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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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色倾城-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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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就慢慢亏了下来,俞倾城甚至亲自出面劝他,那个时候的红鲤就已经是这副放荡不羁的样子了,他感激尊重俞倾城,听了话不再每夜都接客,但恩客依旧不少,之后就一直这样到了今天。
俞倾城说完这些,正好小侍端着三味安神汤回来,他舀了一碗递给柳思,温柔看着她接过小口喝了,才又接着说:“柳思,红鲤也是个苦命的人,若是出言不逊惹你不快,还望你多担待。”
作者有话要说:介个是助攻小能手红鲤,大家喜欢咩?
留言呼声高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他做男主哦~(不会吧……)
俞老板这章开始持续上线,下一章会采取行动~你们想看咩?


、流言

第十三章
这话就是俞倾城不说,柳思也不会同红鲤计较。这个世界的男子大都温婉守礼,逆来顺受,要多绝望才会性情大变,成了现在这幅妖冶逼人、对除了钱的一切都满不在乎的样子?柳思同情这个男人,不然也不会坐在这里听俞倾城说这些陈年旧事。
不过问题就是在这儿,柳思也舀了盅安神汤推给俞倾城让他润润喉,然后把她等人时写的药方拍在桌上:“他的脉象按之不足,隐指豁豁然空,是气血两虚之症,这药方是我按他的情况开的,但是他根本不吃,甚至连药方都没留下,倾城,你有没有法子让他把这药吃了?”
俞倾城正在喝柳思递给他的安神汤,一手执骨瓷汤匙,优雅的将汤送到嘴边,微启薄唇慢慢喝了,才放下食具,扫了一眼桌上的药方,发现多是党参,白术,远志等裨益滋补的药材,抬手取过叠好,叫小侍送到房里,然后抬眼对柳思说道:“红鲤性子倔,不过这药方柳思既然开了,也是你的一番心意,我定劝他喝了。”
俞倾城要是这么说,那就是一定会有办法让他喝了,柳思也算了了一桩心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瘫靠在垫了软垫的椅背上。枯等了那么久,又累了一整天,柳思早就困了,只是一心要等俞倾城才勉强撑着,现在一放松就觉得困得睁不开眼。
俞倾城看她仰靠在对面,竟是要在椅子上睡着了,不觉失笑,起身到她身边,俯身轻唤道:“柳思,快醒醒,莫要在这儿睡,小心着了凉。”
柳思困得不行,听到他那把温柔清冷的嗓音刻意放轻,近在耳边地说着什么,好像最动听的催眠曲,只觉得十分舒服,就想这么睡过去了。
俞倾城见她怎么唤也不醒,反而气息开始变得绵长沉稳,知道她今日真是累极,看着她安逸的面容端详了半天,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低头笑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伸手把柳思抱进怀里,上楼去了。
于是那天有几个人就看见平时高贵凛然,看似亲切却总是带着淡漠疏离的俞老板抱着一个素衣姑娘上了楼。
惊天大事。
这看见的几个人中,有翠安居的倌儿,也有来玩耍的恩客,但不论是哪种,具是表情精彩。于是公子们互相奔走相告,女人们不停交头接耳,不用一个晚上,这事儿就传遍了楼里。
但是这些柳思都不知道,她被俞倾城抱进上次那间客房,甫一被他放下怀,就抱着被子卷成一团,睡得不省人事。
俞倾城看她睡相可爱,温柔笑笑,又抬头看了一眼门外,听到楼下嘈杂的议论声,不以为意,转身回房了。
有些事虽然人言可畏但又何须在意,况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费心,比如红鲤的病。
柳思这一夜睡得通体舒爽,早上起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发现不是在自家医馆,环境有些熟悉,竟是上次俞倾城的那间客房。她低头看了看衣服,还是昨日那件,除了被自己野猪蹭树一样的睡姿弄得满是褶子,却也无不妥之处,于是心下稍安。
不过是谁带自己进来的,她一点印象也没有,正疑惑着,就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那味道清雅舒心,颇为熟悉。柳思仔细嗅了嗅,发现香味源头在自己衣服上。
她知道是谁抱她回来的了。
不过那人看着高挑清瘦,却能抱着自己上四楼,这在女尊世界也算是力气大的了吧。柳思幻想了一下自己被他抱着上楼的情形,有些脸红。不过她也不是那种得了点小暧昧就胡思乱想的小女生,而且这事儿在朋友之间也很平常,所以很快就把这事揭了过去,梳洗后准备回家。
门口又有小侍捧了衣服来,现在是十月,气温下降的很快,这几日秋风打在脸上有些凉了,所以这次的裙衫布料厚实很多,淡兰色的裙子还搭了明蓝色的外衫,布料触手柔软,穿到身上十分舒服。
俞倾城还是在楼下为她备了早餐,不过这次柳思没有留下吃,她昨日给公子们看诊,带来的那些药丸基本全都发出去了,怕普通病人有也需要,着急回去再做,只拿了两个黄雀馒头,就急急走掉了。
柳思叼着馒头从翠安居出来,就发现总有一两个人路过她身边,忽然停下做恍然大悟状,然后对她指指点点,柳思完全不明所以,也不在乎,继续往医馆走。待走到医馆所在那那条街,远远就看见谢思宴气喘吁吁地从医馆的方向跑来,柳思就上前亲切的打招呼:“汪汪,早啊。”
谢思宴终于跑到柳思面前,弯下腰手支着膝盖,待喘匀了气,才对柳思说:“还早哪,那些说闲话的人早起啦!”
