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都变得迟钝了很多。
他看了看这个野丫头,原本是想救她的,现在反倒又一次被她所救。
命运就是这样,本来你想给对方一颗大白兔奶糖,结果对方却先给了你一杯牛奶。
“你将蛇胆取下给我吞服了。”他很少使用疑问句,仿佛一切都能被他看透一样,空心菜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蛇胆也许是解毒的。”她傻傻的笑道。在比自己强大的人面前装可爱是她的强项,她把他归类在比自己要厉害的人的范畴。
“也许?”他玩味的重复着她的话,嘴角露出难得的笑容,空心菜第一次见到这位冷面帅哥的笑,但是她却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为什么笑得那么冷呀。
她再次叹息,只是叹息之中,多了几分释然。
他感觉自己的丹田处有着一股暖流,他提了一下真气,感觉那失去的力量正在慢慢的回流入体内。他居然把化功散的毒解了。他摸着那还隐隐作痛的胸口,眼中弥漫了浓郁的阴霾。
空心菜这才知道,刚刚感觉他改变的是眼神。现在满眼的阴郁,比之前更加冷漠。她突然觉得这位帅哥客观上还是让人感到害怕的。这个备选夫君的方案必须抛弃。她的判断总是在遇见帅哥的时候出问题。其他时候,都很实事求是的。
“咱们回去吧。”空心菜十分不自然的说道。一个美梦的泡汤,总得有所表示。她为自己夭折的幻想默哀三秒钟。
默哀完毕之后,她认识到应该积极主动的寻找下一个目标,为什么她恨嫁的心,老天爷不知道呢?她心里强烈的呼唤着“求老天爷赐给我一个可爱的夫君吧!”,也许呼声太小,老天爷还没听见。
第九章 不是同路人
更新时间20131020 9:56:21 字数:2981
空心菜的自我评价觉得自己是一个很负责人的人。她完全认同:所有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故而她必须要有原则。
看着这个野丫头转身的背影,他欲言又止。既然注定不会为了她而驻足,那么就让一切重新回到原点吧。况且她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娃。他之前欠她的恩情,现在也算抵消互不相欠。多年后,他才明白,爱一个人的确不需要理由,但是在爱上之前,却早已经有了原因。
虽然背篓里的草药并不重,而且下山的路也比上山的轻松一点,但是空心菜的心情却十分不流畅,她本该高兴才对,今日这收获也挺大的,至少她不用担心下个月的伙食了。但是她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路上,由于想清楚了她们之间的距离,自然将他从未来夫婿的备选项中删除。他终究只是个路人甲,长得再好看,也只是一个过客,空心菜也没了兴趣了解他的事情,而他也乐得清静。心底的烦躁挥之不去,这让她十分郁闷。
一般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此话果然是真的。她抬头一看,哪还有茅屋的踪影,那大槐树下只剩下一堆烧焦的废墟,她虽然想着早点搬家,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也不是这样的离开呀。谁这么缺德,将她唯一的安身之所毁了,她那九两多银子就这样打水漂了,她有点欲哭无泪。
本来看见点希望,瞬间就残忍的将它付之一炬。她颓废的望着曾经的安身立命之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果然之前嫌弃这个破房子是不对的。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这是常人的通病。她不知道这是她的情绪还是原主残留的情绪。回忆闪过这个与阿娘生活了几个春夏的地方,有欢笑有泪水。而此刻只剩下那片段的回忆。
他看了看地上的脚印,这些人还真厉害,居然追他,追到这里来了。正在这时候,茅屋旁边的大槐树上落下十几个黑衣人。黑衣人手拿长剑,将她和路人甲围在中间。
空心菜伤心未愈,又突遇这样的惊吓,竟然忘记了叫喊。她本能的靠到路人甲身边,然后牵住他的手。她是真的害怕了,她还小,还未长大呢,还未嫁人生子,还不想莫名其妙的挂掉。
围成一圈的黑衣人并未动手,而是将长剑立在地上,纷纷跪下行礼齐呼道。
“参见尊主!”
