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承认不住。”苏小月暗叹,这男人的力气太大,他再这样急色,自己铁定会受伤,昨个夜里自己就昏过去一回,她可不想再来第二回。
方河急红了的眼慢慢的落在了苏小月的唇上,他咽了咽口水,轻声道:“你帮我。”他这么说着,拇指指腹却在苏小月唇边划过。
如此明显的动机,苏小月哪还不懂,她羞红的脸抬眸看他时,就见他目光直直的盯向她的唇,半晌移不开眼。
“可是这是大白日的。”苏小月话落,只觉得身子腾空。
转眼,她被方河抱入深林,这儿不仅是深林,上山的路隔着这处有好远,所以非常的安然。
他把苏小月放下来的时候,苏小月想要推开他,他却像糖桨似的粘了上来,怎么也推不开,“你这条牲口。”苏小月忍不住翻白眼,她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人。
方河随她骂,还一脸笑容的只管脱衣裳。
许久,停歇下来,苏小月躺在方河怀中,两人都累了,便这样靠着树杆眯了一会儿。
直到山坡上响起袁氏的唤苏小月的声音。
声音隔得老远,但方河听觉灵敏,他猛然睁开眼睛,见怀里的人还在呼呼大睡,心疼的在她额上吻了吻,接着把苏小月摇醒。
“快别睡了,娘在叫咱们呢,今天你也别上山头放羊了,这些事有我就行,你在家里休息。”方河把苏小月抱起。
苏小月迷迷糊糊终于清醒,拍打着方河的手臂,“快放我下来,我的衣裳乱了。”
刚才两人胡乱的穿上衣裳,这会儿经苏小月一提醒,方河才发现两人的衣裳还是错乱的,这模样,怎么见人,何况还是岳父岳母。
于是把人放下,两人迅速的整理衣裳。
方河和苏小月从林子里出来的时候,往底下一望,就见苏阿吉扶着袁氏站坡头,袁氏似乎有些恼怒自己的丈夫,她生着气,旁边的苏阿吉在哄人。
看到方河和苏小月,袁氏方明白,瞪了苏阿吉一眼,细声说:“你不是说女婿下地里去了还没有回来么?”
苏阿吉也是摸不着头脑了,女婿什么时候背着他走的他还真没有发现,只是人不见了,他以为方河来东边山头察看。
路上袁氏不由得责备苏小月,“看看你怎么放羊的,羊都跑东边山头啃高粱苗去了,若不是你爹来的及时,高粱地都被啃光了。”
苏小月脸红得滚烫,无地自容,不由得瞪了方河一眼。
方河一脸老实,这家伙在袁氏和苏阿吉面前特别的老实,是个乖乖女婿。
回到院子里,早饭已经端上了桌,袁氏转身进屋里头看了一眼,方嫣还在睡着,早上起来玩了一会儿,待袁氏去厨房里做饭的时候,小家伙看着看着就又睡了过去,孩子贪睡,这么小是正常的,于是把孩子抱到屋里去,乘着孩子睡着了上山头喊人回来吃饭。
一家人坐下吃饭,正一边吃一边聊着,袁氏一抬首,忽然看到方嫣从内室里走了出来,袁氏的筷子掉在了桌上,吓得目瞪口呆。
一家人随着袁氏的目光看去,就见方嫣往外走,走的有些不稳,看得人心惊胆颤,方河立即起身上前把孩子捞入怀中。
孩子忽然会走了,一家人又高兴又惊讶,方嫣怎么没学会爬却先学着走了?苏小月一直担心孩子学步晚,没想她今天忽然走了出来。
方河把孩子抱怀中,一家人围着看,又惊又喜的,看得孩子张开了双手,缠住苏小月的脖子,苏小月借势把孩子抱起。
“我们家嫣嫣太厉害了,忽然学会走路了。”
苏小月这么一说,袁氏在一旁拍胸口,“刚才我以为眼花,把我吓了一跳,这小家伙忽然会走路了。”
不只袁氏吓了一跳,一家人都被小家伙吓了一跳,刚才方河那紧张的劲,苏小月也是提着了心。
“这孩子,心可大着呢,没学会爬倒先学会走路了。”
一家人把饭吃完,便带着孩子在院子里逗她走路,没想小家伙还真的是一脚高一脚低的走着,摇摇摆摆,却在没人扶的时候走到另一个人的怀中。
家里人正欢心,院外响起敲门声,齐有玉抱着孩子过来玩,今个儿高兴,小家伙会在地方爬了,儿子爬起来有劲,爬得飞快。这会儿齐有玉抱着孩子过来报喜呢。
方河一家听了齐有玉的话,大家齐齐看向方嫣,先前方嫣不会爬,袁氏还担忧,担心孩子走路晚,没想到小家伙会给一个意外的惊喜。
