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退下去了,可是他还住在老的机关小区里。这就足够了。而且他听说,史玉清只要到市里。就会经常去
看望他,对于自己的态度,齐有和应该已经有了明确的说法。
“代东,最近孙剑佛同志有没有跟你联系?”周保宁突然问,最近孙剑佛在省里很活跃。他不但死盯
着楚都的审计项目,而且对于木川市委书记的位子很感兴趣。
“没有。他出事了?”朱代东诧异的说,自从孙剑佛得知他的态度之后,就一直忙于他自己的事情,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跟自己联系了。
“那倒没有,只是他这段时间很活跃,他想去木川,你知道吧?”周保宁说道。他现在跟朱代东之间
,已经有一层微妙的隔膜,如果两人能智慧的处理,或许这层隔膜很快就会消失无形。可是,如果两人都
只想着争。而不想退让的话,可能这层隔膜会越来越厚。
幸好。两人的政治智慧都很高,他们知道如何去处理这层关系,毕竟周保宁已经是注定会离开木川的
人。而朱代东呢,他将在木川强势崛起,不管什么时候,周保宁跟朱代东交恶,都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况且刚才朱代东得知周保宁的态度之后,马上就退让了一步,这让周保宁觉得自己好像胜利了,因为朱代
东在自己面前示弱了嘛。
表面上看,周保宁好像是赢了,可是他知道,当这件事被传开之后,他在别人眼里,或许就是输家。
所以当朱代东退一步的时候,他也跟着退了一步。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相信朱代东也应该知道,他
在接下来对齐系人马的处理中,会有所收敛。
“他跟我说过件事。”朱代东淡淡的说道,他不知道周保宁会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可是如果是自己
,人还没有走,别人就惦记着自己的位置,恐怕心里会有些不舒服。
“你是怎么看的?”周保宁问,已经有领导在他面前说起这件事了,他很是郁闷,现在省里还让自己
兼着木川的市委书记呢,而且他向省里推荐的是朱代东,可现在孙剑佛却想来木川。
“我尊重组织意见,如果一定要让我说想法的话,我希望保宁书记能一直兼任木川的书记。”朱代东
微笑着说,虽然这话让他自己都有些耳鸣,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只能这样说。
“呵呵,代东,你这话可有些公式化哦。”周保宁笑吟吟的说,虽然知道朱代东的话有那么一点假,
可是他心里还是很舒服。他对朱代东一直都很看好,也准备把木川的事情向朱代东交接,只是在做这件事
的过程中,有些事情他在感情上接受不了,从而给自己增添了许多烦恼。
朱代东离开省政府之后,原本想回木川,但是他突然接到了孙剑佛打来的电话。刚才朱代东还在想,
孙剑佛这次去木川,并没有得到周保宁的认可,恐怕他的想法有些难以实现。
“代东,在哪呢?”孙剑佛笑吟吟的说道,他这段时间主要在干两件事,抓住楚都楚川公路办公室的
审计问题,穷追猛打,另外就是积极操作自己去木川的事。
前一件事,现在他办得很顺利,他现在很想欧谱班犯错,事实上,欧谱班也确实犯了错。但是后面那
件事,就有些麻烦。这让他从欧谱班那里得来的喜悦,很快就消失无形。甚至他现在有些急躁,毕竟欧谱
班就算被双规,跟他也没有太多的关系。毕竟他这个副厅长,想要在年后调离审计厅的话,需要得到省里
领导和周保宁的双重支持才行。
“省政府呢,剑佛厅长,你不会是知道我已经到了省里吧?”朱代东诧异的说,他其实刚才已经在省
政府听到有人给孙剑佛打了电话。
虽然朱代东只是木川的代市长,但是并不表示在省政府就没有关注他的人。在省政府,不管什么样的
事情,都会有人关注。
“刚才还真有人给我打了电话,怎么样,一起吃个饭?”孙剑佛笑着说,他并没有瞒朱代东。其实孙
剑佛倒不是很关注朱代东,只是关注周保宁而已。现在,只要是关于周保宁的人和事,他都很想知道。
但是,孙剑佛跟周保宁交流过几次,但每次的时间都不长,甚至他每次都没有准确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就已经结束了跟周保宁的谈话。这样的情况,只需要一二次,孙剑佛就能明白周保宁的意思。可是木川
的市委书记,并不是周保宁说了算,因此,他到现在还没有动摇自己的信心。
“好啊。”朱代东说道,刚才周保宁的意思他也很明白,而且上次他对孙剑佛的支持,其实也是出于
礼貌,并不是出自真心。特别是现在,朱代东觉得,不管是谁来木川,恐怕他都不会很满意,最好的情况
,就如刚才他对周保宁所说,让周保宁这个兼职市委书记一直兼下去。
孙剑佛知道朱代东很喜欢去香山俱乐部,所以提议去那里,对此,朱代东自然不会反对。他这次是带
