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当然有意见,厚此薄彼嘛。”毛智文诙谐的说,同时也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水长市是从阳市
分离出来的,到了焦遂之后,就像没娘的孩子似的。
“不是我厚此薄彼,而是我对水长市最为放心。下面县、市、区的班子中,水长市最稳定,最有有战
斗力,你智文同志是个好书记啊。”朱代东微笑着说。
“朱书记的赞誉太高了,受之有愧啊。”毛智文突然想到昨天处分的两人,按说沙常市财政局长也好
,经开区工委书记也罢,都是水长市领导的干部,应该由自己来处理才对,但市里硬是越俎代庖,难道说
市里对水长市的班子也是有意见的?
“到焦遂这么长时间,我们之间的交流比较少,趁今天这个机会,等会找个时间,可以敞开心扉,好
好谈一谈。”朱代东呵呵一笑,松开毛智文的手,迎着水长市的其他干部走去。
朱代东不是第一次来水长市,上次已经跟水长市的干部见过面,这次再见,每个人他都能叫出名字,
哪怕是后面水长市市委办的一些同志。这让陪同视察工作的人员惊奇之际,也让那些被朱代东叫出名字的
人非常激动,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曰理万机的市委书记竟然能准确的叫出他们的名字。
这次朱代东来水长市,除了要视察水长市的工作情况之外,还确实是想跟毛智文好好谈一谈,关于市
里处分水长市的干部,朱代东没有提前给毛智文打招呼,今天他亲自来,也算是市里给毛智文一个说法。
看到朱代东在前面跟市里的干部一个个握手问候,毛智文很是诧异,对随同自己一起出来迎接朱代东
的人员,有级别的干部他还是认识的,但后面有些新来没多久的办事员,朱代东竟然也能叫出名字,这就
让他诧异不已,要知道毛智文自己,对这些人也未必能一口叫出名字来呢。
而且刚才朱代东说他到焦遂之后,自己与他之间的交流较少,这次要好好谈一谈。这难道不是说自己
以前向他汇报工作少了吗?看似鼓励的话语,其实透着批评呢。诚然,朱代东上任之后,毛智文确实向他
汇报工作的次数不多,反倒是祝邦辉来了之后,毛智文只要祝邦辉有时间,立马就赶到市里。
这次朱代东来水长市之前,并没有确定要看什么单位,在听取了毛智文的汇报之后,朱代东提出,要
看三个地方:水长市综合经济开发区、市财政局、市自来水公司。去开发区和市财政局的意思很明确,还
是叶飞庭事件的延续,要有一个最后的了结。
而去水长市自来水公司,却是为了市水务集团,现在全市所有的自来水公司,全部合并到了水务集团
,水长市也将在一年之内实现城区直饮水,农村两年内通自来水和直饮水。同时全市一县一市一区,将统
一规划地下排水系统。在未来的几年,焦遂市的地下排水系统将全部覆盖到所有城区。
这次史益勇也陪着朱代东到了水长市,作为水务集团的董事长,市委书记要视察下面分公司,他自然
要作陪。而且这次史益勇去水长市,还有一个目的,想要跟水长市方面沟通,想撤换水长市自来水公司的
经理谢争鸣。
虽说水长市自来水公司属于焦遂水务集团领导,但是分公司一把手的人事权,却不在集团公司。这是
属于历史遗留问题,至少现在所有的分公司一把手人事权,还不在集团手里。
“朱书记,是不是先去用餐,下午再去自来水公司?”毛智文一路陪着朱代东视察,作为一把手,他
对全市各方面的信息都比较熟悉,而且从对等关系上来说,也必须要他全程陪同。
“中午就去自来水公司吃顿工作餐吧,我想自来水公司的食堂应该少我们这几个人的饭吧。”朱代东
笑了笑,说。他来之前就让席文轩打过招呼,他不在水长市过夜,中午也不用特意安排酒宴,只吃工作餐
。
“这还真说不定,我去提前打个招呼。”毛智文微笑着说,他只是让人通知了自来水公司,朱代东会
去视察工作,却没有指明会在那里用餐。
事实上毛智文的担心是多余的,接到他的电话之后,谢争鸣信誓旦旦的保证,自来水公司已经做好了
万全准备,不但要保证朱书记吃饱,而且还要保证朱书记能吃好。