当齐有玉看到方嫣一步一步走向她时,她高兴的一把把方嫣抱入怀中,“天啊,居然会走路了,你看你的弟弟还只会爬,在地上爬,爬得满身是泥。”
孩子玩闹了一会儿累了,袁氏把方嫣抱了过去,方立长这会儿还睡上了,于是就睡到了摇椅中。
☆、第81章 。
大人都坐在树下,齐有玉叹道:“孩子会爬了也是操心,不如嫣儿直接会走的强,这小子一天害我换几套衣裳,全身泥巴,我只要一转身,小家伙就爬得不见踪影了,害我四处找,有时还爬到床底下去,害我一阵好找。”
“会爬的孩子那又要更加当心了,一会儿爬到水缸边玩,掉水缸里可不好,这天气还冷着呢。”袁氏交代。
齐有玉听着点头,“我就是怕他这样,做什么事都不方便,想给家里帮忙做饭都离不开。”
就在大家聊天的时候,没想到这个时候方立长从摇篮里爬来爬去,最后翻了下来,还好隔地上不高,没有伤到哪儿,他倒也不哭,当齐有玉发现的时候,这小子逃也似的往方嫣那边爬去,刚起身追去的齐有玉一时间没追上。
眼见方立长靠近刚学会走路的方嫣,把苏小月和袁氏吓了一跳,立即起身,那边方河原本守着人的,一个没注意,方嫣被小子捉住,方嫣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没想小女娃一巴掌招呼过去,直接打在方立长脸上。
这下苏小月和袁氏都愣住了,看向齐有玉,齐有玉虽心痛宝贝儿子,可是看到这样的两个孩子哭笑不得。
方立长被方嫣打,一时间眼神有些木木的,他看着方嫣,见方嫣拱着小屁屁要爬起来,小家孩让开了一点,看着她的动作出神。
方嫣终于爬了起来,很是得意的看了方立长一眼,接着要往前走,方立长不会走路,就跟在她身边爬,倒是速度都不差。
这下大人们都不靠近了,随两孩子玩去。可是刚松下一口气的大人们又发现方嫣走累了,直接一屁股坐在方立长的背上,这么小的孩子哪承受得住,当即把齐有玉脸都吓白了。方河靠得近,上前一把捞起调皮的方嫣,方嫣格格的笑,她似乎很喜欢方河宽阔的怀抱,小屁股不安份的拱了拱,寻了个好位置才停下来。
方河一头黑线,拧眉看怀里不安分的小家伙,接着不由得看向苏小月,这孩子的脾性怎么这么像她娘。
这时齐有玉也把孩子抱了起来,袁氏和苏小月不好意思了,有惊无险,齐有玉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我家小子将来被你女儿吃得死死的。”
苏小月扑哧一声也笑了起来。
玩闹了一会,齐有玉抱着孩子走了,苏小月望着方河抱着方嫣一脸木然的站在那儿,她忍不住有些吃味,“听说女儿都是爹爹前世的小情人,现在看来果然不错,这不,我带了她这么多月,我娘日夜陪伴,谁知这孩子最缠你。”
方河一头黑线,男人大手大脚的,不太会抱孩子,现在这么抱着一动也不敢动,就怕把孩子从手臂里漏了下去,他手劲比普通人大,生怕自己用力不当把孩子伤着了,往常与小媳妇在一起时就常有不小心伤到她的,何况孩子,这下小媳妇不帮着把孩子接过去,还吃起味来。
吃味……
方河脸色忽然舒展,他靠近苏小月,垂首轻声道:“你吃醋了?要不晚上我也抱抱你。”
苏小月脸一红,转过头去,当没听到。院子里还有父母,他也说得出口。
袁氏笑了笑,这女儿女婿的感情好,做父母的更欣喜,哪会计较这么多。
下午,方河去放羊,苏小月陪着袁氏在屋里头,苏阿吉上东边山头看高粱苗。
黄昏,方为和方金满散了学回家,把书包放下,撒腿冲山坡上去了,陪着方河一起把羊赶回棚里,父子两人结伴回来。
路上,方河想了想,说道:“为儿的字越来越工整,爹爹想让你帮个忙。”方河从怀里拿出一本有些陈旧的孤本给方为。
方为打开第一页,只见上面是他曾看到过爹爹练过的武功招势,一脸惊讶的看向方河。
方河摸了摸小家伙的头,说道:“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孤本,我一直想抄录一份出来,可爹爹只会练武,不会写字,为儿能帮爹爹的忙吗?”
