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醒来,夏浅笑瞪了他几眼,一双美眸又红又肿,最终,还是乖乖地抱着施宴,即使她现在心中很气,担忧过后,得知他没有性命危险,她只剩下气恨了。
“娘子,我想抱抱你。”施宴冲她一笑,笑容有点脆弱,见她眼睛都肿了,又心疼,他伸出手去,想帮她把眼角边的泪拭去。
“别动,我抱着你就好了。”不知怎的,这样的施宴又让夏浅笑想起了从前,施宴在刚得知她身份时的脆弱与无助,她的疑问还是问不出口。夏浅笑知道,施宴一直就藏着心事,那是一道疤,她害怕去揭开那道伤口,施宴痛,她比他更痛。
“娘子,你不要哭了,你一哭,我这里就痛。”他看着自己的胸口处,夏浅笑的泪水滚烫滚烫的,也烫伤了他的心,他只希望她一直都是高高兴兴的。
要不是他受伤了,夏浅笑一定会打他几拳,或者踢他几脚,但如今,夏浅笑只能抱着她,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赌气的意味:“我就要哭,天天哭给你看,你让我难过,我也要让你痛。”
越说她的眼泪掉的更凶,终是忍不住哭出声来:“施宴,你恨你,你总是欺负我。”她多想告诉他,当她看见夏楚曦手中的那柄剑停在他的胸口时,她是多么的害怕,当她看见他的白衣被鲜血染红,她是多么的难过,当他亲手把那柄剑拔出来,鲜血纷涌,而他却走到她的身边,用满是鲜血的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对她说,娘子,不要伤害他,她是多么的心疼,当他在睡梦中也求她不要伤害夏楚曦,她是多么的辛酸。
施宴,你让我怎么不恨你,因为你,夏浅笑已经不是夏浅笑了。为了不让你担心,她哪怕再不喜,还是终日呆在暖玉阁,只为让你放心,你呢?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让她不再担心。
“娘子,我还没有死呢。”要是他没有受伤,早就用行动来制止夏浅笑的哭泣了,但如今,看着她哭,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死了才好,这样我就可以改嫁了。”夏浅笑故意气他。
“你敢。”施宴瞪了她一眼“就算我死了,也要带你一起下去。”
“谁和你一起下地狱,我死后可是要上天上做神仙的。”
听到夏浅笑这样说,施宴才放下心来。她这样说,就代表她不生他的气了。
“你真以为我不生气了啊。”夏浅笑指指自己的脑袋“我这里可是记着你的罪行呢。”见施宴眼中的笑意加深,夏浅笑只得嘟囔一句。
“讨厌鬼,快点睡觉。”
夏浅笑还是不舍得。即使她在心中想过,施宴醒来后,她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他,或者对着施宴没完没了地哭,让他心疼死。最终,她还是舍不得让他难过。
两人还未睡着,就听到外面芳菲的声音。
“郡主,皇后娘娘宣你进宫。”芳菲的声音满是郁闷,这天都没有亮呢?难道皇后娘娘这是找郡主来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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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今天的更新晚了,小夏这里降温了,前两天还是穿着短袖短裤拖鞋招摇过市,结果今天就得穿上羽绒服了,这作死的天气……亲们注意保暖,温度第一哈
正文 第三十九章 鹿鞭熬汤
“不去。”夏浅笑想也不想地拒绝,明摆着这是鸿门宴。她伤了人家儿子,人家老妈来帮她儿子出气了,她又不是傻子,主动把脖子洗干净,伸上前去,让嘉懿皇后砍。想到夏楚曦一回到皇宫,就扑进他老妈的怀中,对着他老妈又哭又闹的,严重点可能还会去地上打滚,边哭边说:“母后,容华郡主伤了我”。夏浅笑一阵恶寒,不敢再想下去,她摸摸手上的鸡皮疙瘩,被自己的想象恶心到了。
“娘子,你怎么了?”施宴奇怪地看着她,不懂夏浅笑反应怎么这么大,那脸上的表情是恶心吧。“没事,相公,我们先睡觉吧。”反正夏浅笑是不打算去见嘉懿皇后,施宴现在受伤了,所以她才要好好地呆在燕王府,不让这男人担心。
“郡主,皇后娘娘又派人过来了。”芳菲又在门外说道,现在芳菲也怀疑嘉懿皇后是来找夏浅笑报仇了,只是她怎么感觉不像啊,要是真的是报仇,来传皇后懿旨的人态度会那么好?
