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可是你一力推荐他到公安局的,怎么,现有些后悔了吧?”唐江鲤笑吟吟的说,徐强确实有能
力,但他做事太古板。现听说已经改进了一些,可是江山易改,秉ing难移。
“我也为这件事头疼呢,这样吧,我做做他的工作,正如高唐县所说,阎国航只是一时糊涂,他也纯
粹是帮人办事,自己本身没有获利嘛。”朱代东笑着说道,原本他对徐强的做法就有些不赞同,像他这样
子搞完全就是要把他与肖斯言之间的矛盾ji化,到时就算阎国航真的被处分了,以后高唐县的公安工作,
还怎么开展?
朱代东知道唐江鲤怎么跟肖斯言说的,但是肖斯言怎么跟阎国航说的,他却不知道。楚都距离娄唐县
有八十公里,朱代东如果这么远也能听到,那他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当天下午,阎国航赶到了市政府,他先去唐江鲤那里坐了会,然后又到了朱代东这里。郑阳松平常都
是坐自己的办公桌前,一般人来找朱代东,他都不会一见来人马上就主动站起来。因为他做过研究,如果
一来办公室的人,自己就站起来相迎,再走上前去,跟他们握手的话,自己一天至少要办公室里走几十个
来回。
现他的做法是,除非是自己听的很熟悉的一些脚步声外,一般他都会任由对方走进办公室,快走到自
己办公室的时候,才佯装突然发现对方,这样只需要站起身,多跨出去一步,就能跟对方握手了。
不要少看这几步,一天下来,能少走几千步呢。听到来人的声音走近,郑阳松才抬起头来,但是这个
人他并不认识,倒是对方很快就一脸的笑容,谦恭的说道:“郑科,我是高唐县公安局的阎国航,请问朱
市长有时间吗?我想见见到。”
对方一报出阎国航的名字,他马上知道来者是何意了,郑阳松站起来,跟他握了握手,说:“你好,
阎局长,朱市长正见人。”
“我知道,郑科,拜托你能不能让我加个塞?”阎国航笑吟吟的说,然后突然拉开郑阳松的抽屉,从
口袋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塞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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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一章人之常情?
阎国航眼疾手快,刚才的一切都发生电光火石之间,等到郑阳松要张口说话的时候,一切都回归了平
静,抽屉还是那个抽屉,但是已经关上,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如果说这也算是一门技能的话
,阎国航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阎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郑阳松很快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连忙把抽屉拉开,他着那信封的厚度
,恐怕不是笔小钱。这让他很生气,自己跟他没有任何交情,初次见面,怎么能收他的钱?而且这也是违
反他工作原则的,物品可以酌情收一点,大部分情况下,他也跟朱代东一样,收了别人的东西会回礼,但
钱财绝对不能拿。
“郑科,快过年了,你的hua销肯定也大,就让我给你分担一点,不要拒绝我的一片好意,好不好?
”阎国航笑容满面的说道。这个时候送礼,名正言顺。一些平常不收礼的领导,这个时候不会再拒绝。
“阎局长,安排你见朱市长的事,我马上就会给你安排。至于这个,就真的不需要了。”郑阳松把信
封拿出来,放到阎国航的手上,非常坚决的说。
“郑科,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的为人,我阎国航送出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收回去的先例。”阎国航
哪能收下这个信封?今天来见朱代东,包括之前见到唐江鲤,都是一次非常不错的机会,虽然他觉得自己
这件事上很冤,完全就是出力不讨好。腥没沾到,反倒是惹了一身a。但如果能借这次机会,跟市里的两
位领导搞好关系,那就是因祸得福。
现快过年了,正是给领导送礼的佳时机,到了年底,人情往来重一些,也很正常。这些年官场中流传
一个真理,阎国航觉得很正确。投资领导,永远都不会亏本。只看谁的回报大小而已,至于暂时没有回报
的,那是因为时机未到。阎国航高唐县主要投资肖斯言身上,至于市里,如果不是这次危机,恐怕还轮不
到他来投资。
这次的投资,不管是顺利还是失败,只要能把礼前出去,阎国航觉得就是值得的。他很后悔,朱代东
去高唐县调研的时候,他没有去找机会跟朱代东沟通。当时哪怕就是跟郑阳松搞好了关系,今天也不至于