方为慎重点头,“爹,我会小心翼翼的抄录一份出来的。只是这招势为儿恐怕临摹不出来。”
这的确是一个难题,也是方河一直没能抄录一份出来的原因,不是墨门弟子,不可见武功秘籍,他今个儿给自己儿子看已经是犯了门规,只是为儿是自己的儿子,将来他若是喜欢功夫,他收了他便是,倒也不算犯规。
可是方为不能临摹,那他就没有旁人可以帮忙了。两父子正谈论临摹的事,苏小月过来了。
见小媳妇过来,方河下意识的想把孤本收起,刚刚纳入怀中,苏小月一脸狐疑的来到他身边,二话不说,伸手往他怀中里摸,“是什么呢?这么神秘,我刚才远远的看着像一本书,不会是……”苏小月奸笑一声,她已经想歪,不会是古代版的闺房书吧,方河啥也不懂,别跟着人学坏了。
当那双柔软的小手探入他胸口时,方河的身子僵了僵,站着不动。
苏小月摸了又摸没有摸到书,她一脸奇怪,明明看着他把书纳入怀里的,不甘心,于是上前来,双手抓住他的衣襟,正儿八经的搜查起方河的身子。
方河的脸颊飞速的红了起来,因为那只小手已经摸在了他的敏感之地。苏小月摸到一块硬的,下意识的捏了捏,赶紧移开小手,脸也红了,但她还是不甘心,于是把方河从上摸到下,虽然隔着衣料,却把方河撩得差点把持不住。
方河最终受不住捉住她的小手投降,再摸两下他估计立即把人抱去树林子里给办了。可是小家伙还在身边,虽然只得六岁,就怕孩子去村里头乱说话。
“月儿,我把东西拿出来,但你不能翻看,那是——”方河话没落,苏小月含笑意味深长的看他,道:“我不翻看,你拿出来吧。”
方河红着脸从怀里把书拿出来,苏小月立即上前拔开他胸前的衣裳,方发觉男人贴身处有个小袋子,这男人的心机,不想让她翻到她还真翻不到,如非把他给拔光了。
方河刚把书拿出来苏小月就抢了过去,立即跑开两步翻了起来,她以为是类似《金。瓶。梅》的小说或直接性的图画,可是入眼的却是一招一势,她瞪大了眼睛,这本书居然是武功秘极,这下大发了,一直只在电视里看过的武功秘极,再看页首,写着《墨功》两字。
正在苏小月看得入神时,方河上前一步抢去她手中的孤本,沉了脸。
苏小月抬首就看到方河那黑能墨汁的脸,她心虚的拉了拉他的袖口。
方河本想责备她几句,使小媳妇长点记性,可是看到她那明澈流动、柔情似水的眸,气就消了大半,只哼唧一声,不看她。
苏小月又摇了摇他的袖口,想了想说道:“我保准不说出去。”
这下方河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沉重的说道:“看了墨功你必须拜入我墨门,否则是不可外传的。而且墨功武学是江湖中的隐密,不可暴露,也是师训。”
苏小月见方河从没有过的沉重,收起了玩闹的心思,她想了想说道:“要不我拜入你墨门,怎么样,这样的话你就可以给我看这本书了。”
方河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脸嫌弃,“你都这么大了,又身为女子,恐怕学不了。”
苏小月不高兴了,“我岂时说要学了,难道收入墨门的弟子个个都能有出息不成?我就是那个没有出息的弟子,但我也是墨门中的弟子,不就可以看这本书了?”
这话倒是有道理,方河沉思。苏小月乘热打铁,说道:“亲爱的河河,你别想了,赶紧了,我拜入你门下,认你做师父,怎么样?”
听到亲爱的河河几字,方河的唇角不由得上扬,可是总觉得小媳妇说的有哪儿不对,可是一时间他又挑不出问题来。
“拜师要怎么做?”苏小月乘杆子上。
方河懵了懵,似方想起一个问题,“你若是拜我为师,可我们俩又是夫妻,不就是乱。伦?”
这下轮到苏小月一头黑线了,怎么说呢,她忽然发现方河好迂腐,可是在古代的确有这么一说的,问题是苏小月才不是为了拜师呢,她是为了看这本书。
“谁说是乱。伦了,我们是师徒的关系,只有咱俩知道,别人又不知道。”苏小月诱惑道。没想一旁的方为站了出来,“娘,我也听到了,还看到了,我也知道了。”
苏小月郁闷,把方为拉身后去,“小孩子,别打岔。”
是没有旁人知道,方河有些为难,可是刚才小媳妇又看了一点,已经是犯了门规,还真是头痛,要是换了旁人,杀了就是,可是她是小媳妇,他哪舍得杀,如非真的像小媳妇所说的,干脆让小媳妇拜入墨门,这样她先前看的就不是犯了门规,再说师父只让他寻找好苗子把武功传承下去,可没说那苗子能不能把功夫练好,再说,他看了看自家小媳妇,他觉得小媳妇虽为女子,却的确是个好苗子,只是起步有些晚,再说他也不想让小媳妇这么辛苦。
方河正天人交战,苏小月却背过身去套方为的话,刚才她看到两父子正在讨论这本书呢。方为毫无防备,一五一十的把过程说给了苏小月听,原来是想临摹一本出来。
这就好办了,苏小月她会画素描,读初中时候就有美术课,后来喜欢看漫画,不知临摹过多少,再说看这书上的招势简单几笔,很容易就能临摹出来。
苏小月再接再厉,“我还会画图,毛笔字差一点可以给小家伙写,我们联合在一起可以抄录一本出来。”
这下方河动心了,“好吧,就把你收入墨门了。”方河上前把苏小月揽入怀中,另一只手却拉住方为的小手,一家三口往院子里走。
苏小月高兴了,心想着呆会可能要拜三拜,敬个茶什么的认师礼,于是想着要泡菊花茶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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