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样一群?货……桑不起啊桑不起!
☆、十八、
十八、媒人联盟起
回到忘尘崖上,叶少白回想起来他遇到的那个人,忽然懊恼了起来——这个时候上山的,就算不是石震的手下,可也有莫大的嫌疑!宁可杀错,不可放过,有嫌疑就得抓起来——叶少白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的这个决定真是太满意了,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态来。
“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才想着回来?”叶少白刚一进门,就听到一个彪悍的女音在那里扯着嗓子大喊,他头也不回便知道这喊的正是忘尘崖上的闵阿娇——这女人江湖上人送绰号“食人厨”,对吃食那真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当年为了研究研究人肉,还真杀了几个人,从老的到小哦的,虽然杀的都是不怎么地道的,可面对幼儿也能连坐的女人,谁不害怕?直到江湖上集体追杀她,她才跑上了山,专门给叶少白当起了御用厨子。
不过,闵阿娇有一点跟下人不一样,她做的东西,谁敢说不好吃还说不出所以然来,她就真有可能把人杀了做成菜。
“真不知道,那师兄弟想什么呢,还让我给你补一补,列那单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闵阿娇上下打量了叶少白一番,冷冷一笑,“放心吧,就算你真是……了,我也能给你调理好了,别以为这桂圆儿多燥,看见没,我放了莲子心儿,就为了去燥,好好补补气血啊……”
“哦。”眼见着面前摆着的一盅鸡汤,里面放了一大堆的药材,真让他看着就觉得苦。
“给、我、吃!”闵阿娇瞪着叶少白,根本就没把他当成这忘尘崖主人或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血煞魔君,“剩下一点儿,我就让你以后饿肚子!”
这威胁可有点儿重了,谁都知道,忘尘崖上就这么一个做东西能吃的,其他人做的东西……不提也罢!
叶少白撇了撇嘴角,捏着鼻子,把那盅鸡汤灌了下去,之后才是正餐。
吃过了正餐,叶少白抹了抹嘴,只觉得哪里都不对劲,胃里翻滚得厉害,急忙喝了口水压了压。
“我说你到底怎么了?”闵阿娇见他脸色不对,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何况……那老毒物让她准备的补汤也是一样……
“我没事。”叶少白抿了抿嘴,想到方才吃的梅子,总觉得嘴里有些寡淡了,不由得看向闵阿娇,“晚上吃糖醋鱼?”
“怎么想起来吃糖醋鱼?”她记得他不是不爱吃鱼吗?嫌弃人家刺儿多!
“多放醋。”叶少白没回答这个,倒觉得想起了糖醋鱼的汤汁就有了好胃口,“还要醋溜白菜。”
“这时候我哪儿给你弄白菜去?”瞪了叶少白一眼,闵阿娇转身断了盘子出去了。她可不是叶少白这个有时候迟钝得要命的家伙,作为女人,她有着天生的优势——敏感。转身进了厨房,正好老毒物跟他师弟正在厨房偷吃,这闵阿娇笑了笑,操起菜刀就走了过去。
“哇啊!”老毒物怪叫一声,躲开了头顶上的大菜刀,“闵阿娇,你作甚啊!?”
“砍了你,炖一锅。”闵阿娇冷哼。
“别别别!”老毒物缩了下脖子又躲过一刀,“我说姑奶奶,你要作甚就直说好了,别整天吓唬人!”
“那好,我问你,崖主他到底怎么回事?”闵阿娇收回了菜刀,改成用手揪住老毒物的衣领子,“你当我是傻子啊还是不经人事?别以为崖主短了这根筋,我就能任你忽悠了。”
“哎哟!什么忽悠这么难听!”老毒物道,“我跟师弟说了几次了,就是给崖主敲边鼓,他自己不信啊——唉……这事儿怎么说都古怪得很,惊世骇俗啊……难道能见谁都给说不成?”
“那你是说他真的……”
“可不就是真的!”吴恒叹了口气,“我跟师兄也是想了无数种方法了,男人毕竟跟女人不一样,这要从哪儿弄出来还不一定呢!”
“嘎嘣”一声,闵阿娇觉得自己彻底崩溃了。她忽忽悠悠的松开老毒物的领子,转身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老毒物大喊。
“买——醋!”
眼见得闵阿娇消失掉的身影,师兄弟只能对视无语。
半天,吴恒才假咳了两声,道:“这……师兄,你说剖腹的方法到底可不可行?”
“应该可以吧……师父当年不是给那位剖腹拿出孩子来了么?还是横着割的伤口。”老毒物一只手撑着下巴,道,“就是没想到,这崖主还能怀孩子来,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嗯,无奇不有。”吴恒点头。
“咣当”!
