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为这烟珍贵,而是因为朱代东能拿得出这烟,他刚从京城回来,如果不是跟哪个国家领导人关系
好,至少就是从哪位老领导那里拿的。不管怎么样,这都说明了朱代东的能量。
要知道,很多人能跟中央领导人见一面就很了不得了,能从中央领导人那里拿到东西,而且还是烟这
样的消耗品,更是殊为难得。
第一千九百六十四章房东回来了
按照程序,云如水向朱代东汇报会他离开焦遂这半年的工作情况。虽然朱代东早就已经知道了所有的
事情,但朱代东知道归知道,云如水汇不汇报是态度问题。朱代东听的很仔细,对一些工作中的细节,还
打断云如水的汇报进行询问。
“文轩,你给如水市长拿一条大熊猫吧。”朱代东听完汇报之后,缓缓的说道。
“好的。”席文轩说道,他不但是朱代东的秘书,同时也是他的管家,严蕊灵没在市区,朱代东很多
生活上的事情,就都由他来安排了。
“朱书记,这怎么好意思?”云如水一脸惊喜,作为地主市的市长,他什么场面都见过,但对于这种
市面上买不到的特供烟,还是很愿意要的。以后发出去,不但有面子,最重要的,还是让别人看到他的人
脉。
“没关系,我这里还有。”朱代东大手一挥,浑不在意的说。
但朱代东在给了之后不久,马上就后悔了,因为市里的其他常委,都找机会来向他汇报工作。除了要
抽他的大熊猫之外,还想从他那里顺。朱代东总共才五条,拿了一条给云如水,自己也拆了一条,所以每
个人只能给两包。
“文轩,今天准点下班。”朱代东觉得如果自己还在办公室的话,恐怕毛智文跟宫问道也会借故向他
汇报工作,来找他要烟。
朱代东的工作,除非是特殊情况。否则是不带回家的。他住在黄元路的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敢
去登门拜访的。
“朱书记,是直接回家吗?”席文轩上车之后,问,现在朱代东的烟不足两条,看到他肉痛的样子,
席文轩也有些好笑。自从在朱代东身边工作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朱代东脸上出现过这样的表情呢。
“去趟孙老家吧。”朱代东说道,他这次借调中纪委。刚开始跟余子清几乎没什么话说,等文华天的
事情出来之后,余子清才跟朱代东多有沟通。他们在闲聊的时候,也说起了住在焦遂的孙老,对这位老前
辈,无论是沈世通还是余子清,都是非常敬佩的。得知朱代东要回焦遂。他们也让朱代东带了些礼物。
当然,他们也非常清楚孙仁义的为人,不敢带什么贵重的礼物,只是一些京城的特产罢了。孙老看到
朱代东来,很是高兴,得知他们还没吃饭。让钱嫂马上准备饭菜。
“代东同志,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到我这里来,可不兴提什么东西?”孙仁义看到席文轩手里提着的
东西是,脸上露出不悦之情。
“孙老。这可不是我给你的。”朱代东解释了这些东西的由来,而且特别说明。东西都不贵重,也就
是几十上百块钱的东西,如果孙老真的不要的话,他可以提回去自己享受了。
“这是人家送人我的东西,你怎么能拿走叫。”孙仁义一听是余子清等人送人他的,脸上立刻多云见
晴,一把就接过了席文轩手中的袋子。
“孙老,余子清等人还委托我向你转达他们的问候,以后如果你回京城,一定要通知他们。”朱代东
笑着说道,他听余子清说,原本孙仁义退休之后,是可以享受副国级待遇的,但孙仁义很讲原则,也非常
顾大局,硬是没有接受组织上的特殊照顾,坚决要求只享受正部有待遇。
“我这辈子就住在焦遂算了,还回京城干什么?”孙仁义说道,他退休之后,是真正远离了权力中心
,就算是中央请他回去开会,他也是能拒绝的,尽量拒绝。
“如果所有的干部都能像你这样,很多工作就好做了。”朱代东叹了口气,说道。很多干部在退休之
前,总喜欢向组织伸手,不是要求照顾子女,就是想提高自己的待遇。
“碰到那些不自觉的干部,就要狠狠地批评他们。”孙仁义说道,他一生最恨的是那种碌碌无为的干
部,平时做事不出头,有功就来争。这样的人,比那睦贪污腐化分子还要可恶。
“我以后一定认真执行孙老的指示。”朱代东微笑着说。
临出门之前,朱代东把钱嫂叫到一旁,告诉她如果孙老有什么需求,一定要通知市委。如果找不到他
,就找汤伟泽秘书长。钱嫂被焦遂公安局拘留过,早就没有了原来的趾高气扬,对朱代东的吩咐连连点头
。
“文轩,今天你了辛苦一天了,跟小付早点回去休息吧。”朱代东离开孙仁义家之后,对他们说道。
朱代东让他们在黄元路放自己下来,由付勤元送席文轩回去。朱代东在京城的时候,就给郑嫂打了电
话,此时郑嫂还没有回去。
