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阮软怔了怔,“那他去哪里了?”
易念之摇摇头表示不清楚,阮软失望地离开公司,想回别墅看看他回去了没有,却没想到在公司门口遇上了杨真筝。
“阮小姐。”杨真筝手里拿着文件,看起来是来找宋之昀谈工作的。
阮软心不在焉地点头:“杨小姐。”她没想多说,杨真筝却又问她,“之昀在公司吗?”
阮软还没回答,杨真筝又独自思考了一阵:“应该不在吧,今天他妈妈出院,我本来是想把文件给他后顺便一起去医院接人,现在看你一脸失望的样子,应该是没遇上他?”
宋母今天出院?
阮软心动了一下,她不知道这件事。
杨真筝今天好像特别喜欢跟她说话,这会又出主意:“看你也是来找之昀的,要不我们一起去医院?”
“杨小姐是想让我去看宋伯母对你多满意多喜欢,对我多厌恶多排斥吗?”阮软冷声道,“这种把戏就算了吧,大家都看得出来的东西,一再强调就没意思了。”
第127章 把她拉下去
被戳穿想法的杨真筝半点羞恼都没有,反而冷冷一笑:“原来阮小姐还还记得自己不受待见。”
阮软捏紧了拳头。
“你很在意?我还以为你已经无所谓了,否则怎么会在跟之昀交往的时候,公然跟别的男人勾肩搭背。”
杨真筝这么一说,阮软想起来了,那天机场她只遇见她一个熟人,如果说有人看到她和苏慎一起去邻市并告诉宋之昀的话,那这个人最有可能就是杨真筝。
阮软皱眉:“是你告诉之昀我的事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就被抱侥幸心理。”杨真筝到是大大方方承认,“不过你别太看得起自己,我可不是愿意去看你,只是受人所托而已。”
受人所托?
受谁所托?
阮软忽然变得很敏感。
杨真筝拍拍她的肩膀:“阮小姐,“我这段时间没有出现在你们面前,别以为我就是成全你们了,宋之昀,我还没有放手。”
说完她就走了。
阮软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很在意到底是谁特别关注她?
想了没多久,她基本可以确定那个人一定是宋母,杨真筝不是那么好使唤的人,只有宋母能让她做事。
阮软咬了咬唇,说到底要只能怪自己,把局面弄成现在这个地步。
她没有去医院找宋之昀,而是返回了家,而今天宋之昀也依旧没有回来,反倒是第二天,她在报纸上看到了他的信息。
娱乐报报道了他昨天去接宋母出院的新闻,还拍到了杨真筝,三人明明没有合照,但媒体已经自顾自给他们拟好标题写好文章,直说他们是一起去医院接的宋母,还暧昧地表达出他们是一家人的意思。
看着报纸,阮软想起几个月前宋母的生日宴上,媒体也是默认了宋之昀和杨真筝是一对的,还说他们是未婚夫妻,这么看,她反倒是个后来居上,不伦不类的人。
阮软看着报纸心烦,尽管她知道事情真相不是那样的,揉成一团直接丢进垃圾桶里。
宋之昀回到别墅已经是一周,阮软刚好提前下班,否则还遇不上他,她一进门就碰上拉着行李箱看上去要出远门的宋之昀,愣了愣:“之昀……”
宋之昀只瞥了她一眼就走,阮软连忙追上去:“你去哪里?”
宋之昀的步伐走得很快,阮软脚上还穿着高跟鞋,他是走着,她却要用小跑,好不容易抓住他的手腕,他却直接掰开她的手,把行李放上车,拉开车门直接上去。
阮软心里一急,匆匆拉开车门也跟着上车,就坐在他身边,开车的人是张叔,犹豫地看了一眼宋之昀。
宋之昀冷着脸盯着她,用眼神无声将她驱逐。
阮软揪紧了裙摆,眼前的宋之昀,仿佛几个月前她刚回来时面前的宋之昀。
冰冷,无情,还有点咬牙切齿的恨。
“之昀,我们能聊聊吗?”阮软没什么底气地说。
宋之昀移开视线,语气冷得跟冰渣子似的:“张叔,把她拉下去。”
第128章 打烂了的牌
阮软毫不犹豫抱住他的胳膊:“之昀!”
宋之昀沉沉地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阮软咬着唇:“我承认,我是瞒着你跟苏慎一起去邻市,我怕你知道这件事是因为知道你不喜欢苏慎,让你知道了你会不高兴。”
“我一直以来,和苏慎都只是朋友,或许要比一般朋友亲厚,因为刚出国那一阵,我过得很辛苦,是他一直帮着我,所以……”
宋之昀侧脸,依旧是又冷又硬,根本没有因为她的解释而缓和半点。
阮软以为他是不相信她,咬着下唇:“之昀,我是不是那种女人,你不是最清楚吗?”