着伍成科和杜树军一起来木川的,到香山俱乐部之后,让徐军把他们安排好之后,就跟孙剑佛到了包厢。
如果只是普通的用餐,朱代东会让伍成科,一起参加用餐。但是孙剑佛找他,肯定是为了想谈事,伍
成科在旁边,恐怕孙剑佛不会说得那么尽兴。
“代东,今天来省里是办什么事?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孙剑佛说道,虽然他现在已经
不再是楚都市长,而且他原来跟的田海洋现在已经被双规,可是现在他跟省里的几位领导关系都不错。
“向保宁书记汇报工作,市里的人事要做一些调整。”朱代东说道。
“辛苦了,周省长现在省里工作,经常要你跑楚都了。”孙剑佛笑了笑说。
“是啊,如果剑佛厅长能去木川,就免了我来回奔波之苦了。”朱代东笑了笑说,孙剑佛刚才说话的
时候,眼里都快冒出光来了,对于周保宁兼任的这个职务,需要渴望到什么程序,才会有这样的眼神啊。
“我倒也想帮你这个忙,可是现在看来,有些难度。”孙剑佛有些黯然的说,作为官场中人,最需要
具有的就是识时务。从周保宁的态度,以及从省里那些领导反馈回来的信息,已经让他有些失望。
“毕竟现在保宁书记还兼着市委书记的职务,省委最后的决定如何,现在谁也不知道。”朱代东安慰
道,看到孙剑佛有些失落,他又问道:“剑佛厅长,楚都楚川公路的审计情况如何了?”
第一千五百五十三章不亚于炸弹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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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楚都的审计情况,孙剑佛的眼睛里又开始有了新的光彩,他之所以会离开楚都到审计厅,是拜欧
谱班所赐。现在,借着审计楚川公路的账目,就算不能把欧谱班拉下马,让他惹上一身骚也是件好事。
“代东,你还不知道吧,前几天楚都发生了一件强拆事件,差点闹出人命。”孙剑佛笑吟吟的说,他
的幸福最希望的是建立了欧谱班的痛苦之上,只要是能让欧谱班觉得狼狈不堪的事,他就会觉得高兴、舒
畅。
“强拆?”朱代东诧异的说,欧谱班在楚都大搞旧城改造,特别是他想搞的中心广场,需要拆迁一大
片的居民区。今年楚都的财政预算非常紧张,连木川用在楚川公路上的专项资金,欧谱班都会挪用百分之
七十五,可以想像,对于楚都城区的这些拆迁户,欧谱班会采用什么样的措施。
朱代东曾经在楚都的时候,曾经处理过由富基公司委托宏利公司搞的一次强迁,到现在,朱代东都还
能记得新星小区的那些上访户的名字:闫志强、吴越潇等人。朱代东认为,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出现
强拆只能说明一件事,那肯定是政府的工作没有做到位。他相信,只要政府方面拿出诚意,市民肯定是能
够理解政府苦衷的。
“是的,中心广场有几户人家,因为补偿费的问题,一直不同意拆迁,结果前几天,半夜的时候,突
然一伙人冲到这几户人家里,把他们从睡梦中强行拉出屋外,结果马上来了几辆挖掘机和推土机,几分钟
之内。就把那几栋房屋给推倒了。”孙剑佛幸灾乐祸的说道。
“竟然会发生这样事?”朱代东惊诧不已的说。他确实没有听到楚都事这方面的传闻,报道报纸上也
没有提及,显然楚都方面封锁了消息。而且他这几天的精力。都放在过年前的视察工作中,无暇顾及楚都
。
“我也没有想到,堂堂的省会城市。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被推倒的屋里面,还有一个屋主的朋友
,因为事先不知情,事情又发生得太快,等房屋被推倒之后,屋主才想起这件事,结果腰椎被压断,用了
十几万了,结果还是只能半身不遂。”孙剑佛叹道。说起来这个人也太倒霉了,什么时候不去那里,偏偏
那天晚上就去了。结果受了无妄之灾。
“市里怎么处理的?”朱代东沉声问。这件事表面上是拆迁公司的事,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政府
部门的工作没有做到位。他之所以在木川一直不想搞旧城改造,除了不想破坏木川的历史痕迹之外,就是
很头疼处于拆迁的问题。
“还能怎么处理?由拆迁公司象征性的赔了点钱。”孙剑佛苦笑道,原本只是一起很普通的“打架斗
殴”,可是没想到把人搞成了残疾,那事情的处理就会变得复杂起来。
“那些拆迁户会同意?”朱代东缓缓的说,能坚持到最后的拆迁户,要么就是贪心不足的人,要么就
是拆迁的补偿费确实太低,敢于坚持原则的人。
“哪会同意,第二天就直接闹到了市政府,许海波亲自跟他们协调,结果没有谈妥。就在今天早上,
欧谱班的车子被人扔了一个粪包,用一次性塑料袋装着,差点让欧谱班吃到屎。”孙剑佛呵呵笑道,说起
