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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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记事-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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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的,虎子哥。”明白虎子的担心,沈昕坐过来揽着他的肩膀说:“没事,太医都来了,就意味着肯定能治好,我给太医打下手也学学怎么治。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沾上了,只要有药就能医好还怕什么呢?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保证不被病沾上,行不?”
  虎子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也要求沈昕必须保护好自己,每天回来后必须站在药铺门口用药材熏一遍才准进门。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更文


太医=希望

  一大早虎子就陪着沈昕站在镇子口等太医,一同的还有镇上的其他人有的病患已经等不急的被家人抬出来,就盼望着能早点医治。远远的看到有人骑马过来,人群开始激动起来,等看清为首的正是师爷后更是一下子就拥上了上去,把来人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求太医赶紧医治。
  没见过这种阵势的师爷吓的赶紧打马后退几步,随行的兵丁上前把人拦开,与师爷的惊慌失措不同,跟他一起来的两个人神色严肃一脸的担忧,就对师爷说:“你也别拦了赶紧找个地方就开始看病吧,让你找的人找了吗?”
  师爷嘴上回答着“是是”眼睛就在人群中四处寻找,沈昕来的是挺早的,但是他那小身板扛不住大批情绪激动的人们这么一推一挡,虎子倒是能挤到前面去但他要顾着沈昕别被人挤倒,如此一来两人就被挤到了人群的最外围。急于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说了什么的沈昕直踮着脚跳起来往里看。
  师爷骑在马上凭借高度优势看到了正一蹦一蹦的沈昕,忙指着他对兵丁说:“就那个,一蹦一蹦的那个男孩跟我带进来。”
  虎子被带到师爷面前引荐给旁边的太医,“程太医,这就是我给您找的帮手,他是前面药铺的伙计也略通医理,让他来帮忙正合适。”
  被称作程太医的男子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沈昕,嘴角还挂着笑,旁边的另一位太医凑到他耳朵边悄声问:“怎么这人你认识?不会吧,你们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
  程太医回答说:“有交集的,想想你找到我的时候我对你说过什么。”
  男子挠挠头双眉紧皱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沈昕只匆匆打量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他一直认为能在宫里当太医的应该都是上了年纪,不说胡子一大把最起码也应该是花甲之年的老大夫,要给皇上娘娘们看病肚子里没点东西怎么敢开方子。没想到来的这两个人看模样也就三十来岁,程太医的年纪可能还更小估计只有三十出头,这样的年纪就能当太医学问肯定不小,还没开始共事沈昕已经在心里敬佩起他们了。
  程太医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这人仿佛还陷在刚才程太医的话里没有□,还在使劲回忆着当时都说过什么,可是当时说了那么多的话究竟是哪一句呢?真是让人费解啊!
  程太医颇有些无奈的笑笑,这个人啊从小时候就这样,给他个牛角他绝对往里钻,只要不把他叫出来,一准能把牛角钻透。回头又看看面前的沈昕,两人离的
  不远还能闻到他身上常年带着的草药味,那日的情景又在脑中浮现。
  想起那日就不得不提他那位兄长,眼里流动的情感别人看不懂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一如当年的自己。虽然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语跟动作,他还是看出那位兄长眼里的排斥,还有那块让他现在
  想起来就唇齿留香的水晶红莓糕。那位兄长用他自己的方式关系爱护着眼前的人,今天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不在呢。细看下果然在人群中找到正在往前挤的那位兄长,再看眼前的人,弯腰,伸胳膊,揽住沈昕的腰,手臂用力,在沈昕的惊呼声中一把把沈昕捞起来坐在马背上。
  这个举动让人群中发出惊呼,最惊讶的当然就是虎子,这人是谁?他搂着阿昕要干什么?阿昕的表情在说他不愿意。虎子的脑子里只有这三个问题,急切的像挤出人群到前面去。人群却开始后退,连续的后退下虎子又被挤到了最后还不小心摔倒了,等他爬起来就见到沈昕焦急的在寻找着他。
  程太医身边的人早就对这人的各种思想行为见惯不怪了,这人正常的时候就是个正常人,不正常的时候就是个疯子,只可惜长了这么三十多年,这人疯的时候比正常的时候多,如今就是他正疯着呢。
  程太医停下马回头看落在后面的人,那人用一贯的微笑来包容他,包容他全部的所作所为,从小到大这个习惯就没有变过。冲他一挑眉一弯唇说:“你还不跟上。”
  身后人宠溺又带着些无可奈何的摇头,这人啊还是这个样子,罢了,连爹都说这人是自己惯出来,已经这么多年了也就别改了。轻轻一夹马肚子“驾”赶上那人齐头并进。
  他们这一走人群也就跟着走,虎子被挡在人群外死活挤不进去,沈昕坐在马背上四下找,刚看到就又被人群挤不见了。急的他也不管现在的处境大声叫着:“虎子哥,虎子哥。”
  虎子听到沈昕喊他更是着急,挥着手大声的回答:“我在呢,在呢,阿昕别怕。”
  沈昕也看到了他翻身就要下马腰却被身后的人搂的死死的,就听耳边那人说:“要下去也行,你说那人是你谁?”
