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一刻,他想起了前世的孤寂,好在这一世的他不仅有爱人相伴,还有伙伴相陪。
看着沈钰和马钺流露出的担忧,钱楚涵安抚一笑,如果说重生时他还有些许厌世,那么现在的他感谢上苍给他这次机会,只为能够相识身边的人。
见楚涵恢复过来,沈钰咧嘴一笑,他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刚才楚涵给他的那种距离感还是令他隐隐忧心。
眼睛扫向官景祺,沈钰不禁在心中感叹,表哥不愧是表哥,挑战的都是高难度啊!
此时已经下午,四人必须以最快的速度下山。
至于那些日本人的脚程很快,想来已经离开了雪山范围。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可不是说假的。
上山虽然费力,却不易发生危险,而下山虽省力却容易失足。
就说马钺吧,上山的时候已经磕磕绊绊,下山时更是险些掉进冰缝里。
直到沈钰看不下去,履行了昨夜的承诺,竟然背起马钺向山下走去。
钱楚涵和官景祺则走在沈钰身后。
钱楚涵用手肘撞了撞官景祺的手臂。
“你说他俩到底谁上谁下?”钱楚涵像个好奇宝宝似地问道,他之前一直以为马钺是在上面的,可是现在看来又不是很像。官景祺思考了片刻,“应该是马钺吧,凭小钰的智商很难压倒马钺。”“我看马钺就是银样蜡枪头,经看不经用。”钱楚涵品评道。
虽然两人将说话声压得很小,奈何此处太过空旷,两人的话都进了沈钰丰马钺的耳朵里。
马钺这个磨牙啊,要不是昨晚小钰笨手笨脚地挑个泡也能弄得鲜血淋淋,他现在至于这么丢人吗?
沈钰倒是在心中一阵窃笑,不由得幻想起来,这马贼在他身下呻吟会是怎么个模样。
“小心!”马钺刚喊出声,沈钰已经一脚踩空,两人瞬间掉进下面的冰缝里。
官景祺和钱楚涵立即赶过去,见到下面的两人都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这里是雪山,而不是冰原,否则掉下去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你们有没有受伤?”官景祺好笑地看着两个搂在一起的大男人。
冰缝大约半米宽,两米深的样子,底层是沙石,四周则是冰雪。
“没事。”两人检查了一下身体,好在冰缝不深,并没有受伤。
钱楚涵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登山绳,绳子的一端绑在附近的石壁上,另一端则扔给沈钰和马钺。
两人的动作还算利索,几下就爬了上来。
折折腾腾,赶在天黑前四人终于抵达山下。
山下的气温明显要比山上暖很多,可能是距离峭壁比较近的关系吧。
“我的妈啊!明天不是要攀越峭壁吧?”便是沈钰看到对面的峭壁,也不由得咋舌。
其他人则懒得理会大吵大叫的沈钰,迅速地支起帐篷,并在附近燃起火堆,十一月的天气,尤其是在野外的夜晚,冻死人都有可能。
四周尽是沙石,打野味的可能性不大,四人只能将背包里的存粮拿出来吃一些。
咀嚼着干巴巴的压缩饼干,沈钰一脸的苦色,活遭罪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风餐露宿,挨饿受冻。
吃完东西,四人做好守夜的安排。
现在可不是表现体贴风度的时候,一宿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大家必须休息够才能攒足精神奋战。
官景祺和钱楚涵负责守上半夜,沈钰和马钺则负责守下半夜。
为了小鬼能好好休息,官景祺让出第一位,待小鬼守两个小时后,就可以一觉到天亮了。
官景祺则守接下来的两个小时,然后是马钺,最后才是沈钰。
第二天一早,沈钰叫醒还在睡觉的三人。
新一天的来临不仅没让众人打起精神,反而更加地萎靡不振。
陡峭的山壁,还等着他们攀越。
登山绳,安全锁。
四人攀着山壁,心中大骂那些日本人,骂得越狠,动力越足!
“他妈的狗日的鬼子,东西藏哪儿不好,藏裤裆里不是更安全!”沈钰骂骂咧咧地喷着口水。
“啧啧,那些逼货,一个个水裆尿裤,前后都有人捅,一天脱一百次裤子,裤裆里能安全吗?”钱楚涵也不是省油的灯。
“等拿到密函,先揍他们一顿再说!”官景祺也不是好脾气,这几天折腾下来,竟然把民族那啥的仇恨给折腾出来了。
“踹爆那娘们的胸,踢碎那五个爷们的蛋!”马钺刚一说完,其他攀在山壁上的人,纷纷向他行注目礼。
要不是手腾不出来,一定对他竖起大拇指。
哥们,原来最猛的在这里,深藏不露啊!
