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现在不许再问。”这才把虎子的嘴堵住。
虎子端着放了一个荷包蛋的碗怎么都不愿意吃,说实在的沈昕也不愿意吃,这碗里是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咸都混合在这一碗里,两人拿这勺子迟迟不肯下口。
张婶捂嘴偷笑,这碗的味道她年轻的时候可是尝过的,真不好吃,也没见几个人是端着碗痛痛快快的吃下去,更多都是捏着鼻子随便嚼两下就咽的。
沈昕就是这么做的,闭着眼把鸡蛋往嘴里送,看他这样虎子也这样大口嚼起来。其实单纯鸡蛋的味道倒没有那么难吃,难吃的是那碗混合了所有调味品的汤,必须吃完鸡蛋喝完汤才算礼成。沈昕这次连气都不喘了,闭眼屏气的几口喝完汤,张婶早就盛
出一碗汤圆汤就是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清清嘴里的怪味的。
荷包蛋吃了就改吃今天的主食汤圆了,甜软的汤圆入口一下子就驱散了嘴里的怪味,沈昕连吃两个才算缓过来。一家三口围着炕桌坐,三碗汤圆三个馒头一碟小菜一盘炒土豆丝就是他们这个家的第一顿饭。
一个阳光耀眼的清晨,全村人随着村长一起到村东头的庙里祭拜,开春了要开耕了,拜神拜天地求个好收成。沈昕当然也去了,跟虎子并排走在张婶的身后。
沈昕跟张婶在田里翻地,虎子身上还没好利索就让他在家歇着,他不愿意就跟过来在田边坐着。十五亩的地不是一天就能种完的,好在有村民们帮衬着也不算太难。虎子的身子也渐渐好起来,能帮着干活了,不过毕竟是□岁小孩的心智,不能指望太多平时能在口渴的时候递碗水就可以了。
自从他们成亲后,原先跟虎子一起玩的孩子们看到他都会不自觉的退后几步再窃窃私语,这些小变化虎子都没在意。在一次玩耍过后,有男孩围在虎子身边挤眉弄眼的问他:“虎子哥,那你成亲了有没有有沈哥哥洞房?”
虎子不懂什么是洞房,他娘也没告诉过他,就问男孩:“什么是洞房?”
周围孩子一阵哄笑,有人在他耳边悄声说着,还有人比了个颇大胆的手势,虎子脸都红了,骂他们是坏东西就跑回家。
一路跑回家虎子脸上的红晕还没下去,沈昕正在门口套牛,看到虎子很自然的打了个招呼:“虎子哥回来啦,锅里有刚烧好的水趁热喝点。”
一看到沈昕,虎子脑子里自理自动浮现刚才那些男孩子们说的话脸上又是一阵红,低着头进屋硬拉着张婶到她屋里。张婶还在烧火就被拉住,无奈只能给沈昕招呼了一声,让他来烧火做饭。临进屋前虎子还朝外看了一眼,正好沈昕也看过来,这下他脸上的热就更下不去了。
拉着张婶进屋虎子急火火的就问:“娘,什么是洞房?”
张婶心里咯噔一下,很快明白是有人在他跟前说什么了,就说:“你问这个干吗?”
虎子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今天他们问我有没有跟阿昕洞房。”
张婶明白了,就是跟虎子一起玩的那些孩子问的,说是孩子也十一二岁知道点事又正是好奇的年纪,不敢去问大人就来问虎子。
张婶唬着脸说:“你别听那些坏崽子们瞎戳或,什么洞房不洞房的,你跟沈昕都睡在一起还管
那些干什么。”
虎子还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他们说洞房是把我的那个放到阿昕的……”话没说完就挨了一嘴巴。
从小到大张婶舍不得打他,今天是被气急了想也没想就给了他一巴掌,听什么不好听人说洞房。男人跟男人怎么洞房她不清楚,但是她用女人的观念想着,男人的身子也是有清白的,人家沈昕在他们本来就是委屈了,难道还要让他这傻儿子占便宜不成。
这些虎子都不懂,只能用他懂的方法告诉他,张婶厉声说:“从今往后再听见你说洞房我就撕烂你的嘴,没事就下地干活少跟那些坏崽子在一起胡混。”