  “是我虎子哥,你放开让我下去。”看着虎子被人群挤来挤去沈昕都快急死了,偏偏这人还跟着捣乱。“只是哥哥?”
  沈昕猛然回头怒视着他厉声说:“是,只是哥哥,你问完了吧,我得下去找我哥了。”
  得,成功的把这小孩惹怒了,这位程太医也知道了这小孩的底线就是
  他这位虎子哥。虎子也拼命的往前挤,边挤还遍喊:“阿昕别怕,我在呢,我在呢。”
  等他挤到前面脚上的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只,衣服也被挤得乱七八糟裤子上还有几个鞋印,沈昕也不再理这位太医扭头就要跳马,只是这马跟地面的距离……好像有点高了。
  像是知道他心里所想,虎子上前几步朝他伸开双臂,“阿昕,有哥呢。”
  嗯,是啊,有虎子哥呢怕什么。沈昕闭着眼从马上跳下来准准的扎进虎子怀里。
  旁边人看着程太医,这人明显一副没玩够的表情可惜表情,上前挡住他的视线,“走吧,给老百姓看病要紧。”
  程太医点点头看沈昕正在给虎子拍打身上的灰尘就问他:“诶小孩,带我们去你家药铺,咱们准备一下就开始吧。”
  听到这话人群立刻又激动起来纷纷拥上前去,有人已经自告奋勇的给程太医指明药铺的位置。沈昕给虎子把身上的土拍干净,又看看他光着的那只脚,伸手就把自己的鞋脱下来给虎子套上,虎子不让连连往后躲,“别,阿昕你穿,我没事。”
  沈昕蹲□硬是把鞋套在虎子的脚上,有些小不过总不至于猜在地下了。
  没有起来就蹲着的姿势朝虎子勾勾手指,虎子不明所以的也蹲下来,沈昕猛的起身就扑到虎子的背上,“走,虎子哥咱回药铺。”
  这是虎子第二次背沈昕,第一次是在甜水井村,那时候张婶还没过世,沈昕去钓鱼结果掉进水里就是他把他背回来的,这是第二次。自从虎子住到点心铺后沈昕对他亲是亲不过这亲里带着些疏离,别说背了就是原本的亲密都少了几分,如今他主动趴在背上,虎子那种激动的无以言表的心情可想而知。
  药铺早就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沈昕他俩都费了一番功夫才进来,地上已经躺着三个人,虎子放下沈昕又把鞋给他穿回去自己就回到后院,这种时候他帮不上忙,能做的就是不给他添乱。
  两位太医的脸上都蒙上布,给沈昕指了下药箱,“去里面拿一块给自己把脸蒙上。”
  沈昕从药箱里拿出一块布蒙好,蒙面的布带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当开始工作的时候程太医就收起刚才嬉笑面孔,严肃认真不苟言笑。先问了沈昕镇上这些病人的情况又给这三人诊脉后确诊,这就是从西边流传过来的那种病。
  写好方子递给沈昕,前面这几味药都写好了用量,
  只有最后两味药什么都没写还用红笔圈出来,“按照方子抓药,最后这两位药单另放不要跟其他药混在一起。”
  这方子开的让沈昕眼前一亮,前面那些药就是王归给病人们开的,巧妙的时候最后这两味,也明白为什么要单另放。这两位药多一分是毒,少一分就是药,因为太过于凶险一般大夫不好掌握这个用量,而病患们也都怕一个不小心死在这药上,所以没人敢用。也亏得是朝廷的太医有过人的胆识跟学问才敢用这两味药,沈昕去抓药的同时对这两人又佩服了几分。
  要抓好了来加最后两位药的是那个不多话的大夫,三份药里添加的分量都不一样,沈昕就疑惑了,量少可以治病量过不就……
  这人就说了,“他们三人最左边这位病情比较轻,所以用量就轻,中间这位就比较严重所以用量就要多写一些,当然还要再加一味药。”说着从药柜里找出另一种药加进去“这味药平时是用来治胃寒暖胃的,而它刚好又可以跟那两位药中和,如此一来毒性就没那么凶险了。咱们这方子的用意就是以毒攻毒,等他们症状减轻后还要再加上解毒的药。”
  沈昕恍然大悟,心中赞叹这方子开的妙,以毒攻毒他只在医术上见过,镇上这些大夫哪个敢开这样的方子。
  三个人抬出去又抬进来三个人,沈昕观察这些人的用药几乎一样只有最后这两味药在分量上不一样,或多或少总要仔细称个两三次才能入药。
  王淑茹给众人端来茶水,沈昕去接两人在隔门那说了几句话,正巧被程太医看到,他看不到沈昕的表情王淑茹的表情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看来沈昕这桃花开的还颇为灿烂。