“什么人?”虽然吴恒跟老毒物的功夫一般,但是下毒的本领不小,只听到一声巨响,俩人一人掏出一包粉末来一顿扬撒。待粉末散去,他们才往那动静的地方蹭了过去——地上趴着个人,满脸的痛苦神色,眼泪还在眼里打转,可不正是石震派出来的那个墨大!
“你是谁啊你!”吴恒踹了踹墨大。
“别……别踹……”墨大摇了摇头,“我是跟你们确定一下……叶少白,就是你们崖主……”
“这个我们知道。”老毒物踹了踹墨大。他方才放的那毒叫“沾衣跌”,便是沾到了衣襟也能让人中毒,中毒之后只是不能碰触,只要碰到什么便会浑身疼痛,即使是穿着衣服也会疼。
“哎——别碰碰碰……”墨大哼哼着,“我是想问,他……他真的怀了?”
“嗯,真的。”吴恒点点头。
“石震的?”
“嗯,石震的。”吴恒再点点头。
“他不知道?”
“你不会一口气问完吗?当你挤奶呢?”老毒物又踹了墨大一脚。
“别踹啊!疼啊!”墨大这个做杀手的,显然一点儿都不及格,“我……我是石震的人。”
“情敌?”老毒物大惊。
“什么啊!我是他派来找叶少白的!”墨大这才发现自己方才那句话说得确有歧义,“他想着叶少白,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稳的,就怕叶少白找个美女成亲什么的,才让我过来盯着点儿!”
“蠢货,我们是崖主的手下,你这么说,我们知道了是一定要把你杀了的,然后再把石震灭了。”老毒物说着点了点头,转身去拿菜刀。
“住手!你不能这样!”墨大狂喊,“你不能让你们少崖主生下来就没爹啊!”
“他爹又不是你。”吴恒一脸古怪地看着墨大,忽然觉得,那石震他们家养的大都是这种脑子抽风的货色吧,还包括石震自己——估计也就那个叫翠染的姑娘正常点?
“但是你们杀了我再去灭石震的话,那孩子生下来不就没爹了?何况我是石震手下点墨阁的第一探子,你们杀了我,以后他们一家三口怎么团聚啊?”
“师兄,这俗话说得好,打狗看主人……我看的确不能杀了他……我们不如……”吴恒上下打量了墨大一番,“等孩子真出来,崖主也得抽抽得疯子似的,不如就把他跟那石震送做堆吧,免得咱们遭殃。”
“师弟有理。”
“这位仁兄果然好想法!”
“你闭嘴。”吴恒也踹了墨大一脚,“这么办,咱们合计合计,等闵阿娇回来,咱们跟她也说一说……给崖主跟石震创造机会?”
“甚好!”老毒物点了点头,“咱们就叫——‘保媒盟’好了。师弟,给他解毒,我去再拉几个人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RP怪物凑到一起……果然天下大乱啊……
☆、十九、
十九、魔君再下山
几个人商定好了,就偏偏把叶少白一个人蒙在鼓里,每天给他不是鸡鸭鱼肉就是酸枣梅子的调整饮食,再不就莲子陈皮大枣银耳的进补,可把叶少白给折腾得要死要活了。
原本叶少白吃饭,那是荤素搭配,食量不小,可眼下也不知是哪个脑子不好的把他的食谱改得跟女人坐月子一般,就差拿着红皮鸡蛋来了,结果倒给他吃得浑身不舒服,反胃得紧。
实际上叶少白是根本没往另一方向去想,若是想了,也便知道自己做什么总是反胃了。只不过他一来不会去想,二来也不可能去想,便生生地错过了知道真相的机会,只要他一去问闵阿娇,就会被她用“受过了伤要补补”为由给支开。
这一堆人要瞒过一个人可以说得上是非常容易的,只不过如何才能把叶少白送到石震面前去,还得让他心甘情愿的跟石震过日子,这却不是一个容易的事了。这月余,保媒盟的十几个人凑在一起开了不下四十次大小会议,却没有一个能提出一个可以执行的计划,平白还让人心里膈应。
这膈应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吴恒。
“要是我说啊,就等孩子一出来,崖主再怎么不乐意,也得乐意了。”吴恒继续膈应人,“瞧着吧,这生孩子可不是轻巧活儿,那可吓人着呢,要是男人生啊,还没个先例的——到时候指不定得开膛破肚的,稀里哗啦流了出来的都是肠子肚子啊……”
“闭嘴!”墨大尖叫出来,他几乎也要吐了。
“你也怀了?”吴恒还不忘嘴上占人便宜的。
“你就恶心人吧你!”墨大气得直抽抽,“让你想主意的,你倒好,除了膈应人,你还做什么了你!”
