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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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宠臣-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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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喜爱什么花。”泽兰公主笑了:“待你将百花阅尽;再美的花也要凋谢了。”
  
  晚风吹起周昂月鬓角的发丝,勾在了他尖巧的下颌上。再抬眼,眸中似有似无的深情如许令泽兰公主的笑僵在脸上,瞬间怦然心动。只见那周侯爷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拉住李泽兰手中香帕,暧昧不明的道:“所以啊,我合该选一朵最适合我的去喜欢。”公主问道:“哪一朵最适合你?”周昂月唇边浮起一朵浅笑,带着七分亲切,三分邪气,幽幽的道:“牡丹太娇艳了,茉莉太朴素了。玫瑰最适合我。”他说这话时眸中流转着光彩,似乎还带着说不出的情愫。
  
  “呀……”这回泽兰公主是大大的吃了一惊,心中暗道:真是缘分。她那小侍女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听周昂月说起玫瑰,自顾喜得眉开眼笑,只是摄于公主威严才没敢说话。泽兰公主问道:“为何偏是玫瑰?”周昂月听罢笑意更深,轻声道:“玫瑰既美丽又神秘,既高贵又奔放,实在是最适合我也是我合该喜爱的一朵。公主说是也不是。”这话一语双关。那李泽兰心明眼亮,自然知道这是周昂月借花喻人暗暗表达对自己的情谊。这如水的月华将那人精致的五官镀上一层薄银,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似乎闪耀着微微的暗光。他的笑在眼前摇晃,那勾起的嘴角有魔力似得望之一眼就再难忘记。李泽兰情难自抑,一颗芳心早已许给了他。
  
  “周侯爷,请自重。”泽兰公主发了好一阵呆才醒了过来,赶忙从周昂月手中将帕子抽了回来。周昂月“哦”了一句,佯装羞愧连忙拱手道:“得罪,得罪。”又道,:“在下回答了公主的问题。烦请公主回答在下的问题罢。”
  
  那泽兰公主又是低低的呀了一声。她香帕一甩,从手帕中露出一朵鲜红的花来。周昂月定睛一看,却正是一朵开得繁荣的玫瑰。公主面含娇羞,轻笑着道:“周侯爷既说喜爱玫瑰,正巧我有一朵就送给侯爷吧。”周昂月看那玫瑰越发不对,盯了许久终于发现原来这玫瑰竟是朵假花。泽兰公主道:“这朵玫瑰乃是我哥哥从一个叫西洋的地方带回来的。它不受四季交替,常开不败,实在很奇特呢。”小侍女突然接口道:“实在是我们公主的宝贝呢。”
  
  周侯爷噗嗤一笑,说道:“既然是公主的宝贝,在下定当仔细呵护,日日浇水,时时照看,以敬公主赠花之情。”话说到这份上,分明是连那层窗户纸都捅破了。李泽兰情态婀娜,心魂荡漾,分明是坠入爱河的摸样。周昂月看在眼里,心中只是冷笑。想到那金陵广王曾说自己这女儿脾气倔强万事都要自己点头放肯罢休,这才想到这么一个有点阴损的方法。李泽兰手拿着花,左看右看,不知该怎样递将过去。只见周侯爷打开折扇,轻轻放到公主手旁。公主轻轻一丢,那花儿落在折扇上。玫瑰送了,也算是送去了姑娘的一颗芳心。
  
  周昂月收起折扇,将花儿小心翼翼捧在手心,恋恋不舍道:“天公不作美,月已上中天。实在不能在叨扰公主休息,在下这就走了。”说罢将花儿收到怀中,转身走了。那泽兰公主并她的小侍女同样恋恋不舍,公主引颈望他。周昂月走了几步又回首道:“若有心意,明日此时再会公主。”李泽兰脸一红,点了点头。
  
  到了翌日定昏时分,泽兰公主吃过晚饭便开始细细打扮。菱花镜里美人笑脸,菱花镜外美人娇容。金簪子斜插云鬓,柳眉轻描,薄施粉黛,唇施芳泽。话说这位公主从小养尊处优,从来华服美妆。但为了一个人而这样从头到脚精心装扮的还是首次,真正是为悦己者容。
  
  那泽兰公主盼得眼睛都直了,终于盼到了夜至中宵。庭院里薄薄的瞟着一层雾,静夜凄迷,映衬得月也朦胧人也朦胧。李泽兰携其侍女偷偷摸摸往昨日与周侯爷相遇之处赴约,一路上手捂胸口,难抑激动之情。要知道,这花前月下男女相约必定是要共赴巫山。思及此处,泽兰公主娇羞不已,脚步却没有减慢。
  
  终于到了昨日相遇的中庭,遥遥一望,不免满心失落。那里只要月影浮霜,哪有半个人影。公主呆呆的站着,努力去回忆昨日周侯爷说过的话,“呀”了一声,自语道:“他明明说今日此时再来相会,难道是忘记了么?”“不会不会”小侍女在旁宽慰道:“周侯爷定是公务繁忙,他马上就会来。马上就来了。”泽兰公主听了斜目看他,隐隐有些愠怒道:“你好像比我还要急着见他。”也不知公主这怒气打哪来的,小侍女吓得缩缩脖子不再说话。
  