“朱先生,回来了。”郑嫂有半年没见过朱代东,虽然生个月的工资照拿,但总觉得亏欠了,她这哪
里在当保姆,几乎就是在帮着朱代东守着这栋房了。
“郑嫂,我已经吃过饭了,晚上也不会有什么人来,你要回去的话,可以走了。”朱代东说道,因为
要去京城学习,儿子刚开始的时候,也给严蕊灵带着,后来严蕊灵忙于工作,只好把朱溪奇送到湘省。
“没关系。”郑嫂说道。
朱代东上楼之后,郑嫂又把家里的地拖了一遍才离开。朱代东走进书房,看到窗明几净,看来郑嫂对
工作还是很认真负责的。朱代东每天晚上都有看书记的习惯,但今天晚上,他看的却是地图。虽然他对湘
省那边的追捕工作不太了解,可是心里总是隐隐有些担心,最后还是忍不住给楚明堂打了个电话。
“楚哥,到湘省了吧?”朱代东笑着说。
“是啊,刚开完会。”楚明堂说道,在湘省发生的几起案子,动静搞得很大,第一次劫匪抢完一家金
店之后,把作案用的车子完全烧掉了,用的还是自制的定时燃烧弹。随后每次跟警察照一次面,都会换车
,并且都会把车子完全烧毁。最令人沮丧的是,这伙的反侦查能力很强,到现在为止,竟然连他们的相貌
都要清楚,只知道是四个人。而且他们分工明确,有较强的专业技术,那些燃烧弹做的,一看就是军队里
训练出来的。
“我现在有些担心,这伙穷凶极恶之徒会不会跑到湘北省来?我们焦遂交通方便,而且多以丘陵见长
,这些人可千万别跑到这里来。”朱代东很是担忧的说。
“从理论上来讲的确有这个可能,我们现在设置了三个大包围圈,相信他们不可能逃出两百公里的范
围内。”楚明堂也不敢把话说满,因为最外面的那个包围圈,是湘省跟古南省联合搞的,双方的配合刚开
始没有人居中调停,可能会有漏洞。如果这伙劫匪行动够快的话,很有可能已经跳出了最外面的包围圈。
“这些人善于使用汽车,行动速度非常迅速,我已经让全市的警力动员起来,坚决把犯罪分子歼于门
外。”朱代东说道。
“你的做法很稳妥。”楚明堂说道,怪不得朱代东年纪轻轻就能担任一个地级市的一把手,确实是有
其原因的。而且他认为,朱代东的做法,绝对不是杞人忧天,毕竟犯罪分子可能会逃到任何地方。
“如果犯罪分子有可能逃往我们湘北省,还希望楚哥能提前通知一声。”朱代东说道。
“当然没有问题,这本身就是我的工作嘛。”楚明堂说道,他到湘省之后,也很担忧。这是他担任刑
侦局长的第一次下来办案,如果不能拿下这个案子的话,也会让他在上级领导面前失分。
朱代东又研究了一会地图之后,准备休息,突然他听到有人在院子外面按门铃。他对声音很敏感,首
先是想从哪里听到过他的声音,很快他就想起来了,这是这栋房子的主人。汤伟泽曾经跟房东通过电话,
当时朱代东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房东应该是叫白松义。
“你好,请问你找谁?”朱代东亲自到外面开门,他听汤伟泽介绍,白松义一直在外地包工程,很少
会回焦遂。这次晚上突然回来,也没提前给汤伟泽打电话。
“你好,我是这里的房东,我叫白松义。”白松义大概四十多岁,身材有些发福,但脸上却很憔悴。
“你好,请进来吧。”朱代东不知道白松义为什么会来这里,但不管怎么说,总不能把人家挡在门外
,毕竟人家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你好,请问怎么称呼?”白松义提着包,跟在朱代东身后,问。
“我姓朱,叫朱代东。”朱代东说道
“朱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本来说好,在你租赁期间,我是不能来这里的,但今天晚上实在没有办法
了,能不能让我在这里过个夜?你放心,明天我联系到朋友,就会搬到那边去住。”白松义说道,他能在
这里建这么大一栋房子,也是有一定身家的。可是人有旦夕祸福,从去年年底开始,他就开始走霉运,现
在只能躲回来了。
“这里的空房间很多,你可以随便住。”朱代东大度的说。
第一千九百六十五章失望
白松义走进去之后,才发现只住着朱代东一个人,很是意外。要知道他这栋房子很大,不要说住一个
人,哪怕就是住十个人,也不会显得拥挤。但令他奇怪的是,房子虽然大,可房子里却非常干净,地面更
是干净得可以照出人影。显然,这个叫朱代东的,不但是一个讲究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有身家的人。
“坐吧。”朱代东看到白松义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也不好马上就上楼,等他回来客厅中央的时候,
递给白松义一根烟,指了指沙发,说。
“谢谢。”白松义双手接过烟,一看是中华,眼神更是充满了希望。这烟以前他也经常抽,甚至只要