  瞅着空档让程太医给王归诊脉,最后那两味药的用量是最少的,当沈昕把这个方子说给王归听的时候,王归艰难的点头,“好,好,用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终于破百了,鞠躬,谢谢大家。
  尼玛又是不显示更新,亲们如果不显示的话就把连接最后的数字改成30就好了。
  JJ就是个渣受


恨嫁

  王归在吃了药的第二天病情就有所减轻,咳出的痰里不再带着血丝,照此情景再吃七天应该就能全好。沈昕跟着这两位太医忙前忙后,另一位指派来帮忙的是位老先生一走三颤看的人心惊,沈昕干脆就让他回去了自己一人帮忙也是能可以的。
  两位太医给病患看病,他的基本工作就是配药,依然是配前几种普通的药材后面两味主要的由太医来配。曾经程太医开玩笑的让他来给这两味药拿量,吓的沈昕只摆手,那就不是治病救人的良药了而是杀人于无形的毒药。
  几天相处下来沈昕跟这两位太医相处的很好,程太医叫程珉确切的说他现在已经不是太医了,眼前的主要任务就是游历大好河山。另一位太医叫樊文华是程珉的师哥,程太医是个孤儿就是被樊文华的父亲捡回家养大,从另一种意义上说他俩也是兄弟。
  这次朝廷指派的是樊文华,程珉就是跟着混的才来到这儿。沈昕也看出来了,相较于程珉的嬉笑油滑樊文华就要老实很多,有时候被程珉欺负了也只是嘿嘿的笑,这一点倒是跟虎子一样。另外,他也发现程珉总是摆出一副两人很熟的样子,追问起来又什么都不说的装神秘,可沈昕打破头都想不起来以前在哪见过他。
  沈昕都想不起来的人虎子就更想不起来了,不过他从程珉身上闻到了一股不怀好意的味道,特别是每日饭后他都要嘟囔这么一句:“好怀念那天吃到的点心啊。”
  也是这句话提醒了沈昕,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那日在酒楼要买水晶红莓糕的人吗,难怪说两人见过。不过沈昕也更加肯定,让程珉印象深刻的不是他和虎子而是那块红莓糕。
  有了特效药几天后镇上的病情的就得控制,这天一大早程珉和樊文华就带着一些药到周边村子里去,沈昕也想去被留下药铺给来买药的人抓药。
  王淑茹这几天一直都在后院陪王归,前面基本就没来过,不是她不想来而是王归跟她娘不让她来,外面人来人往的还都是病患,虽说现在有药能治了但总归染上了还是不好的。今日她瞅了个空而且两位太医也都不在,虎子在厨房烧火,铺子里也没人,不就正好是一诉相思的时候嘛。
  沈昕面前放的是他记下的笔记,特别是跟着两位太医的这几天实在是受益匪浅。王归对医术总不是很精通,每日的讲授也都是照本宣科再加上他的一点见解,更多的是老大夫的那本笔记起了作用。而这几天程珉跟樊文华教给他的是一些冷僻的知识,但是很好用,
  程珉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别看书,你只要记住我说的就行,如果你连我说的也记不住那你看书也没有用。”
  开始沈昕还不相信,总觉得口口相传的东西不如书本上的牢靠,后来发现程珉是把书本上的知识简化了用他自己的方式说出来更容易懂,条例也更清晰。如果说程珉教给沈昕的是走捷径,那樊文华教给他的是脚踏实地,这就跟王归很像,但不同的是他让沈昕自己去诊脉从脉象中学而不是只从书上看,并且要说出这是什么病,那本医书上写了,怎么治,这些都必须准确无误的说出来并且要自己开方子配药。
  这几天是忙但是忙的开心踏实,每天一睁眼就像有使不完的劲,打开药铺的门就在想今天又会碰到什么样的病患。
  难得闲下来就把自己的笔记拿出来看,里面不对的程珉都给他标出来让他自己参悟,所以这会儿他完全沉浸在书里,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脚步声。
  王淑茹端着桂圆茶出来,本想着能看到沈昕的笑脸,谁知笑脸没看到只看到背影,又想他这么用功是好事就不要打扰,哪知这一站就站了一炷香的时间,沈昕却越看越起劲不停的写写画画。
  被人忽略的心情不好受特别还是被喜欢的人忽略,王淑茹撅着嘴重重的把桂圆茶放到桌子上,水珠从茶碗里蹦出低落在沈昕刚写好的笔记上,晕出一个大墨点。
  这才从医书中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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