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浅笑莫名其妙,这人把她找过来,害的她觉没睡,饭没吃,结果以一句她累了就把自己打发走了。
走就走吧,这个地方她还不想来呢。只是,又看了一眼嘉懿皇后,夏浅笑才带着芳菲离开。
见夏浅笑离开了,嘉懿皇后松了一口气,她怕夏浅笑再呆下去,她就会真的忍不住了,把夏浅笑杀了。她以为自己足够理智了,可是一想到,施宴和夏楚曦都心悦容华郡主,恨意就侵袭了她的大脑。
“小姐,那施少爷?”秦嬷嬷向前问道。
“他无性命之忧。”想到施宴,嘉懿皇后的眸中才有了点神采,带着暖意。
两人走出未央宫后,太阳已经东升,照在人的身上,有种暖洋洋的感觉,夏浅笑停住脚步,看着这座奢华的宫殿,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未央,未央。这两个字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夺目。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飘渺,像来自天外,亦如此刻的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样:“芳菲,嘉懿皇后叫什么?”
“郡主,嘉懿皇后叫宴晚玥。”
宴晚玥。
“相公,为什么你叫施宴?”
“因为娘亲姓宴啊。”
因为娘亲姓宴,施宴的那句话犹在耳边回响,夏浅笑突然觉得好冷。
两人回到暖玉阁的时候,施宴已经睡着了。夏浅笑坐在床沿前看着他,仔细地看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唇,又在脑海中想着今早嘉懿皇后的样子。芳菲的那句话她一直都记着,嘉懿皇后叫宴晚玥。
相公,我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
“郡主,水烧好了。”
“芳菲,你过来伺候我沐浴吧。”
“好啊。”小丫鬟高兴地应道,又有点害怕地看着床上的施宴,就怕施宴会醒过来,一掌把她劈了,在姑爷的眼中,这肯定是她在占郡主的便宜了。可是,以前,都是她服侍郡主的啊。
“咦,郡主,你那是什么?”芳菲指着夏浅笑的脖子处,一脸的匪夷所思。
“玉佩。”夏浅笑看她一眼,又闭上了眼睛,真心疲惫。
“红玉?”芳菲不敢置信,又着急地说道:“郡主,你也不怕姑爷吃醋啊,等下姑爷醒过来又要和你急了。”
夏浅笑一脸的茫然,她又没有干什么?施宴好端端的吃什么醋。见芳菲还是盯着她脖子上的玉佩看,夏浅笑无奈地道:“你说,他吃这个玉佩的醋?”这玉佩是他送的,她天天带着,施宴高兴还来不及。
“是啊,郡主,你怎么可以这样。”小丫头一脸的不满,那看夏浅笑的眼神隐约还有点委屈了,姑爷对郡主一片情深,郡主怎么可以做对不起姑爷的事情。
夏浅笑郁闷地坐在浴桶中翻着白眼,她做啥了,看这丫头的委屈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吃了芳菲的豆腐呢。
“郡主,你怎么可以带着太子殿下送的玉佩?”芳菲气得直跺脚。
“你有病。”这丫头越说越离谱了,夏浅笑真想把芳菲的脑袋敲开,她像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郡主,我是说真的,奴婢不是在开玩笑,你还是把玉佩还给太子吧。”芳菲急了,等下姑爷醒过来那可怎么办。
“停,你先给我闭嘴。”夏浅笑伸出一只手打断她:“你是说夏楚曦也有个这样的玉佩?你见过没有?”
“没有。”芳菲摇头。
“那你还乱说。”夏浅笑真拿芳菲无语了,关系她清白的事情怎么可以乱说。
“难道是睿王爷送郡主的?”
“芳菲,你欠揍啊。”夏浅笑忍无可忍;“这是施宴送的,懂不?那个天天躺在你家郡主床上的男人送的?”怕芳菲再猜下去,夏浅笑真不敢保证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比如一刀把这丫头劈了。
“郡主,你别开玩笑了。”芳菲明显的不信,她是不聪明,但是也不是傻子啊。
“说吧,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夏浅笑也正色起来,面色凝重,她抚摸着脖子上的玉佩,芳菲这样说,肯定是因为这块玉佩不一样,或者说这样的玉佩她相信施宴是不会有的。
“郡主,在大夏一直有着这样的一句话:玉石挂红,价值连城。”芳菲也隐约明白了什么,郡主这么爱姑爷,又怎么会做对不起姑爷的事情。想到今早见到的嘉懿皇后,芳菲变了脸色。
“我知道。”这句话她早就知道了,夏浅笑曾经还想过,要是哪天她和施宴的生活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就把这块玉拿出去拍卖,看看是不是真可以换一座城池回来,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
“那么,郡主可知这句话的缘来?”