柳思听不太懂,就问她:“什么闲话?”
谢思宴看她一脸懵懂无知,就叹了口气,拉起她的胳膊往回走,嘴里说:“跟我来。”
谢思宴难得这么严肃,柳思被她拉着有些反应不过来,一路被牵到了医馆门口的茶楼。这条街都是普通的小老百姓,这茶楼也不是很高档,就两层,上层供主人家居住,下层摆了桌子供一些上工完毕的女人喝喝茶歇个脚,偶尔请个说书先生来,说些过时的段子。
现在是早上,茶楼里的茶客并不多,这个时段来喝茶的,多半是些无所事事之人,但也是这些人最爱八卦些新鲜听闻,什么珀州最近的新鲜事,大到知府大人又去哪儿做了视察,小到谁家的公猪又生了崽,都是她们谈论的对象。柳思以前不忙的时候也当来早间新闻听听,就听过这种对话。
“呦,郭大娘,您听说了吗,昨天城东头老陈家的驴不知什么时候和马好上了,生了头小骡子出来,给老陈气得呦,差点把小骡子宰了吃肉,还是她夫郎拦下的。”
“是吗!哎呀这事儿要我我也生气啊,骡子不能生崽也不能配、种,除了干活就没甚用处了,这不亏了么!”
“就是,娶个夫郎不生娃也是这个道理,那老陈娶了三任夫郎也没留下一个子嗣,我看啊,那些个没用的夫郎不娶也罢。”
柳思很想告诉她们,以她专业医师的眼光来看,这种情况基本是那女人不行,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惹了她们,保不住明天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是自己。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个世界女人的八卦程度,以及对男子的轻视。
但是今天柳思自认为没惹到她们,却还是在她们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进门之后谢思宴拉着柳思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了,又取了个巧妙的角度,用身体把柳思的脸挡住,所以那些正在高谈阔论的女人没有看见她,还在那里兴致盎然地说话。
“呦,赵大娘,您听说了么,昨天琼江边翠安居里的俞老板终于挂牌接客了,还是自己把人抱进屋的,那女人听说就是咱们这儿看诊的柳大夫哪。”
“是吗!哎呀这柳大夫平时人就好,有福气呦,我听说那俞老板是个漂亮的,虽说年纪大了,但是保不济那床上的风情不知道比那些青涩少年强多少哪!”
“什么有福气呀”,那女人满脸不屑,“那俞老板年纪一把,我听说原来就是个被休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守夫道的男人,勾人的本事强着哪!我前几日就听说那柳大夫与他一起吃饭,酒席间颇为欢乐,想是被他不知用什么手段迷了去,这不昨日就拐进屋啦,哎呀白瞎了善良的柳大夫呦!”
柳思的表情于是变得颇为精彩,震惊与愤怒交织,就快面部抽搐了。
谢思宴看她这样,也知道那些话不是真的,就劝柳思:“她们说的瞎话你也别往心里去,这些人没事做就喜欢编排一些无中生有的,哗众取乐。”
柳思使劲的捏着手里的茶杯,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她们说得也不全是假的,我昨夜是宿在俞老板那儿,也是他抱我上去的。”不过就是这样真真假假的流言,更容易被大家信服,那其中夹杂的侮辱俞倾城的话才会被有心人当成真的。
谢思宴听完一口茶喷出来,呛咳着问:“你们真的做那快活事啦?”
柳思使劲地白了她一眼:“你看我像是做过那事的人么?”
谢思宴就仔细地看她身上新换的衣服,若有所思道:“你还别说,真挺像。”
柳思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捶得谢汪汪捂着头眼圈含泪,才恨声说:“像你妹!俞老板那儿有客房的,我上次也是宿在那儿!”
谢思宴听她说完,就捂着头委屈道:“哦,我又不知道……”,想了想放下手,又说:“不过她们也不知道,所以现在好多人都以为你和俞老板有一腿,不过你不用烦心,她们多半是替你惋惜。”
这才是最烦心的好吗!因为自己平时都给穷人看病,口碑良好,所以她们就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俞倾城头上!虽然他多半是无所谓,但是柳思的内心十分不好过。
那些女人还在讨论,这回不再说柳思,主要谈论俞倾城有多么水性杨花,不知廉耻。柳思听不下去,跟她们也理论不出什么道理,就抓着谢思宴出了茶楼。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说,俞老板抱柳思上楼这件事,是故意的呢还是不故意的呢?