空心菜仰头看看他买下的男人,“尊主?”这是什么状况呀。她果断的放开了他的手,原来他才是最可怕的人。不过放开之后,她又后悔了,自己这么明显的嫌弃之意,他不会翻脸不认人吧。话说,杀人灭口可是常有的事情。
他被强牵了的手心里传来她明显的颤抖,他居然神经质的将那双小手握紧,算是安慰受惊吓的她。但是却被她戏剧性的甩开。这十几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握住一个人的手没有杀意。但却被如此嫌弃,叫他情何以堪。一个小丫头,居然让他平静的心不淡定了。
他谅解她的自然反应,不过比想象中已经好了很多,至少没有大喊大叫,他讨厌很吵的人。
在她本能觉得危险的时候,牵住了自己的手,他那一刻觉得心里多了一点什么。许多年后想过,如果当时她不放开他的手,他们之间的结局会不会又不同,但是那是好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空心菜不是不想大喊大叫,而是已经被吓坏了,忘了喊叫。空心菜一直认为自己内心足够强大,而且喜欢刺激的冒险。但是在生命感觉受到威胁那一刻,她才清醒的知道,平平淡淡才是真,遭遇古代版黑社会老大,她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起来吧!”他显得有些疲惫,淡淡的对半跪着的众黑衣人说道。
空心菜觉得他要是穿黑色的衣服,那会更适合他。她有些后悔昨日自己还将这么大哥当苦力使唤,但是她更后悔,自己刚刚还对他表示强烈的嫌弃,其实她最后悔的是,不该多管闲事。
一阵哨声,从远处奔驰而来的十几匹黑马。空心菜知道,他要走了。她十分戒备的看着这些人,如果他们要杀人灭口,她还是要勇敢的做最后的挣扎。以此明誓她强烈的求生愿望。不过,看他们都将刀收好的样子,似乎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一点。
果然是自己多想了,也许她在他眼中还不够分量让他动手吧。她有一种不被重视的失落。
这个被她用半两银子买回来的家伙,终于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她不是一直希望他能早早的离开吗,为什么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呢。
她一定是心疼她的房子和银子。暴发户突然一贫如洗,这就是她现在的心情。
他骑上高大的黑色骏马,围着她在原地打圈。那白色的衣袂迎风飞扬,背后的斜阳照在他的身上,迎着光,她看他有些刺眼。不自觉的用手挡在眉前。那十几个蒙面的黑衣人也骑上了马匹等待他们尊主的吩咐。
她不敢多问,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死的都比较早,虽然有被轻视的感觉,但她庆幸他没有杀人灭口。这一天摸索出来的相处之道,就是和他少说话,她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人财两空。她的银子呀。
他看了一眼马下的人,又看了看已经成为废墟的茅屋。回头望望马上的一个黑衣人,然后身后的黑衣人自觉的掏出一个袋子。他将袋子抛给了空心菜。
她灵敏的接住了袋子,打开一看,足足有五十两银子。她两眼放光,一扫刚才的颓废。这种心情就如:暴发户破产不到一刻钟后,发现自己买的彩票中大奖了。还没来得及道谢,那群人已经快马疾驰而去。她望着西去的方向,直到那个小白点和一群小黑点消失不见。
空心菜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再次打开钱袋一看,果然还是足足有五十两银子。好吧,钱就是好东西。她花了半两银子买回来的大活人,害的她茅屋被烧,损失了近十两银子。但是现在却得到了五十两银子的补偿,她是赚了。
看在钱的面子上,她原谅他的不告而别。虽然惊险刺激,假若再来几个这样的路人甲,她也不介意。呵呵,她真的不介意的。
她是一个小财迷,既然如今已经加入了暴发户大款行列,那么就应该出去吃香的喝辣的,找点小富婆的存在感。但是为了生命安全着想,她可不想带这么多的银子在身上。她只取出五两银子,然后将钱袋埋在大槐树下。她挖的坑可是有半米深,这样保险一点。一切准备妥当了之后。她正想出发,这时候远处居然又来了两匹白马。
不会是杀回马枪的吧,她赶紧爬到了茂密的槐树上。这里连一点遮挡物都没有,光秃秃的,也就这颗树上能藏人了。
达达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空心菜看着白马上的两人一个穿着紫色的长衫,一个穿着藏青色的长衫。离得太远,有些看不清楚两人的脸。
马蹄声越来越近,她心里也越来越慌乱。怎么她觉得这僻静的乡村也这么不太平。到底这是个什么朝代呀。皇帝一定是个昏君。不然她这小老百姓怎么能活得这么悲催,每日提心吊胆的。当然,她也是只在心里想想,那可是大逆不道的话,是会被杀头的。
近了,近了,只是,那两匹马直接无视这边,径直朝着村西头奔去,而且速度之快,空心菜都没看清楚两人的脸。虚惊一场,原来不是冲她来的。大幸呀!