谢争鸣得知朱书记要在自己公司食堂用餐,激动得鼻尖子都冒汗,他很清楚,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既然朱书记都在这里用餐,毛书记肯定也会,只要能让领导们对自己有所印象,以后的工作就好干啦。
“朱书记,这位是自来水公司的经理谢争鸣同志。”毛智文给朱代东介绍道。
“你好,谢争鸣同志。”朱代东伸出宽厚的大手,亲切的跟谢争鸣握了握。谢争鸣很年轻,如果朱代
东没记错的话,对方应该才二十七岁。
“朱书记您好,我是谢争鸣。”谢争鸣激动的说。
但让谢争鸣没想到的,他说完之后,朱书记却愣住了,然后疑惑的看着自己,让他心底发麻。
“谢争鸣同志,你是哪一年参加工作的?”朱代东轻轻松开手,随口问道。(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六十八章批评指正
原本朱代东下午就要回去的,但他在自来水公司匆匆听取汇报之后,并没有让要走的意思。。在回水
长市委的路上,他把毛智文叫到自己车上,告诉他想在水长市休息一下,有可能会过夜。同时朱代东郑重
其事的向毛智文交待,让他把自来水公司谢争鸣的档案给他调出来。
毛智文是何其聪明的人物?一听朱代东郑重其事的要调谢争鸣的档案,他心里马上就留了意。把朱代
东送到水长大酒店休息之后,他马上回到市委,让组织部长把谢争鸣的档案调出来,同时向他了解谢争鸣
的详细资料。
“席处,朱书记是不是跟谢争鸣有什么渊源?”毛智文拿着档案亲自给朱代东送去,在门口碰到席文
轩,轻声问道。他从谢争鸣的档案中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谢争鸣的父亲都是普通老百姓,他大学毕业之
后就分配到了自来水公司,但只用了两年时间就升到了经理的职务。
“好像没听说,毛书记,是不是你知道什么?”席文轩反问道,作为领导的秘书,不该问的不问,不
该说的不说,不要说他确实不知道,就算是知道,此时也是不会透露给毛智文的。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嘛,算了,我还是直接问朱书记吧。”毛智文叹了口气,说道。不明白“上意”
的汇报是最忐忑的,谢争鸣是水长市的干部,如果是朱代东看上他了,倒还没什么,但若是谢争鸣出了什
么问题,自己却不知道,那就麻烦了。
“朱书记,谢争鸣同志的档案拿过来了。”毛智文看到朱代东从房间里走出来,连忙站起来说道。
“好。”朱代东随手接过档案,示意毛智文坐下后,他认真的看了起来。
朱代东之所以让毛智文把谢争鸣的档案拿过来,并不是他跟谢争鸣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也不是发现了
谢争鸣有什么特别的才能。而是因为一句话,中午他去自来水公司的时候,谢争鸣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了
一句话:“朱书记您好,我是谢争鸣。”
正是因为这句话,让朱代东很是耳鸣。自从参加工作以来,他的耳朵还从来没有出过错,而且这只是
很普通的自我介绍,怎么出现这么大的反应呢?刚开始的时候,朱代东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对他来说,以后工作的效率可能打个折。虽说这些年来,朱代东对体制的谈话已经轻车
熟路,别人会不会对自己撒谎,他就算不用耳朵,也能辩证的判断出来,但效率肯定是会差一些的。
但后来在自来水公司,朱代东特意测试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他听谢争鸣汇报工作的时候,还是有耳朵
,而在会餐的时候,却没有这样的情况。而且回到酒店之后,朱代东又刻意测试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的
耳朵没出问题。
既然如此,那出问题的就只能是谢争鸣了。一句自我介绍,谢争鸣的话都能让朱代东耳鸣。那只能说
明一个问题:谢争鸣并不是谢争鸣!