连个见面礼都送不出去。
“阎局长,如果你不收回去的话,我只能上缴了。”郑阳松坚定的说道。
郑阳松语气里的不容置疑,让阎国航一愣,他判断,郑阳松这话到底是真还是假。如果郑阳松只是故
作姿态,那自己就要失去一次机会。如果他是真的洁身自好,那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甚至还会让这件事变
得复杂。可是现还有洁身自好的干部吗?据阎国航所知,所谓的清正廉洁干部,只不过是因为没有条件**
而已。
但不管怎么样,阎国航现不敢冒险,他相信,自己跟郑阳松来日方长。阎国航收回了信封,一脸崇敬
的说:“郑科,早就听说朱市长是个原则ing很强的领导,我原来还不信,但今天从你身上,我对此深有
体会啊。”
“阎局长,你请先坐一会吧,等一下我再通知你。”郑阳松谦逊的笑了笑,像阎国航这样的鲁莽的人
,他一向是敬而远之。不管阎国航的能力如何,他能下面得到重用,这让郑阳松都有些奇怪。
一般来说,朱代东是不会自己的办公室里接见下面县的普通干部,或许阎国航高唐县算三个重要的干
部,可是到了朱代东这里,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接见他的。
让阎国航向朱代东汇报他这次事件中的过失,是唐江鲤的建议,朱代东已经听取过徐强的汇报,不能
偏听偏信吧?朱代东也觉得,自己不能只听徐强一家之言,就同意让阎国航来市里。当然,他之所以会同
意,也是因为朱代东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别人不可能有的能力,阎国航只要一张嘴,他就能听出真假。
每次朱代东的办公室里只要来了人,郑阳松都会客人走后,进去收拾一下。把桌上的茶杯换掉,把烟
灰缸里的烟头倒掉。阎国航一直郑阳松的办公室里等着,看到郑阳松进进出出朱代东的办公室,但每次都
没有轮到他,总是由期盼变成失落。郑阳松每进去一次,他的心情就越紧张一分。
虽然来之前,阎国航也向肖斯言做过汇报,肖斯言叮嘱他,只要按照事实汇报,市里就会给他一个公
正的待遇。
但其实只有他明白,自己向舁斯言的汇报,是有选择ing的。对自已有利的,他都说了,剩下的,全
部隐瞒了。刚才唐江鲤那里,虽然唐江鲤没有表态,可是阎国航觉得,唐江鲤对自己的说法还是认可的。
但是这次他来市里,主要的要说服朱代东,只有这样,才能让徐强收手,才能让自己过一个平安、安
心的春节。要不然,他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合不上眼睛。他总是担心,自己现所拥有的一切,或许第二天
,就会离自己而去。
“阎局长,你现可以进去了。”郑阳松告诉阎国航他可以进去的时候,阎国航却还有些恍惚,直到他
又再说了一次之后,阎国航才听到。他连忙站起,径直就往里面的办公室走去。
阎国航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领导,但是今天或许是因为关系到自己命运的缘故,他很是紧张。当他郑
阳松的带领下,走到里面的办公室里,总感觉自己的脚好像特别重似的,每次抬起脚,都很费力。
郑阳松随着阎国航进了办公室,朱代东坐办公室后面看着文件,他见朱代东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就把
阎国航引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把他的水杯轻轻放桌上,说了句,阎局长请坐。又对朱代东轻轻说道:
“朱市长,高唐县的阎国航同志来了。”走过去看了看朱代东的水杯,给他加了点水,才轻轻带上门,退
出去。
电视和报纸上,阎国航已经多次见过朱代东,觉得他确实是一位很年轻的领导,但是当他面对面看到
朱代东的时候,觉得他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年轻。朱代东正埋头看文件,听到郑阳松说的话他,他才抬起
头来,合上文件,看了一眼阎国航,说道:“你就是高唐县的阎国航同志?”
“朱市长,你好,我是阎国航,这次主要是来向您汇报我工作上的一些问题。”阎国航一直不敢坐着
,看到朱代东说话,他才谦卑的朝点鞠了一躬,说道。
“有问题不用怕,想办法把问题解决就没有问题了嘛。”朱代东微笑着说道,又从抽屉里扔了包烟过
去,阎国航抽了根烟后,终于慢慢平复下来了。
根据阎国航的述说,他确实因为亲戚的事去跑过关系,但这是人之常情,不管是谁碰到这样的事,如
果有能力的话,都会去跑的。对于这一点,朱代东表示认同。中国是一个人情况社会,是一个关系社会,
有些人恨不得上厕所排队也要找个关系加个塞。
但是这并不是让他煽动刑警去篡改办案程序的理由!找关系疏通叛乱,属人情,但让人篡改刑事证据
,而且还利用自己的关系,帮着那人减刑,一个杀人犯,牢里没坐几年,就办了保外就医,名义上现他正
服刑,可实际上,他跟普通人根本就没有区别!