“张叔,把她拉下去。”听她说了这么多,他还是没有改变态度。
张叔虽然很想他们能和好,但他也看得出来宋之昀这次是真生气了,不敢再犹豫,连忙打开后座车门,将阮软拉下车。
车门关上之前,阮软听见宋之昀说:“你已经让我失望很多次了,阮软。”
宋之昀走了很久,阮软都呆站在原地,直到耳边传来刺耳的鸣笛声,她才像是回神一般眨眨眼,转身,原来是易念之打车过来。
“不好意思阮小姐,请问总裁还在家吗?”易念之抱着一叠文件急匆匆地跑过来。
阮软哑声说:“他刚才走了。”
“啊,走了啊……”易念之急得在原地团团转,“总裁这次是去出差,要去三五天呢,现在走了的话,我追去机场一定追不上了。”她说着又捶捶自己的脑门,“都怪我,在路上堵了半个小时车。”
阮软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抿唇说:“是文件吗?文件的话,你扫描了发他的邮箱就好。”
易念之恍然大悟:“对对对,我怎么给忘了,我马上去处理。谢谢你啊阮小姐。”
“不客气。”阮软没什么心情地应了一声,转身想要进别墅,易念之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眸光一转,试探着问,“阮小姐和总裁还没有和好吗?”
阮软听到易念之这话,更加用力地抿了抿唇,闭上了眼睛,耳边又传来她的话:“其实阮小姐,总裁很心软的,只要你服软一下,他一定会动容的。”
会心软吗……如果她坦白一切,他也许会,可在她选择永远隐瞒的时候,他就对她失望了。
就像她之前说的,她把一手好牌活生生打烂了,变成现在这样,进退两难。
宋之昀这一去真的是三天,期间阮软做事越来越力不从心,浑身酸软,腹部更是一阵阵的坠疼,有点像是快要来大姨妈的样子,也就没放在心上,却忘记了自己不久之前来过一次大姨妈。
这天下班回到家,她意外地在客厅看到了不请自来的宋母。
阮软浑身不舒服,再加上觉得她来找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事,十有八九又是来羞辱她的,也就没有理,勉强打了声招呼就上楼。
“站住,阿昀去哪里了?”宋母喊住她。
阮软奇怪地回头,心想她不知道宋之昀去出差了吗?他出差前几天不是一直住在她那儿?
虽然疑惑,不过她还是随口解释:“他去出差了。”
第129章 突然不安
宋母皱眉:“出差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三天前走的。”阮软靠着楼梯,只觉得腹部的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
“这孩子,出差也不跟我还说一声,害我白熬了一下午的鸡汤浪费了。”宋母嘟囔完,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鸡汤,摆摆手,一副赏赐你的姿态,“算了,便宜你了。”
说完她竟然就这么走了,阮软错愕,心想今天的宋母怎么回事?居然没难为她?
佣人走过来问:“阮小姐,鸡汤要喝吗?不喝的话,等放凉了我收到冰箱里,等你要喝的时候再拿出来热一热。”
阮软肚子不舒服,原本是想直接躺下休息的,但佣人打开保温壶,鸡汤味还挺香的,难得被勾起一点食欲:“倒一碗给我吧。”
“好的,阮小姐。”
喝了鸡汤,阮软就上楼休息了,这一晚,她的肚子疼得整夜睡不着,比她以前痛经还严重,她喊来佣人去泡红糖水,喝完后才迷迷糊糊睡着。
清晨七点半,宋之昀刚从机场出来,忙碌了几天,又赶了一晚上的飞机,他此刻疲惫至极,只是公司还有个会,他必须先去公司,开完会才能回家。
张叔把车往公司开,开了一段路后,宋之昀心口忽然钝痛了一下,他情不自禁抬手按住胸口,只觉得隐隐作痛。他的身体素质一直都不错,从没有过心悸心疼的毛病,难道是太累了?
他起初没当回事,可当车子在公司门口停下时,他就开始觉得心神不安,心跳莫名加快,压抑得他整个人都喘不过气,像是,有什么悲剧发生了。
“少爷?”张叔见他脸色微微泛白,担忧地转过身:“您没事吧?”
宋之昀摇下车窗,让空气流通,胸口的不舒服好歹没那么重,可那种不安的感觉还是弥漫在心头散不开,他忽然说:“张叔,开回别墅。”
张叔愣了愣:“要回别墅?那会议怎么办?”
“回来再说。”宋之昀的神情是难得一见的烦躁,扯开领带,“快点。”
张叔不敢再耽误,立即转了车头回别墅,车子飞速行驶,宋之昀心中的不安没有丝毫的缓解,捏了捏拳头,给别墅打去了电话。
佣人接听的电话,宋之昀来不及自报家门就直接问:“阮小姐怎么样了?”