“不去,不去。”夏浅笑很窝火,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除非皇后派人把她绑了去,不然她绝对不会去见她。
施宴若有所思,见夏浅笑快要抓狂了,他好笑地道:“娘子,你去见见她吧。”“不去。”夏浅笑还是拒绝,她抱着施宴:“相公,我可得留着小命,这样才好和你白头到老。”
“她不会伤害你的。”施宴坚定地道,嘉懿皇后要见夏浅笑,所为何事,他大约也猜到了。深深地看了夏浅笑一眼,只希望娘子不要怪他。
“好啊,姓施的,你也叫我去送死。”夏浅笑气的把施宴身上的棉被掀开,冻死你活该。
这样孩子气的举动让施宴低低地笑出声来,娘子只有在他身边才会有这样的举动,真好。
“施宴,你干什么?放开我拉”这男人,都受伤了还不安分,夏浅笑却是不敢乱动,就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也不知过了多久,施宴的唇才离开夏浅笑的唇瓣,可是,那双手却占有欲强烈地搂着她。
他终是克制不了心里的那份悸动,他想抱着她,吻着她。
“娘子的味道真不错。”似是还在回味,施宴竟然还邪恶地舔舔自己的唇,仿佛她的清甜还停留在那上面。
两朵红云飘上夏浅笑的脸颊,她又被她家相公调戏了。感觉施宴的身体有点紧绷,夏浅笑差点笑出声来,自作孽不可活。她仰着脑袋,含羞带嗔地看着施宴,一双大眼睛里水雾朦胧:“相公,我还想要你亲我。”她的声音又娇又软,话落,夏浅笑还委屈地咬咬自己的嘴唇,一番模样楚楚动人。
施宴哪里还忍得住,心爱的女人这样要求,对着刚刚已被他吻肿的红唇吻了上去。他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夏浅笑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先让你得意一下。
待施宴的唇已经吻向她的锁骨处,同时双手也已经抚摸上了那一片温香暖玉。夏浅笑终于开口道:“相公,要是伤口裂开了,你以后就别想碰我了。”
她的声音还是像刚才一样,带着软糯,可是,眼神却是一片清明。施宴俯在她的胸口处,咬牙,良久才一脸不满地看着她:“娘子,我想要。”语音沙哑,他的眸色深沉,只等夏浅笑点下头,这男人保证会化身为狼。
“不行。”夏浅笑很坚决,又哄着施宴:“相公,你要听你娘子的话哦,不然以后我让你看得到,吃不到。”
见施宴吃瘪,夏浅笑心情大好,她笑着从床上起来,又在施宴的脸上摸了一把:“欲求不满的男人真可怜。”叫你还调戏我。
施宴独自生着闷气,郁闷地别过脸去,他怎么就受伤了呢?某个男人在心中骂着夏楚曦,你这小子真狠,害的他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洗漱过后,夏浅笑已是换上了一身淡粉色的宫装,见施宴脸色还是不好看,夏浅笑无奈地朝外面道:“芳菲,姑爷今天上火了,你去外面提两桶冷水过来。”
“啊?”芳菲很惊讶,接下来就是她远去的声音了。
施宴很委屈,他不是上火了,他是快被欲火烧死了。
“娘子,你欺负我。”施宴可怜巴巴地道,只望夏浅笑能够良心发现,很明显,今儿个,装可怜失败了。
“相公,我是为你好。”夏浅笑语重心长地道,只是那表情却明明白白地告诉施宴,她就是故意的。
“好了,不生气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爱生气,夏浅笑真要怀疑夏楚曦那一剑刺到施宴的脑袋了。
“那你以后得补偿我。”某个男人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看起来就像可怜的小白兔一样。
“好,好,以后补偿你。”夏浅笑摸着施宴的脑袋:“我明天就补偿你,相公,你说好不好?”
施宴一瞬心情大好,嘴角弯出一个极大的弧度:“这可是你说的。”
“嗯,是我说的,我明天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具体是什么补偿,夏浅笑就不说了,她相信施宴有眼睛看得出来。
见夏浅笑表情渗人,施宴有点后怕:“娘子,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唉,流了这么多血,是该好好补补了。”她坏笑着看着施宴:“听说鹿鞭降价了,我今天给你买个十来斤回来吧,那东西大补。”
夏浅笑竖着大拇指,施宴再怎样对药物不通,也知道那东西是干吗的。
“还是算了”施宴气势减弱,那他不得爆体而亡。
带着芳菲来到未央宫的时候,嘉懿皇后早已等候在那里了,夏浅笑本以为这人会给她个下马威。
秦嬷嬷已经等在未央宫外了,皇后娘娘才刚刚睡去。
“老奴给容华郡主请安。”秦嬷嬷行了个礼,未等夏浅笑叫她起身,她已经站在一旁了。夏浅笑也不好说什么,这个老嬷嬷可是皇位身边的大红人,听说都不给皇上请安的,今天不知这人怎么抽风了,害的她受宠若惊。
站在一旁仔细地打量着夏浅笑,秦嬷嬷不得不说,像,真的是像燕王妃。她在打量夏浅笑的同时,夏浅笑也在打量着她,同时在心中骂道,容嬷嬷。秦嬷嬷那不苟言笑的样子一度让夏浅笑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用手肘摇摇芳菲:“你确定她姓秦,而不是姓容。”
芳菲惊讶地看了秦嬷嬷一眼,又看向她,小声地道:“郡主,秦嬷嬷确实姓秦。”她像想起来什么一样,不解地道:“郡主,这个问题你以前也问过。”