有有饭局,至少要给每人发一包,有朋友来的时候,也是一条一条的拿给别人。但那样的日子现在一去不
复还了,现在他已经连烟都抽不起了。以前的那些朋友,一见到他,个个都形成陌路,至于他的电话,除
了那些催账的人每天都会打个不停之外,他给任何人打电话,都不会有人接听。
白松义在南方那个城市原本有千万身家,可是因为去年年底,当地政府的几笔工程款他拿不回来,使
得他一下子就陷入了破产的边缘。如果不是被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以这样的状态回焦
遂的。可是如果不回到这里,恐怕今天晚上他就要露宿街头了。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朱代东也给自己点上一枝,随口问道。他跟白松义并不是很熟。看他的样子
,恐怕在南方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富贵。当然。看白松义的样子,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要不然也不会
跑回来的,或许,这里是唯一能够让他有安全感的地方吧。
“回来有点事。”白松义跟朱代东只是第一次见面,以前连电话都没有通过,哪会把自己的窘境告诉
他呢。再说了,就算告诉他又有什么用。现在的人,哪怕就是朋友,关键时刻也不一定会拉你一把,能不
在背后捅刀子就算不错了,遑论一个才刚了一次面的陌生人呢。他跟朱代东的关系,私限于房东与房客的
关系。
“听说你是在南方包工程吧?”朱代东问,看了白松义只是茫然的望着前面。朱代东没有再多说,话
不投机半句多,他掐熄烟头,转身就上了楼。
第二天早上,郑嫂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客厅沙发上躺了个人。差点没吓一跳。她知道昨天晚上朱代
东回来了,兴许是朱代东的朋友。她没有打扰他,只是从房间里抱了条毛毯,轻轻盖在白松义身上。
但郑嫂的动作虽轻,但还是把白松义吵醒了。看到在厨房里忙的郑嫂。他知道肯定是朱代东请的保姆
。
“你好,我是这里的房东。昨天晚上睡在这里。”白松义醒来之后就睡不着了,事实上他晚上经常连
睡都睡不着,每次都是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能沉沉睡一会,但只要有一丁点动静,马上就会醒来,而且
再也睡不着了。
“你好,你是白先生吧?”郑嫂惊讶的说,她听说过白松义的名字,听说白松义在南方包工程,是个
大老板,怎么会如此狼狈的突然回来呢。
“你是这家的保姆?”白松义对郑嫂能知道自己很是高兴,站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着话。
“是的,我姓郑。”郑嫂微笑着说。
“郑嫂,你家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白松义问,他对朱代东还不是很了解,而郑嫂虽然只是保姆,
可是对朱代东的情况,比一般人要更加了解。
“我只是做保姆,吧里知道朱先生的情况。”郑嫂虽然没什么见识,可却不傻。朱代东是市委书记,
她自然不会随便告诉别人。如果白松义从其他渠道知道,那不关她的事,但她却不会主动告诉白松义。
“不会吧,你难道朱代东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白松义笑着说。
“白先生,请你不要她妨碍我做事。”郑嫂冷冷的说,她可以不告诉白松义,朱代东的身份,可是却
不能容忍白松义对他的诬蔑。
“郑嫂,我也有点饿了,等会帮我也做点吃的吧。”白松义讪笑着说,他知道自己的话激怒了郑嫂,
可只要朱代东不知道,郑嫂应该不会告诉他的。
“对不起,我拿的是朱先生的工资,这件事得很向朱先生报告。”郑嫂说道,她的意思很明确,如果
朱代东不同意白松义在这里吃早餐,她连一口水都不会给他喝。
“郑嫂,我好歹也是这里的主人,朱代东既然昨天晚上同意我在这里住了,难道还会吝啬一顿早餐?
”白松义陪着笑说道。
“让你在这里吃早餐没问题,可你再也不能诬蔑朱先生了。”郑嫂坚定的说道。
“一定,一定,这次说不定我还有事要求他呢。”白松义笑着说。
朱代东的早餐吃的很快,刚放下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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