佣人听着这声是宋之昀的,连忙喊了一声少爷,然后才回答他的问题:“阮小姐还在休息,要再过半个小时才起床。”
宋之昀过快的心跳听到这里才稍稍平稳下来,‘嗯’了一声表示知道,然后才挂电话。
“少爷,还要继续去别墅吗?”
张叔听到电话声,知道已经能确定阮软没事,所以才问的。
宋之昀看着前面的分岔路口,转弯就是回公司的路,再继续开就是去别墅。
他根本不知自己的不安从哪里来,而且佣人也告诉他阮软就在家里睡觉,可他还是隐隐觉得,心里不踏实。
“继续开,去别墅。”
张叔没有再问,踩下油门继续往前。
宋之昀到别墅是七点四十分,佣人已经起来准备早餐了,看到他进门连忙打了声招呼,顺便问他要不要用早餐,他随口应答了一句就上了二楼,直接拉开卧室房门……
第130章 胎死腹中
宋之昀直接打开房门,目光迅速在室内扫视一圈。
窗户半开着,有人吹进来,带着窗帘不听摇曳。
她睡觉向来不喜欢关窗,说感觉透不过气,偏偏她睡的那边朝着窗户,他在的时候还会在半夜起来关窗,就是担心她受风。
沙发上搭着她今天穿的外套,桌子上还有几分摊开的病历单,床头柜上还有半杯水……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而阮软正躺在床中央,抱着他的枕头,安静地沉睡着。
宋之昀那颗不安的心,终于缓缓落回心口。
说不清楚刚才那一路上他的心情,他第一次有那么莫名其妙的预感,就像是会发生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情一样,不过还好,现在证明都是他的错觉。
长长松了一口气,他脚步轻轻地走进去,先将被风吹落在地的a4纸捡起来,又走过去关上窗户,最后才回到床边,弯腰看阮软的睡颜,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触觉柔。软细腻,是他最眷恋的感觉。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生她的气,气她怎么能和苏慎走得那么近,气她怎么能有秘密瞒着他,瞒着他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苏慎能分享她的秘密?
他比他想象中还要介意她和苏慎,尤其是她答应他会离苏慎远点之后,又被人撞见他们一起去邻市,那种被敷衍被欺骗被辜负的感觉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时候他甚至想,不要这个女人算了,她这么坏,这么不诚实,要她干什么,可,当他的手滑过她的脸庞,虚虚描绘她的五官的时候,他就会发现,即便是闭上眼睛,他也能知道她的轮廓,因为她早就如烙印,深深刻在他血肉里,这辈子都忘不掉,放不下。
也许今晚的不安,是因为这段时间他情绪起伏太大吧。
宋之昀无奈地笑了,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直至这一刻才安宁。
这个世上,也就只有一个她,能让他轻而易举,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地惊慌失措。
宋之昀在她的指尖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脱去自己的外套,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想把她纳入怀中,触手却摸到一片温热。
他蹙了蹙眉,收回手,一看指尖竟然染了红血丝。
好不容易才平定下来的心,突然之间又被卷入了狂风骤雨之中。
他立即起身掀开被子,就见蜷缩在床上的阮软下身竟然一片血红!
她穿着天蓝色的棉质家居服,躺在雪白的床单上,两种浅淡的颜色将血迹衬托得愈发刺眼,像一片火焰,在他的眼里燃烧。
他第一反应是她来月经了,因为之前有一次她也在睡觉时来了,把床单都染红,羞得一整天都不敢面对他,可是他随后想起来,前几天她才刚来,到现在还不到半个月,这血……
他抿唇,摇摇阮软的肩膀:“软软,软软?”
素来浅眠的阮软,此刻竟然毫无反应。
再仔细看看,她的唇色惨白,双颊却透出一股不正常的潮红。
不对劲,这样的阮软不对劲!
宋之昀立即扭头朝门口喊:“张叔!张叔!叫家庭医生过来!”
张医生的住处离他们这里不远,十分钟就能过来,张叔听出宋之昀语气里的着急,所以在打电话给张医生时,也不禁再三催促,硬生生是让人五分多钟就赶过来。
张医生身上还穿着睡衣,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也顾不得仪容仪表,当即上楼:“宋先生,出什么事了?”
“你快看看她,看看她怎么了!”宋之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一点颤。抖。好多年了,他都没有这么手足无措过。
张医生瞥见被子上的血迹,眉心一拧,立即卷起阮软的袖子看脉象。
宋之昀一直在盯着张医生的脸,想要从他的神情中判断出阮软的情况,他看到他眉心皱了一下,他的拳头也忍不住捏紧,指甲刺入掌心很疼,可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张医生……”
张医生摇摇头示意他不要问,他又去拿阮软另一只手,同样号脉,半响,他站起身,脸色凝重至极。
“宋先生,很遗憾,阮小姐的孩子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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