“不知道。”她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
“郡主,红玉只在宫廷皇室中流传。”顿了一下,芳菲接着道:“像咱们燕王府都是没有红玉的。”
“为什么没有?”不就是一块破玉吗?还是现代好,只要有钱,神马都买的到。
“咱们燕王府虽是被赐了国姓,但流着的毕竟不是皇家血液。”自古以来,皇家最注重的就是血脉,纯正的血脉。
原来如此,夏浅笑心中仅存的那点侥幸也被芳菲的这句话击垮,红玉只在宫廷皇室中流传,也就是说只有真正的流着皇家血脉的人才有。
她的猜测是正确,如果真是这样,施宴救夏楚曦,施宴求她不要伤害夏楚曦的事情也就能够明白了。
她瞪了芳菲一眼,眼中清冷,泛着寒意:“芳菲,今天的事情,你最好忘掉。”
“奴婢知道。”
相公,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又吃了点东西,夏浅笑才躺在了施宴的身边。她才刚躺下去,就看到施宴睁开了眼眸,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神平静。施宴早已醒过来,在夏浅笑刚回到暖玉阁的时候他就行了。
这件事,他一直想要告诉夏浅笑,却不知该何从说起,现在,夏浅笑自己知道了,也好吧。
“相公,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见他醒过来,夏浅笑还是高兴的,她已经从施宴也要皇家人的震惊中走了出来,又慢慢想明白了一切,施宴是早就知道这一切的,只是,夏浅笑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也不知为什么他会成为施老爷的儿子。
“见到皇后了?”施宴问道。
夏浅笑点点头:“皇后很漂亮,她很好。”这句她很好是想要施宴放心。
“娘子,你想不想听故事,我讲故事给你听吧。”有些事即使深藏的再久,终究还是要说出口,那道疤终究还是要揭开。
夏浅笑不知怎么就有点难过了,她害怕去听到这一切,她抱着施宴,笑着说道:“相公,我们先睡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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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陈年旧事
这一天,夏浅笑得知施宴的身份,两人在暖玉阁睡得正香的时候,金銮殿上,人人风声鹤唳,夏文帝得到消息,三皇子夏衍曦已经回到了西北苦寒之地。
太子殿下深受重伤,礼部尚书对外称病,他们二人都未曾受到夏文帝的怒火。夏衍曦一回到西北就宣布西北地区脱离大夏的管辖,宣布独立。
自此,立国几百年的大夏皇朝终于迎来了它分裂的一天,国土一分为二,西北地区独立,夏衍曦称帝,因为大夏西北苦寒荒凉,夏衍曦改西北为西凉,建立西凉国。同时,夏衍曦抛弃夏姓,追随其母妃的姓氏,陈。
陈衍曦成为了西凉国历史上第一位皇帝,史称陈宣帝。西凉独立的消息就像一阵风一样,霎时传遍了整个三国,大夏皇朝坚决不承认西北地区独立,大齐皇朝态度不明,大周皇朝一收到大夏西北独立的消息,就派了使臣过去,说是两国修好,结为同邦。还有耶律国,这个异族部落中最大的王国,耶律王拓跋夜更是亲赴西凉。
金銮殿上,百官噤若寒蝉,甚至连大声呼吸也不敢,只因,这一次,夏文帝是真正的愤怒了,大夏皇朝的江山在他的手上分崩离析。
夏文帝连下三道圣旨去了燕王府,传召燕王爷入宫。百官知道,大夏和西凉的战争已经是一触即发,即使知道现在的大夏不能再经历战乱,但却没有人愿意咽下这口气。
燕王爷领命,同时,大夏士气高涨,大夏百姓愤怒,发誓不灭西凉誓不为人。
夏浅笑和施宴还在沉睡的时候,燕王府卿安居中,燕王爷已经打理好了一切。芳菲和顺子多次踏进暖玉阁,还是不忍心叫醒夏浅笑。同一时间,绿衣紫衣也赶来了暖玉阁,说是求见施宴。
四人终是大着胆子叫醒了沉睡中的两人,夏浅笑醒过来的时候,并不知发生了何事,她还笑着和几人开着玩笑。然而,几人却是一脸凝重,把今天的事情和施宴和夏浅笑说了一遍后,四人就退了下去了。
夏浅笑却是不能平寂,她早就从施宴的口中得知,夏衍曦想要称帝,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由此可知,这是夏衍曦早就计划好的,他的野心不是一天两天。如果是在昨天或者更早以前,夏浅笑是不会理会这一切的,然而,施宴的身份,不管施宴在不在意大夏的江山,不管他想不想要做皇帝。夏浅笑知道,他都无法放任大夏分裂而不管,这就好比她一样,她无法丢弃掉燕王府。
施宴一直情绪晦暗,夏浅笑到嘴的话也没有说出口,两人沉默很久后,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忠叔进来暖玉阁的时候,夏浅笑和施宴刚刚用过膳食。夏浅笑知道,是燕王爷想要见她。她和施宴说了几句后,叫他好好养伤,就随忠叔去了卿安居。
夏浅笑刚离开暖玉阁,施老爷就过来了,同时过来的还有两个人,嘉懿皇后和秦嬷嬷,这两人是偷偷地从皇宫中出来的,先是去尚书府找到施老爷,然后又来到暖玉阁找施宴。
“父王,你一定要出征吗?”夏浅笑看着燕王爷,眼睛微微有点湿润了,夏浅曜还是没有回来,燕王爷这一去,必然要带走府中的一些人,偌大的燕王府就更显冷清了。
“浅笑,父王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说实话,他又何想去西北,只是皇命不可违。如果可以,他又怎么不想呆在燕王府,和子女共享天伦之乐。
芳菲从外面走进来,把暖玉阁的事情告诉夏浅笑,夏浅笑面色微变,眼下施宴身受重伤,嘉懿皇过来找他是什么意思?答案呼之欲出,为了银两。她并不是舍不得银两,只是无法原谅嘉懿皇后,她不知道为什么施宴会变成了施老爷的孩子?