  正在这烦闷的时候,忽听左面那亭子后面发出轻微的啧啧之声,接着是低语之声,细细索索的听不清楚说的什么。泽兰公主与小侍女互望一眼,小侍女道:“是不是周侯爷来了?”公主低声道:“看看去。”于是两人手牵着手缓步往那亭子走去。
  
  她们二人走得越近,越听得清那人说的什么。初听是一个陌生的男音,接着另一个男音轻声附和。只听第一个男音道了声“你”就没了下文,接着又是一阵啧啧之声。间隙之中,那男音叫了句“月儿……”李泽兰脑中一震,这声月儿怎么如此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来这月儿又是哪个。她那小侍女“呀”了一声,激动的道:“有…有…有人在此幽会,叫咱们撞上了。”公主自然也看出来了,但她在周府做客,自然不愿管周府这等闲杂龌龊之事,叹一口气道:“好像是的,还是走吧。”
  
  这时第二个男音十分清晰的说了一句:“公主要来了,现在做会被发现的。”接着还有“别这样”“你放开”那离亭子不远的主仆二人听个满耳,这声音不会错,正是出自周笑庭周侯爷之口。
  
  李泽兰脑袋一下就蒙了,完全没明白怎么回事。她那小侍女更糊涂,轻轻“咦”了一声,道:“原来周侯爷早就来了,咱们过去找他。”她还没挪动半步,胳膊就被公主抓个生疼,“哎呦”了一声。
  
  “你……别……好像有人……别……”这次周昂月的声音更清晰了,那种暧昧的带着情]欲的蛊惑人心的声音,穿过浮光雾气生生传入公主耳中。那泽兰公主这会儿终于明白了,原来那周侯爷正在与哪个个不知名的女子偷情,实在是天大的可恶!公主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心说:你既然有心仪的女子,为何要向我提亲。我拒绝了罢,你却又引诱我,收了我的玫瑰与我定情。这样想着想着,就要冲过去将周侯爷与那不要脸的女人抓个现行。
  
  可是泽兰公主还没行动呢,突然亭子傍边露出条白白的腿。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先转了过来,公主心里一慌,连忙拽住还在傻愣的小侍女躲到大树后面。还好着树生的够粗,且角度刚好,那男子才没有看见她们。只见那男人怀中抱住个人,那条白白的腿就是那人的。腿上没穿裤子,但那人上身穿的长衫,将两人都给盖住了。单看那条腿,分明也不是个女人。而那身材高大的男人分明也不是周侯爷。
  
  小侍女吓得嘴唇哆嗦,战惊惊问公主道:“公主…他们在干吗?两个大男人…” 泽兰公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尚且不明白,只想看个究竟。那两个身影一颠一动的,也不知在磨蹭个什么,一直做同一个动作。那条白白的腿初时还伸了出来,后来似乎为了支撑身体重量缠住了那高大男人的腰。呻吟声娇美而又粗沉;暧昧而又尴尬,酥了人的骨头。就算再不开窍的脑袋听了这声音也立马明白怎么回事。
  
  小侍女惊讶的瞪大眼捂住嘴,几乎就要站立不稳。泽兰公主到底是有修养的大家闺秀,尚且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虽然她也同样震惊,但毕竟还没震惊到冲了过去或转身就逃。她到底还是牵挂那周昂月,想要听出那声音的来源到底是不是她倾心的情郎。
  
  “不……好疼……”高大男人怀中那人又说话了,接着他攀住男人的肩头,露出半张脸来。不看尚且有一丝希望,这一看啊泽兰公主直吓得差点晕倒。这满脸淫]靡的,全身赤]裸的缠着另一个男人的男人就是昨日月下还笑意盈盈情意绵绵的周昂月周侯爷啊!!!
  
  下回继续,谢谢观看。。。。。。




☆、第六十二章 临别全

  话说李泽兰带着侍女在大树后看到周昂月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做出不轨之事;俩姑娘惊吓得眼睛都直了。泽兰公主感到一股热血冲到脑中;心口发堵;嘴里发干;想大叫不敢叫,想跑走动不了;满眼里都是那两个男人不堪入目的动作。
  
  忽在这时,那周昂月的长袖中抖落了什么红色的东西;原来正是那朵李泽兰送给他的不败玫瑰。那周侯爷看见玫瑰掉了,便赶紧催促高大男子道:“停下来,停下来;我的花儿掉了。”高大男子倒是很听他话,马上把他放到地上,给他穿好了裤子。那男子转身露出脸来,泽兰公主看着眼熟,仔细一想原来竟是周侯爷的贴身侍卫,据说还是皇宫中保护皇帝的御龙卫。
  