虎子哭着回自己屋,十八岁的大小伙子跟个小孩一样呜呜的哭着,沈昕在外面听了个大概,他很感谢张婶对他的维护,他实在接受不了两个男人洞房这回事。
屋子里还能听到虎子呜呜的哭声,沈昕起身擦擦手拿着手巾进屋,小心的帮他擦着脸上的眼泪,“娘说的对,地里活多你也不能总这么玩下去,下次那些孩子在说什么你就别理,说的紧了咱就不跟他们玩了。”
好言相劝没想到虎子却一把把他推开,劲用的有点大,沈昕一下子被推的坐在地上头还磕到凳子上。虎子想去扶又有些没消气的样子,乌黑的眼睛里是担心睫毛上还站着泪水,最后硬扭过头说:“不用你管。”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浅墨童鞋的捉虫,手机什么的是我的错
春梦
自打成亲后沈昕就没再跟村子里的那些孩子们玩过,一是因为成亲的人就是大人了不能再跟孩子们一起胡混,二也是没时间,每天早晨吃过饭他就跟张婶去地里干活,春天的地直接影响的是秋天的收成,那是一家人一年份的口粮和要交给管家的粮,这个绝对不能偷懒。每天早上上地中午回来休息一会儿再到下午太阳偏头才回来,怎么看都没有再玩乐的时间,所以那些孩子们到底给虎子说了什么,沈昕也不知道只能从张婶训斥的话里猜出一二。
他无法埋怨虎子,别看他比自己大四岁,可这心智上根本就是个孩子,孩子在外面听了什么看了什么不会分辨,只会有样学样有话学话,学给张婶听,那种话说出来挨一巴掌都是轻的,要是别的爹娘可能都要动笤帚了。
他推沈昕的那一下,沈昕觉得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明明是说给张婶听的,偏偏让在外面做饭的人听到了,手上一个没准就推的重了点。其实沈昕不生气,他没那么小气也不会跟个心智如孩子般的人计较,只是张婶让他板着脸,别理虎子等他来认错再说,沈昕这就故意板着脸连着两天没理他。
虎子有点郁闷,他娘因为前几天说的那事不理他了,他那又媳妇又兄弟的沈昕也因为推了他也不理他了,没人跟他说话跟他玩,他也不想再去找村里的孩子玩,连着两天把他憋坏了,晚饭后再也忍不住的拽着沈昕就进屋。
沈昕佯装不原因去,故意挣扎几下,张婶边收拾碗筷边给他使眼色,沈昕这才装作不情愿的被拉进屋。
虎子拉着沈昕进屋,又不放心怕张婶偷听似的还又掀开门帘看看,确定张婶不会过来才安心的放下门帘对沈昕说:“阿昕,你是不是生气了?”
沈昕依然板着脸回答:“我没生气。”
虎子虽然头脑不灵光但也会看人脸色,知道沈昕还生气就讨好般的说:“阿昕,我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说着就去给沈昕揉磕到的地方,揉的位置未必对,沈昕也不计较,虎子边揉还边说:“疼疼飞,疼疼飞,理我家阿昕远远的。”
还板着脸的人听到这话就憋不住了,一下子笑了出来,拉下虎子的手让他别揉了,问他:“你跟谁学的,我又不是小孩不管用的。”
虎子一脸认真的说:“管用,我娘就是这么给我揉的,娘说你比我小,比我小就是小孩,就管用的。”说完还像是要强调一般用力的点点头。
沈昕本来就没真生气,这么一来就
更不可能生气了,当他俩第二天一同出现在张婶面前时,张婶笑了,什么也没说就招呼他俩吃饭。
吃完饭自然是去上地干活,走到半路发现没带水罐,虎子自告奋勇回去拿,张婶就让沈昕走慢点在后面等,自己牵着牛走在前面。
沈昕把锄头放在地上坐在石墩上等虎子,远处走来一个人,那人走进来主动跟沈昕打招呼:“呦,虎子媳妇。”
这人沈昕认识,是村里陈嫂子的儿子叫陈平,算起来比虎子大个一两岁,平时对张家也挺照顾,有个什么重活招呼一声就来帮忙,成亲的时候他也帮了不少忙,再者两家的地理的比较近,这沈昕才跟他熟悉起来,有时候会开个小玩笑。
今天本来也想跟他打招呼,可在听到那句“虎子媳妇”后,脸就拉了下来故意扭到一边不理他,陈平自顾上前坐到沈昕身边撞下他的肩膀继续逗他:“生气啦?咱这就这风俗,成亲以后都这么叫,你至于生气嘛!”