或许这话听起来让人很奇怪,但是官场之中,再奇怪的事情,也有可能出现,对此朱代东早就有了心
理准备。
“毛智文同志,水长市的工作在你的领导下,总体上还是很不错的,我相信水长市的干部群众都很清
楚,市里也是有数的。”朱代东放下档案,淡淡的说道。
“水长市的工作主要利益于朱书记的英明领导,和全市干部的上下一心,我只是做了一些承上启下的
工作。”毛智文谦虚的说。
“上午我就说过,上任之后来水长市的次数不多,相互之间的交流较少,应该敞开心扉,好好谈一谈
。”朱代东微微一笑,说道。因为水长市是从阳市划分过来的,包括费旭裕在内,对水长市的干部都不算
很了解。为了水长市的团结稳定,市里也一直没有怎么动水长市的干部,这次市委给水长市的财政局长处
分,以及免去综合开发区书记的职务,算是比较大的插手了。
“我向朱书记检讨,是我的主动姓不够,向赵书记汇报少了。”毛智文连忙欠了欠身,主动作检讨。
虽然朱代东比他还要年轻得多,但他绝对不敢轻视这位班长。市里的风云变幻,他也是很关注的,朱代东
来焦遂才多长时间,现在已经掌握了市里的大权,这一点就算是他,也是很难做到的。
“有关这一点,我还真要批评你。怎么说,我也是班长嘛,又是一个不太熟悉情况的班长,难道你不
应该主动帮助我尽快熟悉情况?”朱代东半开玩笑的说道,祝邦辉上任之后,毛智文向对方汇报过几次工
作,但只向自己汇报过一次。虽说祝邦辉原来是阳市的组织部长,是毛智文的老领导,但现在毕竟是在新
形势下嘛。
“这确实是我认识上的错误。我之所以犯这样的错误,一是考虑自己人微言轻,二是想将自己的本职
工作做好,不给领导添麻烦。”毛智文连忙再做检讨,要说水长市今年的经济没有长足的发展,那是假的
。但跟城区,甚至是跟焦县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典型的本位主义嘛,只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而不考虑全市的大局
。你这个同志啊。”朱代东叹了口气,说道。
“朱书记批评得对,我今后一定努力改正。”毛智文摸不清朱代东的意思,连连检讨。
“你也不要老是检讨呀,改正呀,犯错呀。过了。你说,你犯了什么错?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其位
就谋其政,这有什么错?这是很正确的嘛。如果我们的每一个干部,全都在其位谋其政,我们的事业,也
就要兴旺发达得多。”朱代东摆摆手,说道。
“朱书记,你的批评是正确的。我知道自己的缺点,我的缺点是与我的理念相关的,我比较推崇一种
理论,就是角色理论。这种理论说,每个人在社会中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而人们最容易犯的错误,是角
色错位。”毛智文一脸的虚心接受状,说道。
“好了,既然知道自己的缺点,以后改进就是了。我听说水长市也想搞中药材种植?”朱代东随口问
道,石锋已经在做前期准备工作,市制药厂生产的排毒丸很快就能入市,随之而来的就是原材料的供应。
芙蓉县的无名康乐已经打入国际市场,原材料本身也很紧张,总不能再让他们供一个制药厂吧。
焦遂市自己搞中药材的种植基地势在必行,焦县的县委书记宫问道以及县长庞天德,这段时间多次向
他提出,想发挥焦县丘陵山区的优势,拿到市制药厂的原材料供应合同。为此,毛智文找过祝邦辉几次,
但祝邦辉刚上任,还没来得及插手这件事。
“是的,朱书记,我认为水长市也有很多山区适合搞中药材种植,而且我市也派人到芙蓉县去参观学
习,准备引进他们的保密制度。”毛智文正了正身子,坚定的说道。他很羡慕芙蓉县现在的情况,全县的
中药材种植,大大拉动了全市的经济增长以及人均收入水平,如果水长市也能像芙蓉县那样,接下来几年
水长市的经济增长就完全不用愁了。
“制药厂已经到省里请专家来调研,如果水长市确实有地方适合种植中药材,并且你们也能做好保密
工作的话,市里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些指标。”朱代东说道。
“感谢朱书记的信任,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毛智文站起来,一脸惊喜的说道。
“那我就看你的行动。”朱代东说道,中药材种植,并不能拉动当地太大的经济增长,但却能让种植
的农民迅速提出年人均收入,有制药厂在,就一定能让他们致富。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制药厂的排毒丸不
能取得市场认可,向芙蓉县供应也是没有问题的嘛。但朱代东认为,焦遂的中药材种植,肯定不会走到那
一步。
“朱书记,谢争鸣同志的档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毛智文看到朱代东又拿起档案,这才想起,今天
的主要目的不就是送档案么。
“这份档案做得很完美,没看出什么问题。但我有一点疑惑,谢争鸣是农村出身,家里的成员也都是
农民,可是听他谈吐,以及他的见识,让我很是惊讶。”朱代东淡淡的说道,就算他知道谢争鸣的档案有
问题,但还得找一个恰当的理由。他自己也是农村出来的,参加工作两年的时候,可没有谢争鸣这么圆滑
。
“我听说谢争鸣很得阳市的一位领导欣赏。”毛智文说道,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谢争鸣怎么可能刚参
加工作两年就担任经理的职务呢。换成别人,恐怕这个时候还是端茶倒水混曰子呢。
“哦。”朱代东没有再说什么。
“朱书记,你先休息,晚上我再来汇报工作。”毛智文知道朱代东疲劳了,连忙站起来,说道。
“好,我也只是随便一问,你不要有什么顾虑,也不能告诉谢争鸣,让他有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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