“他怎么说?”夏浅笑问道。按照施宴的性格,他必然会答应,夏浅笑虽不知二十一年前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了解施宴,大夏有难,他不会坐视不管。
“姑爷说,让皇后放心。现在,皇后已经走了。”芳菲表情有点愤怒。
夏浅笑点头,示意她知道了。芳菲离开后,她看向燕王爷,也许这一切,她的父王知道。
“父王,皇后娘娘只生了太子一个孩子吗?”夏浅笑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只是双手有点颤抖。
“浅笑,你为什么会这样问?”燕王爷不敢置信地看着夏浅笑,虽是一瞬,但夏浅笑还是知道燕王爷眼色有异。似是想起了什么来,燕王爷脸色变幻,他看向夏浅笑,夏浅笑朝他点点头。
“如此,我便告诉你吧。”尘封已久的往事终于被揭开,这是整个大夏不可言说的禁锢。
二十一年,皇后娘娘怀孕,这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一介孤女,从一个小小的才人做起,一步一步成为大夏最尊贵的女人,享尽圣宠,百官们都知道,要是皇后娘娘产下的是龙子,根据大夏的皇位继承制——嫡长子继承制,她的地位再也无法撼动。
后来在御医的诊断下,得出皇后娘娘所孕的是双脉,而且都为龙子,这可乐坏了夏文帝,然而,好景不长,某天晚上,国师夜观星象,为两位皇子占了一卦,却占卜出两位皇子双生双克,更严重的是,将来小皇子更是会抢夺兄嫂,嗜杀生母。
皇家本就重视声誉,即使皇子们还未出生,但夏文帝又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自此,嘉懿皇后就被夏文帝囚禁了起来,只等她诞下龙子。后来,皇后娘娘终于生产了,毫无疑问,生下了两位皇子,夏文帝态度坚决,一定要处死小皇子,嘉懿皇后百般劝阻,甚至以死相逼,也无法改变夏文帝的决心。
伤心愤怒之余,嘉懿皇后竟把国师杀掉了,这也更加加深了夏文帝认为小皇子乃是凶残嗜杀之人,要不然一向温顺的皇后娘娘怎会有如此偏激的举动。小皇子终于被夏文帝带走了,嘉懿皇后跪在御书房三天三夜,也没有改变夏文帝的决心,得到小皇子惨死的消息,嘉懿皇后悲愤之余,红颜一夕间白了头发。
“浅笑,事情就是这样了。”燕王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难怪当初他一见到施宴,就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原来如此。想明白了这一点,燕王爷大概也明白了施老爷辞官的缘由了,违抗皇命,私自救下皇子,这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啊。只是,燕王爷有点疑惑,当时施夫人也是生了个孩儿的,如果是这样,那施夫人的孩子又去哪里呢。
“浅笑,你和宴儿小心点,知道这件事的大臣们在当时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父王怕你发生什么意外啊。”还是有点不放心,燕王爷又嘱咐道。
“父王,我明白的。”想到施宴,夏浅笑就心疼起来,难怪当初施宴得知她的身份时,会那么难过与无助,他一定是觉得自己真应了国师的那一卦。夏浅笑的眼中滑过一丝冷意,还好那国师被嘉懿皇后杀掉了,不然,她也不会放过他。想到嘉懿皇后,夏浅笑微微有点同情她,她想,要是她是嘉懿皇后的话,当时一定会亲手杀掉夏文帝,而不是杀掉那个国师。
回到暖玉阁,推门而入,夏浅笑就看到施宴正坐在床上,手中还拿着一本书,隔得太远,她看不清那是什么书,走进一看,夏浅笑才发现那是一本兵书,顿时怒火中烧。
她上前把施宴手中的兵书夺下来:“身体都没好,看兵书干嘛?”还未等施宴回答,她又抱住施宴,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处:“相公,我爱你,很爱很爱,胜过爱自己。”
“怎么了?”施宴的眼神蕴满了感动,他的嘴角扯出一个极大的弧度,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娘子这样表白,为夫害羞了。”
“害羞你个鬼,”夏浅笑直接敲在他的头上,再不复刚才的温柔。见施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