马钺一头黑线,这不是把他逼急了吗?否则一向儒雅的他,是说不出这种话滴。
其实,四人的本质都是一个德行。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四人能走到一起,显然还是有相投的臭味。
半天的时间过去,四人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看着身后的峭壁,险些抱在一起大哭一顿。
短短的几天光景,硬是将现代社会的绅士名流,直接打回到原始部落的野人一般,不仅毫无形象可言,卖给熊瞎子都能当童养媳了。
四人的前方则是密林,同时也是他们的终点站,否则再走几天就到印度了……
“接下来大家打起精神!”官景祺深吸一口气,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沈钰拿着定位仪查看,那些日本人的脚程果然慢了下来,这么说,他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眼前的密林内。
顺利进入密林,比起翻山越岭要好走很多,但是相伴而来的则是更多的危险。
进入密林后,四人开始加快脚程,拉近双方的距离,一有密函的下落,便是他们动手的时机!
晚上无法再燃火堆,这一次,沈钰没有继续矫情,抱着马钺的身体,两人紧紧相依,只有这样才能保持体温。
跟踪那些日本人又走了两天,终于在这天中午,那些日本人停下了脚步。
官景祺四人未免打草惊蛇,只能在百米外观察他们。
“是地洞吗?”钱楚涵见那些日本人竟然一个个消失在地平面上,上天是不可能的,那么只能是下地。
“会不会是古墓的入口?”沈钰天马行空地想着。
“没准儿。”马钺蹙着眉,对于打洞开山他再熟悉不过,而此处的地洞绝不是近期开发的。
“过去瞧瞧就知道了。”官景祺率先走出去。
四人已经将手,枪握在手里,并打开保险,以防突如其来的意外。
来到那些日本人消失的地方,官景祺趴在地上听了听。
“没有声音,我们下去。”官景祺一咬牙说道,虽然这样做有些冒险,但是这次任务不容有失!
胜利险中求,钱楚涵跟着官景祺的脚步下去。
马钺见沈钰随后跟上,自然没有留在上面的道理。
漆黑的山洞,散发着泥土的气息,只是并不好闻。
“这里是人造地穴,而且有些年头。”钱楚涵摸着两侧的石壁,石壁因长期腐蚀的关系并不光滑,但是在腐蚀之前,绝对是经过精心打磨的。
“大家小心一点,尤其是脚下,切记不要发出声响。”官景祺将声音压得很低。
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四人不禁对这处地穴产生好奇,到底是什么人会在这里挖掘如此长的随道?
随着官景祺一摆手,其他三人即刻停下脚步,这时隐隐传来那些日本人的交谈声。
尼玛,开枪你试试!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成功归来
地穴里的一间石室内,五男一女六名日本人停下了脚步。
“到了吗?”那名日本女人用日语交流着。
“嗯,应该就是这里,我们找一下。”接着便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
“怎么没有,会不会在这扇门后面?”一人敲打着石室内沉重的石门。
“不要乱碰,按照朽木清留下来的线索,他并没有进入这个石门,因此密函定然在这间石室内。”随着那边的交谈声,钱楚涵轻声将那些日本人的对话翻译出来。
“要不要冲进去?”沈钰有些跃跃欲试,握枪的手因兴奋而微微颤抖。
“再等等,与其我们毫无线索地行动,不如等他们找到密函再掠夺。”钱楚涵勾起嘴角,届时密函到手,那些日本人便没留下来的必要,他定要那些日本人付出惨痛的代价,要怪就怪那些人万不该动钱长江!
