都是浮云,偷渡走私才是王道。
可惜,有这位局长在身边,他还是不敢太过放肆,尤其不想被官景祺看出一二。
却不知,他短暂的迟疑,早已被官景祺和马钺发现,也就大大咧咧的沈钰没有那么多心思。
官景祺不着痕迹地叹息一声,小鬼投机取巧的心理太严重,偷税漏税一向是他所不耻的,身为国家的公民就有义务纳税,没有税收国家如何发展?
意见和理念上的分歧渐渐体现出来。
倒是马钺,对于走私什么的并不意外,无论怎么都好,都跟货源不发生关系。
必要的时候,他这边也会帮上一把,就看关系处的怎么样了。
离开交易市场,重新回到悍马车上,这一次车子直接开往马钺外公的庄园,也就是缅甸的四大家族之一的杉瓦家族。
尼玛,开枪你试试! 第一百三十二章 沈钰见长辈
坐在车上,随着越来越接近马钺的家族,沈钰竟开始扭捏起来。
“怎么了,坐累了吗?”见小钰在座位上蹭来蹭去,马钺还以为他坐时间长累了。
“没。”沈钰扭过头去,却露出了微红的耳廓。
“呵呵。”马钺突然轻笑出声,“我外公人很好,而且家里面早都知道你的存在,大家都急着见你这位新上门的媳妇。”
沈钰羞愤欲死,还要压着声音,“混蛋,谁是你媳妇!”他才不要做谁的媳妇,再过两年等和马钺的协议结束,他一定要找十个八个小萝莉,来个纯粹的罗曼蒂克。
马钺一把将小钰搂在怀里,亲吻着对方饱满的额头,腻死人不偿命地说道:“你是我媳妇,一辈子都是。”沈钰第一个反应不是感动,也不是生气,而是去瞧开车的司机,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亲了?!
“马贼,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乱占我便宜,我马上就离开你信不信!”沈钰有些真生气了,潜意识里,他不想和马钺讲缠不清,这样以后分手的话会很麻烦,而他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了。
马钺也多多少少知道小钰的驴脾气,有些事毕竟急不得,还好他有都是时间去感化小钰。
车子行驶进一座庄园。
大,甚至可以说是壮观。
“这,这就是你家?”沈钰有些不敢置信,这里明明就是一座小型城市!
有城墙,有外围,也有宫殿,还有那些携带枪械的巡逻兵。
马钺点点头,表情变得柔和起来,好久没回来了,不知道外公的身体怎么样。
看着站在道路两旁招手的百姓,沈钰不仅有些发毛,突然想到了皇帝出巡。
“这里不会都是你的家人吧?”沈钰抖了抖身子,汗毛耸立。
“怎么可能!”马钺很想敲开小钰的脑袋看一看,他那大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自己明明和他说过外公家人丁单薄,否则也不会由自己继承了。
“庄园外围住着的都是依附杉瓦家族的百姓,这些人大多是士兵和矿工的家属,也有一些其他的方过来的人。至于庄园中心的别墅,才是我住的地方。
随着马钺的介绍,沈钰不禁为这个家族的强大而感叹。
车子停在了别墅的大院外,四人从车上下来,这一次开车的两名大汉没有跟着,到了这里就等于到了马钺的家。
“少爷!”正在浇花的中年妇女,激动地看着才从车上下来的马钺,手中的水壶掉落在地,发出砰的声响。
“杜拉。”马钺上前与中年妇女抱了一下。
妇女名叫杜拉,是从小照顾马钺的阿姨。
杜拉激动地打量着马钺,口中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看样子应该是想念的话。
叙完旧后,杜拉才一一看向官景祺三人,眼神在钱楚涵的身上多了些停留。
未免杜拉认错人,闹出笑话,马钺介绍起来。
“杜拉,照顾我的阿姨。”马钺牵着沈钰的手,来到杜拉面前,“沈钰,我的爱人。”
杜拉眼睛一亮,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沈钰,口中说着赞美的话。
沈钰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故此转移话题道,“杜阿姨的普通话说的很好。
“叫她杜拉就可以,因为我父亲的关系,庄园里的大部分人都会说普通话,这样交流起来比较方便。”马钺微微一笑,随即将官景祺和钱楚涵介绍给杜拉。
杜拉连忙招待三位客人,“快,别在门口站着了,老爷都念叨好几天了。”
跟在杜拉身后,钱楚涵推了推马钺,低声道:“老爷是你父亲吗?”