郡主现在是转了性子了,但芳菲还是发现,夏浅笑和平时还是有点像。
是吗?夏浅笑看不出情绪,她想起了拓跋夜说的那个圣诞节,再联想起这个容嬷嬷。越来越肯定自己的猜测,容华郡主必定和她一样,也是穿越过来的。不然,针对以前她所做的事情不好解释,古代的小孩子就算再怎样早熟,几岁的时候也不知道去算计人吧。
那容华郡主去哪里了?不会是穿回去了吧,夏浅笑不敢再想下去,要是她真的穿回去了。她害怕有一天,她也和容华郡主一样,也回到了二十一世纪,这只是她的猜测。
嘉懿皇后睡得并不深,她隐约听到秦嬷嬷的声音,好像容华郡主来了,对施宴的担心没有散去。在宫女的服侍下,嘉懿皇后就去了前殿。书快电。子书【轻舞叶。飞扬】整理
她站在外面打量着夏浅笑,第一个反应就是她以为自己看到了故人,很快地,嘉懿皇后就抛却了自己的想法。里面的女子坐像并不雅观,只是随意地坐着,一脸的疲惫,她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进去,夏浅笑肯定就趴在里面睡着了。
说实话,她对夏浅笑的印象并不好,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她都不喜她。只是,楚儿和施宴喜欢她,而且他们两人已经成亲了,她也只有接受。
嘉懿皇后进来的时候,夏浅笑一瞬被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不是被那头白发吓的,而是嘉懿皇后的长相。她看向芳菲,见这丫头也是一脸的惊讶。
夏浅笑连忙低下头去,请过安后,她不动声色地掩盖住自己的情绪,一副温驯样。芳菲却是被吓得失了魂一样,夏浅笑不停地像她使眼色,这丫头也没有看见。
“容华郡主请坐吧。”嘉懿皇后扯出一丝笑容,一脸的和颜悦色,刚才夏浅笑的惊讶她可是看在眼中,看来宴儿并没有告诉她。想到此,嘉懿皇后开始怀疑施宴对夏浅笑的情意,是否真像施夫人说的那么深。
“容华谢过皇后娘娘。”夏浅笑也福了福身子。她坐下后,仔细地打量着嘉懿皇后,越看越觉得嘉懿皇后和施宴的面容相似,但看容貌,两人只有五六分相似,但是那双琉璃眸,却是像了个十足。不同的是,施宴的眸中璀璨剔透,而嘉懿皇后的眸中却没有那份神采。
嘉懿皇后想必心中有着很多苦楚吧。未央未央,这座奢华的宫殿,这个夏文帝唯一宠爱的女人,夏浅笑却觉得她一点都不幸福。
正文 第四十章 玉石挂红
“容华郡主为何一直盯着本宫看?”明知道夏浅笑是为何?嘉懿皇后还是笑着问道。
“早就听闻皇后娘娘仙人之资,今日得见,容华才知道,皇后娘娘竟比那仙女还要漂亮,容华一时才看痴了去,请娘娘原谅。”话虽是这样说,夏浅笑心中却是这样想的,相公,我可是一直在夸你啊。
“你这丫头。”语气有点无可奈何,见夏浅笑脸色有点憔悴,嘉懿皇后关心地问道:“容华郡主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这气色并不是很好。”
夏浅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容华一宿未睡。”她气色能好吗?更深一层的意思却是在指责嘉懿皇后了,他才不信嘉懿皇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皇宫中的女人哪个不是人精?
嘉懿皇后但笑不语,把夏浅笑看得真想直接骂一句,你想干嘛直接说行不行?我好回去吃饭睡觉。
“不知容华郡主在皇上生辰那天所说的话?”嘉懿皇后问道,她虽幽居未央宫二十多年,但宫中的一举一动她还是了如指掌。之所以会这么问,也只是想看看夏浅笑对施宴是否真的有情。“皇后娘娘觉得呢?”夏浅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皇后娘娘有问题想要问容华,同样的,容华也有问题想要问皇后娘娘。”“不知郡主所问本宫何事?”嘉懿皇后看着夏浅笑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听说皇后娘娘这头发是一夜之间白了的。”夏浅笑想要知道嘉懿皇后白发的原因,还有心中的那个猜测。
嘉懿皇后二十一年前白了头发,自此,她一直幽居于未央宫,施宴今年刚好二十一岁。相似的时间,相似的容貌,夏浅笑才不相信是巧合,两人肯定有种什么她不知道的关系,不然,这也太巧了吧。
“容华郡主,你放肆。”嘉懿皇后一瞬变了脸色,她万万没有想到夏浅笑会这么大胆,还真的问的出口。她白发的事情宫中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但从来还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夏浅笑无谓地耸耸肩,一脸好笑地看着她,问问就是放肆了,嘉懿皇后所想问的还不是她的私事,她和施宴的私事。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嘉懿皇后明显被气得不轻,她强克住心中的怒火,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容华郡主先回去吧,本宫有点累了”
夏浅笑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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