突然传来一声带有喜意的惊呼,那日本女人的声音响起:“找到了!就是这封信!”随着日本女人的声落,钱楚涵没等官景祺下令,便一马当先地冲进石室,颇有一种关二爷单刀赴会的气势。
官景祺和马钺都吓了一跳,后脚跟进石室。
“砰砰砰砰!”接连四声枪响,又是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伴着一声日本人的咒骂,已经有四个人躺在地上。
“砰砰。”又是两声枪响,这一次开枪的人则是官景祺和马钺。
扫向抱着肩膀蹲在地上的日本男子,钱楚涵一步步地走向他,脸上尽是残酷之色,如同死神的召唤。
果然,重生后他的身手迟缓很多,要不是官景祺那及时的一枪,他就算躲过背后的冷枪也会受伤。
一脚踢在那日本人的小腹处,狠狠地踩在对方受伤的肩膀上,顿时被践踏的伤口血流如注。
“都死了。”沈钰上前一一查看中枪的其余五人,包括那名日本女人。
官景祺眉头微微一蹙,除了他开的那枪手下留情外,小鬼弹无虚发的四枪,加上马钺那一枪皆是一枪毙命。
“小鬼,留下这个活口。”官景祺见小鬼已经将枪口顶在了那唯一幸存者的脑门上,连忙出声阻止,小鬼杀气太重,这不是一种好现象。
钱楚涵撇了撇嘴,收回手枪,很是解气地在那日本人受伤的肩膀处狠狠地跺了一脚,这才退后一步。
对于小鬼的任性,官景祺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就是这个日本人刚才险些伤了小鬼。
在其中一具尸体手里拿起密函,官景祺仍不敢有一刻放松。
密函用白蜡密封,微微泛黄的信封证明着密函的真实性。
沈钰收起善良之枪,负责捆绑那名幸存的日本人,又搜了一遍那日本人的身子,这才和其他三人聚到一起。
“怎么样,密函是真的吗?”钱楚涵将手,枪放回后腰。
“应该是。”官景祺将密函递给众人看了一眼。
“要不要打开检查一下?”沈钰瞪大眼睛,很是好奇里面的内容,为了这封密函死的人可不少,就连钱叔叔也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
官景祺没好气地瞪了沈钰一眼,“我劝你最好收起好奇心,别说是你我,就连钱叔叔都未必有看这封密函的资格。”关系到国家机密,沈钰有些后怕地想到其中的严重性。
“不看就不看,我去收回跟踪器。”沈钰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跑到那日本女人的尸体旁,翻出手提包里的纽扣式跟踪器。
看到那不起眼的跟踪器,那名唯一幸存的日本人,顿时瞪大眼睛,眼中裂出血丝,原来他们受袭的缘由竟然在这里!
“楚涵,你怎么知道把跟踪器放在手提包里最安全?”沈钰到现在也没想明白,照他看来贴身存放才是最安全的。
官景祺和马钺也不仅将视线集中到钱楚涵身上,当初得知跟踪器被放到这个女人的手提包时,他们还有些不放心,倒是楚涵一直很自信。
钱楚涵淡雅一笑,“女人的包和鞋就是她们的命,她们或许会丢衣服,剪头发,但是对于包包而言,绝对视如生命。”尤其还是价值不菲的名牌包。
“小心……”听到声音,四人看向憋得一脸通红的日本人,肩膀上的血液顺流而下,染红了半边衣服,再加上他那狰狞的表情,还真有些吓人。
“他在说什么?”沈钰询问道,他并不懂日语。
“应该是在问候那女人的长辈吧?”马钺猜测道。
“你猜对了。”钱楚涵没有心思翻译那日本人嘴里的脏话。
“别喷粪了!”一脚踹在那日本人的脸上,钱楚涵狠瞪一眼。
那名日本人则更加凶狠地瞪向钱楚涵,恨不得将对方扒皮吃肉。
钱楚涵冷哼一声,就算他瞪出眼珠子,自己也不会少一根汗毛。
“这间石室后面会是什么?”马钺来到石室一侧的石门处,抚摸着厚重的石门。
官景祺来到马钺身边,“不管这后面是什么,都不是我们现在该探索的。”
马钺微微一笑,知道官景祺还是防着他,虽然他的国籍不在这里,但是他并没有窥视的意思,哪怕后面是金山银山,也不抵小钰的一丝一毫重要。
他们并没有收尸的好习惯,带着那唯一幸存的日本人,开始了返程之路。
那名日本人的嘴一点也不消停,威胁、求饶纷纷用上,最后将两国的和平压上,官景祺等人愣是无动于衷。
他们又不是傻子,首先这些日本人非法入境就是犯罪,便是死在这里也活该,何况眼前这些都是意外,很意外的意外。
回去是路上,四人要轻松许多,当然如果不带这个外国品牌的抱油瓶会更好。
走出密林,攀越峭壁,翻越雪山,四人终于回到拉萨。
险些激动地掉下眼泪,看着彼此一身狼狈的形象,没等感性一番,四人巳经笑得前仰后合。
钱长江在孙岩的陪同下亲自迎接他们。
将密函交给钱长江,通知了西藏驻军,上交四支手枪,送出那名唯一生还的日本人,四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次任务到这里才算圆满完成。
回到他们初达藏区的大酒店,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洗澡。
泡澡温热的浴缸里,钱楚涵这才感觉自己真的活着。
“小鬼,快一点,钱叔叔等我们下去吃饭呢!”官景祺已经换好衣服,催促着小鬼赶紧出来,至于马钺和沈钰已经下去。
“知道了。”钱楚涵不情不愿地迈出浴缸,擦干身体后,换上一身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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