马钺苦涩地摇摇头,“不是,老爷这个称呼只限于家主,也就是我的外公,我的母亲则被称为小姐,父亲被称为姑爷。”
“呃……”还真有些乱。
钱楚涵不禁想到,马钺的母亲被称为小姐,马钺则被称为少爷,搞得好像姐弟一样。
来到别墅内部,除马钺外的三人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豪华。
就像古代的宫殿一样,到处金碧辉煌,就连地砖都是真金所铺。
沈钰吞着口水,有一种抱块地砖偷渡回去的冲动,要不要这么炫富!
因缅甸中部和北部山区都产黄金,杉瓦家又是开矿的,自然要富裕一些。
跟国内一些有钱人相比,这才是真正的款爷啊!
再联想到一路上看到的贫民窟,以及那些黑黝黝瘦得跟火柴一样的平民,真应验了一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随便坐,我去叫外公下来,外公的腿脚不好,下来会花些时间。”马钺让杜拉招呼三人,自己则上楼找外公。
就在马钺刚上去,一名美丽的妇女从一扇门后露出脑袋,大眼睛骨碌碌地瞅着三人,眼中尽是好奇之色。
钱楚涵一下子就笑了,这妇女十分漂亮,而且跟马钺有几分相像,十有八九就是马钺的母亲了。
“这位伯母……”没等钱楚涵把话说完,那名美妇便撅起小嘴,一副老娘很不满的样子。
“我还不到四十!”美妇摇曳着身姿从门后走出来。
“小姐。”杜拉上前问好。
“嗯,准备些我爱吃的点心过来。”美妇趾高气昂地下达命令。
杜拉看了看钱楚涵三人,担心的同时又不敢违背命令,只好退离准备糕点,同时祈祷小姐不要弄出什么事才好。
“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大姐吗?”钱楚涵恶劣的本性露了出来,挑逗着眼前的美妇。
羞嗔地瞪了钱楚涵一眼,美妇扬起下巴,“我叫雪尔雅,称呼我为雪姐就好。”
缅甸人没有姓氏,雪尔雅又很喜欢中国那种泱泱大国的文明,因此便将自己名字的第一个字分化出来。
“咳咳,那么雪大姐,请问你是过来招呼我们的吗?”钱楚涵故意问道,怎么看这位美妇都像是过来找茬的。
“哼,谁要招呼你们,我问你们谁是小钺的姘头。”雪尔雅瞪起美眸,明睛在三人身上打转,最终停在了钱楚涵的脸上,不禁在心中盘算,此人会是小钺的爱人吗,这脾气倒是挺讨喜的。
官景祺和钱楚涵很没良心地将脑袋同时转向沈钰这边,此时无声胜有声。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而且沈钰本来就是马钺的爱人,咳咳,是姘头,自然无需他们顶缸了。
“是你?黑乎乎的,一点也不好看,倒是体格不错。”这是雪尔雅对沈钰这个儿媳妇的评价。
沈钰咧了咧嘴,用眼刀子刷刷地甩向自家表哥和楚涵。
知道美妇并无恶意,何况沈钰对美丽事物一向大度。
“美丽的女士,我想先声明一下,我和马钺只是朋友关系,并非你想的那样。”沈钰从容地笑着,心中却已将马钺骂上了千百遍。
雪尔雅歪了歪脑袋,“你看不上我家小钺?”疑问的口气,说着肯定的句子。
沈钰摇摇头,那马贼是他看不上就能甩掉的吗?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他决定忍下这口气。
钱楚涵则暗叹这女人的聪明,虽然看上去挺脑残的。
“难道是欲拒还迎,我老公也好这一口,当初也是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后来还不是到了我手里。”雪尔雅得意地笑起来,还有些沾沾自喜。
好彪悍!
这是三人此时对美妇的唯一评价。
沈钰则暗自咋舌,不愧是母子啊,都说儿子随妈,怪不得马钺一副没皮没脸的样子,原来有遗传在里面。
“妈!”就在沈钰不知道怎么回答美妇的时候,马钺陪同一位手拿拐棍的白发老人下来,此人正是杉瓦家族的家主,杉瓦将军。
“小钺,我的宝贝,妈咪可想死你了!”雪尔雅一甩衣裙,快步冲到楼上,一把将高大的儿子抱在怀里,也可以说是挂在马钺的身上。
“咳咳,雪尔雅还有客人在。”杉瓦将军不得不开口,这个女儿从小被他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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