  周昂月大步上前捡起玫瑰捧在手中叹道:“刚才差一点就让你踩碎了。”那男子就是红林,此时红林面色略带未退情潮,半晌才道:“你心里有了公主?”周昂月眯起眼,勾起的唇角带着一丝冷艳:“那到不是。只是踩碎了这花我不好向她交代。女人的痴傻就在这里,为个一花半朵的东西也能动心。”红林听罢冷笑道:“你从来没沾过女人,却对女人如此了解。真不愧是陛下亲封的布衣候。”那周昂月将玫瑰花斜插在鬓角,摸样表情实在妖媚,他转身扑到红林怀中,白净的手顺着红林衣服下摆伸了进去,。也不知碰到了他哪里,红林的表情变得越来越不自然,只听周昂月邪笑道:“你说什么?你这是在说我的坏话么。”红林把周昂月的手从衣服中拿出来,尴尬的道:“我,我还是走吧。”
  
  周昂月啐道:“阳奉阴违的东西,刚才的劲头哪里去了?”说着胳膊撩在红林肩上,熟练的攀在他身上,那表情,那动作,男不男,女不女,实在像极了传说中的狐狸精。只见那周侯爷热情洋溢的吻上了红林的嘴唇,搂住人家脖子的手中还捻着李泽兰的那朵玫瑰。
  
  大树后的泽兰公主同她的侍女看到这里,只怕连咬断舌头的心都有了。这哪里还是人前高贵端方的侯爷,分明是个下贱变态的娼妓么。公主心里那个恨呀,只恨自己看错了人,可惜了那朵无价的玫瑰。还是那小侍女先反应过来,拽了拽李泽兰的袖子,怯怯的道:“公……公主……趁他们那个……咱们快走好不好?”李泽兰最后看了一眼亭子旁的两人,只见那两个不知廉耻的家伙在那搂抱亲吻得天昏地暗,公主银牙一咬,拉起小侍女快步窜出来往来路跑去。
  
  两个姑娘刚刚没了身影,周昂月一把将红林推开老远,冲着李泽兰跑走的方向放声大笑。他手舞足蹈笑得眼泪都下来了,忽然一抬手将那玫瑰扔在地上,用脚碾成了粉末。红林大惊,急道:“公主的玫瑰!你怎么踩碎了它?”过了好久那周侯爷才收住了笑,斜目看着红林道:“我又不同她成亲,要她的定情物做什么。”又嘲笑红林道:“多谢你才能蒙混过去,不过你做的也太假了。”
  
  原来这是一场周昂月自导自演的戏码。只因在接风宴上他听说这位泽兰公主脾气很倔,便想到这么一个令公主主动退亲的损招。这招既不会伤父母的心,又不得罪王爷,那泽兰公主乃是大家闺秀,这等羞事她断然不会讲给人听,如此也保全了自己的脸面,实在是一举三得。可惜损就损在让那泽兰公主一腔女儿情怀温婉芳心却如这不败玫瑰一般被碾得粉粉碎了。
  
  方才那两人从开头到结束,除了亲亲抱抱是真的其他都是装出来的。内里有衣服隔着,连肉都没挨到。只是红林身体动作还算能蒙混过关,但那种沉迷的表情实在装不出来。于是周昂月便安排他始终背对着外面,露脸的都自己来。无论是真是假,俩人方才那阵亲热直令红林几乎不能控制自己,此时骤然停下,他好似还没反应过来,双目怔怔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周昂月一回头,目光灼灼的望住他问道:“你怎么了?”红林半晌才道:“为侯爷办事乃属下职责所在,不敢领侯爷的谢意。”周侯爷道:“我知道了,这馊主意是我出的,难为了你。”又道:“不领我的谢意,补偿你就是了。”红林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退步道:“侯爷,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周昂月眼中的光更加明亮,微红的唇更加鲜艳,动情的道:“其实,我始终忘不了红林对我的好。”红林眨了眨眼,似乎不解,转瞬脸就热烫了,喃喃的道了句不敢。周昂月道:“随我来吧。”
  
  ………
  
  周侯爷省亲之行终于在两月之后即将结束,这几日打点行装准备回长安了。周父与金陵广王原本定下婚约,可惜的是周侯爷临行前周府接到了广王退婚的书函。那书信上抱憾不迭,连连说辜负了周侯爷的一番美意。周家上下见此书函均是摇头叹气,唯有周昂月与红林心知肚明。
  
  送行的队伍足足排了二里路。当先的马车早已出了城门,殿后的马车竟还没有出得周府大门。周侯爷拜别了父母兄弟,破了礼数给父母磕了个头。再抬眼时,他目中含泪,静静的望住了家人很久才起身。
  
  周父上前扶起儿子,摸着他的头不舍的道别。周侯爷点了点头,只用父亲一人听清的声音说了几句话。说完话他就一把撇下父亲攥着自己的手转身上了马车。周母的低泣,兄长的叮咛,隔着车帘传入周侯爷的耳中。周侯爷叹了口气,支起一只胳膊扶额闭目,轻声说了句走吧。
  
  长号吹起,车轮转起,布衣候省亲的队伍离开了这偏南之地向中原长安浩荡行去。走了月余,队伍来到金丝峡镇口。那周侯爷撩开车帘望见此处景色秀丽,河谷深邃,林被茂盛,委实被这秀色吸引了去,说什么也要游玩几日再行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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