沈昕瞪着他说:“那以后我见了你媳妇也不叫嫂子了,直接叫陈平媳妇。”
陈平一笑:“行啊,反正又不是叫我。”
沈昕也第一次知道,原来这在张婶口中稳重踏实的人也有这没脸没皮的一面,白了他一眼没再搭理他。就在这会儿看见虎子提着水罐过来,陈平也看见了又逗沈昕:“诶,看见没你家虎子来了。”本来想说你家男人不过看沈昕那脸色还是换上普通的称呼。
沈昕没理他起身迎了上去,两人有说有笑的回来拿起锄头,虎子见到陈平也很开心,三个人一起往田边走。
陈家跟张家的地在两对脸,中间只隔一个小水渠,聊了两句后在田边分手。天气在慢慢回暖,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把人们藏了一冬天的寒气驱散,从里到外都透着舒坦,相应的,太阳热了在地里干活就累的快也渴的快,沈昕又好喝水,忍着忍着还喝了大半罐,一抬头正好看见陈平也往这边走,大声招呼了他一声:“呦,虎子家里的,喝水呢。”
沈昕差点没把碗扔过去摔他脸上,碍于两家人都隔得不算远,这才压着火没发,扣下碗走到陈平面前压低声音对他说:“陈平哥,下次不要让我再听见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
陈平看着气鼓鼓离开的人,觉得逗这小孩不失为一个乐趣。
今天回去的时候又是跟陈平一起,两家大人走在前面,孩子们就在后面。沈昕因为陈平的那个叫法,暂时还不想理他,陈平就
跟虎子走在一起,陈平也对虎子好,虎子也挺喜欢他的,两人勾肩搭背的走在一起。
沈昕离两人有点距离,也没打算听这两人说什么,就见虎子的脸一阵阵的红。陈平当然没跟虎子说什么好话,跟那天那几个孩子说的相似只是更露骨一些,虎子想走,被陈平揽着肩膀不让走,没一会儿就见他一直红到脖子根,最后甩开陈平拉着沈昕就走,只听陈平一个人在后面大笑,惹得陈家老爹回头骂他两句。
陈平跟虎子说的当然是那档子事,他虽没见过男人跟男人,不过男人跟女人他可知道,万变不离其宗总也差不多,就跟虎子乱说一气。可就是这么一乱说,虎子做了一晚上旖旎的梦。
梦里的场景万分香艳,男人女人乱在眼前飘,梦里的女人们酥胸半露跟男人纠缠在一起,虎子只觉得热血上涌,就想向今天陈平说的那样把女人按在身下。远远的看到一个人,他的面孔渐渐清晰,是沈昕。
虎子叫着沈昕的名字就追上去,却在梦里摔倒正好扑在沈昕身上,梦里的沈昕双目含春粉唇水润,勾的他又是一热,想也不想就亲上去的乱啃一通。
胡乱撕扯着衣服,沈昕没有反抗反而还很配合,很快两人就□想见。虎子的那个地方已经硬的跟棍一样了,却不得要领入不得门,就见沈昕推开他,自己张着双腿,舔湿手指缓缓指向身下的地方。再也等不了的虎子真跟猛虎扑食一般扑到沈昕身上就捅。
舒服,虎子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词,是他以前所没有经历过的那种舒服,他说不出来只能用力让自己更舒服。
身下的人也没有往常之态,扭着身体,张嘴吐出一声声呻吟妖媚至极。虎子从来没见过沈昕这幅媚态,就觉得自己全身血液都往头顶冲,浑身燥热不已,一下下撞击的更加有力,就像要把自己全身的劲都使出去一般。
在极致的舒服后虎子醒了,直勾勾的盯着房顶,屋外的鸡已经打鸣,天就快亮了,虎子知道该起身可他动不了。
被子里的腿分着,裆部一阵阵的传来一种又热又潮乎的感觉。他懵了,以前完全没有过这样的情景,吓的他不敢动,手伸进去一摸,湿黏的还白色的不知道是什么,莫不是得了什么病吧?
虎子越想越害怕,又因为这位置实在难以启齿也不敢去叫张婶,忍着忍着就小声哭了出来,沈昕也从梦里惊醒连忙问:“虎子哥,怎么了?做噩梦了?”
虎子捂着被子
就是不说,沈昕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不过不能肯定,好言好语劝虎子松开被子让他看看,虎子就是不让,抢夺间被子掉到地上。趁着这个空荡,沈昕撤下虎子的裤子,果然如他所想。
这种事以前他也听别人说起过,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去拿了条干净裤子,自己去烧水好让虎子一会儿擦擦。
张婶听到动静也出来,问是什么回事,沈昕不太好意思说,小声嘀咕了一句,张婶大笑着进去,使劲在虎子头上揉了一把:“哎呦我的傻儿子终于成大人了。”
第一次卖鸡蛋
张婶只是笑并没有埋怨虎子任何一句,沈昕也没说什么,虽说看到其他人的那地方是有点不好意思,可这不是别人严格说起来是他家那口子,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虎子见两人都没说什么,自己身上也没有半点不舒服不对劲的地方,更没有喝苦的要死的汤药,那就说明他没病,神色一下就轻松起来。
上地干活的时候还是会碰到陈平,他也依然会叫沈昕为虎子家里的。从开始的厌恶,沈昕已经练就自动屏蔽陈平的人跟他的话这种高等级武功,不管他说什么一律看不见听不见,听不见才心不烦。对这种屡教不改的人,你越是一遍遍的重复强调,他越是要我行我素,反而让你没办法,好在他在人多的时候不乱开口,还不如就随他去吧。
地也种了水也浇了肥也上了,这几天暂时没什么事,张婶就打发他们去镇上逛逛,这都三月初了眼看着两个孩子就要过生辰了,今年怎么都得好好办办。
沈昕没去过镇上,也一直没机会去,从他到了张婶家几乎就一直忙忙活活的,再说他也不是姑娘家还要买个胭脂水粉衣裳花裙什么的,所以去不去也就无所谓了。今天是硬被张婶打法出去的,镇上今天有集市,村子里的年轻人都会搭伴去,他跟虎子就被交给陈平照顾了,对于这个结果不接受也得接受。
镇子离他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