话说今天在b站补了纯黑的寂静岭,娇、喘什么的太可爱!
纯黑我要给你生电池_(:з」∠)_

、疯起

第十四章
柳思本来心头一股邪火,但是出得茶馆,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倒是镇静了许多。谢汪汪看她不说话,知道她心情不好,就默默随着她回了医馆。
柳思走了这一段路,最开始的激愤已经慢慢平静下来,俞倾城教过她,人在世上心不动则不伤,这些流言蜚语伤不到他,也不能伤到柳思。于是她进屋之后就想起了自己着急回来的初衷,开始拉开药柜子,认真配药。
谢思宴翘着脚坐在凳子上,见她进了屋就不说话,一个劲儿地只干活,以为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作为亲密好伙伴,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劝劝,就开口说:“思思,你也不用太替俞老板担心,我娘说那种人就是嫉妒才用流言去中伤别人,她们甚至连俞老板的面都没见过,只是看不惯他一个男子这么有钱而已。俞老板和我娘合作那么久,我从娘那里听得都是夸他的话,哪有她们说的那样不堪。”
柳思继续配手中的药,头也没抬:“我不生气了,那些人也伤不到他。”
谢思宴显然没想到柳思这么豁达,愣了一下又问:“那你以后跟俞老板怎么办啊?要不你还是别去翠安居了,不就二百两银子么,你到我家坐诊,也不用天天来,我给你三百两,只要你平时让我来找你玩儿就行。”
柳思知道她是替自己着想,心底感动,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柔声道:“汪汪,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已经答应了倾城,就不会不守信用。而且我若现在避开他,就是心虚,那些流言在大家耳朵里就会变成真的。”
“那你以后还到翠安居去?不怕她们说你?”
“口传流言只为乘一时之快,等她们爽够了,这闲话自然也会散去,如果跟她们计较,这事儿就停不了了。”
“那俞老板呢?”
“我们行得正,做得明,而且不去在意也就不怕她们说,这还是倾城教我的。”
谢思宴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认真道:“那我以后天天都去翠安居找绘锦,我也不怕她们说。”
少女你的重点是不是又错了!而且天天去找人家多半会被当成变态吧!
不过听谢思宴提起绘锦,想起她昨天从小丹那里知道了不少事,柳思好奇心也上来了,便开口问她:“昨日小丹同你说了什么?你那么急忙的跑回去,可是有眉目了?”
谢思宴一听这事儿,火“噌”的一下就蹿上来,也不翘脚了,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气愤道:“我可算是查到那个骗绘锦的女人是谁了!城西快意酒庄王家的二女儿,她大姐还到我们家订过玉器,姐妹俩都是酒囊饭袋,就会吃喝女票赌,酒庄到她们手里早就落败了。前阵子应该是拿钱买米粮果子准备酿新酒的,结果这王姝拿着钱又犯了赌瘾,跑去赌坊输了个精光,怕她姐姐揍她,才把主意打到绘锦身上。
她们家底还算殷实,姐妹俩一起败坏到现在还是有些余钱,平时穿得倒是人模狗样,骗的公子多了,花言巧语简直是信手拈来,绘锦就是这么被骗了。”
柳思看小萝莉气得满脸通红,就放下手中的药罐,问她:“那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哼,把她们姐妹俩都轰出珀州去!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一撇嘴,偏头气愤地坐下了。
“可有计划?”
“还没有,不过就是拿钱砸,总会有人愿意替我把她们撵出去。”
少女,这是黑社会的做法好么……
柳思觉得十分忧心:“你若是这么做,谢夫人可会让?”
谢思宴一听柳思提起她娘,气势一下子就灭了下去,但还是心存侥幸地说:“我可以用我自己的零花钱,娘不会知道的。”
于是柳思又问她:“若是知道了呢?谢家世代经商,与人和善,商人最忌招惹是非,引人口舌,若是知道了谢家的独子是个拿钱砸人的二世祖,到了你接手生意的时候,怕会砸了招牌吧。”
谢思宴知道柳思说得有道理,一下就蔫了,把头搁在桌子上,斜着眼睛看向柳思,悻悻开口:“那我怎么办?除了雇人把她们撵出去,哪有更好的法子,总不能去诬赖她们家的酒有问题吧?”
柳思一开始想得就是从她们家的酒里做文章,一听谢思宴这么说,不禁反问:“她们家的酒就没有问题?”
谢汪汪显然也是想过这一点:“我昨天就派人去调查过,回报的人说她们家的酒没有大问题,顶多是掺了些水,但是买酒的人都知道,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柳思就很不理解:“都知道她们家的酒掺了水,还有人去买?”
谢汪汪搭搭手,表示她也没办法:“王家酿酒的手艺是一代代传下来,算是祖传秘法了,一般酒家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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