这件事的时候,他特别的兴奋,市人被人扔了个粪包,虽然不能对欧谱班造成身体上的伤害,可是这足以
说明他在楚都不得人心,给他的心理上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光是这一点,孙剑佛就很挺那帮上访户。
“真的?”朱代东诧异的说,刚才他在省政府的时候,也听到有人在说欧谱班吃屎的事,可是没想到
事情的起因竟然是这样。
“这事还能有假,我告诉你,欧谱班今天是绝对不敢再出来了,搞不好身上都有股臭味。”孙剑佛笑
着说,当时事发突然,只知道那个扔粪包的人是上访户中的一个,而且完事之后,一轰而散,真要让公安
局出面调查,恐怕就算真的查出了结果,也只能成为欧谱班的笑柄。
“看来这帮人还真不是好惹的。”朱代东叹道,他可以想像得到,欧谱班遇到这件事之后的愤怒、羞
辱和尴尬。作为楚都的市长,竟然被楚都的市民用最农民的方式泼粪,这足以说明他这个市长的不称职。
恐怕欧谱班最恐惧的还是这一点,现在不管是欧谱班是调查还是不调查,都让他陷入左右为难的局面。
“谁说不是呢,这些人已经扬言,如果市政府不出面解决他们的问题,就要去省政府甚至中央告状。
”孙剑佛说道,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倒真想帮帮这些人,多可爱的一群人啊,他们做了自己想做,而一直
不能做的事情,如果有可能,他真想这些人好好吃顿饭。
“他们恐怕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朱代东轻轻摇了摇头,出了这样的事,如果没有人捅出去的话,恐
怕这帮人不被判刑也要落个被劳教。
“那可未必,据我所知,葛省长已经关注了这件事。”孙剑佛说道,作为新上任的常务副省长,葛逸
伟也需要一个机会,让全省的干部认识自己。而这次的事情,或许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哦。”朱代东轻轻点了点头,有省里领导的关注,或许这件事会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当然,事
情也不是绝对的,葛逸伟毕竟是外来的干部,这里面会涉及到省领导之间的博弈。
“搞不好欧谱班这次要完蛋。”孙剑佛幸灾乐祸的说道,被市民泼粪只是一个催化剂,只要省里想查
,还真的没有几个干部能经得住查的。不但,个个都是人模狗样,一查,全他妈的是王八蛋,包括孙剑佛
自己,也是如此。
“剑佛厅长,你不会再来个推波助澜吧?”朱代东笑了笑说,如果这个时候再暴出欧谱班在工作或者
生活上的一些问题,那欧谱班就真的要进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代东,你还真是提醒了我,不能让老百姓独自对抗执政机关,他们扔的是粪包,又不是炸弹,说到
底,还是市里的补偿方案不能让他们满意嘛。代东,我记得你曾经对新星小区的补偿措施,就搞得很好嘛
。”孙剑佛笑着说道,新星小区作为安置小区,施工单位在建设的时候,敷衍了事,结果有问题的房子,
全部推倒重建。而那家叫什么宏利公司的,几乎被朱代东搞得要破产。
“剑佛厅长,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可千万别当真。”朱代东连忙说道,欧谱班到楚都之后,作风专
横,已然引起了楚都一些干部的不满。要不是楚都去年的经济增长速度达到了百分之三十三点九,恐怕早
就有人造他的反了。
“代东,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孙剑佛笑着说,他既然已经有了这个心思,那要再让它消失,
基本上就不可能了。再说了,他也只是按照规定程序去办事,不管是哪一级的领导,都不可能怪到自己头
上。最多也就是说他在错误的时间,做了不太正确的事。
元骞振得知欧谱班的专车被人扔了粪包之后,也是瞠目结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作为**的干部,竟
然有一天会被自己的百姓这样对待。说的好听点,这是人民群众对政府不满,说得不好听点,他们是对这
个政权已经不满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这件事不能迅速处理好,一旦发展到群体**件,恐怕不仅
仅是欧谱班这个市长吃不完兜着走,就算他这个省委常委、市委书记,也是要挨处分的。
这件事情,虽然市政府办公室马上就给各个相关责任人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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