“倒也不是膈应。”闵阿娇一边开口,“要真是稀里哗啦的流了肠子肚子出来了,缝吧缝吧再当衣服似的给缝好了的话……估计崖主得休息挺长时间才能缓过来。”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实在是有道理,“就让你们那个石震,这段时日里好好献殷勤呗。”
“可行?”墨大问。
“从古自今,那所谓的才子佳人后院私会什么的,不都是一方献殷勤一方接着……一来二去的私相授受的……不就成了吗?”闵阿娇飞了个媚眼给他,“肚子上开个口子的事儿我是遭过罪的,那叫一个生活不能自理,连如厕都得人陪着……你说,这俩人天天一个给一个脱裤子穿裤子换裤子的……能不擦枪走火吗?”
感情!这闵阿娇就跟裤子算是杠上了。
不过她这话糙理不糙,说得确实有十分的道理在其中。两个人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还有个娃,再一个跟一个身边伺候他吃喝拉撒什么的……墨大想着想着,就露出笑容来。
这边几个人开始算计起了叶少白,而叶少白自己也觉得身上越发的古怪——老毒物跟他师弟根本就不打算给他好好瞧瞧病,而他那点儿拿不出手的医术也号不出什么脉象来,倒弄得他浑身不对劲。
拿起一颗梅子含在嘴里,不对劲的感觉稍稍压了下去。
既然忘尘崖上的两个蠢货都不给他好好诊脉医治,他就不信找不到给他看病的大夫!叶少白查点了□上该带的东西,确认了一样不少之后,趁着那些人又不知何处去了的时候便下了山——好在叶少白以往杀人都是带着能遮上上半边脸的面具,而且那面具白惨惨的耍救顺さ陌氲忝挥邢嗨拼Α�
实际上,叶少白长得那叫一个眉清目秀、慈眉善目,甚至还有给人一种好欺负的错觉,所以脱下那半拉面具,根本没有人能想得到他就是那个江湖中传说杀人不眨眼的血煞魔君。不过……叶少白也知道,现在有几个人见了他脱了面具的样子,也是留不得了的——所以这次下山,他也打算一并解决掉。
背着包袱,叶少白一路行来,也是往京城而去。毕竟他上次“消失”的地方是京城附近,而那些追杀他的人,想来也会在那里等着。
忘尘崖与京城相距不远,他骑着马,走了两天就到了那个失火过的小县城。若是那几个小门小派的蠢货真的够蠢的话,必然是会继续在这附近晃荡的,毕竟这也才过了四个月不到,他们也认定了他是功力全失。
叶少白在这个曾经失火的地方绕了三天,也没发现那几个名门正派的小喽啰,不得已,只好先去找大夫给他瞧病——这几日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只是山楂梅子特别和他心意,可光吃这些也不行,只觉得浑身没劲儿,疲乏得很。
走进京城,叶少白想也没想,就直接抓了个人问:“这京城最好的大夫,是谁?”
被抓的是个随随便便的路人甲,但天子脚下,谁知道一抓能抓着谁呢。那人只觉得眼前这个抓他的并不是那么凶恶,就像是谁家少爷出来,身边人得了急病之类的,也便没想过多,道:“这京中最好的大夫莫过于太医院的张景修张太医了,不过寻常人要支使他可是难上加难……至于普通的民间大夫,也就是敬仁堂的李景德最为受人推崇了。”
叶少白问清楚了太医院跟敬仁堂的路,又警告了那个被他抓的人一番,这才往太医院而去——太医院想来比起那敬仁堂要近一些,他也是这样权衡了一下才选了先去太医院。
来到太医院门外,叶少白翻身进去,没有惊动任何人。这太医院里虽然不能说戒备森严,但是有些地方确实戒备得严严实实,只怕有人胡乱进出,动了贵人的方子或是碰了贵人的药材。
叶少白在这里也是转向,他站在最高的那个楼头顶上看了半天,也没瞧出哪里是哪里来,索性翻身下去,又随手拎住了端着汤药正走路的一个小个子男人。
“救……”男人惊呼,却下一瞬就被他捂住了嘴。
“张景修在哪儿?”叶少白点了男人的哑穴,又锁住他的脉门,“说,不然杀了你。”
“嗯嗯!”男人指了指嗓子。
“带路。你若带错,也杀了你。”叶少白也不傻,当然知道给他解了穴他就得大喊大叫起来,故而也不给他解穴,只要他带路,要是带错那就一巴掌结果了他,方便简洁。
那小个子男人只能点头,慢悠悠走在前面,后腰的命门被人家用手指点住,稍稍用力那他这条命也就交代了!
左转右转,躲过人群,小个子男人终于带着叶少白到了一个小隔间。
☆、二十、
二十、确诊为喜脉
隔间里有个白胡子老头,那小个子男人指了指老头,用眼神示意了下叶少白,叶少白伸手点了小个子男人身上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这才一个闪身,到了白胡子老头的面前。
“张景修?”叶少白双手抱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