她高兴的从树上爬下来,然后准备收拾一下去南山乡的集市冒地转转,她记得那里有一家带客房的饭馆。她看今日时候也不早了,她得抓紧点时间才行。
话说这竹篓也背上吧,只是把那野山菇倒了出来。她要顺便去药铺里把刚采摘的药草也卖了。今晚要吃顿好的。现在她可算是一个小小的富婆了。天上突然掉下来的馅饼,她不吃就太辜负了上苍的恩泽了。
这下没有刚才那么沉了。她将野山菇晾在了一块大石板上。收拾完毕,她就唱着小调背着小背篓出去了。
走到村西头的岔路口,远远的望见一群村民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嘛?这是农忙时节,大家都忙着春耕,怎么聚在一起闲聊八卦。当然,现在她赶着上集市去,也不太在意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况且离得远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她反正村民已经知道自己没死,那么这就行了。
这艳丽的桃花就是漂亮,一阵风吹落花瓣,她伸手接住那一片片粉红。她穿着连衣的蓝白色长裙,于这粉红的一片交相辉映,蓝天白云还有花海。这就是现在她真真实实的生活,那么空心菜就是她,她就是空心菜。
第十章 初遇王员外
更新时间20131021 9:58:29 字数:3431
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这次走的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集市冒地,只是接近黄昏的时候,街上的人就很少了。几个卖小吃的面摊和包子摊都已经收摊了。
她走到最北边的药铺“回春堂”,这里就是昨天她买药的地方。只不过,站在对面就听见屋里的吵闹声。
走进门边一看,药铺的掌柜和一个长胡子的中年人在说什么“宽限几天”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刘掌柜,只要你明天拿不出钱,我也没办法,只能关铺子了。”那个长胡子的中年人大腹便便的,脑袋上还带着一顶四边小方帽。这可是员外财主才能戴的丝绸方帽。
“好吧,王员外走好。”这个掌柜的原来姓刘。
空心菜一听“王员外”三个字,脑子里怎么这么熟悉呢?原来是渣爹逼嫁的大户王家。表面话语中说的那么无奈,仍然掩饰不了他逼债的本质。
“刘掌柜好。”她笑嘻嘻的问候道。
“小姑娘,今日要买点什么药?”他无精打采的问道,显得十分心不在焉的。
“刘掌柜是不是遇见什么难事了?”她试探的问道。
“哎,都怪我当年把这铺子的地契押给了王员外,现在这个王员外提出不把连本代利的把银子还上,他就要收回铺子。”刘掌柜已经头发花白,说话的时候没精打采的。
“干爹,要是咱的药铺关了,那么这南山乡的村民生病了,抓药只能在唯一的医馆抓药了。”药铺里唯一的小伙计气愤的说道。原来是掌柜的义子。
“上个月一个姓刘的老爷就想从我手中买下这个药材铺。但是我跟他说了,这个铺子不卖。他说可以出高价,我于是就老实的跟他说地契不在我这里,在王员外手上。这好好的王员外就上门来逼债了。”刘掌柜一脸后悔。
看来这个刘掌柜就是个老实人,而老实人就是容易说真话。他一把年纪了,如果没有这个药铺,他又没有儿女,让这个孤寡的来人家怎么活下去。
“听说,王员外的儿子娶了隔壁东陶村的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还是刘老爷牵的线。只是这个刘老爷本来打算把自己的闺女嫁给那个半死的少爷的,真是未达目的不折手段,连亲生闺女都要迫害的人,肯定心都是黑的。”小伙计愤愤不平的说道。
空心菜怎么觉得这个刘老爷这么熟悉,她将前后的事情连接起来一想,原来他的渣爹是打得这个算盘。那么她就更加不能如他的意了。
“刘掌柜,你欠那个王员外多少钱?”空心菜认真的问道。
“本来借的二十两银子,但是现在他偏偏说连本带利要还五十两银子。我这个店里所有的库存药材卖出去才只值那么点银子,他不是算计好的不给活路吗?”他坐在柜台里的高凳上,两手托着额头,叹息的摇着头。
空心菜本来打算将那边钱置买一点土地的,但是现在如果这个药铺倒了,她要将药材卖给谁。而且易主之后,肯定是那个渣爹的。她可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瓜葛了。
“我有五十两银子。”她肯定的说道。
刘掌柜也是病急乱投医,只是想找个人诉诉心中的苦闷而已,他可没有指望这个女孩能帮到自己。听她这句话的口气,他顿时来了精神。
“我想和刘掌管合伙开这家药材铺子,而且不仅在南山乡,我还要在其它的地方发展药材生意。”她今日还来得对了。这么好的机会,她要是错过了,得多后悔呀。
“可是,你,你”他不好意思直说你只是个小女娃子。
“刘掌柜,你看看我采的药草。”她将背篓里装在布袋中的千叶草和土人参放在柜台上。
“这是土参,补药。这是千叶草,治疗头痛病的珍贵药引子,性温味甘微苦。不知道一共值几两银子?”空心菜当然要有点见识,不然她一个小女娃,还真的不值得人相信。
“这个千叶草,一两银子,这个三十个铜子。一共三两银子零二十个铜板。”刘掌柜兴奋的说道。
“你收好。这是我给刘掌柜的见面礼。”她豪爽的说道。
“这也太贵重了。”刘掌柜果然是个老实人。
“您老就收下吧,以后,你还是这药铺的老板,我明日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