对于这些事,阎国航避而不谈,他只是强调,自己这件事上,并没有收受亲戚的任何好处,可现却要
搭上自己的前途,他觉得很委屈。也恳请朱代东,能给他一个公平、公正的评价。
阎国航前面的说话还好,但是从他说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得的时候,朱代东的耳鸣就开始越来越厉害
。耳朵的判断跟他的分析基本上差不多“你是帮亲戚无偿援助还是收了他的好处,这个只有你自己心里明
白。”
“朱市长,我以一名**员的党ing向你保证,我所说的没有半句谎言。”阎国航坚定的说。
阎国航说得义正词严,可是朱代东却听得一阵巨大的耳鸣。别人可能需要经过一面时间才能证明阎国
航说话的真假,可是朱代东阎国航一说完,马上就证实了他说的话,完全就是一派胡言。
阎国航看到朱代东的脸e沉重,眉头紧蹙着,哪怕他再迟钝,此时也知道朱代东的心情是很糟糕的。
他站起身来,向朱代东欠了欠身,就准备要退了出去。就他走到门边的时候,朱代东突然抬起头问:“你
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没有啊?”阎国航佯装不知的说。
“哦,这椅子上的信封不是你掉的?”朱代东站起身,他的办公桌对面摆着两把椅子,刚才阎国航旁
边的那把椅子上,此时多了一个信封。
“不是,我根本就没带什么信封。、,阎国航笃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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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结果,再去求证,比没有目标去碰运气,效果不知道要高多少倍。朱代东望着椅子上那个信封
,给侯勇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个人过来拿样东西。侯勇当然不敢真的派个人过来,他亲自开着车子就到了
市政府。
虽然跟朱代东现同一个城市,但两人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好不容易有个能见面的机会,他当然不可能
让给别人。接到电话后,侯勇亲自开着车子,急驰到市政府,到朱代东办公室时,也不敢就这么径直闯进
去。他跟朱代东的关系好不假,但公私要分别,否则别人不会说怪朱代东,只会说他不识时务。
“阳松,朱市长现有时间吗?”侯勇拐进郑阳松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只要郑阳松里面,就不会关门
的,任何人能进来,都能见到他。
“朱市长正见陈书记,你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郑阳松说道,朱市长特别交待,侯勇一到,马
上通知他。
“我又不急,怎么能打扰领导的工作呢?”侯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他知道市里只有一个陈书记
,那就是纪委书记陈卫东,这两位都是市委常委,他一个科级干部,怎么敢惊动人家的会谈?
“混关系,侯局,你先坐会,我给领导们去加点水。”郑阳松拿起电热水壶,狡黠的对侯勇笑了笑。
作为秘书,如果领导见人的时间长了,必须不定期的进去续点水,也顺便观察一下领导的意图,以便
策应。借着倒水的机会,郑阳松朱代东的耳边轻轻提了一句,侯勇同志来了。没想到朱代东沉吟了一下,
然后对他说:“你请侯勇同志进来吧。”
郑阳松看了一眼旁边的陈卫东,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出去后,很快把侯勇带了进来,“侯勇,我这
里有个东西,也不知道是谁留下来的,你能不能查查?”朱代东见到侯勇之后,说。
“代东,什么异西,还要惊动公安机关?”陈卫东也很感兴起的问。
“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个信封。”朱代东随口说道。
“信封哪里?”侯勇问,陈卫东旁边原本还空着一个位子,但侯勇没敢坐。他瞥了一眼,只见上面放
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当时没意。他只是觉得自己不能跟陈卫东平起平坐,既然陈书记坐着,自己就得站
着。
“喏。”朱代东的嘴巴朝着那把空椅子呶了呶,说道。
陈卫东刚才倒没有注意到,看到那个信封,他马上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怪不得朱代东一定要请自己过
来坐坐,只不过他不知道朱代东为什么要当着自己的面查这个信封的来源。他作为这间办公室的主人,难
道还不清楚么?
“今天我这里来了好些人,具体是谁落这里的,也说不清楚。如果不能退回去,只好让卫东书记带走
了。”朱代东笑吟吟的说道。
“朱市长,今天都有哪些人进过你的办公室?”侯勇问。
朱代东说了几个名字,陈卫东都没有意,这些人都是市直机关的负责人。但是当后朱代东随口说出高
唐县的公安局长阎国航时,陈卫东眼里突然闪出一道奇异的光芒。
朱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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